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小曲,來到了位於虹口日僑區的安全屋。
這棟房子在原來田川宸宮家的對面,和他的江灣路隨時面對面。
看來,當時是為了防止有人在他家對面放置監視點。
這個老狐狸,還是想的真周到,常冬青沿著樓梯走向二樓,打開二樓臨街的窗戶。
田川宸宮的住宅院子中的場景一覽無遺。
田川的房子沒有賣掉,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這點海外房產作為家主的私產。
可以說得上不值得一提,有些族中子弟,也會有個落腳的地方。
“要是能將地道,通過馬路和田川的房子連接起來,這樣也不錯。但是路基下面有管線,這個還要有人搞啊!自己可以用的人太少了。常冬青關上窗戶,心中琢磨著。
從樓梯下來,根據信中的交代,在雜物間的地方有個地下室。
打開地下室,一陣風吹過來,沒有霉味傳出來,看來有通風設備。
順著地下室的台階,走到裡面,豁然開朗。只見這是一個典型的安全屋的配置。
靠著牆的位置擺著張床。中間是桌子。牆角的位置,擺放著密封的箱子,看來這些是救急物資。
走到物資擺放的地方,常冬青用放在邊上的撬棍,打開其中一個箱子。
裡面裝的是日軍用的罐頭和糧食,奶粉和衣物等。
這裡面裝的東西可以夠一到兩個人3個月的生存需要。
常冬青仔細的搜索著這個不到40平方的地方,他知道田川不會隻留下表面的一些東西。
用手敲擊著地下室的每一寸地方,甚至連牆角都沒有放過。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桌子下面有個地方聲音不一樣。
撬開地下的的磚塊,一個巴掌大的的洞口露在常冬青面前,洞裡面有個不起眼的凹槽。常冬青想了想,將手中的戒指退下。
將手中的戒面對準凹槽,向邊上一轉,再往下一按,床底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常冬青爬到床底,從裡面拖出一個長方形的箱子。
把箱子放在桌上,常冬青被箱子裡面的東西驚呆了。
箱子用油紙包著的一隻長槍,看樣子是“三八式”步槍,但是邊上有一個盒子裝的是扣件赫然是四倍的瞄準器和一個簡易單腳支撐架。
和一般“三八式”不一樣的地方,是槍托比較輕,而且拉機柄向下彎折的形狀,並且有加長。這是37年才逐漸裝備部隊的“九七式狙擊步槍”。
另外,裡面還有兩隻包裹仔細的“勃朗寧M1900型”半自動手槍。長槍子彈200發,手槍配套子彈400發。還有4枚日式“93式“手雷。
在箱子的邊角還有兩個箱子,一個裡面裝著一部34年裝備部隊的“九四式電台。
另一個裡面裝著大洋和一些沒有照片的假的證件。
常冬青看見這些可開心了,槍的子彈黑市上最流通。
而自己有一些美金和日元。金條。但是你要是讓一個小職員拿這些出去花,很容易讓人懷疑。
常冬青將一封大洋裝在身上,想想又那裡兩顆手雷。然後其他物品放回原處。
將一顆手雷打開在半激發狀態用細線綁在床底。然後將另外一枚放置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慢慢的關上了地下室的暗門。
今天的收獲真的不小,田川給自己留下不少好東西。
看凶殺案其中的一家離現場不是很遠,常冬青順便想看看,
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畢竟照片拍攝的還是比不上現場更直觀。 出了屋子,常冬青來到另外一條街,這是最後一名被害者的家。
看見門口已經被封條封上。只見他退後幾步,雙手一搭,翻過牆頭。
來到屋中,現場已經被日本警察署封鎖,所以舍命東西都沒有動。
常冬青一邊隨著痕跡走著,一邊在腦中還原現場。
突然,他停留在地上散落的一些竹簡當中,用衣角包著手,從裡邊撿起一個竹片。
將竹片放在口袋,常冬青再次翻過牆頭,消失在夜色中。
常冬青到了一個人流湍急的地方,叫了輛回到家中。
關上門,沒有停留,落在了丁毅的院子中。
丁毅在家中正在休息,聽到院子有動靜,從枕頭下拿出把匕首,躍步來到門後。
豎著耳朵聽著。
常冬青敲了敲門。開沒有動靜,低聲的說道:“師爺,是我,開門。”
聽到是常冬青的的聲音,丁毅立即打開門,讓了進來。
“書生哪?”
“書生調到華而路去了,今天有夜班,要巡邏。“丁毅哥常冬青倒了杯水。
“恩,不錯……最近什麽情況?弟兄們怎麽樣”常冬青關心的問道。
丁毅說道:“我已經拖上關系,你看好的車馬店問題不大。兄弟們還不錯,今天吳立寶那班人沒有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常冬青將竹簽遞給丁毅”這枚力工的竹籌碎料。兩個人以上,操著山東口音,有當過兵的經歷,前幾天晚上7點基本上不在家的。“
丁毅做了向下切的動作,說到:“查到以後,是不是……”
“查到以後,將人綁了,找個僻靜的地方關著,我去審。你自己辦,抓人和送人的要兩批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懂了,這事,我帶人辦,一定沒有消息可以傳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常冬青吃了點早餐來到位於大西路的76號。先去銷假。
然後,找王秘書,準備去林立群辦公室匯報工作。
王秘書將這個情況知會林立群,林立群和高興,出院就回到自己這裡匯報工作。
不錯,值得見一下。
“報告,常冬青傷愈歸隊,特此向長官報到。”常冬青右手裹著紗布,一副身殘志堅的模樣。
“冬青啊!還沒有利索吧,你多休息幾天再來,著什麽急”李立群虛偽的說道。
“長官,您去醫院看過我後,我又被轉到了上海陸軍總醫院。現在差不多了,就想著給長官效力。就回來了。”
“不錯,這樣,多幾天有任務,也缺人手,你先回訓練隊伍。告訴他們,就說我說的,理論課可以聽,行動戰術的課程,你人在就好。不必上手。”
“明白,感謝長官厚愛,職下感激不盡。”說完,經歷就離開了辦公。
在往下,走的時候對面來了一個快四十歲的中年人,兩個太陽穴高高的鼓脹著,一看就是高手。擦著身邊走向林立群辦公室。
就聽見,後面的屋內傳來一陣爽朗的叫聲:“立寶老哥,你來了,我這個76號,如將遇良才,如虎添翼啊!”
立寶?吳立寶。這個劉中林手底下的第一號打手也來了。
76號現在是真的藏汙納垢,還一點不帶掩飾的了……
回到學員隊常冬青,全班的同學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沒有想到真麽快常冬青就回來了。
趙英俊仗著自己和常冬青比較熟,立馬迎上去,說到:“你傻啊,這是正兒八經的工傷,拿著糧餉,在家中休息多好,你看我們天天累成狗了。”
“我是閑不住,在家裡憋的慌,也差不多了,多幾天拆線。這不想大夥了。”
“那行,馬上上課了吃飯時聊。”趙英俊也看看時間,回到座位上。
中午食堂,常冬青過來打飯,期間有人給他打招呼。
想想,大部分是在那天訓練場上的。微笑的那幾個還是一組的。
趙英俊也打來飯菜:“你是不是看見有人和你打招呼了?”
“其實大家也蠻感激你那天為他們出頭, 雖然不說大家心中有杆秤。什麽小日本的槍械問題,其實是任兵想害你。“趙英俊隱晦的說道。
“我知道,我感覺到了,要不是槍炸膛,撿回一命。要不你現在就吃我白飯了。“常冬青自嘲的說道。
趙英俊說道:“你知道就好,咱們學員隊,中途加進來的那個小子,以前是中統那邊投誠帶來。聽說他的上司那個叫唐慧明的,是副主任親自策反的。”
“沒事,找機會收拾他。最近籌備處什麽情況?”常冬青問道。
“還能有什麽事情新隊員訓練,任兵那邊還是整天見不到人。籌備處來了個幫會劉中林的弟子,和任兵不對付。“趙英俊八卦的說道。
“那個教官怎麽樣了,就是我揍的那個?“常冬青問道
“你說被你揍的那個,傷還沒有好利索,就被關到警察局的監獄去了,用咱們副主任的話叫做接受“再教育”,趙英俊咬了口雞腿。
“長官,不愧於留學過蘇聯的,這詞聽著都新鮮。聽說,最近要清洗監獄,讓那些向著紅黨那邊的人都要死。這事你聽說了沒有?”常冬青問道。
“這個還真沒有,咱們長官以前跟過一段時間紅黨,看見紅黨有投誠的恨不得當祖宗供著,也給自己留條路,怎麽會清洗只是向著紅黨的人,不過這幾天聽人時候任兵老去監獄。”
“任兵老去,那個被打傷的教官也在,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麽事?”常冬青高速思考著。他想到一個可能。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