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遊戲該怎麽玩?”

　　這糖味道苦苦的，有點像中成藥。但既然是一個禮物，葉曉也就把它吃了。

　　“遊戲?”小醜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他聽起來像一個肺癆病人。

　　葉曉沒說話，靜靜地等著。

　　小醜笑夠了之後才攤手道:“知道嗎?我一直都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記得我說過嗎?我們之間的立場在目前來說是一致的。哦，就是關於塔莉婭搞出來的炸彈，老實說我並不喜歡她把哥譚變成一座空城。”

　　“廢墟，那炸彈可以將這座城市完全變成廢墟！”葉曉糾正道。

　　小醜顯然對兩者之間的細微差別並不在乎:“好吧，不管怎麽說，這個麻煩已經被我解決了。”

　　“解決了?”葉曉抓住了小醜話語裡的重點。

　　“對啊，解決了，我把那個炸彈拆了。不然你以為雙面人按下引爆器之後你還能和我在這裡愉快的聊天?”

　　葉曉:“……”

　　所以你把引爆器給哈維完全是因為好玩?

　　“對啊，你不覺得有意思嗎?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聽著，葉，我的好先生！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在這一刻已經結束了。而且我也給了你禮物，嗯，一個新手禮包。

　　既然你也有玩遊戲的興致……”

　　“不，我完全沒有玩遊戲的興致。”

　　“但遊戲已經開始了，你不是接受了我的新手禮包嗎?”小醜的語氣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無賴。

　　葉曉無語道:“你特麽說這是你的友誼啊！”

　　“對啊，我當你是朋友，所以才給了你和我玩遊戲的榮幸。就像小蝙蝠一樣，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我一直都覺得小蝙蝠和我是朋友。我們彼此競爭，彼此陪伴，彼此成長。而現在我把這份友誼給了你，我的好先生。”

　　臥槽，你特麽早說啊，你早說老子就不接受你的友誼了！

　　葉曉嘴抽抽了一下，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小醜對於友誼的看法。

　　“好了，不管怎麽樣遊戲已經開始了。”這時候葉曉的辦公室門忽然打開，班恩探了個頭進來:“葉先生，警察來了！”

　　小醜轉頭一笑:“他們來的挺快的，不是嗎?好先生，我們監獄再會！”

　　話說完，小醜抱著頭蹲下了。

　　葉曉正懵逼間，辦公室的門打開，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呈扇形將辦公桌圍了起來，戈登從門裡走了進來，他推了下眼鏡:“葉先生，我相信你會給我一個解釋的！”

　　麻痹，這坑跳的！

　　葉曉歎了口氣，然後舉著手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我說這一切都是意外你信嗎?戈登！”

　　“如果你拿出證據證明你和小醜沒關系，我會相信你的！”戈登一昂下巴，警察拿著手銬過來將葉曉和小醜銬了起來押出公司大樓。

　　“班恩，帶賽琳娜去紐約，越快越好！”葉曉留下一句話，就被帶走了。

　　警局，小醜和葉曉被單獨關押了起來。

　　戈登端著咖啡走了進來:“葉先生，你有什麽想聊的嗎?或者你需要找你的律師?”

　　人這話看上去還是很友好的。

　　畢竟在司法面前，如果有律師協助你回答警察的問題能避免很多麻煩。

　　法不外乎人情，戈登是一個正義的人，但他也懂得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為葉曉考慮。也許還有那麽一點點原因就是潛意識裡，戈登並不覺得葉曉是個壞人。

　　“是小醜找上我的，

在他沒有發布恐襲的消息之前，他只是一個免除了刑事責任的神經病。對於我而言，他也只是一個從阿卡姆逃跑的犯人。”葉曉選擇了陳述事實。　　戈登點頭:“沒錯，你的責任是看管不嚴。”

　　“或許還有一點，他找上我的時候，出於節約成本的考慮，我並沒有選擇將他抓起來而是放走了他，我承認我有經營上的責任。”

　　之所以不抓小醜，還有因為哈莉·奎因的原因。

　　只不過這部分事實陳述起來會很麻煩，鑒於目前小醜很有可能還在繼續搞事，所以葉曉想盡快走完自己的脫罪程序，但反過來說，如果小醜明知道自己會被警察抓走，那脫罪是否也在他的算計之內?

　　這貨看上去思維混亂，說的話和做的事情都顯得雜亂無章，但神奇的是他謀劃過的每一件事情，在完成這個事情的過程中都存在著一種蜜汁巧合。

　　葉曉不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

　　於是他開始思考小醜的計劃，被警察抓，這必然在小醜的考慮之內。可自己的脫罪呢?

　　自己的脫罪是否也在小醜的計劃之內，這又代表了什麽?

　　戈登原本還有些氣惱於葉曉的這種商人做派，但在看到他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之後，戈登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葉先生?”

　　“啊?”

　　“你剛才在思考什麽?”

　　“哦，我覺得你應該先暫時把我關押起來，戈登，我建議你最好相信我的話，小醜說他拆掉了炸彈，但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因為在你們過來之前，他告訴我會有一個新的遊戲。

　　而我，也是遊戲的一個環節。”

　　“所以你擔心小醜殺掉你?”

　　“不。”葉曉搖了搖頭:“我剛才說了，我也是遊戲環節的一員，而死人是無法去玩遊戲的。把我單獨關押起來，小醜玩遊戲的節奏就會打亂。”

　　戈登沉思了一會兒:“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葉曉開始敘述自從上次放小醜離開之後的一切，包括最後毒藤女再把小醜送過來。戈登大致有了想法，點頭向葉曉致意:“葉先生，感謝你的配合，我會設法將小醜繩之以法的！”

　　炸彈解除就好。

　　戈登松了口氣，但他不知道的是小醜布置的後手，要比塔莉婭的炸彈威脅麻煩的多。

　　“嗯，盡快把這個瘋子抓起來吧，對了……”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給我一個帶窗戶的房間。”

　　“我會給你安排好的！”

　　戈登出門，安排人將葉曉單獨關押，然後通知警察局長:“把冰山餐廳的老板，奧斯瓦爾德傳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