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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孫的逆反》第25章 此子不簡單
  空氣仿佛刹那間凝滯了,所有人的呼吸一挫,各人臉上姹紫嫣紅綻開各色表情,最開懷的莫過於皇甫飛揚了。

  是了,還有一個倒霉鬼劉舉,差點把他給忘了。皇甫飛揚暗想道,那劉舉死狀極慘,渾身上下扎了無數個小黑點,一身血液都給喝乾,必然與那傳說中的鬼眼珠子有關,此事,霍搖山絕脫不了乾系。

  劉舉的死,絕不可能是霍家侍衛或者皇甫飛升所為,劉舉也不大可能自殺,既然那鬼眼珠子真的出現殺了劉舉,為何又單單留下霍搖山,說霍搖山和劉舉的死沒關系,傻子都不信。

  眾人全都望著霍搖山,便是那一直站在霍家一邊的推官,都有些下不來台了,如果霍搖山先前什麽都不作回應,尚可推托是遠鬼神,但偏偏他應了一次,便不能不應下這第二次,否則反倒徹底坐實了殺人的事實。

  “搖……搖山……”桂玉真聲音有些顫動道,這氣氛古怪極了,饒是她一貫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兒子,但還是不免被外物觸動,也有些擔憂起來。

  霍搖山苦笑了兩聲,走上前去,自己還是太年輕了,竟被歐陽雷這種江湖老手逼到了這種地步,明明勝券在握,反倒因為一把古裡古怪的劍,要現了原形。

  “軟骨頭,我……我霍搖山從沒殺死劉舉,也沒指使人殺死劉舉。”

  短劍毫無反應,霍搖山歡喜得險些驚呼出聲,可歐陽雷立刻潑了一盆冷水,“霍公子,對著軟骨頭,你敢正大光明告訴大家,皇甫飛升與劉舉到底是怎麽死的嗎?”

  霍搖山五指捏成了拳頭,到了這地步,他反倒不再害怕什麽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呵呵冷笑道:“我說過了,皇甫飛升是劉舉殺的,至於劉舉怎麽死的,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已經暈倒了。軟骨頭,你倒是快跳啊!”

  可惜,出乎眾人意料,甚至連唯一知道真相的霍搖山的意料,短劍毫無反應,似乎……霍搖山說的都是真話。

  皇甫飛揚瘋狂地抓撓自己的頭髮,發了癔症似的使勁敲到那張桌子,叫人驚奇的是,那桌子被打得咣咣響,可那把神奇的短劍仿佛粘在桌子上一般,竟然始終不見跳動。

  “奇哉,奇哉。如此寶物,莫說是親眼見了,便是聽都沒聽說過,歐陽先生能擁有如此寶物,更難得的是還把它隨意送人,在下欽佩之至,佩服,佩服。”陳開爵拱手,嘖嘖讚歎。

  歐陽雷搖搖頭,正準備去收短劍,一雙素手搶先一步抓住寶劍,收進了懷裡,曾小清端詳著這寶劍,原先那叫人嫌棄的鏽跡斑斑,現在再看去,竟也有說不出的古樸神韻。

  “這把劍已經送我了,本姑娘謝過了,就許你多還十個,不,五個饅頭的債。”

  歐陽雷笑著不說話,他無兒無女無父無母,對曾小清,一直都是當做妹妹看待的,現如今須髯飄飄,更是把曾小清視作半個女兒,區區一把劍,能搏一聲歡喜,值得很。

  推官站了出來,拿起那小吏辛苦寫的一遝紙,甩了甩說道:“看來霍公子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都不需要等應天府那兒查清錢老大了,若是各位沒有異議,那便散去吧。”

  幾人對霍搖山道了歉意,婉拒了霍家的盛情邀請,出了府門,直接騎馬奔向長安東城門,往潼關而去,他們都趕著時間回去帝都應天。

  霍搖山抱拳謝過推官的仗義執言,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桂玉真亦是熱情邀約道:“還未請教大人名諱,小兒雖然清白,

不懼別人質疑,但能這麽快洗脫嫌疑,省卻無數流言誹謗的煩惱,大人的幫忙,實在讓霍家感謝之至,請暫且歇息稍待片刻,讓我家搖山好好敬大人一杯酒。”  推官只是推辭,說道:“下官姓鐵名河,忝局陝西布政使司推官一職,夫人不必感謝我,我只是遵從朝廷和陛下的旨意辦事。”

  “鐵河,姓鐵?”桂玉真一怔,道:“滿朝上下,鐵這個姓氏我只聽過一次,不知北京留守鐵大人,是推官大人的……”

  “正是家父。”鐵河道,“天色不早了,衙門裡還有些事兒,請恕下官先行一步。”

  鐵河躬身一禮,便離開了,桂玉真見鐵河堅持,也沒有刻意挽留,順其自然,只是將其送到門口,又派管家帶些禮物,連夜送到對方府上。畢竟,鐵河雖然說得客氣,但桂玉真也知道,今天對方是幫了大忙的。

  人走得差不多了,侍衛們也紛紛撤去,原本濟濟滿堂的熱鬧,又再一次冷清起來,霍搖山僵直著走到桌邊坐下,飯菜已經徹底涼了,屋外忽然飄進一縷涼風,霍搖山忍不住打個哆嗦,原來他的衣襟早已被冷汗浸透。

  這次,真的好險。

  霍搖山忍不住暗讚自己的好運,別人不知道,但他卻不可能不知道,那劉舉正是死於他之手,他是撒了謊的,可不知道為何,那短劍沒有任何反應。

  “公子,要把飯菜熱一熱嗎?”有丫鬟見他盯著一桌飯菜,雙眼無神,上前詢問道。

  霍搖山收回遊離天外的思緒,喝道:“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話分兩頭,曾小清一行人奔出長安東城門,來到鹿子林附近,幾人發覺這兒便是他們那日來到長安,遇見正在練習騎馬的霍搖山的地方,只可惜,物是人非,當初的五人興致而來,如今只剩下三人,哀莫而歸。

  歐陽雷送幾人遠行,見眾人都有些沉默,那皇甫飛升更是默無聲息地流淚,曾小清亦是滿懷愧疚之心,便岔開話題道:“各位,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請恕我不能遠送了,曾姑娘,我有句話想請你帶給尊師蔡真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曾小清讓幾人在原地等她,牽著馬,與歐陽雷並行走得遠些。

  “你有什麽話要我帶去給師父的,先說明啊,師父從來不喜歡你,我會替你帶,但別指望他老人家會聽。”

  歐陽雷哈哈大笑:“我哪裡還敢叨擾蔡真人,當年劍神家石門外,吃得苦頭還不夠多嗎?”

  “那你……”

  歐陽雷立時收住了笑聲,雙目一沉,低聲喝道:“小清,那霍搖山將來遲早有一天會去應天,雖然你未必會碰上他,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要小心此人。”

  “為什麽,他還是個孩子,雖然這次他也有不對的地方,但這些都是他們勳貴子弟的老毛病了,應天的勳貴子弟,比他更差都比比皆是。”

  “孩子?”歐陽雷冷笑幾聲,“孩子,能開火銃把皇甫飛升一個武力不弱的大人給打得重傷嗎?孩子,能殺了劉舉嗎?”

  曾小清大驚失色:“什麽!你說……你說他殺了劉舉,可是,如果他撒謊了,你送我的這柄劍為什麽沒反應,不可能啊。”

  歐陽雷道:“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你姑且聽聽就好了,我沒法直接證明事件的真相,但我憑借多年的江湖直覺,霍搖山此人絕對不簡單。你仔細想想前後經過,一個孩子能有這般心計?至於這把劍,呵呵,你知道我為什麽給它起名軟骨頭嗎?”

  曾小清搖了搖頭。

  歐陽雷打了個響指,搓出一個雷球,輕輕一丟,轟的一聲炸碎了一棵古柏,把遠處等待的陳開爵、皇甫飛揚都嚇了一大跳。

  “你到底想做什麽?”曾小清蹙眉道。

  歐陽雷則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平攤手掌,讓短劍躺在掌心,對著短劍低喝道:“軟骨頭,我歐陽雷生平從來滴酒不沾。”

  令人驚奇的是,那短劍竟是毫無反應。

  曾小清把劍搶過來,仔細端詳,完全是同一把劍,“怎麽回事?”

  歐陽雷直接抽劍出鞘,“軟骨頭,我曾夜禦十女,金槍不倒。”

  短劍莫說錚錚劍鳴了,甚至連本身的堅硬都維持不住,竟是瞬間軟了下來,那鏽跡斑駁的劍身,竟直接軟成了一根面條似的。

  “這下子,你該知道我為什麽給它起了個軟骨頭的名字了吧,實在是欺軟怕硬,這把劍,聰明得過分了。”歐陽雷無奈苦笑道。

  曾小清亦是不知該拿什麽表情出來了,只能搖頭道:“也就是說,方才那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都不可信,那霍搖山,就是凶手了麼,不行,我得立刻回去。”

  歐陽雷仿佛早就預料到了曾小清的衝動似的,提前攔住道:“霍搖山到底在望日崖底做了什麽,誰也不知道,我同樣也不知道。何況,你難道沒從那朝廷派來的推官身上,看出什麽端倪嗎?這官府明擺著就要包庇霍家,眼下此案已經了結,你多生事端,恐怕即便是皇甫家,也不會領你的情,到頭來,弄得兩面不是人。”

  “可恨!可惡!”曾小清只能無力唾罵道。

  歐陽雷把短劍重新塞到曾小清的手裡,認真道:“軟骨頭很聰明,霍搖山也許說的是真話,也許說的是假話,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我原以為他不過是個膏粱子弟罷了,不料此人年紀輕輕,竟有這般心計,最重要的是……能讓軟骨頭害怕他,其潛力,不可小覷,再有他家的背景在,將來得到朝廷重用,前途不可限量,你若是追究到底,得罪了他,又不能將其定罪,即便你有劍神家蔡真人庇佑,但將來難免也會吃大虧的。所以,臨行前,我才要提醒你一句,萬萬小心。”

  曾小清默默點點頭,把感動藏進心底,“嗯,我記住了。”

  再抬頭,歐陽雷已然縱馬揚鞭,馬蹄翻飛,人已遠。

  曾小清張了張嘴,還是沒好意思喊話,她其實想問,既然軟骨頭那測試謊言的能力不可信,那麽歐陽雷到底有沒有夜禦十女、金槍不倒呢,這個問題,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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