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剛入手的三魂七魄,跟靈能一樣,沒有一點屬性。
看了半天,搞不清楚有什麽作用的張小千只能放下了好奇心,一抬頭,剛好對上陳奐的奇怪眼神。
“幹嘛?”
張小千分明感受到了從陳奐眼神裡傳來的惡意。
“咳咳,沒事。”
陳奐咳兩聲,想不到升級就這麽簡單。
只要對玩家忽悠,就能獲得經驗值。
玩家可以,那麽NPC應該也可以。
自己經商多年,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忽悠個人還不簡單。
該是找兩個人來進行自己的升級大業了。
面前雖然就有一個已成功的對象,不過張小千太雞賊,不好忽悠,還是自己把獎勵給了大半才套著這隻狡猾的狐狸,才說服了他。
下次,還要套路他,就很難了。
想著,面前雖然有著兩個對象,但是一個年紀雖小,卻心狠手辣,想要忽悠,還要擔心會不會被送上一劍。
另外一個,兄弟昏迷不醒,正是意志堅定,悲慟之時,同樣不好動手。
只能之後。
陳奐點點頭,往前看去,昭著和項白已經停下了腳步,各自繃著一張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只見前面一棵足有五尺高的梅樹,枝葉較周圍的都要鮮豔。不斷有著晶熒物質從半空中落下,落在梅樹上,發出淡淡的光。
一方血色小印,懸在梅樹上面,發出清晰可見的吞咽聲。
樹下一座古樸的祭台,立在梅樹前面一點的位置。
上面坐著一人,手持白旌,身著灰衣,一層白色的霧氣罩住,看不清臉,正是之前祠堂其中一人,玩味的看著面前幾人。
“昭家小子,你應該是懂事的,為什麽要莽撞,闖進巫陣來。”
居然認識自己,昭著不禁多看了兩眼。
“回大人,因著之前王都傳下一道命令,要各郡獻上一隻木旋龜,就能換來靈禦街一家店鋪。小子本想從北門出去,去到龍隱村試試自己的運氣。不想丹陽城下了禁令,這才不小心誤闖了進來,還望大人多多擔待。”
灰衣人點點頭。
王都的命令他是很清楚的,木旋龜作為旋龜的一種變種,對於佔卜來說,有著奇效,確實是一種難得的寶物。
只不過,這龍隱村可不是簡單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為難你們了,便按照規矩來吧。”
昭著兩手一拱,算是行禮。
先從包裡掏出一物,是一方泛著碧光的玉璧,外表看起來就不凡,裡面更是有一道符文,在玉璧中不停竄動。
“大巫器。”
灰衣人臉色浮現一絲訝色,但很快恢復平靜。
昭著上前兩步,已經預備把玉璧放在祭台上了。
忽然想起一事,往後看了兩眼,轉過身,說道。
“大人,因為我背後幾人都是我雇傭過來的,身上沒有可以獻祭的寶物,是否可以由我代替,一起獻祭。”
灰衣人搖搖頭。
“原來你也不懂規矩,一人只能獻祭一次,而且無論你是獻祭了多麽重要的寶物,也只能是為自己,不能為別人,血魂可是最按規矩辦事的。”
似乎是聽懂了灰衣人的話,梅樹上面的血色小印,發出嗚咽聲,表示讚同。
昭著臉色一變。
此時眾人臉上還是迷糊,看著昭著臉色越變越差,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看著眼前一幕,
灰衣人隻覺有趣,問道。 “那你還打算用大巫器獻祭嗎,要知道,就算是老夫,身上也就白旌這一件大巫器。”
說完,揮了揮手中的白旌,靈光一閃,天空中馬上刮起一道狂風,將周圍幾十棵梅樹推倒在地。
張小千這才知道大巫器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而昭著居然肯為了幾人的安全,肯獻出這樣一件寶物。
不知道該說是昭著看重自己幾人,還是昭家太有錢。
歎一聲,昭著搖搖頭。
“既然是巫覡大人使用的物品,小子留著也沒用,乾脆獻祭給血魂大人吧。”
話還沒說完,便直接把玉璧放在祭壇上,拿出鎏金魚首劍,在手上一割,手臂上流出大量的鮮血,澆在玉璧之上。
張小千看去。
玉璧之前一直都是死物的模樣,這時,大概是發覺自己處境的不妙,忽然抖動起來,發出一陣熾熱的白光,就想掙扎著飛起來。
被昭著一劍抽在玉璧上面,安靜了一會,又抖動起來。
已經醞釀了許久,祭台渾身一震,一種無可言說的偉力,直接將玉璧鎮壓下來,再沒法動彈。
梅樹上面的血魂也不急,等祭台上面的玉璧完全靜寂下來, 這才從梅樹上飄下來。
飛在玉璧的身上,碰觸了一下,感覺祭品的成色怎麽樣。
如果給祭品打分,總分10分,玉璧起碼能打個8分以上。
稍微感受了一下,血魂便迫不及待的就化成一片血舞,罩在玉璧上面,不一會,就見玉璧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完全融化,同化成了血魂的一部分。
感情這血魂印,跟蓄養的牲畜一樣,也需要喂養的。
張小千想到。
“好,有決斷。在你這樣的年紀,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你這樣魄力的。看來除了昭茗,過幾年,昭家又將出了一位人物,真是難得。”
看到這一幕,灰衣人不禁讚歎道。
聽著灰衣人的讚揚,昭著再行了一禮,退到後面去。
走到幾人身邊的時候,說道。
“等會獻祭的時候,一定不能留手,盡量把你們最珍貴的東西獻祭出來。”
幾人面面相覷。
項白背著項易,哭著一張臉,說道。
“我只是一個守城的軍士,哪來的什麽寶物。”
旁邊的灰衣人看了項白背上的項易一眼,咦的一聲,揮動了手上的白旌。
只見項易渾身冒出白霧來,變成像劉堅相仿的模樣。
項白隻覺背上一燙,趕緊將項易放了下來。
見項易變成這個狀態,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不祥的事情,心裡頓時焦急起來。
“大人,我兄弟怎麽會變成這樣。”
灰衣人沒有回答,看著項易身上冒出的煙霧,好似在聆聽在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