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兩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聽到這句話忽然詭異的安靜下來,忍不住回頭張望。
就看見袁紹怒目而視,似有似無的念叨著什麽,但可以肯定,他口中的狐朋狗友就是曹操和郭嘉。
《算術》月度考核落榜,袁紹心裡已是無法忍受。
又聽說李莫愁和劉詩詩兩個丫鬟被楊修調教的唯命是從,整個人便如貓撓針刺,焦躁不安。
丫本來生活就很浮躁,又聽見曹操在側嘰嘰歪歪的炫耀,心裡那團嫉妒火焰“騰”的燃燒了起來。
算你們倒霉了。
袁紹忽然想找點東西做,就是找曹操的茬。
“袁本初,你把話說的清楚點。”曹操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今日奉孝在此,總要維護一下自己在朋友面前的形象。
誰料袁紹並不買帳,他素來看不起曹操,身份低人一等也就算了,還老是裝深沉。
這讓他很惡心也很討厭,還有曹操那副說話陰陽怪氣的嘴臉,簡直和其先祖一模一樣。
故而每次到曹操面前,袁紹都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更像一方諸侯看著一個太監,眼中除了蔑視剩下的還是蔑視。
“我與你同班一個月,你曹操的《算術》是個什麽卵蛋樣子我豈會不知?”袁紹死死盯著二人,眼中既沒有錯愕也無恐懼:“就算有人幫你,你也拿不到第一的位置。”
可問題是,曹操偏偏拿到了。
雖不是學宮第一,卻是班級第一,整個文學院三班《算術》成績最突飛猛進的人。
甚至超過了貂蟬。
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任何一門功課,曹操都在及格附近徘徊,處於後退一步就是深淵的邊緣。
這自然是曹操裝出來的,本來就有很多人瞧不起他,若不低調點,會無端招惹很多麻煩。
本次《算術》考試,他忽然將韜光養晦忘得一乾二淨,同班同學的《算術》課程也實在差到不行,才用了三分精力,就輕松拿下了班級第一。
看著袁紹這幫貴公子嫉妒和羨慕的嘴臉,他忽然想罵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旁邊議論聲已經揚起,辱罵聲更多一些,他們更傾向於袁紹,因為袁紹的地位難以撼動。
郭嘉竟然笑了,只不過他的笑意很淺和很有深意,嘲笑的望著袁紹。
袁紹指著郭嘉,道:“郭奉孝,你笑個甚?本公子所言句句屬實,曹操有作弊嫌疑,當然這不是張昭老師的原因,具體如何做到的恐怕只有曹孟德自己清楚。”
被楊修質問之後,袁紹心中明淨起來,這次指責竟然把老師撇的一乾二淨。
這下看你們如何辯解?
“如果本初兄質疑孟德,歡迎前來提問。”郭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對曹操胸有成竹。
這是個瘋狂的決定,饒是當事人曹操,也是悚然一驚,他雖然成績不錯,可也沒到全會的地步。
退而求其次,袁紹出題必是刁鑽刻薄、難以應對,若答不上來,豈不尷尬?
“奉孝,此事---”曹操哭笑不得的想要推掉。
這特麽不是自取其辱嗎?
可事情已經晚了,有人道:“本初兄,既然人家要求你考他,不如你就考考他,反正大家同學一場,答不上來也不至於太沒面子。”
馬上有人附和:“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學術理應探討切磋,要有爭強好勝的心。”
我湊---
這種情況是郭嘉預料之外的,
他過於相信孟德的能力,卻忘記了袁紹有可能出神仙都答不上來的“鬼題”。 這波操作簡直亮瞎了自己的狗眼,郭嘉默默捂臉,心裡愧疚。
孟德,你挺一會---
袁紹已經拿起了竹簡,狐疑的望著曹操,笑道:“既然孟德執意如此,我也便不再客氣,若是洋相迭出,可不要說我刁難你。”
“少廢話,要考快考。”曹操腰板挺直,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心裡慌得很,手心沁出了冷汗,可牛逼已經吹出去了,只有佯裝風輕雲淡的模樣。
我的老天鵝,這特麽是要完啊!
郭嘉也有點傻眼了。
袁紹打開了竹簡,盯了半天,問道:“韓信練兵,每三人一列,余人一;每五人一列,余人二;每七人一列,余人四,請問這些兵士都叫什麽名字?”
曹操臉色一僵,身體被凍住一般,呢喃的反駁道:“袁本初,這也算問題?你敢再無理取鬧一點嗎?”
“為何不算?不是你讓我考你的嗎?”袁紹翻了個白眼,猥瑣笑道:“這道題確實太難了,那我就換個簡單點的,許邵祭酒何年何月何日出生?”
這種題根本就不會出現在試卷上好不好?
曹操怒了,“你怎麽不問我許邵祭酒何時入仕何時娶妻生子又是何時當上了祭酒的職位?”
袁紹一臉鄙夷,說道:“如果你能答上來, 也未嘗不可。”
曹操確實答不上來,誰沒事會去關注老師的生辰和生平閱歷,除非你對他有特殊想法。
“---你的這些問題,我答不上來。”他的臉色有些泛白,心情很不爽。
郭嘉心裡羞愧,今日之情形,皆因自己所致。
曹操卻沒有一點責怪他的意思。
袁紹左顧右盼,得意洋洋的笑道:“大家都聽見了,他說他答不上來,曹孟德,這麽說《算術》的月度考核也確實是有人配合你舞弊嘍?”
眾人大笑起來。
“放---”曹操本想罵他放屁,驟然覺得身為文學院一員有些不雅,只能硬著頭皮道:“你今日考的這幾道題我不會,並不代表我作弊。”
“還狡辯?”袁紹已是盛怒,他心情不好,今天就要把事情鬧大,讓洛陽都知道自己在學宮的存在感。
這下換成曹操淡然了,他冷笑道:“既然你喜歡自欺欺人,那隨便你好了,我不在乎,奉孝我們走。”
說罷,他給郭嘉使了個眼色,試圖逃離這龍潭虎穴。
尼瑪,危險啊,跟著袁紹狂吠的都是一群瘋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開始亂咬人。
“站住,理虧就想走嗎?”袁紹忽然帶著幾個人擋住了兩人去路。
郭嘉怒目而視道:“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我隻想要曹孟德去許邵祭酒那裡承認自己是靠抄襲才得到的第一,並在全學宮面前低頭認錯。”
“袁紹,你別欺人太甚?”
“不然,誰都別想走。”袁紹很不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