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帝和李縣令有親戚關系,張宇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詳情。 周稚墨笑著道:“當今皇帝可是李縣令的妹夫,你說有沒有親戚啊?而且聽說皇帝很寵愛他妹妹,此時已經是寧貴妃了!”
“貴妃啊…”張宇點了點頭,道:“能被封為貴妃,的確不容易。一個少傅,一個貴妃,這份量不輕啊,看來這李縣令的確是自己告老還鄉的。”
要知道**當中,除卻太后,皇太后外,皇后最大,乃執掌**大權,一品官職的地位。而貴妃兩位,協助皇后管理**,正二品的官職。當今皇帝昏庸,六七十歲了,能力已經很不行了,所以能得到他的寵愛,那可是需要很大的手腕和魄力的。李縣令的妹妹能混到貴妃的地位,的確不容易。
周稚墨道:“好啦,這是皇帝的事情,和我們這些市井貧民沒有關系。寰風,你聽姐姐的話,別送會員卡了,我怕會惹怒柯振豐!”
張宇笑了笑,道:“稚墨姐,你不用擔心了,我自有主意,咱們還是看看外面的生意如何吧!”
“哎,只能如此了!”周稚墨看擰不過張宇,歎了一聲,只能答應他了。
……
樓下,李金五正急得大汗淋漓的給眾人辦理會員卡,不過那臉上的笑容卻如菊花綻放,別提多快樂了。
有了郭盛林的這個好開頭,其他人也不落於下風,紛紛慷慨解囊辦理會員。安寧城雖然是縣城,但富裕人家卻不少。普通百姓,三四口的家庭,一兩銀子便夠一月開銷。但對這些家有陰產、家有產業的人來說,二三十兩根本就不算多。所以,他們即使不能像郭盛林那般揮手二百兩,但辦個二三十兩的會員卡也是夠的。
李金五忙碌的要命,而對面歐陽酒樓的胡雲來和金春陽可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朝著飄香樓這邊張望。飄香樓這一系列的舉動,會員制度,千古名句,開蓋有獎,簡直如最強大的攻勢,將歐陽酒樓以及其他酒樓的優勢,摧毀的蕩然無存!回首看著自家店內空蕩蕩,只有小廝坐在那裡閑聊,金春陽就恨得想拿一把斧頭,直接將飄香樓劈了。
心中狠意滔天,但嘴上卻是只能連連歎息,金春陽望著胡雲來,道:“老胡啊,通知小姐了嗎?現在這種局面,只有她這個家主出馬了,我們,哎……”
胡雲來點了點頭,也歎道:“我已經派人去請了,估計馬上就到。哎,這次飄香樓可是賺大發了,這麽多人辦理那個狗屁會員,而且個個揮金入土,你說說他們在我們這裡吃飯時,怎麽沒這麽慷慨?現在這些人可都被飄香樓給綁住了啊!以後他們就是飄香樓的固定顧客,咱們再想拉過來,就不容易了。”
“可不是啊!”金春陽惱道:“李金五和張家那臭婆娘定不能想出這一系列的點子,不然的話,她們早就行動了。所以定是有其他人幫忙出謀劃策。難道是那小子?若真是他,那可是個大隱患了!你看那店門兩側的對詩,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嘖嘖,這詩寫得,我讀起來,都想著進去喝一杯啊!哎,你說說,他們從哪裡搞來的那麽多的名詩,而且在之前,一首都沒有流傳過!難道是大文豪幫他們現場作的?但就是現場作的,也不可能九首詩詞便有九首不同的風格,而且詩、詞全能吧!這就是柯院長甚至李文書李縣令,都沒有這個能力吧!你說是不是啊?”
“沒錯!太詭異了!”胡雲來皺著臉,道:“本來我用李縣令的謎語做招牌,
便引來了無數讀書人前來猜謎,如今飄香樓更甚,直接九首千古絕句,這簡直太讓人難以料想了。老金你信不信,不出幾個月,別說安寧城了,就是附近的豐.縣幾城,也將有有人趕來一觀飄香樓內詩詞的風姿。哎,那些讀書人,就對這個迫切。” “附近幾城?這還不算什麽,我就怕傳到文遠郡,連那兒的人都過來看看!”金春陽沒好氣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歐陽酒樓的門前,隨後便見門簾一撩開,歐陽克從中走了出來,而後,是一位火紅的女子。
女子容貌嬌美,比之李青瑤、李安寧、周稚墨三人要遜色一分,但她素淨顏,不塗脂抹粉,而且面帶冷峻,如同一塊寒冰一般,卻給人不一樣的感覺。而且更奇特的是,他面容冰冷,但所穿衣服卻火紅如晚秋楓葉。
上衣是件窄袖的紅榴襦,既沒穿半臂,也沒有背心和褙子,故而胸前y型的空檔很顯然,隱約可見紅色抹胸。
下身是條紅色火焰裙,裙尾搖曳,裙束較高,文靜之中帶著奔放。
如此打扮,絕對讓人眼前一亮。
看到女子和歐陽克下了車,金春陽和胡雲來連忙拱手叫道:“少年,小姐!”
歐陽克還是吊兒郎當的模樣,而且一臉不耐煩。他對著胡雲來和金春陽擺了擺手後,便望向了那女子,叫道:“姐,你叫我來幹什麽啊?我很忙的!”
女子乜了歐陽克一眼,冷聲道:“好,你回去吧!”
歐陽克一怔,被女子的冰冷眼神鎮住了,隨即撓了撓頭,道:“姐,我突然發現,我沒事了,呵呵,進店,進店!”
說著,急忙竄進了酒樓內。
女子沒有進去,而是轉頭看向了對面的飄香樓。
待看到飄香樓店門兩側的對詩後,女子的眼瞳明顯猛收,眼睛也不自覺地眯了起來,同時那冰冷的臉上有了動容。
“小姐,你看…”金春陽猶豫了一下,剛想匯報。
但女子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了,進去再說!”說著,便風風火火地邁步進了酒樓。
來到二樓的包廂,女子聽取了金春陽和胡雲來的匯報。而之後,女子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面容毫無表情,讓整個氛圍都極其的陰冷。歐陽克也不敢出聲,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
他知道,自己這個姐姐,除卻了女兒身外,其他的一切都比男子還要霸道。自己若是不老實惹怒了她,那後果就慘烈。
過了好一會,女子談揉了揉發澀的眉心,然後道:“酒樓照常營業,先看看對家的情況再說。另外,給我調查清楚是誰給對家出得點子,我要會會他!”
“是,小姐!”金春陽和胡雲來連忙點頭應道。
女子點了點頭,隨即一揮手,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忙吧,讓我自己靜靜!”
“是!”胡雲來和金春陽退了上去。而歐陽克也訕訕一笑,隨即移出了包廂內,然後逃之夭夭。
女子這次沒有阻攔,而是望著歐陽克不成器的背影,禁不住地歎了一聲。
“我畢竟是女兒身,這個家,還能守多久?……”
一整日理, 飄香樓內都是人流攢動客流不息。直到午時時分左右,客人才走光,然後才打烊。
不過張宇和周稚墨、李金五卻沒得休息,他們連忙整理帳本,查看今天的生意情況。
經過李金五的整理,最後結果出來了。而這個結果,卻讓李金五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子,李金五才激動地說道:“夫人,小張,咱們這一天,辦理了三十二名會員,足足進帳九百五十兩,而其他人雖然未辦理會員,但也消費了兩百八十多兩啊!夫人,不算辦理會員的錢,就是這一日二百多兩的營業額,都比我們曾經最火的一天還要多啊!”
周稚墨長長松了一口氣。
張宇也笑了,提著的心也松了下來。張宇道:“這只是第一天,名聲還沒有傳播出去,往後的十天內,才是生意最火熱的時候,到時候,辦理會員的人會更多。而十天后,生意便會趨於平穩了,到時候營業額雖然會降低,但是會平穩在一個水平,估計日營業額不會低於一百兩……”
李金五和周稚墨都點了點頭,周稚墨笑道:“現在我是完全放心了,以後生意就算會起落,但也不用擔心毫無客源了。”
“是啊,呵呵,今天雖然忙得很累,但是老夫最開心的一天!看著客人這麽多,我就興奮!我現在最想看的,就是對面酒樓胡雲來和金春陽的臭臉,哈哈…”李金五大笑道。
張宇和周稚墨也被逗笑了,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