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凡雖然還勉強保持鎮定,但微微揚起的嘴角透露了她內心的喜悅之情。
龔子雲露出微笑。或許他們這些人真的能在馬坊大學的歷史上留下足跡哦!
而另外一名靈異社成員徐遠山的反應則是……
“哇靠,我可不想跟前面的四位兄弟一樣在黑暗中沉眠!”他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回去之後應該立即提出退社。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砰砰兩聲,在橘黃色的陽光中,晶瑩的碎片四散飛射。是兩個用來佔卜的水晶球爆炸了!兩位正在聯合冥想的佔卜社正副社長已經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這樣一來,圍觀的人群立即大亂。站在一邊的佔卜社成員扶起兩位昏迷的社長,急忙向校醫樓趕去。剩下的三位堪輿系高材生卻對周圍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正滿頭大汗地奮筆疾書。負責記錄的人員也在一邊專心致志地記錄他們不斷推算出的文字。
而就在這時,在夕陽余暉中一派安詳的大明湖面忽然出現了令人震驚的異變!
在眾目睽睽之下,湖水的中央卷起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數拳頭大的水泡往上咕嘟咕嘟地冒起,整個大明湖像極了一鍋煮沸的開水,發出劈裡啪啦的嘈雜聲。
正在人群目瞪口呆的時候,激烈的湖面忽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漩渦和水泡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四周寂靜異常,只有風吹過樹梢發出的嗚嗚聲。
這時候湖邊的人才齊齊吐了口悶氣,爭先恐後地湧到湖邊,想要探察究竟。只聽湖面潑剌一聲,躍起一條金紅色的大鯉魚,在余暉中熠熠發光。
接著,震撼人心的場面上演了!
一條接一條的鯉魚躍上水面,然後鑽入水中,在湖面上遊曳。才一會兒功夫,湖面上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魚群。圍在湖邊的理科大學員們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麽多魚!似乎是大明湖中的魚全部都約好了一起浮上水面。
“快看水中央,魚群好像托著什麽!”有個眼見的女生指著湖面大聲叫起來。
“是啊,那個白色的是什麽?”
“好像是一張臉……”
“不對,是一張面具!好奇怪的……”
“……”
突然,徐遠山的目光瞥見外邊有什麽東西閃過去了。
在陰影的掩護下,徐遠山小心翼翼地接近。
它在前方的灌木前和一對蝴蝶盡情嬉戲,毫無防備。
看它的動作,徐遠山知道它的力量不強,屬於反應靈敏速度飛快那個類型,所以,徐遠山要一擊成功。
徐遠山選擇了一條曲折的路線,避開風向,準備從灌木叢後面開始襲擊。
它還在嬉戲。
徐遠山很接近了。隔著灌木徐遠山清楚地看見它身上美麗的花紋和它那天真的表情。
它輕盈地躍起,在空中靈巧地轉了個身……
突然,它停住了。它象天一樣蔚藍的眼睛裡流露出強烈地恐懼,整個身子蜷縮起來,開始顫抖。
它發現我了?
不對!它的眼睛在向上看,徐遠山感受到全身的毛發騰的直豎了起來,在那一刹那,徐遠山本能地向灌木外奮力躍去……
一雙強壯尖銳的爪子搭上徐遠山的肩膀,徐遠山竭盡全力扭動身體,一陣刺痛!
有個家夥抓住了徐遠山。
徐遠山毫不遲疑地在地上打滾試圖擺脫,但沒有成功。
它比徐遠山強壯。
於是,徐遠山向前蜷曲起身子,不顧一切地把自己拋向空中,徐遠山感覺到那對利爪割裂了徐遠山的肩膀,抓破了徐遠山的脊背。
但,徐遠山終於掙脫了。
傷口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人無法忍受,徐遠山不由得狂吼了一聲。
在空中那一瞬間,徐遠山扭轉過身子看清了徐遠山的敵人——一頭正當盛年、強壯靈敏的花豹,也只有它才能從樹上偷襲徐遠山。
那家夥有點發呆,它一定不明白徐遠山怎麽可能從它的利爪下逃脫。
這是它的錯誤,致命的錯誤。
就在它的那一刹那,徐遠山準確地落在它的背上,死死咬住了它粗壯的脖子。
它憤怒地嘶吼著,這氣流被堵在它的胸腔裡發出一陣轟鳴,只有徐遠山和它能聽見。
它開始施展渾身解數企圖把徐遠山掀翻。徐遠山緊緊貼在它背上,堅利的爪子深深地扣進了它的肉裡。
它試圖扭回頭來咬徐遠山,徐遠山堅決地用頭頂住它的下巴使它無法得成。徐遠山清楚地感覺到它的鼻子裡不斷地噴著熱氣。
徐遠山的兩個肩膀一定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受傷在先,徐遠山早已一口咬斷那家夥的喉嚨,現在只差一點兒。不過,沒關系,它的血正在源源不斷地湧進徐遠山嘴裡。它的生命力也隨著鮮血的流失而迅速消亡著。
終於,它不動了!
徐遠山慢慢地離開它的身體,一邊喘息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徐遠山的敵人。
花豹躺在地上,色彩斑瀾的皮毛被徐遠山抓得傷痕累累,它粗壯的的脖子上多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曾經精光四射的雙眼黯然無光。
它死了!
徐遠山忍不住仰天長嘯。不是因為徐遠山殺死了一只花豹,而是歡呼自己又一次從死亡邊緣掙扎了回來。——徐遠山還活著!
短暫的生死相搏過去了,但徐遠山面臨著更大的困難。那該死的花豹給徐遠山的創傷比徐遠山想象的要大得多。肩膀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前肢疼痛難忍,更要命的是不知什麽時候還傷了右腿,它不再受徐遠山控制。這樣,徐遠山幾乎是寸步難行。
但是,徐遠山不能呆在這兒。這是個危險的地方,很多食肉動物都會從這兒路過去尋找水源。徐遠山必須離開,越快越好。
徐遠山支撐著自己慢慢地向灌木叢移去,同時,時刻保持著警惕。徐遠山看見它睜著它那雙藍眼睛躲在一旁怯怯地注視著徐遠山。
徐遠山露出徐遠山血跡尚存的尖牙恐嚇它,它有些害怕的退了幾步,但很快就又跟了上來。徐遠山繼續威脅它,不起任何作用。徐遠山想乾脆殺了它此時卻有心無力。
就這樣,徐遠山們走走停停的離開了那個危險的地方。徐遠山無奈地接受了現實,隻得由它不離不棄地跟著。雖然知道它對徐遠山沒有任何危險,徐遠山還是感到心情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