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原名張政,年輕時候和鄭好一起踢過球。可沒兩年球隊入不敷出,好不容易踢到乙級聯賽卻也是後幾名的位置。在這種情況下俱樂部便宣布破產解散。而這些現役球員卻已年華不再,不少人在俱樂部解散前都已找好了下家……當然,不是足球。沒有球隊會要一批歲數不小的乙級球員,所以當年的隊友們也都各奔東西。
鄭好因為家裡有點錢,並且有親戚是川省人,便從火鍋餐飲開始,經過多年打拚,現在也算是個知名企業家了。
而張政則命運多舛,雖然有喜愛足球的一腔熱血,但卻沒有那個實力水平。俱樂部解散那兩年,他是為數不多的還想繼續踢球的人。可是輾轉多家俱樂部之後才終於認清楚自己不是那塊料。但依舊不死心,不想放棄綠茵場。便一邊兼職裁判,一邊在某俱樂部兼職助教,打算考一個教練。可是證下來了,卻依舊沒有工作。原因很簡單,高不成低不就,這樣又輾轉了幾年,回到老家遼省,憑以前關系,加上老隊友的資助,在天潤掛了一個教練員的職位,所謂球探,這種職業在國內隻是個稱呼罷了。
但隨著遼省天潤球踢的越來越好,張政的位置也就水漲船高。說實在的,這次能來看白天比賽,一大部分是還當年鄭好的情來了。
不過今天的比賽看的他的確想睡覺,看慣了職業足球聯賽,再看這些民間足球愛好者踢球,就好像一個高中生看小學生寫作業一樣。尤其是要關注的球員還一直在打醬油,那些所謂的門將專業動作也似乎變成了故意為之。畢竟這90分鍾他太閑了。
至少還有兩場比賽,張政可是答應鄭好看到球隊出局或者奪冠為止。
“走,老張,今晚給你接風,咱們喝酒去!”鄭好也是個懂球的,他也知道今天白天根本沒有什麽表現機會,也知道張政對白天的敷衍的心理,所以二話不說,先灌醉再說!
酒桌上,“來,老張咱倆這麽多年沒見,先乾一杯……”
張政一口喝光杯子裡的老雪,眼神迷離道:“是啊,好久沒見了。想當年球隊解散後立刻就轉行的你還在踢球,而一心想踢球的我卻好多年沒踢了……”
“是啊,這年頭,沒錢可別想踢球……”
張政看了鄭好一眼,再次一口喝光……
次日,鄭好從睡夢中醒來,拍了拍陣痛的腦袋。“媳婦兒,幾點啦?”
劉燕一把把米湯拍在床頭,“都12點了你才醒,喝那麽晚還想踢球?下午不許去了!”
“媳婦兒別呀,我錯了還不成呢,下次注意!”老鄭沒有解釋緣由,上來就先道個歉,這才讓劉燕心裡好受一些。看到自己老婆臉色慢慢緩解下來,鄭好才慢慢解釋道:“這次比賽不一般,輸贏倒是次要。主要是找老張來看看白天。”
“老張?哪個老張?幾年前一直來咱家借住那個?”劉燕似乎對張姓男子有著特殊的記憶力。
“沒錯,就是那個老張。現在在天潤混的不錯,讓他來看看白天踢球的。”
一提到白天,劉燕就上心了。自己的姐姐就是白天父母救出來的,而把這個年紀輕輕就沒有雙親的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一樣。“那老張靠不靠譜啊?我看當年他那邋遢樣……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唉,踢什麽球啊,這麽大小夥子乾點啥不能有出息?非要去踢球……踢球多容易受傷啊……”
“好啦好啦,別擔心了,你也知道白天那小子多麽喜歡踢足球,
年輕人,就由他去吧。”鄭好打斷老婆的嘮叨,喝完米湯醒醒酒,走到盥洗室裡洗漱,待會吃完飯就直接去場上了。 “你開車小心點,多傳球給白天,讓他多露露臉……”劉燕還在一旁嘀咕。
呵呵多傳球給門將。鄭好不想做這個解釋。
也許是鄭好昨晚喝多了,也許是大部分人都喝多了,對陣家欣旅社這隻魚腩球隊大家都變成了軟腳蝦。球來回在中場之間飛來飛去。鄭好,陳浩然,李大叔,黃木森等人踢了大半場沒有一個人射正。而家欣旅社的前鋒人員也都很菜, 根本突破不過來,白天又無所事事的在後場站了90分鍾。最後憑借陳浩然的衝頂,才進了一球。1比0小勝家欣旅社,這樣已經穩穩的出線。剩下的就是對小組頭名的爭奪了。
而旁邊球場此時也響起了歡呼聲,康平北鬥攝影5比2輕松拿下中醫藥大學。7號肇氏學長再次拿下比賽最佳,獨中四元。在眾多妹子的擁護下走下了賽場,一路笑呵呵的左擁右抱著。
“媽蛋,女人緣真好!”陳浩然看著對方的身影氣鼓鼓道。
“浩然哥淡定淡定啦,下場比賽你多進幾個球不就行啦?”白天看的很開,球場得意而已,這是進球者應得的。可好死不死的對方走到自己和陳浩然身邊時,掃了一眼白天的裝備,嘴角輕輕一笑,走了過去。白天隱約聽到:“……下場比賽?進三個就夠啦!給小孩留點面子……”
“……?”我日?這麽拽?陳浩然憋著嘴看著白天,嘿小子我看你怎麽辦。
好吧你得意歸得意,還想拿我當泡妞的墊腳石?看著那幫女的笑得花枝招展的樣子,呵呵,想進球?做夢!
白天狠狠把手套摔倒地上,氣呼呼的換鞋。
“白天,你看這是什麽?”蕭雨晴手裡抓著一個綠色大螞蚱的後腿,一蹦一跳的笑著跑過來。
這蘿莉不怕小蟲子?白天還第一次看到蕭雨晴這一面,不由得感慨道:還是我家雨晴好啊!
蕭雨晴聽後紅著臉,一巴掌拍到白天肩膀上:“瞎說什麽呢?!”
陳浩然翻了個白眼,這波狗糧吃的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