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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居然還有個洞子!
我急忙將手電抬起來,沿著那石壁夾縫的深處掃去,強光一打,很快看見裡面有個人正在朝我招手,大喊,“司馬南你快過來!”
陳芸?
見她並未遇上危險,我心下稍安,滿臉疑惑地走進了岩石夾縫,壁道太窄,僅有半米寬,而且左右石壁中有著鍾乳石突起,我行走得並不快,又急於想知道前面是什麽情況,趕緊喊了一聲,“前面怎麽了,我聽見那位大姐在喊,是不是你們換衣服的時候遇上會鑽洞的蛇了?”
陳芸說你別開玩笑了,快過來,我們在前面發現了一個受傷昏迷的少女,看著好像是少數民族的人。
我聞得此言,急忙將腳步加快,三兩步衝到陳芸面前,舉起了手電往前一照,才發現穿過這條岩石壁縫之後,裡面還有個相對獨立的溶洞,體積不大,估計也就十來平米左右。
溶洞中間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皮膚黃黃的,有著小麥一般的膚色,但長得很有英氣,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卻少得可憐。
我說只怕是窮人家逃難躲進山裡的孩子,怎麽穿得這麽少?
我把這話說了,氣得陳芸掐我一把,說你想什麽呢,這是人家少數民族的裝扮,穿得少是因為風俗就這樣,你才窮呢,你注意到她脖子上掛的金項圈沒有?那是純金的。
在這昏迷不醒的少女身邊,還蹲著之前那個抱著娃的中年婦女,在少女身上連掐帶弄,似乎也沒起到什麽效果。
不一會兒葛壯也擠進來了,看見這一幕,眼珠子一轉,上去對那婦女說道,“大姐,要不換我來給傷員做人工呼吸?好得快……”
“胖子,別鬧了,趕緊把人抬出去!”我呵斥葛壯上來幫忙,兩人抬著那少女的手腳,將人拎起來,重新穿過石縫,返回到了寬敞的石洞子外面,輕輕把人放在了火堆邊緣。
小章見我們衝進去之後,居然抬著一個不認識的異族少女走出來,立刻蹦起來,眼珠子瞪得比牛還大,一臉吃驚地看著陳芸和那個中年婦女,說怎麽回事陳教授,怎麽兩個人變三個了?
葛壯嘿嘿笑,說怪不得大妹子進去這麽久都不出來,原來是生孩子去了。
陳芸呵斥他閉嘴,趕緊上去把手放在了那異族少女的額頭上,然後回頭對我們講道,“她發高燒了,起碼40度,司馬南你快幫我找退燒藥!”
我去行囊裡找出了幾片阿司匹林,遞給陳芸,陳芸一隻手繞到那異族少女背後去,將人輕輕扶起來,用木棍撬開了嘴,將藥片塞進她嘴裡,就著剛燒熱的雨水送服,那異族少女喉嚨滾動了兩下,傳來吞咽聲,想必是給熱水一刺激,稍微恢復了幾分清醒,微微把眼睛睜開,茫然看著我們。
陳芸問道,“妹妹,你感覺怎麽樣了?”
那少女眼中在慢慢聚焦,瞧見扶著自己的陳芸之後,臉色卻突然變得很惡毒,伸手從腰裡摸出一把鐵片,狠狠朝陳芸胸口上捅過去。
陳芸嚇壞了,松開她跳起來,那異族少女失去了支撐,身子一軟,便立刻摔倒在了地上,後背一震,死死盯著陳芸,嘴裡還低聲念叨了幾句什麽,接著頭一偏,再度不省人事。
“握草,不識好人心啊!”葛壯頓時不樂意了,黑著臉說媽的,咱們好歹喂她吃了一片藥,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小南瓜,我看還是把人重新塞進去算了。
我讓葛壯別吵,趕緊小跑到了陳芸面前,剛才那異族少女一刀刺向的是陳芸的胸口,
好在給她及時避開了,並未被割傷。我見陳芸一臉受了驚嚇的表情,還在大口喘息,便迫不及待把手伸過去碰她胸口,嘴上說你沒事吧,傷到哪兒了?趕緊解了扣子讓我檢查檢查……啪!
耳光聲響起之後,我確定陳芸真的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她指著我說你別趁機佔便宜,趕緊看看那個女孩怎麽樣了。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委屈巴巴地說,“阿芸,你怎麽也不識好人心呢?”
“這種恩將仇報的女人,還關心她做什麽?”葛壯大臉一板,眼中浮現出一絲戾氣,“要我說,丟進雨裡任她自生自滅了算逑!”
“那是人家遇上危險之後的本能反應,你跟個意識不清醒的病人計較什麽?”陳芸瞪他一眼,又回頭指揮我,“司馬南,快把人扶正了讓她休息。”
“還是我來吧!”小章一直拿眼珠子直勾勾地盯在這異族少女的身上,這會主動請纓,提出要照顧這位病人。
從他迷亂的小眼神,以及充滿了騷動感的褲、襠之中,我意識到咱們這位隊伍中最年輕的考古專業人才,很有可能是對她一見鍾情,想談戀愛了。
小章剛才還暈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個異族少女的出現激發出了他的雄性荷爾蒙,一把就將人給抱起來,重新放到了篝火旁,隨後他抬頭對我們說道,“南哥,這姑娘不止是發高燒了,她背上中了鐵藜釘,得趕緊動手術替她取出來。”
說話時小章輕輕將病人的後背翻轉過來, 我頓時看見嵌入這少女背後的一根鐵藜釘,入肉三寸,扎得很深,表面皮膚已經泛黑了,像是有毒。
小章也不管這麽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便急急忙忙趴下去,將嘴巴湊到少女背後嗅了嗅,抬起頭一臉凝重地說,“是蛇毒,我能聞到腥味!”
葛壯說小章同志,你怎這麽能扯呢,那腥味不一定是從背後傳出來的。
我在葛壯肩上打了一下,讓他閉上臭嘴,又趕緊找出了幾片蛇藥遞到小章手中,這女人已經暈厥了過去,把她拍醒沒準還得拿刀砍我們,小章只能用石頭,將蛇藥一點點碾碎了,先替她拔出了鐵藜釘,再將藥粉灑在她背上的傷口上面。
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看著女孩自己的體質能不能撐下來。小章提議這種情況要盡快送醫,我看了看洞子外面的潑瓢大雨,攤手說沒轍,這窮山惡水的,BB機連信號都沒有,別說送醫了,你能打得通120嗎?
小章說那怎麽辦,我們只能做最簡單的緊急處理,她傷得這麽厲害……
“死活不論,盡人事知天命就好!”大家萍水相逢,我說夠意思就行了,活得下來看她造化,活不下來能賴得了誰?
小章明顯對我這話有抵觸情緒,只是忍著沒說,低頭給這少女默默擦汗。
這時,剛才去了外面抽旱煙的老鄉走回來了,一眼就看見這位被小章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異族少女,忽然發起了羊癲瘋,好像菊花給人捅過一樣,滿臉的不自在,獰聲獰氣地對小章大喊,
“你別碰她,她是山裡的魔鬼,趕緊丟到外面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