不大不小的寺院東西各有一道圍牆,圍牆上一些黑色的東西在搖曳,史光臨見徐遠山有些膽寒便說道:“徐隊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鬼神,又在害怕什麽?那圍牆之上不過是牆外的蔓藤生長進來而已,在晚上顯得有些詭異罷了!”
徐遠山沒好氣的撇了一眼史光臨,“這麽大一個院子,連一個路燈都沒有,黑燈瞎火,難免讓人產生恐懼!可是史光臨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嘛?”
“呵呵,”史光臨只是一笑而過,隨後便引著徐遠山進入了三清殿,三清殿油燈通明,供奉著三尊道家的真祖,黃布蔓帳上寫著道家經文,看著慈眉善目的三清道祖,以及周圍設施,無疑這裡古樸的不能再古了,沒有電力設置,青石地板邊角都有些石化,殿內矗立的圓木立柱,上面的紅漆都有些脫落!
史光臨見徐遠山四處張望,搖搖頭說道:“徐隊放心好了,沒有什麽地方比這裡還安全的!”隨後他便引路走向後堂,後堂中供奉的道家真祖石像前,一個穿著道服的老頭盤腿而坐,嘴裡還念念有詞!
看著那個那頭的背影,徐遠山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因為那一方磚頭頭型,忽然一絲記憶搜索出來,出於疑惑開口問道:“是你!”
史光臨在徐遠山身邊並沒有說話,倒是那位大師慢悠悠的從蒲團上站起身來,當他回過頭,徐遠山當即一楞,這老道不就是那日在自己家作法事的方磚大師嗎!
方磚道士見徐遠山傻愣楞的笑嘻嘻說道:“徐遠山,徐隊長!我們又見面了,看起來氣色好多了,那東西應該沒有再來找你了把!”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在燕京嗎?怎麽轉眼就到了YN這裡?還有我夫人和妹妹被你們藏到什麽地方了?”說著徐遠山便帶著敵意的看向史光臨。
磚頭大師看了一眼史光臨,“光臨,你去把徐隊長的夫人和妹妹請出來吧!”說完史光臨便點頭出了後堂,而磚頭大師卻向徐遠山走來。
“幹什麽?”見他伸手想碰自己額頭,徐遠山頓時擋住了他!他的手在半空停頓了片刻之後便收回,一臉苦笑道:“徐隊長多慮了,老道只是想替你摸摸骨,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罷了!”
“摸骨!”傳說中有些人會摸骨算命,更甚至知天命,惠壽享名!
聽著磚頭大師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徐遠山反問道:“什麽他們要找的人?誰要找我?找我幹什麽?”
對於徐遠山的三個問題,老道只是一笑而過,“徐隊知道的是越少越好,否則就不單單是你自己遭遇不測了,還會連累你身邊的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這是在救你,怎麽是在威脅你,有些事該來的我們阻止不了,但是來了我們也該和命運搏上一搏!”磚頭大師說話間,史光臨帶著閻安寒和徐靖卉出現在徐遠山面前!
“遠山!”
“小哥!”
閻安寒一見到徐遠山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一頭栽進他懷裡,哭鼻子抹淚道:“遠山,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不過還好是這位史光臨大哥及時出現,把我和小妹救了!”
抱著懷裡的閻安寒,徐遠山看著徐靖卉,“徐靖卉,告訴我出什麽事了?是因為什麽史光臨把你們帶來這個道觀?”
徐靖卉沒好氣的撇了徐遠山一眼,“小哥,你還好意思說,你倒好一大清早就往警察局跑,我和嫂子也隻好去遊玩,但是沒有想到我們在遊玩途中被人跟蹤,差點就沒命了,還好史光臨大哥打跑了黑衣殺手!”
“又是黑衣殺手?這些殺手想幹什麽?”徐遠山心裡萬千疑惑,隨後閻安寒也將遭遇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可是徐遠山仍舊想不通是什麽人要對自己和閻安寒以及徐靖卉下此毒手。
徐遠山盯著史光臨和磚頭大師,這兩個人也實在太可疑,當初這個磚頭大師巧合的出現在自家門口為自己除邪,如今卻身在不遠千裡之外的YN,還有史光臨和他又是什麽關系?
徐遠山並沒有急著問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倒是磚頭大師見徐遠山起疑,便說道:“徐隊不必介懷,貧道史光臨方正,本來就住在YN羅盤觀,那次去貴府也不是什麽偶然,是貧道經過易經八卦推理,算出徐大隊長有難!還有就是史光臨是我侄兒,這也是他十年來第一次回到YN!”
徐遠山不曾想到面前這一個道士和一個少將,居然是叔侄,其實他早該想到的,從史光臨所做的一切來看,倒是很像一個道士的風格,可是史光臨方正的出現有些莫名其妙,他也就沒有往那層方面去想。
在交談中,徐遠山幾次追問到底是什麽人對自己不利,為什麽派史光臨說要保護自己,可惜這兩叔侄就是守口如瓶,還一副神叨叨的樣子叮囑徐遠山知道越少越好。
夜已近深,羅盤觀倒是還有幾間廂房,史光臨方正似乎知道有客來,把房間都打掃出來,雖然簡陋了一點倒也能湊合一晚上,一向好強的小妹自己獨攬了一間客房, 閻安寒和徐遠山擠一間!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鍾,徐遠山卻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閻安寒這個可人兒躺在徐遠山懷裡便像一隻小貓熟睡,盯著燭台上將滅掉的油燈,忽然油燈搖曳光輝正好灑在紙糊木窗上,而在紙糊木窗上卻出現一個人的影子,從徐遠山的角度來說窗子上投影的是一個女人的影子,因為是長頭髮,這點毋庸置疑!
看那女人的影子,徐遠山想到這羅盤觀也就只有閻安寒和徐靖卉是女人,可窗外女人的影子明明是長發,長發及腰的那種,而徐靖卉平常隻把頭髮留到到肩,閻安寒又在懷裡,那窗外又是誰呢?
那個影子依舊在窗外停頓,出於某種好奇,徐遠山沒有叫醒閻安寒,小心翼翼的起床隨便披上史光臨的風衣,便一步一步走向門口,徐遠山的腳步很輕,因為不想打草驚蛇,畢竟這大晚上的誰家女子不睡,跑窗外瞎站?
等徐遠山剛到房門,快要開門的時候,油燈突然晃悠了一下,接著窗外那個人影似乎朝房間裡看了一眼,便匆匆飄離,而也就在這一刻,油燈燈油耗盡,竟然熄滅了!
一瞬間的變化,徐遠山顧不得那麽多,急忙打開房門追了出去,可追出去之後院子裡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啼嗒嘎吱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