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自然就是陳休本人了。
聽保安問他是不是學生,陳休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是。”
張亮一下就警惕了起來:“不是學生?學校也沒有你這麽年輕的老師,趕快出去!”
張亮緊緊捏住電棍,緊緊的盯著陳休,只要陳休有一點想要動手的企圖,他就會觸動機關一棒子呼過去。
這條街道最近聽說可是有些不太平。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既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很有可能是賊。
“冷靜一下保安大叔,”陳休連忙說道,雖然不怕電棍,但是那玩意呼過來還是挺爽的,從旁邊拿了一根塑料板凳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笑道:“雖然我不是學生,但我是國家的人。”
我加入特殊部門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說一句國家的人沒啥問題吧,陳休心中暗自想著。
“國家的人?你是警察?”張亮眉毛一皺,厲聲說道:“給我看看你的警察證!”
“我不是警察,”陳休笑著解釋:“怎麽說呢,你是普通人不能給你說太多,不然你會被滅口的,你就認為我是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就行了。”
“那不行,沒有證明管你是誰,滾出去,不然就不要怪我不要客氣了,”張亮打開電棍觸發按鈕,唰的一聲,電棍閃爍著肉眼可見的白色電光。
“這個電棍我可改造過的,普通人一碰就會受傷,不想去醫院感覺滾!”
“真是的,講道理根本不行啊,”陳休站了起來自顧自的咕噥著:“說到底還是得使用一點暴力。”
“你在說什麽?”張亮感覺不對勁,一棒子呼了下來,他剛剛把按鈕關閉,所以沒有電光,不過一棒子下來普通人還是受不了的。
張亮總感覺面前的年輕人不對勁,特別是他站起來的時候,那種危險令張亮不由自主的作出了反應。
“不要使用暴力嘛,”陳休淡然的微微側身躲過,左手在躲過的瞬間順勢探出,一把抓住電棍,張亮正準備按下按鈕,忽然感覺手裡傳來一股巨力,定神一看,手中的電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陳休的手中。
陳休微笑著按下按鈕,電棍表面上出現道道電弧,出現扭曲合成爆炸的聲音,擦擦擦如同鞭炮的聲音讓張亮害怕的倒退一步。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這裡有監控的。”
“監控?剛剛進來時就順手打爆了,你就不要反抗了,”陳休道,手指輕輕碰了碰電棍,其中的電傳入手指,陳休隻感覺手指有些麻:“這玩意不錯啊,能夠讓我都有感覺,肯定能電死人吧?”
“你到底是人是鬼?”張亮坐在椅子上癱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陳休,那個電棍可是他的寶貝,能夠真正電死人的,可這個人竟然不要命的用手指觸碰,還什麽事都沒有,這讓張亮有些懷疑人生。
“當然是人了,”陳休再次按下按鈕,把電棍丟在了桌子上:“早說了不要使用暴力,不是說我是一個紳士,只是我怕不小心打爆你。”
“小保安,我是國家的人,這一點我沒有說錯,我隸屬於特殊部門,專門解決的就是一些特殊任務,你明白吧。”
“我受到命令,醫學院中有著詭異的玩意,所以我過來解決那個東西,你能夠告訴我,醫學院發生過什麽詭異的事嗎?”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張亮歎了口氣捂著茶杯道:“屍體遺棄這件事,發生在三天前,三天前屍體被運到學校,然後據說是一個導師跟一個學生不小心遺棄了屍體,事實上那具屍體是自己走掉的。
”“只不過學校的所有人都不相信,那個導師跟學生也很無奈,沒有人相信他們的鬼話,一開始,我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是笑了笑,認為就是那兩個人找的借口罷了。”
“但是在兩天前……”說到這裡,大概是因為口渴,張亮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反正暴力打不過陳休,在陳休面前就跟兔子一樣搜柔弱,雖然電棍就在桌子上,但張亮已經沒了戰意,對方連電都不怕,自己上去估計也是死路一條,這番想來,張亮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他,萬一對方真是什麽處理特殊事件的特殊人才呢?
“兩天前,我們保安這個圈子裡,漸漸有了許多的傳言,都是關於那具屍體,我的一個同事小楊,他說他親眼見到過一具屍體出現在學校裡。”
“那時候是深夜十一點,小楊跟另一個同事正在巡邏,突然聽到了某間教室裡傳來重物砸地的聲音,他們兩個上前去看,發現教室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張桌子倒在地上。”
“小楊他告訴我說,他見那張桌子倒在地上,也沒有多想,只是認為桌子本身就有缺口加上那晚上風很大才吹倒了桌子,他上前去把桌子給抬了起來,朝窗口看了一眼,隱隱的看見了對面教室的一道黑影。”
“小楊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就拿手電筒照了一下,但是那道黑影又迅速不見,小楊以為眼花,就不了了之,他跟同事把教室門關上後就準備回保安室喝茶,但是下樓的途中小楊發現解剖室的門有一道縫隙。”
“小楊就打開了門,這時小楊發現了解剖室的解剖台上有一具屍體,或許是心中好奇的原因,他就準備上前查看,但是那個同事立即把小楊拉出了門外,並且以非常快的速度跑出學校。”
“到了學校門口後,小楊非常不解,就問同事你幹嘛把我拉出來。”
“那個同事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凝重的告訴他。”
沒了下文。
陳休眉毛一挑:“然後呢?”
張亮在喝了口水道:“那個同事我認識,是新來的小王,他值夜班非常勤奮,事實上,在那個晚上的一個小時前,小王一個人又巡邏了一遍教學樓,而解剖室,當時是沒有屍體的。”
張亮也有些害怕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只不過發生後,小楊跟小王都辭職了。”
“嗯,你的故事我聽完了,”陳休點點頭站起身來就大門房門朝大學裡走去。
“喂,你幹嘛!”張亮連忙道。
陳休轉身瞥了一眼張亮道:“你就繼續在這裡待著,待會要是聽到什麽聲音千萬別出來,或者看見了什麽東西,如果你要命的話。”
說完,陳休就不在理會張亮了,大步朝著教學樓走去。
“這……”張亮站在門外,看著陳休一點一點的被黑暗所吞噬,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整座大學被黑暗所包圍,在張亮的眼中,就好像是一隻妖魔鬼怪,不知道為什麽,張亮擔任學校保安已經有兩年,今天是頭一次看著教學樓感覺心中害怕。
不敢繼續站在門外,似乎外面的黑暗隨時就會抓住張亮拖入黑暗中吞食殆盡,張亮連忙關閉了房門,把窗戶緊緊關上,還拿窗簾遮蔽擋住。
不知道是眼睛花了還是什麽,張亮看見了一道瘦小的影子衝進了教學樓。
張亮身子顫了顫,坐在椅子上,緊緊拿著散發著熱氣的茶杯,似乎只有茶杯裡散發的熱氣能夠安慰他心中的恐懼一樣。
……
教學樓中,黑乎乎的一片。
陳休大步的踏上樓梯,清脆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年輕人!等一下!”
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陳休本能的轉身,一看,竟然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
老道士很瘦小,在蓬松的道袍包裹下越發顯得身子瘦小,似乎一陣風都能夠吹到似的,他的身高只有不到一米六,在陳休越發高大幾乎一米九的身軀下,越發顯得矮小。
“道士?”陳休見到老道士先是一愣。
老道士緊緊的盯著陳休,吧咂吧咂了嘴:“好苗子啊,陽氣未泄,最主要的是體內氣血竟然這麽恐怖,簡直就是天生的修道種子,死在這裡太可惜了。”
老道士自言自語的說著,陳休倒是聽的清楚,好奇的看了一眼老道士,這老道士竟然能夠看清他體內的恐怖氣血,恐怕不是什麽普通人。
老道士揮了揮拂塵,冷眼盯著樓層上方道:“年輕人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有一股很濃的陰氣,你不離開恐怕會有危險。”
“是嗎?老人家,我覺得,”陳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轉身就是一巴掌,氣浪層層,一道巨響隨之響起,一道人影突襲而來,被陳休轉身這一巴掌給呼了出去。
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去,那道人影直接砸進了教室中。
“厲害,看來小友不是普通人,這我就放心了,”老道士點點頭,眼中精光閃現,他瘦弱的身軀竟然如履平地,以飛快的速度走完,不,滑到樓層上方。
老道士伸手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掏出一張符紙,嘴裡喃喃著聽不懂的話,下一刻,古舊符紙突然金光大現,老道士厲喝一聲去,符紙衝進教學樓中,金光閃閃,一道道黑氣彌漫而出,似乎符紙在與什麽東西對抗一樣。
陳休一步跨越,來到老道士旁邊,看見教室的一幕,也不由得撫掌輕歎:“老道士好手段。”
只見教室中,那道金色符紙變化重重,化成了一張巨大的金色大網,包裹住了一隻散發劇烈黑氣的惡心人形怪物。
金色大網似乎有著什麽特性,包裹著怪物使怪物大嘴張開發出厲聲嘶吼,身上的一道道黑氣爆發著,最顯眼的是怪物的肚子被剖開,裡面的器官清晰可見,傷口就像是被利器劃開一樣。
陳休心中隱隱有些猜測,莫非這就是那具遺失的屍體?
“呼,”老道士松了口氣:“這妖物好大的怨氣,就算是我這天地束縛符也差點沒有束縛住這妖物,現在就讓我做法,完全消滅這隻妖物。”
說著,老道士又從布袋裡掏出桃木劍,腳踏罡步,嘴裡喃喃著快速而繁雜的話語。
“不用這麽麻煩,”陳休說著走到怪物面前,一拳轟下。
轟!
頭顱爆炸,鮮血四濺,地面出現一個大坑,氣浪爆發讓老道士不由得倒退幾步,一臉懵逼。
好一會,老道士緩過神來,默默的把桃木劍收回布袋裡。
“道友好手段!不知是何家弟子?我見你體內氣血如龍,莫非是古武一脈?”
好家夥,一會的功夫老道士就把稱呼從年輕人改成了小友,現在又改成了同輩稱呼的道友。
陳休轉身道:“無門無派, 散修一位。”
“不可能啊,你這種力量,輕輕松松乾死一隻哀吼級別的怪物,起碼是九轉級別之上的大佬人物啊,怎麽可能只會是散修?”老道士一臉的疑惑不解。
陳休卻一愣:“哀吼?九轉?什麽玩意?”
這應該是境界吧,但是距離靈氣複蘇也沒有多久,這麽快就出現了境界層次?還有老道士所說的古武,聽意思是靈氣複蘇之前就有牛逼存在了?
看來這個世界不簡單啊。
陳休心中想著,老道士卻摸著下巴,一臉疑惑的盯著陳休咕噥道:“不應該啊,就你剛剛的實力,怎麽看也是九轉之上的境界,你這種實力,整個世界估計也沒有多少,難道是上個時代的老家夥轉世?”
老道士猜的還挺對,陳休還真是‘轉世’只是以一種及其霸道的方式侵入了別人的身體。
陳休聽著老道士的話,越想越覺得世界不對勁,也越發覺得面前的老道士深不可測,什麽上個時代,什麽前世,這個老道士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物?而是百年前的老家夥?
“等等,老道士,你活了多少歲?”
“哦,九十五啊,怎麽了?”老道士笑了笑道:“沒錯,我就是上個時代的人物,也是上個時代中唯一活下來的幾個人之中的一個。”
“看樣子你還真是個散修呢,不過你這身實力在上個時代也算一流,這個時代才剛剛靈氣複蘇,怎麽會出現你這種人物?怪了怪了。”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
他越說,陳休越覺得老道士深不可測,也越發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