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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學院》第三十七章.喝酒輸掉的課程
  楊修被驚呆了,這告辭信未免太前衛了吧。

  只是當那位同學讀完,除了吃驚的許邵祭酒,大多數人已經相信楊修所言。

  否則,張角好端端的為什麽不辭而別?

  肯定是百口莫辯,怕被祭酒責罰。

  這其中最要感謝楊修的恐怕是劉關張三兄弟了。

  當時因為“桃園結義”與張家兄弟發生了衝突,而且還動了手。

  如若案情迷離,怕是兄弟三人和楊修都脫不了乾系。

  劉備松了口氣,心裡懸著的巨石總算是落下了,再不用提心吊膽。

  他瞪了關羽和張飛一眼,身手不錯,但就是太過於魯莽了。

  這是病,得治。

  許邵估算了一下時辰,便擺了擺手,悠然道:“時間不早,大家回去收拾一下準備上課。”

  “學生告退!”一群人整齊一致的行禮,便都青春昂揚的離開。

  楊修沒去吃早飯,因為還沒從貂蟬那碗“提神醒腦湯”的陰影裡走出來。

  沒有胃口的原因不僅如此,是他覺得張角走的古怪。

  難不成自己真要成為黃巾起義推波助瀾的“惡徒”了?

  他曾看過《三國演義》的電視劇版,拍的還算是寫實。

  整個內容展開便是以“黃巾起義”開始的,天公將軍一抖擻,全國各地響應。

  那是天下喪亂的根本,由此引出了中國歷史上權謀詭異、智計頻出的三國時代。

  那個時候他喜歡的人物都是“曹操”、“孫權”此類,但如今他知道,這些人只能被稱之為賊,受到百姓唾棄。

  在這個時代真正被傳頌的,是楊彪那種盡忠盡孝的人。

  也許很快了,張角策劃黃巾之亂,閹黨和外戚鬥爭所引發的十常侍亂權。

  最後是董卓入帝都,三國時代的悲壯故事由此徐徐拉開大幕---

  ---

  ---

  不知不覺來到學宮已經快要一個月,楊修每天過得都很充實。

  他現在甚至完全融入進學宮當中,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正坐在教室裡打著瞌睡,上課的鍾聲響起。

  張昭手裡捧著一堆竹簡,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來。

  “月度考核!”舉止端莊、外貌乾淨的老人家言簡意賅的說出了四個字。

  這節課要月考?

  WTF!?

  三國時代也有月考,楊修抹了一把汗,感覺學宮裡面的套路,防不勝防啊。

  “考核?以前從來沒有月度考核啊,不都是半個學年一考嗎?”

  “確實如此,張昭老師又要搞什麽鬼名堂?”

  “我可什麽都沒看---”

  台下開始紛紛吐槽起來。

  “張昭老師是想法新奇的算術老師,不喜歡複製稷下學宮的老路,決定開創每月一考制度,以提升同學們的學習熱情。”

  到頭來,還是與張昭共同來自江東的孫尚香給出了解釋,同學們都深信不疑。

  張老頭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皇帝陛下降旨江東招攬,就是最大的證明。

  只是思想確實稀奇古怪,確切的說,他摒棄了“傳統教育”的狹隘格局,追求創新。

  最著名的是在江東時候就提出了學子求學當秉承“踐行於世”的原則。

  此四個字的意思就是學過的東西,要能應用於實踐,而不可封存在腦海中變成理論。

  這在當初引起的轟動是很大的,因為大家口中的“讀聖賢書”,

多是出口成章、歌功頌德。  張昭的想法恰恰改變了這種弊端,用一句話來總結,便是---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月度考核也是這老家夥提出來的,不僅如此,他最近正在向祭酒反應,要不要來個“七天考”和“天天考”。

  就是周考和隨堂考嘍?

  靠,老子怎麽聞到了一絲小抄和作弊的味道了?

  楊修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考試的時候是最能檢驗友情的時候。

  正在回憶,不知道哪位二貨問了一句:“張昭老師,這堂課如果學生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崔琰老師的《帝國學說》,下一堂課才是《算術》。”

  楊修一抬頭,正是同宿舍的司馬懿。

  這貨說話向來沒頭沒腦,毛病不止被郭嘉教訓過一次了,但就是屢教不改。

  但司馬懿此言出口的時候,同學們不僅沒有感到突兀,反而全都附和起來:“仲達言之有理!”

  “我們要上《帝國學說》,沒有人能阻擋我們學習大漢帝國歷史的熱情。”

  “對對對,我們要看高祖皇帝的意氣風發,光武皇帝的中興漢室,還要看---”

  “閉嘴!”張昭拍了拍案牘,得意洋洋的說道:“崔琰老師把今天的課主動給了我,這套試題題量較大,一堂課答不完,兩堂課連上。”

  排山倒海的議論聲。

  崔老師會把自己的課白白送給其他老師?

  不存在的,那老家夥可是出了名的“惜課如金”。

  “張老師,我們不信,崔老師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他答應今天要給我們講一講大秦帝國的歷史。”

  “不信是吧,有簽字畫押為證。”張昭拿出了一張綿帛,笑呵呵的打開展現在大家面前。

  上面墨跡凝重字跡清晰的寫著:

  我崔琰不勝酒力,與老張喝酒三輪,接連敗北,願賭服輸將明日《帝國學說》課程時間交給老張,決不食言。

  崔琰立!

  然後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手印。

  “看到沒,白紙黑字清楚的寫著,誰還有疑問,站出來,我們兩個出去聊。”張昭立刻嚴肅了起來,拿起了案牘上那把長長的戒尺。

  學生全部都噤若寒蟬起來,但議論聲卻越來越大。

  “崔老師也太弱了,這酒量還比不上我呢。”

  “不能喝也別把課程輸出去,這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

  “這不合乎常理啊,明明是北方的酒更烈一點,怎麽到頭來來自北方的崔老師沒喝過江東的張老師?”

  教堂裡炸鍋了,沒特麽見過這樣的事。

  最淡定的是楊修,他已經能做到遇到“突發情況”面不改色。

  這個三國是真有意思,簡直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會發生。

  身側的郭嘉用毛筆尾端捅了捅楊修,說道:“德祖,我已經能猜到所以然。”

  “讓我來說。”楊修笑著擺了擺手,解釋道:“定是張昭老師昨晚用水代酒,騙過了崔琰老師,這才贏了,雖然贏得不光彩,但贏得很漂亮,奉孝以為然?”

  郭嘉搖頭晃腦:“深以為然!”

  果然是軍師學院啊,處處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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