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哥,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吳馳輕歎一聲,道:“我得留下來,能拖李弘冀一會便為你們多爭取一會的時間。事情一旦暴露,那李弘冀必然著急攔截銀子,一時半會還顧不上你們,所以,你們還是應該有把握安全回到大周的。”
蘭蓮看了眼吳馳,慪氣道:“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吳馳罕見地衝著蘭蓮瞪起了雙眼,斥道:“胡鬧!”
蘭蓮嚇了個激靈,不敢再有多言。
吳馳轉而對高媛媛道:“你本是金陵人,又是自由身,你若是選擇就此離去,我自當歡送,你若是選擇與他們一通前往大周,我更是歡迎。”
高媛媛毫不遲疑,道:“妾身自當追隨公子,前往大周。”
吳馳點了點頭,道:“上官將軍如今便在大周境內,只是時機尚不成熟,我還沒能將他引薦給柴榮。”
提到了上官飛雲,高媛媛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尷尬,身旁小楠鬼精道:“馳哥,媛媛姐姐說了,她跟上官將軍的緣分已經了結了,希望馳哥不要在媛媛姐姐面前提起上官將軍了。”
尷尬,迅速轉到了吳馳這邊。
小楠的話意很是明顯了。
高媛媛想讓吳馳收了她,這對吳馳來說,也不是不行,只是,他自己都準備拍屁股開溜了,還能對高媛媛說出怎樣的承諾來?
“也罷,等到了大周,再從長計議吧!”
安排妥當,石守信開始忙碌起來。
城北門處,他早已經包下了整一個客棧,但為了不引起李弘冀遍布全城的眼線,他需要將眾人分成若乾組,或步行,或乘車,或坐轎,而且,還要分不同的路線時間。
石守信在明,吳馳在暗,護送眾人抵達了客棧,吳馳又圍著那家客棧觀察了個仔細,確定沒招惹到李弘冀的眼線,這才進了石守信的房間。
“回大周的路線都記住了?”
“放心吧,馳哥,絕對出不了差池。”
“你那把電擊槍快要沒電了,我給你弄了兩塊新電池。”吳馳要來了石守信的那把電擊槍,幫著換上了新電池。
石守信雖然不懂電擊槍這種名詞,更不知道電池是個嘛玩意,但馳哥說的話對他來說比聖旨還要可信,於是,便只聽不說話。
“兄弟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吳馳將換了新電池的電擊槍交還給了石守信。
“放心吧,馳哥,保證一個不少地全都帶回大周。”
吳馳歎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了一封粘上了口的信來。
“記住,到了大周後,假若半個月尚沒見到我,打開此信,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半個月?要那麽久?馳哥,你……”
吳馳起身,拍了拍石守信的肩,道:“有些事,馳哥也很無奈。”
石守信驚道:“馳哥,你不會是有什麽危險的事情必須要去做吧?”
吳馳微笑搖頭,道:“別瞎操心了,即便有事,也談不到危險,這世上,還有誰能威脅到你家馳哥?”
石守信拍著胸脯歎著氣,道:“就是,就是,大不了馳哥就變個戲法將他們全都迷惑了。”
吳馳猶豫片刻,終於推開了房門,並道:“早點睡吧,不許相送!”
……
整晚,吳馳行事雖然謹慎小心,遣散了的員工也沒讓他們離開天上人家,但之後出來了那麽多人,還是引發了李弘冀的眼線的警覺。
只是,出來的都是些什麽人,眼線們無從得知,突然間出來那麽多人的目的何在,眼線們更是不明。
而且,時間太晚,無法向吳王匯報。
待第二天一早,眼線情報便層層傳遞了上去,可是,等傳到了吳王府中,那李弘冀又去了早朝。
等到退了朝,回到了府上,看到了眼線情報,李弘冀心中禁不住泛起了嘀咕。
也沒讓他嘀咕多久,因為,新的情報傳了上來。
說,就在剛才,天上人家上百名夥計一哄而散。
李弘冀當場驚呆。
這鬧得是哪出戲?
夥計們都散了,還做什麽生意開什麽店呢?
除非,那吳馳要卷款私逃!
也不對啊。
那後花園中還存著四百余萬兩銀子呢,要是卷款私逃的話,那吳馳也該打打這些銀子的主意哦,可是,押庫官兵那邊卻沒有絲毫異常情況報來。
“來人啊,集合衛隊,隨本王前往那天上人家一探究竟!”
雄赳赳氣昂昂,跨上戰馬拎起長槍,李弘冀全副武裝,帶著上百名衛隊,奔向了天上人家。
已近中午飯店,往日裡,離好遠便能感受到那天上人家的熱鬧,可今天,走到了門口,也沒聽到什麽動靜。
直接闖進門去。
果然,偌大的廳堂,空無一人。
“後院,倉庫!”李弘冀慌亂中仍能想到重中之重,連忙指揮衛隊將士,衝出了火鍋店,直撲後院倉庫。
押庫官兵依舊在兢兢業業地站崗守衛,但見一對兵將惡狠狠衝來,連忙向前阻攔。
“滾開!”
李弘冀的衛隊長一腳將最前面的一名守衛士兵踹了個四肢朝天。
緊接著,李弘冀快步走來。
“打開庫門!”
守衛士兵慌亂道:“回稟吳王殿下,這庫房鑰匙,在吳掌門他們手上。”
衛隊長絕對是員猛將,聞得此言,二話不說,拔出刀來,對著庫房門鎖便是一通狂砍。
只是,那庫房門板甚為厚實,而且,門鎖鐵甲更是牢固,衛隊長連砍數刀,也未能將門鎖砍落。
“撞!”
一時找不到撞門圓木,便只能使用血肉之軀。
兩壯漢士兵站了出來, 抱成團,撞向了庫房門板。
“咣——”
“咣——”
……
換了十多對人,終於將庫房門板撞開了。
“報——稟報吳王殿下,中間庫房已被搬空。”
“報——稟報吳王殿下,右側庫房僅剩下若乾食材。”
“報——”
李弘冀咬牙切齒,怒吼一聲:“不要再報了!將看押庫房的衛隊全部抓來!”
押庫官兵的駐地就在庫房後面很近的地方,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五十名負責看押庫房的禁軍官兵便全部被押到。
十個一排,總計五排,齊刷刷跪在了李弘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