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風,你救了我們母女倆的性命,我現在更加放心的把酒樓交給你,就算賠了也沒關系。因為對我而言,玉兒,才是最寶貴,最重要的!”周稚墨笑著說道,明亮的月眸如同星星一般閃耀,透著無盡的溫柔,讓張宇都看呆了。 隨後,張宇摸了摸鼻子,忙把目光放在了茶杯上。沒辦法,此時的周稚墨太有誘惑了,那渾身散發的成熟,那雙月眸帶著的柔情,都讓張宇這個純情小夥子沉淪其中。都說百分之七十的青年喜歡少婦,如今看來,張宇也是這類人啊。
張宇喝一口茶,才笑道:“稚墨姐,你可別這麽說,你這樣說的話,我的壓力更大了!到時候真把酒樓賠了,那我只有賣身來還了!”
稚墨噗的一聲笑了,同時臉頰有些紅潤,臉上有些不自然。周稚墨畢竟是過來人,如何能看不出張宇眼中的欲望?只不過讓周稚墨不自然的是,面對其他男性侵略的眼神,他會極其的反感甚至厭惡,但面對張宇,她卻生不出來氣,甚至內心還有些羞意。
這種想法讓周稚墨有些慌亂,她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自從自己的丈夫死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去了,自己不可能會因為某個男人而感到悸動——也許是因為他救了玉兒吧。周稚墨暗暗想著。
看到周稚墨發愣,張宇自是不知她心裡的念想,便問道:“稚墨姐,怎麽了?”
周稚墨這才反應過來,隨即撩了撩青絲,笑道:“沒事啊,就是突然想到了其他事。寰風,你別有什麽壓力,放心大膽的去幹,飄香樓隨便折騰,就是賠了,也沒事。反正在歐陽酒樓的壓迫下,酒樓的生意每況愈下,遲早也會關門了。交給你,也許能起死回生呢。”
張宇點了點頭,道:“稚墨姐放心,我會努力的。對了稚墨姐,白天聽你的話中意,張家有人對生意虎視眈眈?”
“哎,是啊!”周稚墨說道:“寰風,姐把你當成自家人,所以也不瞞你。張家本來是爹爹,也就是玉兒的爺爺掌管的,當時張家的生意還很不錯,一切都井井有條。但後來,玉兒的爺爺生惡疾去世,一切生意也都壓在了元芳的身上。元芳素來文弱,喜愛文學,對經商之事不太懂,所以沒過多久,生意便慢慢差了。再後來,元芳也…哎,所有的大事又都壓在了我的身上。這時,那些叔叔伯伯也起了搶奪家產的念頭。只不過張家這麽大的家業,都是爹爹他一手闖出來的,和那些叔叔伯伯毫無關系,所以他們也沒有借口明目張膽的搶奪。不過他們都在等著看我的好戲,只能生意關門大吉,他們就能指責我,然後將張府瓜分了……”
聽完周稚墨的講述,張宇對張府的現狀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時也認識到了,將飄香樓辦好,不僅是對自己的考驗,也是在幫周稚墨和玉兒,讓她們有個安心的家。
所以張宇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搞定飄香樓!
隨後,兩個人又簡單聊了聊,便出了書房,來到客廳用餐。
此時客廳內,玉兒和一位老婦人正坐在飯桌前聊天。看到張宇和周稚墨走了進屋,玉兒連忙跳下凳子,然後急奔奔地撲進了張宇的懷中。
“宇哥哥,我以為你走了呢!”玉兒抬著頭,望著張宇,笑嘻嘻地說道。
張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然後道:“我答應了玉兒,怎麽能言而無信呢?”
“恩恩,宇哥哥最好了!”玉兒連連應道,隨即才對周稚墨說道:“娘親,宇哥哥答應我了,以後不走了!”
周稚墨笑著揉了揉玉兒的臉袋,
笑道:“玉兒,不能再叫宇哥哥了,要叫宇叔叔,知道嗎?” “為什麽啊?”玉兒好奇地問道。
周稚墨道:“因為你宇叔叔叫我姐姐,所以你要叫他叔叔啊!”
玉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宇叔叔!”
張宇撓了撓頭,應道:“我這輩分生得好快啊,呵呵…”
周稚墨白了張宇一眼,隨即指著那老婦人介紹道:“寰風,這是我母親!”
張宇連忙止住了玩笑,拱手敬道:“晚輩張寰風,便見伯母!”
老婦人盯著張宇看了好一會,隨即呵呵笑著,道:“你救了玉兒的命,那便是自家人,你叫我王姨,我和稚墨一樣,叫你寰風吧,這樣不顯得生分。”
張宇道:“好的王姨。”
“寰風啊,來來來,做我身旁,和我這老太婆好好聊聊…”王月娥很開心,連忙對張宇招手。
張宇應了一聲,隨即走了過去。
四個人坐罷,便開始吃飯。其間,王月娥問了張宇很多問題,從年紀到父母,甚至連婚姻都問了,讓張宇倍感壓力。
故而吃過飯,張宇便借口有些累,回廂房休息去了。
而王月娥則是和周稚墨一起在院子裡聊天。
王月娥抱著已經睡著的玉兒,看了看周稚墨,隨即說道:“稚墨,你把生意交給寰風處理,為娘不反對。我們畢竟都是弱女子,生意的事情,還是應該男人出面。寰風雖然不大,但談吐舉止,都很成熟,能獨當一面。而且最主要的是,寰風這人很仁義,不似張家的那些白眼狼,一直惦記著咱們的家財。”
聽到王月娥如此說,周稚墨才徹底放心。
周稚墨道:“我還怕我私自做了這個決定,讓娘生氣呢!”
王月娥笑了笑,道:“你當我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嗎?不過說真的,我寧願把張府的一切交給寰風,也不願意被那些人瓜分。以後等我老了,這個家裡就只剩下你和玉兒,若是沒有一個男人護著你們,愛著你們,我就是死也閉不上眼啊,下了地獄,都沒法面對你爹和文芳啊!我看得出,寰風對玉兒是真心的愛護,對你,也很有意思…”
“娘,你說什麽呢!”周稚墨的心一顫, 連忙說道:“文芳死的時候,我便發過誓,一輩子不改嫁,守他一輩子!”
“胡鬧!”王月娥頓時喝道,隨即歎了一聲,道:“稚墨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文芳已經死了,你苦苦守著還有什麽用?還不如找個人嫁了,有人能照顧你和玉兒,這樣我們才能放心啊!娘不是那種不懂道理的人,你不用守著那些道德的枷鎖。你改嫁,沒有人說你。就算有人說你,也都是廢話,因為和幸福比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文芳泉下有知,也希望你和玉兒可以找個委托終身的人啊。”
說著,王月娥頓了頓,又問道:“寰風雖然比你小,但為人處事,比而立之年的人也不遜色,而且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有些意思,你們只要處處,定能在一起。”
“娘,這事以後再說吧!”周稚墨臉頰微紅,很不自在。
王月娥又道:“稚墨,你告訴娘,你不是討厭寰風啊?”
“不!”周稚墨忙搖頭反駁,隨即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對他有些好感,但只是好感而已,並沒其他想法。而且,寰風非池中物,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另外他比我小六七歲啊……”
王月娥道:“有些好感就不是距離,還怕長時間沒有感情嗎?
你是怕他嫌棄,而且不想耽誤他吧。”
周稚墨抿了抿嘴,道:“嗯…寰風注定不會困在安寧城這個小城,我不想拖住他…”
“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王月娥歎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