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虹，你，你怎麽……還有你們，這都是怎麽了。”

看著眾人都用驚訝的看著她，熾蓮開始語無倫次。

在她看來，我這種行為，應該是那種毫無人形，喪心病狂的。

“熾蓮啊，你以前的事跡我也聽到過，或許是你在平靜的生活中帶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你已經忘記這個世界的法則了，優勝略汰，弱者，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隨著艾露的話，熾蓮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了自己兒時的畫面。

被人驅逐，四處流浪，與野獸爭食……

“不，不對，正因為我們有著那樣的過去，所以我現在有了力量之後，才更要守護這些人，不要他們在走上我的道路。”

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手在熾蓮的頭上摸了摸。

“熾蓮，難道你還沒發現嗎?”

“發現什麽?”

被我們都說了一個遍，現在的熾蓮，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性格，變化的太大了嗎，以前的你，在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女王，將所有人拒之在外，用冷漠面對一切，後來，雖然改變了一些，但仍然，保持著那種驕傲，但是現在的你，有的，全是憐憫與愛惜。”

“這有什麽錯誤嗎，難道說，幫助他們，是不正確的嗎?”

熾蓮看著我，可能是被我的語氣給感染了，聲音也沒有那麽大聲了，但依然充滿力量。

“這是正確的，但是，這個事情的執行者，不應該是你。”

“為什麽！”

熾蓮一臉的驚訝，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

“因為你是上天厭惡之人。”

“我的體質，不是已經改變了嗎，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阿拉德大陸本源對我的威脅了啊。”

我搖了搖頭。

“正因為這樣，才是不對啊。”

我看了一眼天空，然後目光繼續注視熾蓮。

“就是因為現在的你沒有辦法，被管制了，所以，阿拉德大陸本源才在你體內，布下了最後的一道防線，這一到防線，就是影響你的性格，讓你變得不再對阿拉德大陸有威脅，也就是，你現在的樣子。”

熾蓮整個人已經愣住了。

“為什麽，我和阿拉德大陸本源的關系，已經一刀兩斷了，為什麽還會有這種事情。”

“一刀兩斷，你想的容易，你之前的那種體質，你真的以為，阿拉德大陸本源不會防著你，還有，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嗎，神龍的來源，那是阿拉德大陸本源無法管理的存在，這兩種東西全部加在你身上，你覺得阿拉德大陸本源會放心嘛，對，他現在是沒有辦法管你了，但是，在你成神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將後手埋在你的體內了。”

“只有讓你成為一個，充滿熱心，憐憫世人的聖女，不會對阿拉德大陸產生一點威脅，阿拉德大陸本源才會放心，這一下，你懂了嗎。”

除了這些，還有一點我沒有說，那就是，阿拉德大陸本源，是在故意製造我和熾蓮之間的矛盾。

當初我讓人殺得那些生命，煉製靈魂晶石，基本上都是小心在小心的，並且還用因果之力抹出了氣息，可是熾蓮還是懷疑我了，這期間，要說阿拉德大陸本源沒有做什麽，我是死活不會相信的。

而此時的熾蓮，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失神的狀態。

自己現在的行為，一切，竟然都是阿拉德大陸本源的策劃。

熾蓮感覺四周的一切開始不真實，開始變得虛偽，這種感覺，想極了她小時候，被人趕出去的那種心情。

“為什麽?”

熾蓮喃喃著，

臉上劃過了兩行清淚。“我只是想，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啊，為什麽我成為神境了，還是沒有辦法，擺脫被支配的命運?”

……

……

“焰舞，你在嗎，聽說你回來了，要不要和我去喝酒。”

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結果，出現了西嵐的身影。

而看到我們，尤其是熾蓮落淚，西嵐臉上也變得尷尬。

“這是怎麽回事，焰舞，你不會又欺負熾蓮了吧。”

我搖了搖頭，然後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茫然的西嵐。

“喂，焰舞，你去哪裡啊。”

“去學院轉一轉。”

……

……

“原來，你當初說的，日後會用到，就是指這個啊，只能說，不愧是龍王，可惜，這樣一來，還要熾蓮在等待一段時間，等待她成為傳奇，就可以回來了。”

手中托著因果三生，對於熾蓮的情況，我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個辦法。

畢竟，現在的我，已經是半步傳奇，已經開始接觸這個圈子，對世界的理解更透徹了，所以對於阿拉德大陸本源這種行為，並沒有太多的看法。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只是為了活著。

阿拉德大陸本源，也只是想要阿拉德大陸變得更穩定，讓那些不穩定的因素，變得可以控制而已。

“呦，焰舞，好久不見，看見你，我都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

抬頭，我看著面前的女人，“韓麗老師，好久不見。”

“怎麽，看見自己以前的老師，難道不打算，請她還一杯酒嗎?”

“韓麗老師，你的臉皮，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不對，變的更厚了。”

雖然入戲，但我還是邀請韓麗老師，進入了虛祖學院的酒館。

玉祥館內。

“一看你這副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事情了，要不然，絕對不會這麽勤快。”

一邊喝著酒，韓麗老師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要是沒有事情，你絕對不會這麽做，對不對。”

我苦笑一聲，沒有反駁。

事實上，我就是來找她幫忙的。

“韓麗老師，你和赫爾德，到底是什麽關系?”

這一點我很好奇，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韓麗老師是赫爾德的化身，但是後開我發現，韓麗老師根本不像是一個化身，反而更像是有著自己獨立的思想。

韓麗老師將面前一大杯雞尾酒喝下去，抹了抹嘴。

“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上，我就給你一點其提示，你想一想，她的使徒名號是什麽。”

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赫爾德。

赫爾德的稱號是“哭泣之眼”，而使徒名號，是“擁有兩張面孔切帶淚痕者”。

我瞬間恍然大悟。

“我是她，她是我，一體雙生，不過那個家夥卻是是一個心機婊，最後將我煉製成為了一件專屬武器，現在的我，可以成為‘赫爾德的第二面孔’，聽起來是不是很二。”

我笑了笑，但還是點了點頭。

“卻是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