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春雷舔著臉湊了上去，“豐哥以前在鎮子上那是出名的風流人物。。。誰不知道啊，呵呵。不過，現在不是也講究個互利互惠雙贏嘛。我們一起合作，豐哥你兵強馬壯，有人有槍。我們手裡沒多少家夥，就替豐哥探探路，打打前站。到時候商場拿下了那還不是要啥有啥，嘿嘿！這商場裡的情況我是，，，，。”

　　豐哥沒等譚春雷說完就猛地一下把頭伸向湊上來的譚春雷，頂著他的腦袋罵道:“你妹的互利互惠，你那個喂了喪屍的什麽廣哥，當初我叫他一起合作把武裝部佔下來，這傻缺仗著自己手裡有三五條槍想吃獨食。結果呢，還不是被人乾掉成了喪屍肚子裡的粑粑！現在你們就剩下幾把鳥銃了，還跟我談個毛線互利互惠。”

　　譚春雷嚇得趕緊把脖子縮了回去，抹了一把豐哥噴在他臉上的口水。泱泱地說到:“其實這個真不怨我，廣哥也不是我老大，只不過是我當初跑出來的時候正好投了他，我後來不是一直在跟你們聯系著嗎?再說了，他連我帶去的那幾把槍都吞了，就給了我十發子彈，其余都給了他自己人，他那麽貪的人，怎麽會聽我的。”

　　豐哥蹲了回去，指著古仔問譚春雷“春仔，你看古仔這髮型怎麽樣?當初就應該聽我的叫那個發廊妹把頭髮染成黃色，金燦燦的，多叼！”他回過頭看了古仔兩眼，“古仔，後來那個發廊妹怎麽樣了啊！”

　　莫西乾頭古仔從床邊站了起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桌子的一角，腳一抬就擱在了桌面上，他晃著腿說“你說那個阿蘭啊，跟了我幾天，後來東仔說他喜歡，就把她給東仔玩咯，後來就沒見過。不知道是東仔把她吃了還是她把東仔給吃了，嘎嘎嘎！”

　　聽了這話，豐哥也嘎嘎笑了兩聲，然後用手指頭撓了撓腳脖子，兩隻小眼睛盯住譚春雷的臉說到:“那你說說看，現在那個什麽龍哥打算怎麽搞啊！”

　　譚春雷臉上笑咪咪地說:“龍哥說，現在商場裡雖然有十來個人，可按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裡面大部分都是女人和些不相乾的小毛孩子。就原來派出所的高雲波和於成礙事。我原來那個同事阿傑也是個廢物。一共三把槍，兩把微衝一把手槍。我有辦法能摸進去，他們絕對不知道！”

　　譚春雷轉著手裡的打火機，有點得意地說:“拿下商場，裡面的東西你豐哥看著給，商場也歸豐哥您，只是，得了商場裡的幾把槍以後，還得仰仗豐哥幫忙把工業區那幾個收拾了。這個是我自己的意思，龍哥對我不怎麽樣，可鹹濕明可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還挨了他們一槍，這仇得報！”

　　說著，又給豐哥遞了根煙，然後點著了打火機想給豐哥點上，豐哥接過煙，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也不理會譚春雷遞過來的打火機，自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Zippo把煙點了起來:“鹹濕明的仇?你可別逗我了。你跟譚春耀是一個輩分的叔伯兄弟，你都把他給坑死了，你還為個鹹濕明報仇?工業區裡的那幾個人得了好幾把槍，子彈大把，你叫我打他們?是想讓我們喂喪屍吧！”

　　說著，他指了指指了指縮在角落裡嗑瓜子的一個胖子說:“要喂喪屍你讓老肥去，老肥肉多，說不定喪屍吃了老肥就飽了，然後我們再進去收拾他們，哈哈哈！”

　　老肥聽了趕緊接過話頭:“豐哥別逗了，把我吃了誰給您修無線電啊。”

　　聽到老肥提起無線電，豐哥頓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揮手就把Zippo朝老肥擲過去，啪的一聲打火機正砸在老肥的腦袋上:“你個傻缺，叫你修個電台你都修不好，除了吃你還能幹啥，再修不好我叫阿坤暴你的菊花信不信，反正阿坤喜歡這調調，他不嫌你肥！”

　　坐在老肥對面的一個精瘦精瘦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昏暗的燭光裡用一把指甲刀銼手指甲，聽到豐哥的話，停下手裡的指甲銼，朝老肥伸出右手，猛地彈出中指指著老肥，然後，將左手也伸了出來，拇指和食指套了一個圈，在右手中指上慢慢滑了兩下，做完了這個動作，那個叫阿坤的男人嘿嘿嘿地笑了。那聲音就像用手指甲刮黑板那樣滲人，嚇得老肥趕緊把頭埋在膝蓋裡不敢再看豐哥一眼。

　　“豐哥，話可不能這麽說，當時引喪屍害譚春耀可都是你的主意。我幫你辦成了事卻賴在我頭上，這不太好吧！再說，譚春耀那幾把槍是怎麽來的。你最清楚不過，沒有我牽線，譚春耀早就拿了金庫裡的槍走人了。現在他帶走的槍可在工業區那幾個人手上。政府始終是要恢復的，你讓工業區裡面的人活著，不怕以後查起來惹麻煩?”譚春雷縮回了手。低著頭說到:“金庫裡的那幾個人，呵呵，譚春耀一個人可乾不掉！”

　　房間裡死寂一片，只聽到豐哥重重的鼻息聲，他沉默了幾秒鍾，猛地操起了桌面上的槍，哢嚓一聲就把子彈頂上了膛，抬手就把槍指著譚春雷的腦門惡狠狠地說:“你這是威脅我咯， 不錯，金庫裡的人是我做掉的。不過，知道這事的外人也就是你還活著，你不怕我一槍把你腦袋開個洞?你不是怕我們惹上事，你是怕你跟傻廣乾掉那兩個警察的事漏出來了吧！那兩個被鹹濕明禍害的女醫師可活著。”

　　譚春雷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住豐哥的臉，然後慢慢地用手撥開了槍口“豐哥，高所是搞刑偵的，工業區裡還有一個本地人，他可是正兒八經少尉軍官。你的那些事，龍哥那幾個人知道，其他人也能想的到。你不把這些人乾掉，萬一以後秩序恢復了，誰都沒好日子過！”

　　豐哥楞了一下，嘴裡嘿嘿笑了兩聲，把槍慢慢放了下來:“合作是可以，不過你得把路給我探明白了，拿下商場以後，我叫古仔帶人幫你。呵呵，人家說你譚春雷是屬狐狸的，果然不錯！”

　　譚春雷把手放在蠟燭火焰上烤著，眼睛卻始終沒離開豐哥那張滿是橫肉的臉“豐哥，先說好，商場那邊我再觀察個幾天，再把計劃完善一下就能開幹了。拿下商場，裡面的東西我們可以不要，但是微衝和手槍得各給我們一支。子彈我們一人一半。然後，我再去想辦法搞定工業區那邊。你只要出三個人三支槍幫我，成事以後，槍和物資三七分，你七我三！你看怎麽樣?”

　　又是一陣沉默，豐哥轉頭看了看古仔，古仔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豐哥這才歎了口氣:“好吧，誰叫我阿豐講義氣呢，這樣，我手上還有點事沒辦完，五天，五天后我們這裡集合，先把商場幹了再說後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