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怎麽樣?
當朝皇叔、血脈高貴,對下屬很好,真正意義上做到了“為了兄弟,插兒子兩刀”。
努力聞達於諸侯,以求苟全性命於亂世---
這應該是劉備的座右銘了,雖然後來也佔領了益州,但前期混的太慘,顛沛流離。
“要是讓我什麽都不敢坐著享清福還可以,跟著劉備東躲西藏,就我這種體育考試年年不及格的半吊子,不被人當成累贅砍死才怪。”
“唉!”
楊修坐了起來,一席白衣皎潔如月。
窗口瓷瓶裡插著一朵白色叫不上名字的佳禾,味道清香、沁人心脾。
除了這倆二貨,以長遠目光來看就只剩下孫權了。
孫氏一族據守江東長達三世,富饒自然不必多說。
何況江東盛產美女,大喬小喬孫尚香,古典美人的矜持和性感偏向於嫵媚。
要是能娶到她們,嘿嘿嘿---
楊修臉上的笑容維持三秒鍾不到又凝固住了,他很自然的做了一件事。
桌面上有一壺涼茶,倒一杯喝下去,胸腔舒暢不少,就像夢想被現實的殘酷澆的通體冰涼。
江東美女自帶屬性---不是命短就是克夫!
慘烈如孫策周瑜,這對連橋在間隔幾年的時間內接連奔赴黃泉。
靠,你們特麽在比賽誰死的快嗎?
過了半百之年,孫權體內的“殘酷”基因爆發了,變得殘暴無比。,各種殺人!
那會可正是楊修想要架鷹遛狗鬥蛐蛐的時候,絕對會被這發神經的老家夥殃及池魚。
楊修抬頭,眼睛裡閃爍著驚慌,像是警惕的幼獸,默默捂臉道:“我恨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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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雞尚未鳴,楊修就被一股重金屬嘈雜聲驚醒。
睜開朦朧睡眼,發現郭嘉和諸葛亮抱在一起,睡相很甜。
而司馬懿面色難看,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是在夢裡丟了菊花啊。”楊修微微皺眉,伸了個懶腰,纖弱的身影下床洗漱。
現在有必要介紹一下楊修他們宿舍,簡潔的房間,一張桌子一張大床,此外隻是剩下四個活人。
按照年齡排序,老大是郭嘉,說起話來一言九鼎,但身體差到爆炸,三個人都舍不得讓他打掃宿舍衛生。
口角不利索身體很輕便的諸葛亮是老二。
楊修覺得二哥腦袋一定被驢踢過,平常情況下連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都表述不清楚。
老三是楊修,他是四個人中最本分最勤快的一個,時常無事獻殷勤,不出意外,其余兄弟三個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苟富貴勿相忘!
老小則是司馬懿,這小子是個花癡,也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十三歲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暮野給了張春華,結果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這也是張春華把他當仇家追殺的原因。
楊修有跑步的習慣,一大早炮彈一樣射向門外,路過一間女生宿舍的窗房西。
“難死了,難死了。”貂蟬拖著長長的尾音,氣哄哄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將一方竹簡隨手扔向窗外。
貂蟬很刻苦,挑燈夜讀溫習功課那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生活習性很不好,比如胡亂往窗外丟東西就不是一個好習慣。
“哎呦!”
事物之間都是存在相互聯系的,就像潘金蓮一根窗戶棍砸中了西門慶,歷史由此出現了流傳千古的《金憑梅》。
貂蟬這一砸,絕對又是一段可歌可泣的豔俗愛情故事---呸,是純情故事。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砸的小爺一頭包?”楊修很想破口大罵,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於是很認真的說了句:“靠!”
命苦不能怪政府,點背不能賴社會,他跌坐在泥土裡揉了揉腦袋,認命吧。
貂蟬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蹬上鞋子啪啪啪的跑了出去,焦急的扶著楊修問道:“同學,你沒事吧?”
楊修抬頭,四目相對。
“是你!”
“是你!”
沒想到第二次相遇這麽快就來了,還是以這種出於預料的方式。
楊修覺得自己一定不是這部書的主角,因為沒有一個主角以這樣的方式出場。
喘氣的功夫,貂蟬已經拉開了與他的距離,眼神以刁鑽的角度俯視而下,怒道:“你想幹什麽?”
“好像是你砸的我啊?”
“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演的苦肉計,想要對本姑娘圖謀不軌?”貂蟬眼中都是看色狼的目光。
這娘們一定有被迫害妄想症,楊修這樣想。
如果與女人爭吵,就顯得有失風度。
於是楊修很紳士,撿起那本竹簡,笑眯眯的道:“學姐誤會我了,喏,你的書---這好像是《算術》裡面的題哦?”
隕石墜落了不假,歷史架空了不假。
可在沒有灌輸式教育的三國時代,最為簡單的加減乘除已經搞得古人頭昏腦漲。
貂蟬滾圓的眸子青光一閃,仿佛抓住了無邊黑暗中的一絲微弱光芒,吱嗚道:“那麽你會解這道題嗎?”
楊修穿越,腦海中封存著多元多次方程和三角函數的記憶。
他是學校有名的全能學霸,沒有任何一門功課能夠難倒他。
想用一道來自東方的古老試題試探我,簡直是瞧不起我們現代人的智商!
哥是盛傳已久的天朝數學神話。
經過一番縝密推理,他給出了模棱兩可的三個字:“我試試!”
貂蟬發誓這是平生第一次讓男孩進入自己的宿舍,就算那個對自己采取強硬政策、死纏爛打的呂布,也沒這樣的待遇。
便宜了眼前這個混小子。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歷史也有可能是不正確的。
誰說三國是男尊女卑的時代,楊修很不敢苟同這一點---因為貂蟬住的是單人宿舍。
屋子大小適中,一張粉色帳幔遮擋的蘇床,一套散發清香味道的名木桌椅。
還有碩大如磐石的銅鏡,都在炫耀女孩的與眾不同。
原來中國的以貌取人已經演變成一種“文化”,並且要追溯到幾千年以前。
貂蟬坐在楊修身邊,雙手像綠葉捧花似的端著腦袋,嘴唇撅起能拴住一頭驢。
她覺得楊修在羞辱她---
自己一晚上沒鑽研出來的東西,這混小子竟然片刻就給出了答案,還是如此準確無誤。
這讓貂蟬大為吃驚,除了巧合很難給出第二種解釋。
於是又翻箱倒櫃的找到困惑自己幾個月的問題,可盞茶功夫,還是被楊修雲淡風輕的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