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飄香樓門前擠滿了人,似乎酒樓們有熱鬧發生,張宇頓時急了,連忙跑了過去。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了酒樓內,只見大廳內,一個絡腮胡的大漢掐著腰正在那兒口吐連珠,唾沫星子亂飛,還不時的拍了拍桌子,極其的囂張,似乎在指責什麽。而在他身前,周稚墨和李金五一臉鐵青地站著,並且還不斷地反駁。
張宇眉頭大皺,連忙走了上去。
“稚墨姐,發生了什麽事?”張宇問道。
看到張宇來了,周稚墨松了一口氣,隨即指了指絡腮胡,小聲說道:“這人在店裡買了壺酒,但酒卻不明奇妙地變成了假酒,所以他說我們欺騙他,說我們酒樓沒良心,欺騙消費者,而且還口無遮攔,不斷地損害我們酒樓的名譽。寰風,我敢保證,這酒絕對沒有質量…”
“假酒?”張宇眉頭一挑,隨即瞥了瞥四周的人群,發現胡雲來和金春陽皆在其中,並且兩人還一臉幸災樂禍。張宇頓時心中了然,隨即冷笑道:“稚墨姐,有人在找我們的麻煩,好酒也變孬酒了。稚墨姐,這事交給我處理!”
說著,張宇拍了拍稚墨的手背,然後超前一步,站在了絡腮胡的面前,然後一擺手,喝道:“大漢子,你嘰裡咕嚕說了這麽多,累不累啊?”
絡腮胡這才停住了口,隨即瞥了瞥張宇,哼道:“你個黃毛小子是誰?老子在這講理,關你屁事!”
張宇哼道:“當然關我的事啊,我是酒樓的管事,你想講道理,即可找我!”
“哎呦,你個小子是管事?真是笑話!張家難道沒人了?”絡腮男哈哈大笑道。
張宇冷笑道:“不是沒人,只是對付一些土狗瓦雞,根本不用大人物出面,我這個小子,就能將一些廢物打發!”
“你說什麽?小子,找死是不是?”絡腮男一瞪眼,頗是凶狠的喝道。
張宇好不懼色,冷道:“怎麽?你想打人啊?要不你動手試試?我倒要看看,到了衙門裡,你身後的人是否還會支持你!估計到時候,你就是個棄子了!”
“你…”絡腮男一滯,沒話說了。隨即他指著桌子上的酒,喝道:“好,既然你是管事啊,那我倒要問問你,我在你們飄香樓買了一壺酒,怎麽是假酒?你們這不是欺騙消費者嗎?怪不得你們酒樓的生意這麽差,原來不乾人事啊!”
此話一出,人群中便有人應道:“是啊,酒樓怎麽能賣假酒呢?以後誰還敢來?”
“沒錯沒錯,欺騙百姓,哼,這種行為真是可惡!”
……
聽到眾人的議論,周稚墨有些急了。現在酒樓的生意本就不好,若是名聲再壞了,那就真得關門大吉了。
不過張宇卻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他別著急。
隨後,張宇清了清嗓子,叫道:“諸位,你們痛恨出售假酒的行為,我也厭惡!作為酒樓這類的服務行業,就該全心全力為顧客服務,務必要把最好的服務奉獻給大家,我們飄香樓一直按照這個理念做生意。既然這位大漢買了假酒,那我們酒樓自會做出交代,現在我就能立個規矩,從今以後,只要在張家管轄下的酒樓們買到假酒,那我們酒樓便賠償十倍金額。”
說著,張宇拿起了桌子的酒壺。
不過當張宇看到酒壺的模樣時,他的眼瞳一收,隨即瞥了人群中的金春陽和胡雲來一眼,心中頓時冷笑連連,同時還有了反將一軍的計劃。
但張宇的臉上的卻毫無變化,
而是舉起酒壺,道:“這種酒我們售價一百文,既然它是假酒,那我們便主動賠償一千文,也就是一兩銀子!” 聲音落,便在人群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自有貶低張宇行為做作,但更多的還是讚揚這種行為公正的。因為其他酒樓若是碰到這種事,一定會否定,堅決不承認酒樓內有假酒。但張宇卻能坦然的說賠償,這份爽快,便讓在場不少人很認同。
不過這時,張宇卻望向那絡腮男,問道:“我們酒樓會無條件的賠償,不過在賠償之前,我倒想問問這個漢子,你買這壺酒後,是在我們店裡喝的時候就發現是假的,還是出了店門才發現是假的?”
“這…”漢子一愣,倒是沒想到張宇問這個。他瞄了瞄人群中的金春陽一眼,隨即吞吞吐吐說道:“我剛出酒樓門,就發現了!”
“哦,是出了酒樓啊!”張宇哈哈一笑,隨即對眾人拱了拱手,道:“諸位,我不是不相信這個先生的人品,只是我覺得你如果買到了假酒,最好是在我們店裡打開,然後被我們酒樓的工作人員親自證實是假酒了,這樣才行,如此我們才能心甘情願的賠償,抓賊拿贓,抓奸成雙,這樣才有說服力。你若是離開了酒樓,再回來說是假貨,這樣是不是講不通啊?諸位說是不是?畢竟現在世道有些亂,很多混子買走好酒,然後再換成差酒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酒樓雖然致力於為顧客服用,但也不是軟柿子,隨便能捏的。實在不行,我們不介意去縣衙理論理論!”
張宇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卑不亢,聽得眾人暗暗點頭,同時還議論道:
“是啊,我以前就遇到過這種事,明明賣出去的是好東西,但賣走後又說是差的,哎……”
“沒錯,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買酒的時候就該確定一下,這對自己,對人家酒樓,都是一種交代。出了門在回來說是假貨,這就說不清楚了。”
……
這時絡腮男有些急了,連忙說道:“我出了你們的店沒走幾步,就折了回來,這總不能說我故意換酒難為你們酒樓吧!”
張宇呵呵笑道:“當然,先前我就說了,我並不是針對你,只是想向大家說明一下,省得以後再遇到這種事說不清楚。”
說著,張宇從懷中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了絡腮男,然後笑道:“這位先生,給,這是我們酒樓給你的賠償。”
絡腮男愣了愣,最後伸手接了過去。事情的發展大大超出他的計劃,他也想不到張宇會主動賠償,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著絡腮男接過了銀子,張宇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隨即道:“既然你接受了我們的賠償,那這件事就解決了。不過在最後,我想問問你,你是否堅定以及肯定的保證,這酒在買走之前,酒蓋的封口是完好無缺,並沒有被我酒樓人私自打開?”
現在酒樓販賣的酒有兩種,一是散裝酒,二便是成裝酒。散裝酒顧名思義,客人買多少,就打多少。而成裝酒卻是被封閉起來的,酒壺上都用封泥封好,其目的,一是防止揮發,進入空氣,二便是確保其質量。
聽到張宇的問話,絡腮男還以為再懷疑自己,於是極力肯定地說:“封泥好好的,直到被我打開之前,這酒壺都是完好無損的。我打開封泥時發現酒是差酒,才來理論的!所以我不可能向裡面換酒,我絕對清白!”
張宇道:“我相信你的話。諸位,若是按照這位先生所說,那這壺酒就真是假酒了!哎,真是可悲了,竟然出產這種假酒,這不是欺騙人嗎?”
眾人徹底愣住了。
怎麽有人自損自家的酒?這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嗎?
但接下來張宇的話, 就解釋了他們的疑惑。
只聽張宇氣憤地說道:“諸位,實不相瞞,這酒其實不是我飄香樓出產的,你們看這酒壺,就不是我們飄香樓慣用的。這些酒本是昨天我從某一家酒樓贏回來的!同樣都是開酒樓,我以為這贏來的酒也是好酒,於是就讓掌櫃子出售了,不曾想,這些酒竟然都是假酒!”
說著,張宇頓了頓,更加義憤填膺地道:“說起來,我們飄香樓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贏了五十一壺酒,卻都是假酒,我找誰去說理?整個安寧城內,像我們飄香樓這樣會賠償顧客的酒樓隻此一家,其他哪家酒樓會賠償?哎……”
人群中,不乏有人知道張宇從歐陽酒樓贏五十一壺酒的事情,故而經過張宇如此一說,那些知道的人一議論,頓時便引起了討論。最後把矛頭直指了對面的歐陽酒樓。
人群中,胡雲來和金春陽臉色難看。他們派絡腮男來難為飄香樓,就是來破壞聲譽的,但沒想到的是,人家的聲譽沒破壞,反而惹了自己一身麻煩。
最後,金春陽忍無可忍了,突然叫道:“小子,你別拐彎抹角的指責我歐陽酒樓!你贏走的那五十一壺酒,絕對都是未開封的好酒,我敢拍胸口保證!你再誹謗我歐陽酒樓,信不信我去衙門告你!”
張宇瞥了一眼金春陽,心中暗暗想著,你不出來還好些。你現在出來了,我會讓你更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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