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琅回到了住處,卻看到包租婆已經在他房間門口等著了。
對方穿著一身隨意的睡衣,頭髮散亂,腳踩著一雙拖鞋,手裡還提著剛買回來的兩籃子菜,顯然是卡著點在這裡等著武琅呢。
武琅見狀,心中一句媽賣批。
至於嗎這個包租婆?
手裡的菜都不放回屋裡就過分了吧,自己是那麽容易逃租的人嗎?
自己哪一次不是按時繳納租……
好吧,雖然有時候也會拖拉幾天,可是武琅發誓,自己真的沒有欠過包租婆的房租,天地可證啊。
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偶爾武琅也會耍耍小心眼讓包租婆再通融幾天,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財大氣粗”的武琅見她之後沒有躲著,反而是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笑道:“是劉姐啊,剛買菜回來?”
當然,躲也是躲不掉的,他總不能不進屋吧。
“嗯,小武啊,那個……”
包租婆點了點頭,也不打算跟武琅拐彎抹角了,收租這種事情就是要開門見山,有的人你越跟他搞那些彎彎繞繞的,他就越會跟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沒意思。
武琅會意,連忙說道:“是到了交租的日子是吧,劉姐你以後就直接微信上說一聲,何必勞煩您親自過來呢?這樣吧還是老規矩,支付寶轉帳,您看著哈,給您轉過去了。”
武琅直接在她的面前完成了轉帳,對方收到款項之後立即喜笑顏開,客套地說道:“跟你這種年輕小夥說話就是不費力氣,那劉姐沒事了先回去張羅做飯了,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啊?”
武琅自然知道這隻是客套話,他才不會傻乎乎地答應,必要的逼數,心裡還是要有的。
“沒事我已經吃了,劉姐您先去忙吧,有事需要幫忙就喊一聲,我先進屋了。”
“好的。”
關上房門,武琅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表示抗議。
顯然它對武琅剛才所說的“已經吃了”表示非常不滿,吃了,你吃個屁了?
一點米水都沒有進肚子,你是要造反?
“好好好,下個面吃。”
武琅捂著肚子,去廚房開鍋了。
晚上,為了第二天的比賽,武琅準備了很久,他不停複習以前學過的各種breaking動作,將它們記熟,直到已經爛熟於心,增加了幾點舞蹈積分之後,他才帶著釋懷的滿足沉沉睡去。
極度疲倦,但是又很容易進入深度睡眠,所以這一覺武琅沒有睡多久,他十一點半睡著,第二天五點半就醒來了,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一點疲憊都沒有,渾身舒坦地就像是剛做完按摩回來。
起床收拾,將自己打理地井井有條,然後他去下面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回來當早餐,下去走走就當是散步了。
六點的清晨,總是很喜人的。
老城區裡有早起的鳥兒鳴叫,給人以一種歡欣快樂的感覺,讓武琅覺得很有活力。
嗯,又是一個元氣滿滿的一天。
這個時候,武琅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原來是大白的電話,這個時候才六點十分,對方還是起得很早的。
“喂,大白哥嗎?”
“嗯兄弟,你起來了嗎?”
“我起來了,我都吃完早餐了,你有什麽事情嗎?”
“有的,我要提前跟你說一下,節目組的檔期很滿,所以今天會很累,估計會錄製到很晚,你自己要帶好足夠的食物跟水,
最好帶幾根士力架。” “嗯,我知道的,橫掃饑餓,做回自己嘛。”
武琅抓緊機會,就會皮一把,他總是感覺自己皮一下很開心,他超喜歡這種飛一般的感覺的。
不過,士力架真的沒有給我錢,如果你們有什麽廣告要給雙倍的,麻煩請直接點擊打賞按鈕,我武琅照單全收,要是皺一下眉頭,那就不是男人。
“……”
電話掛了。
武琅努了努嘴,跟大白這種直爽的人交流總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不過既然對方特地打電話過來給他提醒,他也不會當耳旁風。
於是他立即去了周邊的一個小超市買了一小背包的零食和水,也不忘記買上幾條大白特地交代過的士力架。
這玩意廣告打得飛起,就是不知道效果是不是真的有這麽好。
我吃了士力架,真的就能夠做回自己嗎?
那我喝了紅牛,為什麽就沒有能量超出我的想象呢?我喝了雪碧,也沒有一桶冰水往頭上淋啊,虛假廣告,這些都是虛假廣告,我要舉報。
皮完了這一切,武琅這才心滿意足地帶上裝備打車前往莞城的節目錄製現場,要是以前,他肯定是選擇走路或者是踩滑板的,但是現在身上有了倆小錢,他就膨脹起來了。
吃泡麵都敢加兩個蛋了。
六點多的莞城總不是太堵的, 大概二十分鍾之後,他來到了you can you up節目的錄製現場,這裡被很多保安和工作人員攔住了,不準許一般的人隨便進去,隻有憑借票根的觀眾才能按秩序進入,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節目組安排的觀眾。
嗯,是那種非常“專業”的觀眾,真的都不是托啦。
他來到這裡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在門口等著的大白。
武琅一開始還擔心自己來得太早了,可是對方比他還要早,他跟自己說的是七點,現在才六點四十多,他就早早來到了這裡等候。
如此的守時讓武琅對他的素質大為滿意,一位舞者所具有的基本素質,除了禮貌之外,守時也是很重要的。
你狂可以狂,但是你不能不尊重人,不能不尊重每一個對手。
這樣的話哪怕是再強,你battle再厲害,你也隻是個loser。
而不是一個舞者。
不過好像在場的就他的那四個小夥伴來得最早,除了武琅之外,這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所以那剩下的十四位到底是還沒來還是已經進去了,武琅也不確定。
“大白哥,我在這裡!”
武琅舉起了手一路小跑過去,大白和他的朋友還在說話,見到武琅,笑道:“喲,你小子來得真早,我們也才剛到,我們住這附近,所以你到底幾點起床的?”
武琅笑道:“也沒多早,他們其他人呢?”
大白自然知道他在說誰,聳了聳肩道:“這不還沒到七點嘛,他們都沒來,我們等等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