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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崖》第2章 抓捕
  “馮記車馬店“位於三合裡與白桐裡的交叉口,這裡處在三個交叉口的中央,按照風水學的理論上來講,是個四通八達的要道。

  門口對著正南方的街道,前面一覽無遺,隻要站在櫃台裡,就可以看見馬路上的人來人往。

  現在大約是晚上七點左右,天也逐漸的在慢慢的暗了下來。常冬青和另外一個選拔隊伍中的新人作為一組搭檔,守在了外圍的。

  為啥守在外圍?還不是因為都是菜鳥,那些打打殺殺的的行動,就別指望了,上去還不夠別人當菜的。

  搭檔是一個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可是這長相有點過於著急,別人說他四十都有人信。

  透露著歲月的風霜,尖嘴猴腮,蠟黃的臉色,明顯的黑眼圈,帶著朦朧的睡意。兩人穿著換上的便衣躲在離著目標的正前方三合裡比較遠的一個雜貨鋪下面躲雨。

  “這鬼天氣,下個沒有完了”這位著急兄,穿的是一件長衫,凍得多多索索,和三孫子式的。換誰中午餓著肚子,在雨裡站了那麽久,緊接著出來做任務,沒有罵娘,也算是給了面子了

  常冬青是個眼力勁多活的一個人,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包三炮台,抽出來兩根,遞給了這位捉急兄。

  “是啊,都他麽站了一天了,現在連口熱水都沒有沾牙。老哥哥不如找個地方歇歇腳?”順勢著說。

  其實常冬青也受不了,剛來魔都的時候還餓過幾天肚子。自從碼頭扛活以後,大小也是個頭目。上邊把頭的賞賜,下面兄弟們的供奉。

  不能說吃的有多好,但是吃飽是還是可以,好久沒有這麽遭罪了。

  捉急兄看著遞來的香煙,也沒有客氣,順手將兩顆煙都拿了過去,放在鼻子上聞了下,隨即將一顆夾在耳朵上,一顆叼在嘴裡,就開始渾身的裝模作樣的開始摸起火柴來。

  常冬青尷尬了,按照道理來說,兩顆煙,一般正常的禮節,是敬煙的一方拿出兩顆一顆給對方,一顆給自己。

  這位仁兄不按套路出牌啊,兩顆都拿走了,這樣連吃帶拿的也是個極品了。拿你到是拿,裝模作樣的摸什麽火柴,你穿的是長衫,連個兜都沒有。

  常冬青,懸在半空中的手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無奈的摸出了火柴。“唰”一道火光劃出了出來,給這位極品兄點上了。

  甩一甩火柴,帶著一絲嫋嫋的青煙熄滅。常冬青也沒有給自己上支煙,說實話,常冬青的煙癮不大,習武的人很少抽煙,怕氣息不夠。

  捉急兄第一口輕輕的嘬了一下吐了出來,讓火柴的煙火氣先吐了出來。然後深深的吸了第二口,讓煙霧在肺裡打了轉。

  憋了有一秒,長長的吐了出了煙霧,臉上帶著銷魂滿足的神情,看著常冬青說道“行啊,兄弟上道啊”

  回味的說道:“三炮台就是好啊,沒有老刀那麽衝,夠勁。我老趙交你這個朋友了。”

  “跟著哥哥我,保管讓子彈躲著你跑。走,前面有個面館,咱哥倆去躲躲雨,順帶弄點吃的暖和暖和。“說完就順著周邊商鋪的雨廊,往前方的一家小面館走去。

  在離雜貨鋪順向的地方不足十米的地方有個臨街小面館。對於這個年代的小面館,大都不大,十來平方的面積,地上鋪著青磚,屋內放著四五張桌子。

  一個小櫃台,後面的的架子上放置著大大小小的酒壇,一道布簾隔著後面的廚房。很明顯,這是個小市民打打牙祭,也適合那些不太富裕的人三五小酌的地方。

  今天天氣不好,客人不算多,掌櫃的有氣無力的打著算盤,咒罵著這個天氣。

  很明顯這是家夫妻店,掌櫃的兼跑堂,老板娘兼廚子,請不起人,也就兩人混口嚼果。在這個世道當中掙錢也不容易,自從日本人佔領魔都以來,糧食的價格不斷上漲,米面一天一個價。

  偶爾會遇到幾個青皮流氓白吃白喝不說,警察局,巡邏隊的幾個黑皮,白吃不算,還有少不了的那幾塊錢的孝敬。

  不然,給這小店安個抗日分子的名頭。錢不算什麽,抓起來吃幾天牢飯,連個命都能不能保住,還要另說。就是不家破人亡,也要傾家蕩產。

  兩人步入小面館,找了可看見街景的桌子,捉急兄急不可耐的操著他那破鑼嗓子,大聲的吆喝著:

  “老板,來兩碗大肉面,澆頭要足,一盤鹵水,豬腸要操持乾淨點,豬肝豬心要入味。一盤花生米,一盤拌黃瓜,一壺黃酒要溫,多加點薑絲。”

  常冬青緊接著拉了拉捉急兄,說道“老哥,現在咱們有行動,喝酒不好,萬一給長官看見,咱們吃不了兜著走。酒就不要喝了,等下了差,咱哥倆好好整一氣。”

  捉急兄,聽了以後琢磨下,可惜說道“酒就不要了,來壺茶,爺今天還有事。吃清口的”

  掌櫃的一聽,立馬回個,您稍等。然後準備食材,材料是現成的,下面也快。不一會,兩人的吃食端了上來。

  老湯的蓋著鹵汁肥肉,肥而不膩,透著醬汁的味道。掌櫃的將菜盤碼好以後。

  謙卑的說著:“兩位爺,菜上齊了,天比較寒,辣椒和醋在桌子上就有,您可以根據口味自己調。待會茶衝好給您送上,一共,兩塊七毛。勞駕,您付下帳。”

  “咱們這這還沒有吃,你就要收錢?這是明搶,還是要訛人,不好吃,砸了你這個破店,老子在城南吃西瓜都不要錢,吃你碗面,你還唧唧歪歪!~捉急兄立馬回到。

  “別,別,兩位爺,別生氣。這不是法幣現在貶值厲害,現在您給一塊,可以買兩斤豬肉。待會您吃完了以後,這一塊錢,連買一斤半的豬肉都不一定買的到,我這是小本生意,指望著大夥給面子,看著我口味好,給個飯錢進貨。“

  掌櫃的賠笑這說,臉上帶著哭笑不得笑容。

  常冬青見狀,也沒有多說,想去掏腰包。這時候捉急兄立馬攔著,手又開始做掏腰包狀,上下其手。

  一邊還說著:“我來,我來。哥哥我年紀大,怎麽能讓你小老弟掏腰包。咦……剛才換衣服,錢包沒有帶。哎呀,你看我這腦子,哎呀,怎這樣,下一頓,下一頓,一定我請”.

  常冬青也沒有說破,順帶著將錢包拿了出來,從裡面拿出三塊錢,交給了老板,老板連聲稱謝,轉身向櫃台走去,捉急哥緊接著一句“老板,別忘了,找我們三毛錢啊。”掌櫃的搖頭苦笑著。

  一口面湯下肚,魔都的大肉面是一絕。澆頭的肉是選擇五花三層的大肥肉,六分肥,四分瘦。先用冰糖上色,裹上糖色以後上過蒸,蒸完以後,用特製的耙子不斷的敲打,然後再放入大料,八角,香葉等香料浸泡,

  再和豬肥腸,豬下水等,一起燉煮。熬製時間在三個小時以上,湯汁入味,肉肥而不膩,咬在口裡入口即化,肉香四溢。

  兩人都餓了,也不廢話。吃的是汁水四濺。大汗淋漓。你來一口面,我有一口下水,你來個花生米,我來條黃瓜。

  不一會,兩人吃飽了,也驅除了渾身的饑餓感,面中的辣椒也驅散了這個天氣帶來的寒意。

  捉急哥喝下最後一口湯,打了飽嗝,從耳朵上將剩下的那根香煙拿了下來,點上。這貨,真的是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的感覺。

  吐著煙圈,掌櫃的收拾了桌子上的殘羹剩飯。打掃了桌面,送上了一壺茶,另外將零錢和一盤瓜子奉上。

  捉急哥不動聲色的將三毛錢,放在自己的口袋中。喝一口茶,磕著瓜子問道“兄弟,怎麽稱呼?”

  常冬青,也沒有計較,回到“小弟,姓常,叫冬青。老哥,怎麽稱呼?”

  捉急男高人狀的說道:”鄙人,趙英俊。以前是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上海行動隊外勤的。自從林立群長官反正以來,來到上海。”

  “我們這群兄弟點背,長官被抓獲後,拔出蘿卜帶出泥,哥幾個也折進去,好在響應新政府號召,迷途知返。這不,76號招人,哥哥我也進了籌備處。這次和你們這群菜鳥一起參加選拔。

  原來如此,這位英俊兄原來是這個能力,一直聽國府的人怎麽滴不靠譜,今天是見識了。但是這位,能被抓以後能活著,還能再度啟用,也是有點能耐的。

  常冬青,故意說道“老哥,是否極泰來,要是憑老哥的能力合格資歷, 一定能官運亨通,當上隊長,科長那是沒有問題的,”

  趙英俊聽到這話,嘴都合不上,笑談說著:“哪裡,哪裡。不管日本人怎麽樣,咱們的長官林秘書長,以前也是中央統計局的的老長官。”

  又壓低聲音說道:“國人做事嘛,講究的是熟人,派系。說句不好聽的,哥哥我處長不一定,但是當個科長,還是很有希望滴……“

  看在白吃白喝的份上,也看出常冬青為人比較四海。趙英俊一邊喝著茶,一邊講述著一看人,跟蹤,分辨的技巧和他知道那些高官的破事,和籌備處的各種花邊新聞。

  雖然是些皮毛,趙英俊也是個不學無術的人,講的有一搭沒有一搭的,多半演義吹牛,少部分還是有點乾貨。也從嘴裡透露出不少的事情,讓常冬青大開了眼界。這位英俊兄,人才啊!

  常冬青也是少年老成,一腔的熱血。但在逃難的這麽多年中,也學會了多看,少說的特點。將一些事情記在心上,到了新環境,新職業,慎言,多做少看,才是明哲保身的王道。

  這邊趙英俊壓低著聲音天花亂墜的胡咧咧,這邊常冬青不斷的遞煙,斟茶遞水有一搭沒一搭的套著趙英俊的話。一邊看看人來人往的街道,天色暗了下來,常冬青看看手表,大約八點來鍾。

  趙英俊,這時候說的興起:“常老弟,老哥哥給你亮招絕活,就讓你看看在座吃飯的都是些什麽人,說不定,咱們也能立功,領……”,

  邊說邊向新進來吃飯的客人掃去。話還沒有說完,就像鴨子被掐住脖子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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