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老天爺依舊飄起了雪花,雖然很薄很柔落地即化,但天冷是真的。
郭嘉一心讀書,楊修在軍師學院生活方面便取代了郭嘉的位置,雖然牌子沒有郭嘉閃亮,可咱帶著新時代的想法啊。
這天一早,楊修裹上厚厚的襖子,顯得很高興,把太監中的戰鬥機---張讓,玩弄於鼓掌之間,心情自是極好的。
今日正好是他輪值學宮衛生,因此便拖著掃把抽著鼻子走在學宮的長路上,整個人顯得格外神采奕奕。
“不用上早班真好。”
楊修呢喃了一句,學生時代也許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間,當然沒有學生願意起早,被窩多舒服啊。
黑白學宮如出一轍。
可剛開始清掃沒多長時間,身後便傳來一股子濺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德祖,多日不見依然精神百倍啊。”
楊修皺了皺眉頭,不是冤家不碰頭啊,這聲音,就是自己化成灰也識的,除了舅舅袁紹,就沒了旁人。
回頭一看,卻見到袁紹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滿臉堆笑,他身材本就高大,如今穿上長襖子,倒是給人一種玉樹臨風。
在他身側,蔡文姬身段較好,懷裡捧著來自文學院各位天才學子的文章,準備拿出去售賣。
“聽說最近天寒地凍,你的“手辦”材料遭到別人控訴了?”袁紹歎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空:“這也怪不得別人,畢竟是木製品,就算再是風靡,也只能曇花一現而已,不如文學作品吸引人。”
說罷,他眼神直勾勾的瞥向蔡文姬的胸,是胸前抱著的東西,嘖嘖說道:“這幾日文學院的文章每天都供不應求,其中就數蔡琰和荀彧的最受歡迎,托二位洪福,文學院的夥食也是越來越好,你看我這肚子,好像又大了呢。”
尼瑪,楊修滿臉黑線,一言不發,肚子大了是不是懷孕了?
袁紹走上前來,眼中關懷備至,一副心疼的樣子:“瘦了,才幾天的功夫德祖就清瘦了許多,要不要來文學院討口飯吃,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不會說什麽的。”
“算了算了,文學院那種清湯寡水的我不喜歡。”楊修撥浪鼓似的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
袁紹頓時有些高興,他可是出於一片好心,便立即冷著臉說道:“不來拉倒,我們學院也沒那麽多剩菜剩飯去喂養沒用的人。”
楊修倒是笑了,說道:“我們學院的剩菜剩飯倒是很多,不過都倒進茅廁了,舅舅要是喜歡,請打包帶走。”
帶你妹啊?
你能說的再惡心點嗎?
“聽說你最近在找新的出路,都淪落到去雅芳齋當廚師了,一盤什麽“蛋炒飯”叫價二十兩?”
袁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昨天才發生的事,他一早就過來挖苦了。
楊修斜了斜邊上一言不發的大美人,也許是天冷的緣故,蔡琰兩腮有些泛紅,見到楊修那輕浮的目光便立刻低下了頭。
“是啊是啊,得想個辦法讓我軍師學院的同學們吃飽飯啊。”楊修笑吟吟的回答,目光依舊盯在蔡琰身上。
袁紹笑著看著他。
就好像看著一個自以為是的大傻子,廚師若是那麽好當的話,不都去開飯館了,長安城飯館不少,可為何只有那麽幾家客流量還算可以,因為其他的門店廚師手藝不到位。
因此他的目光中方還帶著一絲的關懷,仿佛在說:你看你這個小傻瓜,做的是無用功還不知道呢,
就你這智商,哪裡適合做生意啊,適合去敗家啊。 想到這,袁紹立刻挺直了腰板,趾高氣昂了起來,同樣都是世家子弟,為何我這麽優秀,以後誰在說我和楊修是一丘之貉,我就狠狠抽他幾個大嘴巴。
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打的他們生活不能自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滿嘴跑火車?
袁紹看了看時辰,得早些到東市區把這些字畫售賣了,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時不我待。
他頓時覺得和楊修在這拉鋸扯鋸的冷嘲熱諷很不劃算,臉上一陣抽搐,喃喃道:“又浪費了許多時間,我心好痛。”
言罷,就帶著蔡文姬要離開,與楊修擦肩而過,四目相對眼神如電光火石一般劈裡啪啦的響。
“籲!”
遠處,有兩匹駿馬被人勒住,兩個人穿著錦繡衣服,肩頭鶴氅,朝著楊修的方向走過來。
這其中一個,楊修倒還認識,可不就是昨日在雅芳齋裡面得理不饒人的那個小娘炮!
另外一個,沒見過,不過看這下馬的姿勢以及腰間的長劍足以判斷是個高手。
小黃門下了馬背,立刻躬身行了一禮,聲音綿柔的說道:“昨日唐突了公子,還請見諒。”
袁紹頓時不走了,他是官宦世家,一下子就聽出這是個太監該發出的聲音,心裡很詫異。
怎麽太監親自來找楊修呢?
最近幾天得到小道消息,說是張讓來到了長安,所料不錯的話,這小家夥應該是張讓身邊的人。
哈哈哈哈,一定是楊修張揚的性格得罪了張讓,這才派了一個小黃門來教訓楊修,還有他身後那個冷面殺手,擺明了要用手中刀剁下楊修的腦袋啊。
躲腦袋多不爽,直接剁他胯下,讓他們和太監一樣多好!
有熱鬧可看了,怎麽一想到楊修要去死,袁紹心裡還有些小激動?
於是他拉著蔡琰不肯走了,估計要是有手機的話,這貨已經開始錄像了。
楊修直直站定,掃把撐在地面上打量著來人,總覺得和太監相處自己要失身的感覺,菊花便也緊張起來。
那小黃門抖了抖肩頭的積雪,再次行禮,笑吟吟的說道:“我家老爺說那盤二十兩的蛋炒飯,是他有生之年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因此想邀請公子去住處一敘。”
楊修搖了搖頭:“不去!”
變態啊,一個太監要找我去住處一敘,也好意思開口?
老子特麽純潔的好像一朵花,現在還是個處呢,總不能把這保存了二十幾年的處子之身浪費在一個太監身上,那也太不劃算了。
“公子再好好想想。”
楊修依舊搖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