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其實也搞不清楚這黑科技的啤酒機是怎麽個用法,過來擺弄了一下龍頭,發現確實一滴酒都沒淌出來。可是出於對系統黑科技的信任,王棟又仔細想了想,發現那個等著拿酒的家夥似乎有些緊張。
“你是不是喝過兩杯了?”
一句話問出口,那人更緊張了,顯然不是經常做“虧心事兒”。
“沒……沒有,我就……就喝了一杯!”那人臉上通紅,不用王棟再問,周圍的人也看出了不對。
“換個人過來試試。”王棟也不多問,直接叫了下一個人過來。
結果那人杯子一遞過來,清亮金黃的啤酒再一次流淌出來,很快就注滿了一杯。
在一群人的注視之下,那個想蒙混過關多喝一杯的家夥悻悻的拿了退給他的錢,低著頭跑掉了。心裡想著這地方兒是再也不能來了,可是掙扎了半天卻又舍不得那啤酒的味道,真是萬分的糾結。
經過這麽一出,王棟也發現系統的空子還真是鑽不了,說是每人隻能買兩杯就是買兩杯,付的錢多了可以,少了絕對不出一滴酒。
這樣一來酒吧裡唯一的服務生可算解放了,王棟拿了個小箱子往吧台上一放,來取酒的顧客只需要放錢然後自己去舉著杯接酒就好了,在系統的“監督”之下絕對不會出現一絲差錯,完全不會有付了錢不出酒,或者沒付錢卻喝了酒的情況發生。
殊不知“深藍乾啤”的奇妙之處就此不脛而走,“無人售貨”在後來也成了深藍酒吧的一道風景,無數慕名而來的酒客嘗試著用各種方式欺騙酒吧的“識別系統”,結果無一成功。不過這樣一來也讓王棟的收款箱裡多出了各種少見的貨幣和稀奇古怪的東西。
美元、日元、英鎊乃至津巴布韋幣都有,隻要匯率正確可以兌換,就毫無錯漏都能取出酒來。至於那些疊成了星星、紙鶴、小飛機,甚至各種手工藝品的各國貨幣更是通通好用。系統判定的那叫一個準確,讓這些絞盡腦汁想新花樣的家夥全部铩羽而歸,無一例外。
“入口香,後勁小”,還有各種各樣的神妙之處,“深藍乾啤”一經問世就長盛不衰,成了深藍酒吧的王牌。當然這樣一來也有麻煩,不過相比較來說還是好處遠遠大於壞處,王棟已經很滿意了。
……
等不及的顧客開始自發的到吧台後面排隊領酒,王棟和陳星緯反倒清閑了下來,只需要偶爾下去清理一下台子收回酒杯。生意比之前火爆了許多,手上的活兒反倒清閑了下來。
畢竟是演藝酒吧,沒有表演光靠賣酒可吸引不住客人,現在還好,王棟巴不得這些家夥喝完就走,如果以後有了別的東西可賣,那就不成了。所以每天的表演還是不能停,王棟和陳星緯商量著兩人輪班上台表演個兩首歌,堅持那麽十幾二十分鍾,然後每半小時換次班,一晚上下來也應該不會太累。
現實情況是這些顧客大多不是奔著深藍酒吧的表演來的,即便是剛開始那些聽了王棟的鋼琴後驚為天人的酒客,也大多被深藍乾啤給搶走了注意力。
而且現在的節目也沒什麽新奇,兩人輪流唱些耳熟能詳的歌,雖然炒熱了氣氛,卻根本贏不來口碑。
……
“老板,這些歌兒我們都聽膩了,再把你剛才那爵士給我們來一段吧,我剛叫了兄弟過來,他們還沒聽過呢。”
“是啊,是啊,這些歌我們回去自己聽原唱就行了,來點我們沒聽過的吧。
” “沒錯,來一個,來一個……”
一個人起頭,一群酒客都跟著起哄。要是王棟沒拿出像樣的東西也就罷了。人群裡還頗有幾個被王棟剛才那一曲爵士鋼琴養叼了耳朵的,嚷嚷著就想王棟再來點新鮮曲目。
王棟聽著也是苦笑,新歌他還真有,不過都不大適合在這種場合唱。就《Always》這種舞曲,根本不是一個人唱的來的,而且韓文歌在酒吧表演中的接受度也不高,沒得白費功夫。
剩下的情況也差不多,能拿出來唱的還真有一首,而且正好是他準備留給陳星緯拿去參賽的那首。
“你們這幫家夥還真會起哄,喝我兩杯酒不說,還想賺兩首新單曲的首發歌迷會……行,你們等著,我去拿吉他,一會兒給你來一個。”
王棟笑著和一幫人打趣,然後讓陳星緯照看前面,自己回了後院。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不知道王棟真的曾經是個專業歌手,還以為這酒吧老板是拿他們說笑, 都一片哄笑附和著,催促王棟快去快回。
……
沒多一會,王棟就回來了,手上除了一把吉他,還有一個大本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特別定製用來寫歌的專用本子。
“你先拿著,我先唱一遍讓你找找感覺,不出意外的話這首歌應該足夠你上一次音樂節的舞台了。”
王棟說完,自己拿著吉他跳上了舞台,在中間的吧台椅上左了,一條腿輕輕搭在地上,將吉他背帶掛在了肩上,笑著看向台下。
“這是你們要聽的啊,咱們可事先說好,三十歲以上者謝絕收聽,你硬要聽了我也沒辦法,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啊。”
他的話引起哄堂大笑,大家也都當個笑話,並不以為意,根本就不覺得他的歌會有那種殺傷力。
陳星緯卻是真的十分好奇,等不及王棟開唱,就提前翻開了手上的本子。只見扉頁之上兩個大字躍然紙上,正是王棟手書的兩字《青春》!
……
腦中映出記憶裡的音符,王棟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撥動了琴弦,讓這一首另一個世界中給無數人留下過青春回憶的歌曲,再次現身世間。
而這一次,這首歌的載體不再是翻錄了無數次的破舊卡帶,而是王棟的吉他與聲音。而那歌聲中承載的,卻仍舊是每個人那無處安放的青春!
青春的花開花謝,讓我疲憊卻不後悔,
四季的雨飛雪飛,讓我心醉卻不堪憔悴。
輕輕的風,輕輕的夢,輕輕的晨晨昏昏,
淡淡的雲,淡淡的淚,淡淡的年年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