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的皮膚真好。”賽琳娜也湊過來看躺在地上的哈莉。

　　“你傻嗎?這是被化工染料腐蝕過的皮膚！

　　嘿，男人，滾遠一點！”

　　毒藤女皺眉湊過來伸手挑起哈莉一邊藍一邊紅的雙馬尾:“這可憐的小家夥，頭髮枯的和死去的野草一樣！”

　　賽琳娜戳戳:“打擾一下，她剛才好像要襲擊你。”

　　“這個人我要帶走。”

　　毒藤女好像沒聽到賽琳娜的話一樣，手指觸摸過哈莉白皙滑膩的臉頰:“可憐的小家夥，我會治好你的。”

　　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嗎?

　　葉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貓女卻伸手攔下了毒藤:“等等，艾薇，這人我好想也認識。”

　　“嗯?”

　　賽琳娜扭頭，表情有些遲疑:“葉，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像哈莉?”

　　哈莉?哈莉·奎因！

　　人不說還好，一說，葉曉還真覺得這個造型誇張的女俘虜像哈莉。

　　“我建議叫警察。”

　　“嘿，混球，你沒聽到我說的嗎?我說這個人我要帶走！”毒藤女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

　　看在賽琳娜的份兒上，她已經給這個男人足夠的寬容了，可他好像不是很識趣。

　　“賽琳娜?”

　　貓女攤手，表情很糾結:“親愛的，雖然我很想向著你，但我們一向對警察不怎麽感冒。”

　　你們?

　　你特麽和我睡在一張床上，現在成了你們?

　　真的是你們?

　　行吧，那就你們吧！

　　葉曉歎氣，退讓了一步:“好吧，不過你要保證，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毒藤女冷笑:“怎麽?自己女朋友還在身邊，就開始憐香惜玉別的女人了嗎?”

　　“你想多了，她之前是我公司的員工，只是出於人道主*義……

　　多說一句，我建議你最好送她去醫院。”

　　“用不著！”毒藤女抱起哈莉，準備往外走。

　　葉曉一伸胳膊攔路:“你還沒答應我呢！”

　　“男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

　　“給臉不要臉是吧?我其實也是這個意思。看在賽琳娜的份兒上我不和你計較，畢竟你只是個娘們兒！

　　但你最好聽清楚我的要求，答應我，然後履行承諾。”

　　“否則怎樣呢?”毒藤女的眼神變得冷峻了起來。

　　“不怎麽樣，我會為賽琳娜有像你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悲哀。”

　　葉曉攤手，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變弱了。就好像剛才那個伸手攔路的男人瞬間變成了慫蛋。

　　但毒藤女卻知道壓根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和無腦的街頭鬥毆不同，真正有城府的人懂得什麽叫收放自如。

　　看這個男人的體格，毒藤女有信心在一分鍾之內讓他死上八次，但殺了他之後呢?她也就墮落成了一個爛人，勢必會失去和賽琳娜的友誼。

　　這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她會失去自己恪守的原則。

　　有那麽一瞬間，毒藤女相信眼前讓開了路的葉曉看透了她孤獨的內心。

　　“好吧，男人，我向你承諾我不會傷害這個女人，並且會治好她。”

　　“感謝你！”葉曉紳士般揮手。

　　毒藤女扛起哈莉走人，臨走時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賽琳娜一眼:“賽爾，你找了一個優秀的男人，我建議你最好看好他！”

　　賽爾是賽琳娜的乳名，只有關系很好的朋友才會這樣稱呼。

　　毒藤女一走，博物館裡的氣氛就難堪的沉默了下來。

　　隔了許久，賽琳娜才打破尷尬:“抱歉，親愛的，我好像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了。”

　　“這不怪你。”葉曉伸手撫摸賽琳娜的頭髮，後者眯著眼睛像貓兒一般的柔順。

　　“不過看上去我們小兩口好像辜負了戴安娜小姐的美意。”葉曉轉身，視線正好迎上剛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的戴安娜。

　　戴安娜沉默一笑:“葉先生，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帕米拉她有一些特別的經歷，所以才顯得有些鋒利。

　　就像玫瑰花，嬌豔的玫瑰花，是因為有了尖刺才顯得更為更讓人垂憐。”

　　“好吧，雖然我不這麽認為，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引薦，戴安娜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這是結束談話的意思了。戴安娜自然聽得懂，她想了想，和葉曉握手:“我們還會再見的！”

　　……

　　公務車上，葉曉默默的抽著煙，賽琳娜沒和自己同來，她和戴安娜約了一起去購物。

　　哥譚有個女瘋子在搞事，這兩女人要去購物……

　　“老板，其實我建議你展開社會招聘，在哥譚有無數的年輕人會願意為你工作的。”

　　“培養一個優秀的人才需要很大的精力，我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或者我們可以挖一個人?就像……”

　　“小辣椒那樣的?”

　　葉曉一笑， 班恩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只不過小辣椒這樣的人才畢竟只是少數，又有能力又忠心耿耿。

　　葉曉開始有些嫉妒托尼，花花公子是走狗屎運了嗎?為什麽他就有一個事事都給辦的有條不紊的女助理?

　　“那就社會招聘吧！”葉曉敲了板。

　　……

　　“哈莉被抓了，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心疼。”窄島七街的公寓，塔莉婭擦拭著手中的手杖，她在設法讓自己保持平靜。

　　“為什麽要心疼?”

　　小醜表示非常不理解。他揮了揮手指:“聽著，塔塔，哈莉向我展示了她的忠誠。所以我接納了她。

　　但她沒有完成我布置的任務，所以她並不是一個優秀的夥伴。所以我準備拋棄她！這聽起來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不，這聽起來很不小醜。”

　　塔莉婭忍不住譏諷道:“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一個條理如此清楚，思維如此敏捷的人！”

　　小醜歎氣:“是啊，你說的對。哈莉簡直爛斃了，但我還是決定去救她，順便把那個綠色的小怪物也抓回來，一起去?”

　　好吧，這才像小醜！

　　“你有什麽計劃?”

　　“沒有計劃。我從來都不會有計劃，走吧，你會發現命運之神站在我們這一邊！嘿嘿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小醜的狂笑，塔莉婭莫名就有些冷意，她相信自己看到了小醜背後一閃而過的黑影，那頭頂犄角，腳踏火焰的模樣，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