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一看回放。舒暢下底傳中,白天出擊。噢!看白天的手,原本是打算用拳頭把球擊出的,可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單掌。就在這麽猶豫的一刹那,皮球擦著白天的拇指,彈向了後點......”還不怎麽高清的攝像機卻清楚的捕捉到了白天出擊的一刹那,把剛剛發生了什麽,完完整整的呈現給了大家。
“為什麽要變掌?”跪在地上的白天也在問自己。不可否認的是自己在觸球前的一刹那確實是猶豫了一下。如果這球被自己摘下來,就可以拖延時間,徹底終結掉魯能上半場的進攻,讓隊友在中場休息時體能得到回復。可是,這與自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求穩心理產生了分歧,一時間白天竟然沒有判斷過來,這才而導致自己的肌肉記憶佔據了上風。下意識間的單拳變掌,徹底葬送了球隊上半場的努力。
張引在進球後就瞪著眼,提前回到了更衣室。而裁判也在遼省隊開球後,直接吹停了比賽。雙腳發軟的遼小虎,個個都垂頭喪氣,甚至曲東和肖戰波兩個人還在別人攙扶的下,才堪堪走進了球員通道。
現場球迷噓聲一片,所有人亟需張引在下半場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交代。冠軍可以丟,但不能在自己的家門口,被競爭對手從眼前生生搶去。
“下半場大勇上,佔波你下來休息一下。”待到球員全部坐定後,張引張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換人。“咱們上半場只是一球落後,這已經是白天在後面給你們幾個當哥哥的用力擦屁股的後的成績了。”隨後張引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天,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此時屋內的幾個後場隊員,也都紅了臉低下了頭。
“大勇你往後撤,下半場我們打442。”隨著魏大勇站在後面,遼省隊的陣容變成了4132和4312的變形體。不過,看上半場魯能的架勢,4312應該是最常出現的。
張引陰沉著臉,布置著戰術,對球隊為什麽會突然變得軟腳隻字未提。而遼省隊其他球員也都悶頭聽著張引的布置,希望能從教練的指導中,得到下半場反撲的方法。
肖戰波坐在一旁陰沉著臉,本來想著下半場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拚出半條命也要把對方球員擋在中線附近。可是張引卻沒有給他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肖戰波的滿腔熱血撲了個空,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此刻肖戰波正躺在椅子上,馬東波給扳著他的右腳腳底板,狠狠的上壓,而肖戰波的左腿,依舊在不住的抽搐著。
......
“爸,遼小虎今天好像不在狀態。怎麽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小何給老何倒了一杯茶,虛心的問道。
“小子行啊,在房門後看了幾場球,挺有研究的,這點門道都被你看出來了?”老何一拍小何的肩膀讚賞到,“沒錯,今天遼省隊似乎全都不在狀態,一個個像是吃了迷魂藥一樣,全場夢遊一般。”
“爸,比賽前不是說了嗎,這場比賽對遼省隊至關重要,為什麽他們還不全力去踢?”小何再次發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何心裡“咯噔”了一下,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遼省隊......不會吧?還不至於窮成這樣吧?都是有骨氣的漢子,怎麽會這樣?不可能啊......”
“爸,你嘀咕什麽呢?什麽不可能?到底怎麽了?”
“啪”的一聲,老何瞬間變了臉色,一巴掌抽在小何的腦袋上。“小孩子別亂說話,
再亂說話就回屋寫作業去!” 高母端著水果進屋正看到這一幕,立刻把手中的果盤放在茶幾上:“你個老不死的,幹嘛打孩子的頭?打壞了怎整?這可是狀元腦袋瓜,你亂拍個什麽?”說著上前把手放在了小何頭頂,“和媽說,剛才打到哪了?現在還疼不疼?”
“媽,你擋到電視了......”
......
張引交代完了戰術,更衣室裡一片寂靜,甚至還傳來了輕微的呼聲。而這一切,沒有堅持多久,短短的十幾分鍾一晃而過,球員們拍了拍自己還迷糊的腦袋,把礦泉水都倒在了頭頂,強打起精神,站起身來。
皮足踩在水泥地上,發出“蹦蹦”的響聲。在經過45分鍾的奔跑後,又休息了15分鍾。此時球員每走一步,就要被腳底的鞋釘頂一下。不少人腳後跟腫的都不敢著地,碰一下,就能疼上好久。
白天轉了轉踝腕關節,他倒是沒有鞋釘咯腳的苦惱,畢竟是系統黑科技的皮足。守門員高釘皮足,抓地力強,彈跳能力好,在腳弓處的加厚能讓大腳開的更遠。但是,黑科技解決了高釘高費費體力,硌腳等劣勢,這讓白天在一場下來之後,除了腳上汗水不斷,鞋內還是乾爽無比的。
“白天,你過來一下。”在倒數第二個人走出更衣室後,張引留下了最後的白天。
“什麽事,張導?”張引在眾人面前沒有提到自己的失誤,給自己留足了面子。這讓白天心裡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因為這件事無論是對白天的說教還是反饋給張引,守門員助教都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留下,白天已經做好了虛心接受的準備。
“我知道你不差錢,但你也不能這樣做!”張引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白天莫名其妙。怎麽樣做?什麽情況?就在白天還是滿臉問號的時候,張引又繼續說了下去。“球隊還沒奪冠呢,你就整這么蛾子,有用嗎?更何況還是這麽重要的比賽前,你連輕重都不分嗎?”
“張導?什麽情況?到底什麽事?”白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得不打斷張引的話。
“我說的什麽你不清楚嗎?年輕人就是浮躁,搞什麽慶祝PARTY?搞什麽激勵活動?我們遼省隊能拚到這裡,是靠那些邪門歪道激勵的嗎?你的曹叔叔到現在連98年升A和足協杯的錢還沒給我們,我們是缺錢的人嗎?需要你們爺倆激勵?”
“張導,你聽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白天連忙解釋道。
“你不用和我解釋。你錢多沒地方花我不管, 但像前兩天晚上的事,我不想在球隊中發生第二遍!你那一套自己搞我管不著,但是你想帶壞整個球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說完張引轉身開門而出,留下白天自己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經過張引一連竄莫名其妙的發問和警告後,白天漸漸理清了頭腦。隊上的人都參加了莫名其妙的“PARTY”,導致玩的頭重腳輕。而自己這個沒有參加的另類,竟然成了“主辦方”?這尼瑪是有人栽贓陷害啊!想到這裡,白天頓時頭皮發麻。
何其惡毒的詭計!一方面用酒色財氣腐化隊上一部分人的身體,讓球隊戰鬥力瞬間下降;一方面用離間計分化張引和白天,導致將帥不和。雙管齊下,勢必要把年輕的遼省隊拉下馬,讓聯賽回到他們的劇本之下。
走在球員通道中的白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全身發涼。那些隱藏在權利和金錢背後的蛀蟲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讓人應接不暇。看著眼前通道口射入的白光,好像遼省隊的冠軍一樣,看得見,卻摸不著。
白天猛地搖了搖頭,拋開了腦中的雜念。比賽還在繼續,有些事,得等比賽結束後才能解決。
沒有人理會白天為什麽最後一個出場,也許是因為守門員的裝備比其他人多,所以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在看到白天舉手示意後,裁判吹響了口中的哨子。
——————分割線——————
感謝繆繆的天大大的推薦票!
白寫書沒有任何優點,只能做到每天盡量兩更,謝謝大家的支持,白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