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壯受不了了，使勁拍打著腦門，腦回路還是不怎麽清晰，忙說原來你們是兄妹啊，切，胖爺看見你對屍哥這麽好，還以為你喜歡上這隻老粽子了呢，誒不對，既然你們是兄妹，那幹嘛還要互相敵對?

這個問題好像戳中了陳芸的內心，她變得沉默下來，眼神更加複雜地盯緊了屍哥，屍哥一直都很沉默，此時感受到了陳芸的目光，也緩緩將注意力轉移在了陳芸身上，“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

陳芸接著說道，“阿哥，你是不是一直想問，為什麽我這個巫族神女當得好好的，在巴國享受萬人尊崇，成為了除了王之外，最受族人愛戴的神女祭司，可最終卻背叛了你們?”

屍哥點了點頭，又搖頭，緩緩把手上的玄鐵大劍抬起來，“不管……你是不是我……妹妹，背叛族人……就該死！”

陳芸躲在我身後，用手槍比劃在我太陽穴上，“阿哥，你太愚忠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巫鹹一族，其實就是個騙局，他們已經造成了這麽惡劣的後果，如果我不發動政、變，推翻巴國王權的組織，這個世界說不定早就毀滅了！”

“你們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被手槍頂著太陽穴，感覺很不舒服，也不願意太相信陳芸真的會開槍打死我，於是說道，“哥、姐們，咱能不能好好說話，先把家夥什都收起來，等我們把誤會都掰扯清楚之後，你們在決定要不要砍了對方?”

屍哥很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把大劍緩緩垂下去，盯緊了陳芸的目光，說我的恢復讓你很意外吧?王早就計算好了，你不會甘心這樣沉寂下去，所以才會讓我以同樣的方式沉睡，因為他心裡清楚，你為了得到另一顆補天珠，一定會潛入自己的陵墓。

陳芸冷冷地說道，“哼，真是好算計，先讓你代替他假死，等我走近廩君墓，要開啟棺材取得補天珠的時候，你再及時蘇醒，跳出來捅我一刀，可惜他的計劃到底還是出現了疏漏，你醒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自然也就沒有對我下手。”

屍哥點點頭，說自己沉睡太久了，醒來的時候腦子裡一片混沌，根本記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只能憑著對於血脈的感應，下意識靠近小南瓜，結果反倒差點被你利用。

陳芸歎了口氣，說可惜，你後來還是徹底清醒了，一點一點找回了屬於自己的記憶，要是你能夠永遠處於那種沒有意識的狀態該多好，這樣，我就不用跟你敵對了。

我打斷這對存活了兩千年的兄妹之間的對話，說你們能不能把話盡量說簡單點，我特麽越聽越糊塗了……

屍哥沒有再繼續講下去，反倒是陳芸重新整合了一下說辭，繼續說道，“司馬南，你相信人類是由猴子演變過來的嗎?”

我點頭，又搖頭，“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意義，相不相信又能怎麽樣?”陳芸說不，這涉及到人類的來歷，而我和阿古曼之所以會從兄妹變成敵對狀態，也正是因為牽扯到了這個秘密。

接著她說道，“其實在遙遠的遠古時代，這顆星球上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人類早期的祖先也不是什麽智人，智人不過是它們通過基因分離技術，製造出來的一種克隆體罷了！”

“等等，他們是誰?”我抓住了問題的重點，急忙反問道。

陳芸說，你可以把他們理解為神，也就是人類傳說中的造物主，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複習和女媧，就像你在古夜郎遺址中所看到的那樣，他們長著三隻眼睛，被後人稱為巫鹹一族，是存活在太古早期的神靈。

我說當人類還不存在的時候，那些所謂的“神靈”，他們又是怎麽來的呢?

陳芸只是笑了笑，他說這個問題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所身處的宇宙太過於浩瀚，並非僅僅隻存在一顆地球，在每一個星系海洋中都存在著類似的生命體，有的進化更加早，所以智慧和文明程度更高，現代人不是已經逐漸開始掌握基因克隆技術了嗎?

我動了動嘴唇，說外星人?

她點頭，說可以這麽理解，當然這只是人類文明的說法，其實我也不明白早期的神靈們究竟是怎麽來的，我只知道他們是巫鹹一族的祖先，來到這顆星球上的目地，是為了開辟屬於自己的家園。

自從巫鹹一族降臨這個星球之後，遭遇到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如何繁衍，外星文明的生殖系統究竟是怎麽樣的，我們並不清楚，不過他們似乎並不具備自我繁衍的能力，於是巫鹹一族的人開始做實驗，將一種智慧比較高的生物，當做了實驗對象，將它們的基因序列打亂，重新編排，從而形成了另一種體格體格，與自己極為相似的生物，也就是早期的人類了。

我冷笑道， “你就胡說吧，你拿什麽證明你的話?”

陳芸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古夜郎遺址發現的那些蟾蜍?”我抖了一下眼皮，說當然記得，那又怎麽樣?他說，巫鹹一族創造了人類，締造了一種重新的生殖系統，而這個過程是相當複雜的，必須經過無數次的實驗，那些蟾蜍其實就是早期的實驗體，只不過後來失敗了，所以才會受到神的拋棄下來。

我臉色有點不自然，“可他們明明已經創造出人類了，為什麽還要繼續用蟾蜍做實驗?”陳芸搖頭說道，“應該是人類的成長，並不符合巫鹹一族的初心，所以他們打算通過實驗，再創造另一種智慧體，可就在這個過程中，卻發生了一點意外。”

我說，什麽意外?

陳芸忽然笑了，語氣中充滿揶揄和嘲諷，“創造了人類的巫鹹一族並不知道，人類潛在的危險性也在隨著智慧的進化而不斷地增高，並不甘心淪落到命運任人擺布的境地，所以他們……”

我心中一抖，駭然道，“難道巫鹹一族的毀滅，和被他們創造出來的人類有關?”

“當然！”陳芸興致勃勃地說道，“早期智人並沒有是非觀念，可基因中的貪欲卻在不斷膨脹，當巫鹹一族的神靈們察覺到事情變得不可操控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這些曾經受到智人們崇拜的神靈，最後也毀滅在了智人的手上，是不是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