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的吹著,很快,半月的時間過去了,到了約定的進山剿匪的時間,清晨,十月份的天氣,已然冷的有了一層薄霧,秦川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頭戴綸巾一個書生的打扮,身後的小雯,一身翠綠色的長衣,大眼睛中帶著淚花,手中拿著一個布袋,裡面全是食物,道“公子,餓了就拿出來吃,快點回來吧”她說著,又哭了起來。
秦川又是感動,又是無奈,擦了擦她的眼淚,想說些什麽,可腦海中,全是各種必死,秦川咳嗽了一聲,便是拍著小雯的肩膀,道“等我回家吃飯”嗯,就是這樣,這肯定不是什麽不詳的,不過小雯擦了擦眼淚,重重的摁了一聲,好像聽了什麽重要的命令一樣。
“又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就是一群土匪而已”秦川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那小雯,小雯卻是憋住氣,小臉張紅,道“不是的,不是啊,公子,你不知道黑雲寨的厲害,我老早就聽他們說了,他麽的首領有六條胳膊,三個頭“
“好啦,那我就一刀一刀把他的頭砍下來”秦川笑著說道,這般鄉野傳聞,下丫頭總是很喜歡相信,他也很是無奈,摸了摸小雯的腦袋,小雯則是多了跺腳,道“才不是,才不是,我又不是傻瓜”她這樣說道。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小傻瓜”秦川說著,還是有些不舍,便是離開了,剛剛走幾步,後面的小雯就是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秦川便是加快了腳步,心中對於這個丫頭,有的只有一種難言的不舍。
走在路上,一個個村民跟著秦川打著招呼,便是忙著自己的事情,村子便是立馬變成了一台機器,那二十個燕國書生,在村子建立了一套獨特的以隊長為首,結合各地裡長的制度之後,這個村子便是有了自己獨特的運行體系,這個體系還不是很完善,但這個時候,卻是發揮了他的作用,所有人都在為這此出戰進行著準備。
村民卻是準備著糧草,不過糧草卻並不以秦川準備,這自然吃那縣令的,李春生便是又讓一眾人把糧草搬回去,讓大家都是十分泄氣,好不容易,一個表現的機會也是沒有了。
村口已然是一隊隊隊兵,他們訓練了半個月,卻是跟半個月前有這天壤之別,那紅色的絨衣穿在身上,隊形整齊,就好像是一個個方塊一般,最主要的還是那股氣質,他們再也沒有了那種農夫的老實,而是帶著一股戾氣,一種狠辣,這便是這弱肉強食的生活帶給他們的。
兩側還有一隊秦國銳士,一隊虎豹騎,虎豹騎便是下馬,用著長槍,若是騎馬,太過顯眼,曹衝擦拭著自己的長槍,臉上帶著一種戾氣,一旁的秦國銳士,則用著十分複古的兵器,劍盾,長戈,強弩,鎧甲還是那身秦國樣式,蒙鐵在最前面,他心中憋了口氣,在村子中,他沒少被人嘲諷,便是因為他那甲等牌子,來的太輕松,眾人都是羨慕嫉妒,他便是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咧嘴一笑,道“兄弟們,給他們看看我們老秦人的實力“他這般一笑,眾人都是跟著呼喝起來。
那邊曹衝也是呼喝起來,士氣便是高漲,遠處的汪李撇撇嘴,道“嘿嘿,一群鄉野村夫,哪裡懂得計謀,一群匹夫罷了”他這般說道,一旁的嚴森也是點點頭,這是他和汪李,唯一觀點一樣的一次了,道“對,一群匹夫而已,戰陣之道,他們哪裡懂得。”
眾人便是行軍到了江寧縣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哪裡已然有了不少人,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足有三百多人,
其中縣衙裡的弓兵,快手,機兵之類,他們中有的穿著布衣,手中拿著鳥銃,身上帶著一根根竹管,用竹管來定裝火藥,還有一個布袋,裡面一個個鉛彈,還有十幾個手持弓箭的人,不過弓都是短艄弓,應該是獵戶之流,還有穿著鑲鐵棉甲的,看得出來,這些棉甲並不是很合身,或者說,他們平日裡根本不穿這東西。 “呸,格老子,一股霉味,媽的,那群匠戶怎麽搞的,好好的鎧甲,給他們整成這般模樣,回去後看老子不收拾他們”為首的是一個黑臉漢子,他便是大聲叫道,他不停罵著縣城裡的匠戶,道“媽的,生兒子沒腚眼的貨”
為首的是縣丞,馬俊,他帶著這七十多人,都是縣城裡的人,都裝備精良,或者有些手藝,不過看起來士氣不是很高,有的人,已然開始打顫,似乎根本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樣子。
還有就是一百多人,他們有的穿著布衣,有的穿著鐵甲,手中拿著火器,似乎看起來比一旁的官軍都是厲害,這便是他招募起來的鄉勇,也算是明朝地方部隊的一種,不過受到各家族牽製的比較多,別指望他們能夠跨遠門作戰。有一百多人。 雖然明朝對於民間規定,不允許持有五兵,但各個烏堡,誰沒有幾件火器,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更何況是鄉勇,這種地方部隊了。
為首的是兩個男子,一人精瘦,一人胖一些,是劉家集的,劉東劉西兩兄弟,便是其中的首領,他二人在點起人數,不過身後的這群手下,來自的地方太過分散,來自各個家族,非常難以統轄全部。
“哎,看,來了一路精銳,大哥”劉西說道,他哥哥劉東也是抬頭看去,是秦川那一百戶一百多人來了,兩兄弟指指點點,遠遠看起十分整齊的隊列,可走進一看,兩兄弟看清了他們的兵器,才是皺了皺眉毛,“連把火器,連個鐵甲都沒有,如此窮的隊伍,不知道是誰的人馬!”
“看,他們的旗幟,竟然是個百戶,衛所來的人“劉東說道,劉西笑了起來,道“嘿嘿,衛所裡的丘八,別托我們後腿就好,哈哈”他這般說道,帶著一種笑意,劉東道“別亂說話。“他瞪了那劉西一眼。
秦川待人過來,便是跟那方檀拜了一拜,便是入了隊伍,一旁變成一陣陣嘲笑聲,秦川麾下雖然隊列整齊,但沒有鐵甲,沒有鳥銃,武器還不精良,十分的寒磣,特別是那秦國銳士,他們那神黑色的銅甲,便是癮來一陣陣嘲笑。
“嘿嘿,這鎧甲,都是老古董了吧,別是祖上傳下來的”
“不知道那銅甲,能不能抵得過我的拳頭”一陣陣嘲諷聲音,讓那蒙鐵臉色一變,不過沒有發作。
隊列中,莫君臉色古怪,他聽聞要進山剿滅黑山寨,臉色就是一直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