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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代練公司》第二百九十章 正與邪
“快!醫護,醫護!”

母艦內,亂作一團。

看著被醫護抬去治療室內的趙目,羅峰心有余悸。

很難想象,強如趙目這種大修時,竟然也會有這麽慘的時候。

羅峰現在還感覺自己的後背濕噠噠的,他知道,那是背著趙目的時候,被趙目肚子上破口內的鮮血浸濕的。

手臂大的口子,都不需要扒開,裡面的腸子內髒看得一清二楚。

這要是換做普通人,早死了。

然而趙目的脈搏依舊強勁,羅峰知道,趙目還活著!

這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母艦內的人忙的亂作一團,但這只是暫時的,只要趙目蘇醒過來,絕地反擊不是沒有可能。

換了身衣服的羅峰重新回到母艦的總控室,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名蒙面男子會帶著一眾手下強攻母艦。

不過,冷靜下來的羅峰也開始有些納悶兒起來。

那蒙面男子明明可以直接殺死趙目的,為何他沒有那麽做?

這讓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那幫人明顯就是來取趙目命的。

“還能撐多久?”總控室負責人正在向各分艦了解彈藥的使用情況以及火力的維持時長。

那些邪修已經開始意識到麒麟艦的凶猛,並沒有繼續進攻麒麟艦,而是拉開距離,消耗火力。

然而麒麟艦還不能不開火,因為一旦停下,這些邪修就又會上前來。

一旦讓他們靠近麒麟艦,被他們打開一道口子,裡面的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到時候就是屠殺。

“好,繼續保持火力。讓他們五個過來視屏通話。”

羅峰走過去,默默地看著母艦總控室負責人在調配一切人手。

趙目不在,作為母艦總控室的負責人,他現在成為了臨時代理艦長。

很快,母艦總控室的大屏幕上跳出來五個視屏通話框。

每個視屏通話框中都有一名副將,正是剛剛才被從深度睡眠艙中喚醒的五人,其中還有一人是名女副將。

“六分艦,九分艦,十二分艦,十五分艦,十八分艦艦長聽令。”

五個視屏通話框中,五名剛剛才蘇醒,臉色明天有些蒼白,身體略顯虛弱的分艦艦長齊齊行軍禮。

“請艦長指示!”

“將軍身受重傷,正在昏迷,好在性命無憂,我以母艦總控室負責人的身份正是接任代理總艦長。現命令你們立刻來母艦商討戰術,我會在總控室安排加大火力掩護你們從各自分艦轉移。”

“是!”

很快,羅峰就看見總控室的門外走進來五人,正是先前在屏幕上看到的五名元嬰期副將。

總控室中間的長桌上,代理艦長拿出來一張白紙,用筆在紙上畫下了母艦四周的環境圖。

同時按照艦隊火力的覆蓋范圍為五名分艦艦長做了講解。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我需要你們五人組隊前去修理好。除了母艦的這三處外,其余各分艦也有不下三十處需要你們那工具去修理好。”

很快他又在圖中標記出三十幾處。

“雖然不知道魂煉的人為何沒有發起總攻,但他們的目的一定不單純。被動,只有任人宰割的分,所以我需要你們合理修複好這些關鍵的地方,讓艦隊的火力沒有死角。除此之外......”

“我需要你們五艘分艦各自派出干擾機未母艦打掩護,由母艦派出一隻通訊隊,離開這裡,去外面通知家主。”

五人眼前一亮,如果真的能將通訊隊掩護離開這裡,一旦趙家的人收到消息,必定會派來援軍,到時候,區區一個魂煉組織的魂王,根本不在話下。

羅峰聽後心頭一動,暗道這名總控室的負責人真是有兩把刷子,他一方面讓這五名強大的元嬰期修士組隊修複各麒麟艦的火力缺口,一方面派出干擾機打掩護,掩護真正的通訊人員前去外邊的黃土大沙漠,將求救信號發回趙家總部。

如此,不管是修複成功,還是通訊隊伍中哪怕有一人成功離開,現在的處境都能立馬扭轉。

當然,以魂煉現在的剩余人手來看,是完全有能力攔下這五名副將,以及盡數通吃掉整隻通訊隊伍的。

可有一句話了羅峰非常認同,魂煉的人明顯就是在故意拖著,所以這一招連環計,計中計,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

隨後這五名分艦艦長各自打開坐下,就地打坐。

計劃已經安排妥當,只需再給他們少許時間稍作恢復,便能出去應戰,執行計劃。

“出發。”

只有大約二十來分鍾的時間,這當然不夠他們五人恢復到滿狀態,但他們五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鐵血漢子?

即便是單獨對上趙目,他們五人也都有各自的辦法在趙目手底下撐過至少兩個鍾頭。

試問這樣強大的元嬰修士豈會懼怕外頭那些參差不齊的邪修?

他們唯一在忌憚的就只有那蒙面男子一人。

雖然根據手上現有的情報還無法準確的推斷出那名蒙面男子修為是否已經邁入出竅,但他講趙目親手擊敗的畫面被他們牢牢地記載了腦中。

雖然趙目身上有傷,又先被車輪戰,但趙目的強大早已深深地印在他們的心底,所以趙目的戰敗讓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羅先生,五分艦艦長為何還沒回來?”

這五人聽說了這件事,得知趙目是被五分艦艦長與羅峰一同救回來的,心裡頭對羅峰甚是感激,同時也很擔心久出未歸的副將。

“沒有,不知是不是他感應到了什麽,他將你們的艦長交給我後,隻讓我快些帶他回母艦,說自己隨後就倒。”

“嗯。”

五人互相看了看,點頭道:“你做的很對,他應該是感應到了附近有邪修。我們會順便查探一下下面的情況,希望他沒事。”

五人雖然安慰了羅峰一句,但五人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

羅峰心裡頭歎了口氣,那五分艦艦長是條漢子,為了趙目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希望他沒事。

但緊接著,他開始越發憎恨那些邪修。

修士通過修行得到了遠超常人的能力,但這些邪修卻不用自身的本領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反而是為了利益,為了自己的胡作非為。

怪不得世界各國即便明爭暗鬥,在對待邪修上面卻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就拿那路易丘道來說,個人,他一隻將超越斜陽子為自己的目標,努力修煉,職責上,他是米方修排的領導人物,與龍國國安局乃至整個龍國實際上是有著諸多利益矛盾的。

但落日城一戰,在個人得失,個人利益面前,他還是選擇同意聯軍。

這或許就是正與邪的區別吧。

正以與正以也會有矛盾,或是因為利益,或是因為其他什麽,但這種矛盾是可調和的。

而正與邪之間,則有著不可調和,南轅北轍的核心價值觀。

望著這五人邁著堅定不移的步子離開,羅峰知道,外頭那些邪修又得死上一些,如果一個不小心,這五人甚至都會有人陣亡。

但這就是鬥爭,有矛盾就會有鬥爭,有鬥爭就會有傷亡。

“我去看看代練倉的保存情況。”

跟臨時艦長交代了一聲,羅峰作為一個非常特殊的貴賓,他雖然有被趙目監禁的嫌疑,但他的代練倉已經救下了不少麒麟艦隊的士兵,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不僅是臨時艦長,這裡的每個人都對他頗為尊敬。

他檢查了完分配到母艦的那批代練倉便坐在一旁的角落裡發起了呆。

說起來,路易丘道與斜陽子他們那批人進入地下,去到黃昏族的地界,也不知道現如今是個什麽情況。

當初他與楓都督被貓先生的機關暗算,掉入黃昏族的七彩禁地。

說起來,那一番際遇給了他不小的思想衝擊。

原來,地底下真的生活著一個與人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種族。

原來,那些在人類社會中鑽人皮,擄小孩,搞人體基因實驗的家夥也並不都全是惡人。

他清晰地記得當初被那名公公帶去見公主的路上,他與楓都督被安排在一戶人家的家裡住下。

那戶人家的小孩給他的思想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一個惡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應該得到罪惡的懲罰。

那惡人的孩子呢?惡人的族人呢?

一隻軍隊,一隻燒殺搶掠的軍隊,應該受到正以的嚴判。

那軍隊的親人呢?軍隊的國家呢?

正與邪,善與惡,好像從來都沒有一條明確的分界線,它總是顯得很模糊,但又從來都不曾混淆。

“或許,我這腦子不僅做不了生意,也當不了一個聖人吧。”羅峰搖頭苦笑。

想這些東西,他敢接能把自己腦子想炸。

想那麽多幹嘛?

首先,得活著。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活的好一點。

正與邪他也分不太清,但傷害他,傷害他的人,那就是邪,是邪,就該殺!

正如他當初在未遇到小智之前,他從不在乎學校裡的人是如何在背後說他閑話的。

說他小氣?

沒辦法,哥就是窮,自己都吃不上飯了,還陪你們充大款?

說他做作?

走自己的路,讓背後的陰險小人,偽劣君子都吃灰去吧。

所以,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在乎別人閑言閑語的人。

隨後修真了,說真的,他其實還是有點懵的,總得算起來,從那個寂寂無聞的普通少年到如今這個複雜的他,他其實一共就經歷了五個月的時間。

當然,封神碑裡的時間不算,那種與人隔絕的世界,除了孤獨,並不會有什麽心境上的成長,不生心魔就已是萬幸。

所以即便他會在一個月後死去,他依然還是覺得自己這輩子活的很精彩,也沒覺得自己像是少活了多少天。

“修真,我的真是什麽?”他喃喃自語,像是大徹大悟,又不太像。

可他沒有發現的是,他腦海中,像是有一株含苞待放的蓮花突然之間盛開。

那蓮花長出一片嫩葉,結出一顆蓮子,隨後便停止了生長。

滴——

一滴清水自蓮子上滴落,在他腦域的最深處蕩漾起一圈波瀾。

隨之,他整個人渾身一震。

一段記憶,毫無征兆的在他腦海中容散,一幕幕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哥,我要吃糖人,給我買一個吧。”

古樸的街道中央,兩個穿著補丁麻布衣,臉上手臂上髒兮兮的孩子肩並肩站在一起。

那小女孩比小男孩矮了半個頭,頭髮雖然髒亂,臉上花著一張臉,但依舊無法掩那種骨子裡的美豔,讓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心生疼愛,一定會想,她的母親一定是個天仙一樣的美人兒。

可小男孩似乎不滿意小女孩的這種要求。

他拍了拍小女孩的後背,示意她快些走,不要再留著口水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些絕對買不起的糖人。

“我要吃糖人,我不去學校了,你把學費給我賣糖人吧。”小女孩嘟著嘴,竟然還撒起了嬌,拉著小男孩的手,一雙烏黑亮麗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有魔力。

“走。”小男孩出人意料的沒有疼惜她,似乎有些沉默寡言,沒有罵人,但卻伸手在下女孩的額頭敲了一下。

這一下,可把小女孩給敲的大哭起來。

小男孩丟下小女孩,先是學著大人的樣大步走了幾步,然後才忍不住停下來。

“再不走,不要你了。”

“嗚嗚嗚嗚......”小女孩哭的更凶了,惹得路人跟那賣糖人的中年人都齊齊看了過來。

小男孩表情掙扎,氣呼呼的,並沒有心軟,而是直接離開了。

可他似乎還是心軟了,走到前面街口就停了下來,轉了個彎,在嘴邊街口的轉角處躲了起來,伸出小半個腦袋瓜子,似乎在看下女孩到底有沒有跟來。

“來,小妹妹,別哭了,叔叔不要你錢,免費給你吃。”那賣糖人的中年人似乎極有愛心,也懂得怎麽哄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拿著一個畫的極其精美的糖人兩步走了過來。

小女孩果然停住了哭聲,只是眼睛一圈紅紅的,還在哽咽著,坐在地上看了看那糖人,又看了看中年男子,最後,又看向了糖人。

陽光照射下來,紅色的太陽把糖人照的閃閃發光,從小女孩坐在地上的角度看上去,美極了。

“馬兒...”下女孩脆生生的說道,說完,又哽咽了一下。

“是啊,是隻馬兒,你要是起來不哭了,叔叔就把這隻馬兒送給你。”

下女孩扭頭看了看小男孩離開的方向,眼裡有些失落,一雙小手撐著街地面站起來,等站穩了才重新看向那隻馬兒糖人,可愛極了,抿著嘴,伸手在自己並不比手乾淨多少的破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中年男子,這才伸手去拿那糖人。

中年人眼裡滿是慈愛,被小女孩脆生生的樣子逗笑了:“小姑娘,你叫什麽啊。”

“我叫......”

“不許拿!”

突然,小男孩如一陣風,嘴裡穿著粗氣衝過來,伸手打掉就要被小女孩碰到的糖人。

糖人掉到地上,碎成大大小小十幾塊,已經沒有了馬兒的模樣。

小女孩的哭聲也隨之響起,哭的比先前越發賣力,嘴裡甚至還在不停地說些什麽,總之,含糊不清,鼻涕眼淚口水滿臉都是。

“你這......”

中年男子一愣,有些惱怒。

小男孩一把將哭的歇斯底裡的小女孩護在身後,看到地上碎掉的糖人,他雖然表情凶狠,瞪大眼看著中年男子,但眼神中有明顯的懼意。

從貼著肉的衣服裡拿出來幾個銅板,往地上一丟,小男孩瘦弱的手臂從衣袖中露出來,扛起身後的小女孩拔腿就跑。

留下中年男子愣在原地,久久無語。

等小男孩從街口消失,跑遠了,他這才撿起地上的幾個銅板,銅板上還留有余溫。

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中年男人繼續叫賣自己的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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