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開始整理衣袖:“傑弗裡先生，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要離開這裡了，你請……”

　　這是個驅逐的意思了。

　　小醜長久的沉默之後，忽然笑了，和以往神經質的大笑不一樣，他只是唇角勾動，牽起了臉頰兩側的傷疤，這讓他看起來頗有幾分裂口怪的恐怖味道。

　　“好先生，你可真是高明，我差一點就要被你騙過去了！

　　不過我尊重你，既然這是你的意思，那我樂意為你效勞。”

　　“不，我是真的要逃命了。傑弗裡先生，千萬不要把我當成蝙蝠俠那個蠢貨。

　　我可沒有那麽多可笑的正義感，瞧瞧我，我連米國人都不是！

　　所以別說什麽為我效勞，我的口袋裡也沒有更多的糖果！”

　　葉曉嘴上這麽說著，心裡卻有些疑惑。

　　哪裡出錯了?

　　是因為自己整完衣領再整衣袖的動作太磨嘰了?

　　小醜收起了笑容，嘴角卻又咧開了，那副開心的尊榮像是換了一整張臉:“不不不，你騙不了我的，你喜歡這裡，所以你也是遊戲中的一份子。

　　好先生，把四郎藏好。只有他活著，哥譚才能幸免於難，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再見！哈哈哈哈！”

　　小醜轉了個圈，虛摘帽子行了個禮走了。

　　葉曉歎了口氣，點一支煙抽深深的抽了一口。現在事情好像變得有些麻煩了！

　　如果只是塔莉婭……

　　塔莉婭根本就不算威脅，一個連自己情緒都控制不住的人是做不了大事的。

　　但小醜不一樣，小醜看似癲狂，行事作風乖張，實際上卻像是莫比烏斯圈一樣，不管怎麽轉，最後都只有一個面兒。

　　他只是善於用那些毫無章法卻又絲絲入扣的事件來策劃一個出人意料的結局。

　　這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危險的家夥！

　　葉曉想了想，打電話給布魯斯:“布魯斯?”

　　“我很忙。”

　　布魯斯的語氣聽起來很衝，但並沒有掛掉電話。

　　葉曉到也不想理會布魯斯的情緒:“小醜我從我的醫院逃跑了，我不建議你現在就抓他，他在對付塔莉婭的事情上有些幫助。

　　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打掉四郎的賭場。這樣就能把小醜的弱點握在手心裡。”

　　說完，葉曉也不等布魯斯回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布魯斯聽著電話裡的忙音，看著面前的韋恩大廈，止步不前。

　　死在裡面的人，是他的叔輩莫裡，莫裡兢兢業業一輩子都在為了韋恩家族兒奮鬥，他本應該為他復仇的！

　　可葉曉的電話讓布魯斯猶豫了。

　　拯救哥譚?亦或是復仇?

　　布魯斯想到了喬·切爾。

　　這是一個肮髒的小偷，只是為了一串項鏈就殺了他的父母。

　　也似乎是從那一刻起，布魯斯就背井離鄉去尋找終結犯罪的辦法。

　　後來他回到了哥譚，當瑞秋告訴自己切爾在市政廳出席受審的時候，他帶著一支槍前去旁聽。

　　他只是想殺了他！

　　殺了他為父親和母親報仇。

　　可還沒來得動手，切爾就被黑幫的人給殺了。

　　也是那一刻起，布魯斯才頓悟了父母的死並不是因為切爾這個小偷。

　　切爾只是隱藏在這座罪惡城市裡的無數個影子之一，真正殺死托馬斯·韋恩和瑪莎的，是這座肮髒的城市！

　　布魯斯決定終結這種悲劇，於是他化身蝙蝠俠來打擊犯罪。

　　這一次，悲劇再一次重演，只不過死掉的人換成了莫裡，那些隱藏的罪惡，也從街頭的混混和小偷演變成了有著超能力，超高智商的反社會惡棍。

　　布魯斯沒說什麽，轉過身離開了韋恩集團。

　　比起父母之死帶來的仇恨轉變，這一次布魯斯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

　　夜晚籠罩下的哥譚，蝙蝠的標志再次出現在了天空。

　　時任哥譚警局局長的羅賓帶著人掃蕩了四郎的賭場。重刑犯監獄，戴著面具的布魯斯和戈登在交談。

　　“只是一個開賭場的混混而已，至於把他關到重刑犯監獄嗎?”

　　“小醜跑了！”

　　“哦！”

　　戈登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那可真是一件壞事兒！

　　“我希望你去見一下葉曉，只要他還在哥譚，小醜就翻不起大浪來。”

　　戈登轉身:“小醜不正是從……”

　　好吧，這家夥又悄了沒聲的消失了。

　　戈登歎了口氣:“羅賓，跟我去一趟葉氏集團！”

　　……

　　“所以這個球就是一個核彈?看上去也不怎麽樣麽！”韋恩大廈地下水壩，維克多打量著眼前的核反應裝置:“你打算把它怎麽弄出去?”

　　“你年輕力壯，這種事情要我乾?”塔莉婭表情很詫異。

　　維克多也是一臉的楞逼:“我看起來像是乾苦力的?”

　　塔莉婭表情不樂意的拿出一小瓶拉撒路之池的泉水:“報酬！”

　　特麽老子並不需要這個東西啊！

　　維克多哼哼了一聲:“好吧， 女人，我再幫你一次，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我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城市！”

　　“嗯，把它放到外面的卡車上，你就可以逃命去了。”塔莉婭翻著白眼道。

　　媽蛋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果然一個個都靠不住！

　　維克多拿走瓶子，一抓裝置，嗯，還挺沉的！

　　想了想，他雙手一抱，將直徑一米五的球形裝置舉起來放到地上，開始推著往大壩外的軌道走動。

　　媽的，這感覺糟糕透了，活脫脫像是一隻屎殼郎！

　　與此同時，小醜終於跟著GPS找到了毒藤女的秘密小屋。

　　當他撥開層層疊疊的藤蔓終於來到玻璃陽光房前之後，他動作很禮貌的敲了敲玻璃:“我的甜心，你不準備開門迎接一下我嗎?”

　　哈莉驚喜的從床上探起身子:“布丁?你真的來接我了?天哪，快幫幫忙，幫我把這些該死的藤蔓都劈開，我們一起去抓住那個綠色的小怪物！”

　　“說真的，我真的不喜歡這個稱呼！這就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嘛?小可愛?”毒藤女趕了過來。

　　小可愛?

　　小醜的眼神危險了起來。

　　哈莉嚇到了:“布丁，你聽我說，這個小怪物是個混蛋，她……”

　　“混蛋?不不不，甜心，沒有人可以比我們更混蛋的，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