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大哥帶徐遠山去了村廣場,兩輛大巴早已停在了哪裡,一輛車上全是大漢,徐遠山和大哥隨著爹和太公上了另一輛,媽早已在車上等著徐遠山他們,車發動了,徐遠山望了望不遠處那一棟精致的小別墅,有點不舍——這是徐遠山第一次離開家鄉。
大巴在公路上飛馳,倒也開得平穩,太公,爺爺和爹坐在最後面,神情嚴肅地說著話,徐遠山懶洋洋地看著窗外,眼睛半閉半睜的,媽似乎一直都在和客戶談生意,大哥則在看一本厚厚的書,不時地念著什麽。
車開了兩個小時就到了PJ,也就是徐遠山祖先的地兒,到了地方,一群漢子守在門口,徐遠山他們這些嫡脈的人就跟著走了進去。
大門口有一塊牌,上面赫然寫著“江南第一家”,進了門,徐遠山他們跟著太公,緩緩地走進了一間房間,這房間正中間寫著大大的“徐道”,下面一層層地擺放著一個個靈牌,徐遠山看到最後一個寫著“徐門忠公林法之靈位”,想必那便是大伯的靈位了。
但與別的不同的是,大伯靈位前的香燭卻沒有燃,爹拿出一把香,點燃後拜了拜,然後又分給徐遠山他們,徐遠山他們一起向大伯的靈位拜了三拜,這時,那香燭“忽”地一下徑自燒了起來。爺爺歎了歎氣:“總算是魂歸故裡了,孩子啊,安息吧。”
爹對徐遠山說:“遠山,你和大哥先去休息,晚上再過來。”
徐遠山和大哥應了一聲,隨後便在這江南第一家裡東看看西瞧瞧。逛累了,徐遠山便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夢中,徐遠山似乎聽見了有人叫自己:“徐……徐遠山。”聲音似乎很遙遠,徐遠山猛地睜開眼睛,向那聲音看去,徐遠山看見了前幾日在晚宴上看見的藺家女娃,再看周圍,哪還是什麽徐家祖祠,明明就是一片荒地,徐遠山叫大哥,沒人應,藺靈雲一邊叫著徐遠山的名字一邊向徐遠山走來,然後把手伸向徐遠山:“救,救我。”
徐遠山把手伸過去,就要碰到她的手,突然,她的臉換成了另外一個模樣,同時“咯咯”地笑著,徐遠山心叫不好,慌忙把手縮回來,誰知徐遠山卻已經動彈不得,那“藺靈雲”就要掐徐遠山的脖子,就在這是,一到青光閃過,打在那“藺靈雲”身上。
徐遠山感到天旋地轉,聽見了大哥的聲音:“屁娃,給老子醒過來!”徐遠山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張銀色的符紙貼在了徐遠山的身上,而原先貼在牆上的符紙,最靠近徐遠山的那一張上已有一個黑色的手印。
爺爺和爹聽到聲音連忙趕過來,見到這場面,爺爺氣得有些發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闖我徐家祖祠,這到底是何方鬼妖?未免也太放肆了,竟然不把我們徐家放在眼裡。”
大哥拍了拍徐遠山的頭:“遠山,剛剛是怎麽了,看你睡的好好的,怎麽魂差點被勾走了?”
徐遠山便把剛剛夢見的都給大哥說了,這是,爹突然激動了起來:“遠山,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那勾你魂的人真是藺家女娃?”
徐遠山重重地點了點頭,旁邊也有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爺爺對大哥說:“然娃,跟我去一趟藺家,這女娃的魂怕是給誰勾走了。這裡有你爹就行了。”
隨後又對爹說:“事兒辦好了就到藺家來,遠山也該見見世面了。”爹和大哥都應了一聲,隨後,大哥便和爺爺出去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爹把徐遠山叫起來,徐遠山跟著爹走進了那間滿是靈牌的屋子,太公穿著一身道袍,正等著徐遠山他們,徐遠山走了進去,太公一張符紙便貼在了徐遠山的頸下。
徐遠山便失去了意識。爹連忙扶著徐遠山:“爺爺?”太公說:“鵬誠,你先不要講話。”說著,太公又拿出一張符,貼在徐遠山的眉心,慢慢地,符紙開始變黑。
同時,門突然關上,靈牌前的火燒的更旺,徐遠山看不到的是,一個和藺靈雲長得一樣的影子從徐遠山的體內慢慢地被吸出來,太公掏出一個瓶子,撒了點粉末,便把那“藺靈雲”給裝了進去。
爹有些驚訝:“爺爺,這……”
太公歎了口氣,說:“下午的事,明孔都和我說了,他沒有把那魂逼出來,因為他逼不出來,那魂是被人硬生生地壓進去的。”
說著,撿起一旁一塊刻著符文的石頭,看了看仍昏迷著的徐遠山,對爹說:“這玩意,認識麽?”
爹結果太公手中的石頭,有些驚訝:“這不就是當年鵬然……”太公點點頭:“的確是那張家的東西。”
爹有些憤怒:“難道是張家乾的?”太公搖搖頭:“不可能,張家和我們徐家自我爺爺的爺爺那一輩起就有,他們不可能害徐家。更何況,若他們想害,怎麽會如此挫劣地落一塊石頭在這兒?”
爹有些困擾:“那到底是……”太公說:“先不說這個了,先辦正事。”說完,掏出兩根香,和爹一起拜了拜,隨後太公說:“今有徐門嫡脈世人,鵬誠,煩請先祖,開徐脈嫡孫遠山之眼,以覽萬物之真偽,以曉天地之陰陽,以辨鬼妖之善惡,以傳徐道之滄桑!”
“天地無極, 道生始伊,令請仙君,急急如律,疾!”
隨後,徐遠山的意識慢慢清醒過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貫通全身,似乎自己與天地渾然一體,太公正笑吟吟地看著徐遠山,說:“遠山,感覺怎樣?”
徐遠山應了句“還行”,太公摸摸徐遠山的頭。爹說道:“爺爺,我和遠山還要去藺家一趟,爹交代的……”太公歎了歎口氣,拿出一個盒子,對爹說:“見到那女娃,把這玉佩給她戴著,好歹我溫養了一段時間,也算是徐門道上之物吧,多少能鎮住一些東西。”
爹接過玉佩,太公又說:“鵬誠,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對我曾孫說。”
爹出去之後,太公對徐遠山說:“遠山,我開你眼時,順便為你算了算,你命有三劫,二小一大。你可要聽好咯。”
徐遠山有些驚訝,畢竟算命這東西徐遠山是不太信的,不過太公這麽神,也許正好算對了呢?萬界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