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走到青竹身邊,小聲問,“情況怎麽樣?”
青竹說,“老師的父親生病了,需要很多錢做手術。”他隻說了這一句,卻沒有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沒有說於文慧借錢的事情。
“需要多少錢?”鄭東問。
青竹已經有所猜測,當鄭東問起時,他不加思考,直接說,“可能要幾十萬吧。”
“那應該是大病啊!”鄭東說,“你知道老師的父親是什麽病嗎?”
“這個!”青竹有些尷尬,自己竟然沒有探查清楚,隨即,他搖搖頭,“不知道!”
“幾十萬,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啊。”鄭東說了一句,眉頭微皺,他家裡的條件一般,其父母是做小生意的人,家裡的資產大概百來萬,要他拿出一兩萬,到沒什麽問題,若是幾十萬,鄭東也拿不出來。
鄭東思考了一會,說,“要不,我們先搞一個募捐吧。”
“這個辦法可行!”青竹說,“不過,我聽說,於老師父親的病非常緊急,最遲,明天就要做手術。”
“時間有些緊啊!”鄭東感歎了一句,又說,“事不宜遲,我們先把於老師的事情告訴其他同學,這樣一來,人多力量大。”
“行!”
說完青竹,再說程鵬那個倒霉鬼,他被青竹的道術所傷,現在,還躺在醫院,雙眼無神,處於癡呆狀態。
還好,青竹剛開始修行,神魂還不夠強大,觀想出來的夜叉也非常弱,只是傷了程鵬的神魂,沒讓他魂飛魄散,若青竹的神魂再強大一些,僅僅一擊,就能讓一個人魂飛魄散。
這就是道術,道術爭鬥,凶險無比。
正因為此,李小婉對青竹說,‘你一旦插手,就會提前迎來人劫。’
程鵬的父母,以及兄弟圍在病房,一個中年女子說,“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中邪了。”
“中邪?”程鵬的母親向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說,“還真有些點像中邪了,二妹,你有沒有好辦法?”
剛才說話的中年女子說,“像他這種情況,醫生肯定沒有辦法治好,只能找道士做法。”
“胡說!”程鵬的父親大喝一說,“別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們要相信醫生。”
“哼!”程鵬的二姨輕哼一聲,淡淡的道,“姐夫,你既然不歡迎我,我這就走。”她走之前,又說了一句,“你家程鵬壞事做盡,也該有這個報應。”
“出去!”程鵬的父親怒喝一聲,他知道兒子做的事情,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管,他怒喝了一句,又對自己的妻子說,“都是你慣出來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得趕緊想辦法治好兒子啊!”程鵬的母親說。
“我當然會想辦法!”程鵬的父親說了一句,轉身離開病房。
程鵬的母親看了兒子一眼,又對自己的大兒子說,“你在這裡看一會,我出去一下。”
程鵬的母親走出病房後,向周圍看了一眼,見自己的妹妹還沒走遠,喊了一聲,“二妹,等一下。”
吳麗聽到喊聲,頓了一下,“姐,你怎麽出來了?”
吳冬梅走到自己的妹妹身邊,小聲問,“二妹,你說,找道士做法,真的有用嗎?”
吳麗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現在這種情況,你有辦法嗎?”
“這?”吳冬梅沉默了,昨天晚上,程鵬被人送到醫院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到今天早晨才轉醒,醒來之後,又是一副癡呆的樣子,醫生除了給他打吊水之外,
也沒有好辦法。 甚至,還有一個醫生說,‘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吧。’這話一出,吳冬梅怒了,把醫生轟出了病房。
吳冬梅沉默了一會,說,“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遇到了什麽事情。”
“哼!”吳麗輕哼一聲,“就你兒子那樣子,還能遇到什麽事情?”
“哎!”吳冬梅歎息一聲,“我也沒辦法啊。”
“姐夫說的沒說,都是你慣出來的。”吳麗說。
“好了!”吳冬梅止住話題,又把聲音放小了些,“二妹,你說的道士在哪?我們現在就去找吧。”
姐妹兩離開醫院後,吳冬梅把手放到方向盤上,眼睛看著前方,問,“二妹,去哪?”
“你先開到郊區。”吳麗說。
火紅色的車子離開市區後,來到郊區,吳麗又說,“去桃木村。”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火紅色的車子穿過一座小橋,來到桃木村,又開到一座古舊的房子旁邊。
吳冬梅下車後,看了一眼路邊的房子,說,“這座房子至少有六七十了。”
“那位大師就住在這裡。”吳麗說,“一會,你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要得罪大師。”
兩人走進古房子後,穿過天井,來到大廳之中,大廳中間擺著三座神像,正是三清的神像。
此時,有一名五十歲的男子在拜神像,只見他取了三支香,捏了一個手勢,手腕一翻,香被點燃,冒出絲絲輕煙。
“這?”吳冬梅露出驚容,小聲說,“這是魔術嗎?”
“噓!”吳麗做了一個手勢,連忙用手捂住吳冬梅的嘴,“別亂說。”緊接著,她站在一邊,直到那個中年男子上完香,這才走上前,恭敬的道,“李道長,您好。”
“是小麗啊!”李道長回了一句,又說,“你來我這裡,又遇到麻煩了嗎?”
“是的!”吳麗說,“外甥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請李道長過去看看。”
“你應該知道規矩吧?”李道長說。
“知道!”吳麗回了一句,從包裡拿出一打錢,大約有七八千,吳麗把錢遞給李道長,說,“還請李道長收下。”
“呵呵!”李道長露出一絲笑容,把錢收下後,又說,“今天也沒接到生意,我就隨你走一趟吧。”
“那就多謝道長了。”吳麗說了一句,又轉身對自己的姐姐說,“姐,快打電話,讓鵬鵬出院,李道長不會去醫院。”
“好!”吳冬梅也是果斷之人,她立即給大兒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辦出院手續。
開始時,程鵬的父親不想讓兒子出院,他更相信醫生,後來,吳冬梅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罵了他一通,程鵬的父親怒道,“行,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
吳冬梅的語氣也非常衝,“從小到大,你又管過多少?每天就知道忙公司的事情。”
吳冬梅、吳麗姐妹帶著李道長回到家之後,李道長一眼看到程鵬的樣子,心中暗驚,‘這是神魂受傷,難辦了啊,誰下了這麽重的手?’
吳麗看著李道長的臉色,有些擔憂的道,“李道長,你可有辦法?”
“辦法到是有,不過,要想恢復過來,至少也要半年時間。”李道長說了一句,又問,“他得罪了誰?”
吳冬梅聽到這句話,心中微怒,“李道長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是人為的?”
“是!”李道長說。
“好,好,好!”吳冬梅壓抑著怒火,“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要他好看。”
李道長聽了吳冬梅的話,暗自發笑,‘能把令公子傷成這樣的人,又豈是普通人?’這會兒,他對那個傷程鵬的人有些好奇了,‘這人到底是誰?下手好重啊。’
吳麗說,“李道長,還請您施法救人。”
“好!”李道長應了一聲,說,“你們把那個桌子搬過來。”
吳冬梅聞言,立即讓保姆搬桌子,待保姆把桌子搬到客廳中間後,李道長從背袋中拿出朱砂和黃紙,又拿出香爐和香。
吳冬梅看著李道長的動作,只見他拿起三支香,嘴唇動了一下,手腕一翻,香不點自燃,吳冬梅再次看如此神奇的一幕,心中仍然有些吃驚,‘他是怎麽做到的?’
李道長把香插入香爐後,嘴裡念念有詞,整個人變得非常嚴肅,只見他提筆畫符,筆走龍蛇,一筆畫出符紙。
緊接著,李道長拿起符紙,以特殊的手法疊符,僅僅片刻,就把符紙疊成了三角形。
“去!”
李道長喊了一聲,把符紙拋向程鵬,當符紙落到程鵬的額頭上後,發出一道光芒,之後,符紙化成灰灰,隨風飄散。
“這?”吳冬梅又被震撼了一把,‘這是怎麽做到的?’
就在這時,李道長臉上露出一絲驚容,他看到了一隻夜叉,夜叉的相貌醜惡而凶猛,向他撲過來。
這是殘留在程鵬腦海中的影像,如果不把這個影像破除,程鵬就永遠醒不過來。
“好你個魔頭!”李道長大喝一聲,雙手結印,嘴裡念念有詞,手上出現一道光芒,只見光芒一閃,那隻夜叉被震退了數步。
“急急如律令,出神!”
李道長施法出神,神魂離體,與夜叉遙遙相對。
這會兒,李道長心裡震撼之極,‘到底是誰?竟然能招出如此惡鬼,這家夥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啊?’
“托塔天王,現!”
此時,容不得李道長多想,他集中精神,觀想出托塔天王,托塔天王一現,只見其手上的寶塔向前飛去,鎮壓夜叉。
“吼吼吼!”夜叉極為凶猛,舉著三叉,向寶塔叉過去。
“轟!”
李道士感覺心神一震,寶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竟然被夜叉震碎了寶塔,隨即,李道士臉色漲紅,張口吐出一口逆血,待他吐出逆血後,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李道長!”吳麗喊了一聲。
李道長說,“他竟然得罪了轉世天人,我救不了他,你們另尋高明吧。”
李道長說完後,收起香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