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竹滿山被綁、這是哥們沒有想到的意外收獲。
雖然我們知道他今晚會來,也料到會與他大打出手。但我之前所想的最好結果,也無非是和竹滿山打個不分高低,或是依仗己方人多、把老雜毛給逼退!
但萬萬沒想到,老家夥居然爬了,還是一招便敗於我手!這就不得不讓我想起了那句話:“千萬別和主角對著乾!”
我是喜上眉梢,一掃整夜的陰霾和疲憊,哥們現在解手、都是那麽的暢快淋漓,毫無半點的煩躁之氣。
可最關鍵的還沒完啊,我們至少得搞清楚竹滿山所做一切的目的吧!比如他來鎖子村偷屍的目的是何!
對此,劉義也試探著、對竹滿山進行了一次審問。可老家夥嘴硬的很,啥也不說,也沒多少表情。貌似他眼前的我們,就是幾個挑梁小醜而已,也不屑於跟我們廢話。
我則不高興了,心說:你丫都被綁成粽子了,還想咬死牙關、堅持到底嗎?你難道就不知道老子才是主角嗎?難道這老梆子、就不怕哥們再對他的肉體、進行一番慘無人道的蹂躪麽?
當然,我也就是這麽說說,你要讓我動手,哥們是絕對不會付出實際的行動的。
不過,我不用私刑、可不代表哥們不敢,而是因為此時的竹滿山,已經是遍體鱗傷,腮幫子都腫了。我也生怕再對這老家夥碰一下,他就會‘裝死訛我’!
所以,見老雜毛就是不說的硬氣勁兒,我們誰也沒有好的對策。但我覺得吧,咱的日子長的很,那就不如先看好老家夥、留著日後慢慢來。咱爭取用漫長的‘暗黑歲月’、來磨盡竹滿山心裡最後的那絲氣焰。
劉義似乎也是這麽想的,他見我盯著竹滿山賊賊兮兮的壞笑,就無奈的一聳肩,表示:“就這麽辦吧!”
竹滿山很適時的一哆嗦,很惱怒的瞪著我,好像在問我:“你要對老夫做什麽!”
我沒理他,也懶得理他,反正他也是我們的‘階下囚’,那就不如讓時間來回答他內心的不安之惑。
乾盛卻提醒劉義:“劉使君,依我看,還是早日通知下頭的那些大佬吧!就算要審問,那把竹滿山押回地府、豈不比把他留在人間更保險一些。”
別說,人家乾盛想的著實周到,因為把竹滿山押回地府,就如同對他宣判了死刑。畢竟活人是去不了地府的,只能是魂魄去那種地方。當然,主要是他去了下頭,再受什麽也不會死!
其次,就是地府和人間不同,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秩序和律法,而竹滿山的魂魄再陷地府牢籠,那他所受到的折磨和懲罰、恐怕也足夠讓他開口了。
只是真要那麽做的話,我就不免的有些失望。我其實並不是很想讓竹滿山、如此輕松的回地府的。因為老家夥幹了不少壞事,雖然哥們至此還沒有一一知曉,可我至少知道、劉大根和梁子同學、就是眾多的受害者之一。
可相對於劉大根來說,梁子同學也算是幸運一些。梁子好歹碰上了我,也因為某些原因在前,他還能夠復活還陽。但芍藥村的劉大根......哎,算了,人都走了,那也只能說我晚到了一步!
但是,罪魁禍的竹滿山,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哥們最恨的就是那些、好事不乾壞事無盡、還執迷不悟自滿自得的老混蛋。尤其是看見竹滿山那張嘴硬的老臉,哥們一時竟然沒忍住,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而後,我就扯著竹滿山的脖領子喝道:“你他媽的說不說!”
竹滿山好似小強附體,愣是沒有瀕臨死亡的虛弱,反倒血氣蓬勃,
好像還能堅持很久的樣子。尤其是他的老臉、又腫了不少,白眉白須加白頭、也沾滿了血跡,但他還是哼也不哼一聲,喘氣依舊規律正常,好像哥們打他一年、老頭都不會死於我的拳腳之下。吳曉雅看不下去了,她還是頭一次見我這麽暴力。
可你要說我之前痛打失智的梁子同學、也很暴力的話,那我對此的解釋是:上次、和這次打竹滿山一比,先前的梁子同學,實在是被我撓癢癢的程度。
於是,吳美人扯了扯我,想讓哥們消消氣。
但我被她一拉開,劉義就閃身一踹,一腳把動彈不得竹滿山踢躺下,然後騎著竹滿山的身子、左一拳右一巴掌的開打,而劉義出手的幅度、以及他打竹滿山後的動靜,簡直比我還要殘忍幾分。貌似也全然不怕把老頭打死。
我趁機和吳曉雅對視,小聲的問她:“親愛的,你說我去打竹滿山、是不是比劉義更合適一些啊!”
吳美人松開我,很認真的點點頭,“那你去吧!打累了就休息會兒!”
簡而言之,我們是從半夜開打,以輪番上陣的策略,對竹滿山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身體按摩’,直到陽光遍地,白天來臨,我們幾個才呼哧呼哧的坐著休息。
而我歇著的時候,也不忘了罵上幾句,哥們指著竹滿山、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呼哧,呼哧~!你個....你個老梆子,呼哧,呼哧~!打完你倒胖了!”
劉義也臉色紅,顯然也很累了,但他攔住還要上前的我,說:“算了,我看咱也問不出什麽的,乾脆把他交給下頭吧!”
乾盛適時的點頭,確定劉義真有這種想法後,就右手一晃,變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籙,隨即,黑符就突兀的自燃起來,冒起絲絲的黑煙,片刻之間,便焚燒成了紙灰。
不過,過了不到五秒,兩個半透明的人影、就突然出現在了乾盛近前。就聽其中一個影子說:“不知乾上差喚兄弟前來有何指示!”
聽了這句話,我就知道是友非敵,而乾盛也趕緊一抱拳,回禮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想辛苦兩位兄弟、帶此人去張城隍那裡、先做個報到!”
兩個人影順著乾盛的手指看了渾身是血、但氣息穩定的竹滿山一眼,說了聲‘遵命’,然後也不問這老雜毛是誰,直接就一人抱頭、一人抱腳,跟抬死人入棺似得、轉身便走,而且沒走幾步,兩位鬼差和竹滿山、就慢慢的消失了。
乾盛長出一口氣,好像心裡的某種擔心、總算解除了一般,就聽他小聲的嘟囔了句:“總算弄走了,要不再打幾次,非得打出人命不可!”
我則回味無窮的嘟囔:“這就算完啦?竹滿山的事.....就這麽結了?那這豈不等於、咱這書虎頭蛇尾的要完本嘛!”
劉義說:“放心吧,還早著呢!至少還沒正式審問竹滿山的犯罪原因,以及七鬼各自的下落、咱都沒有完成呢。”
哥們回手一指孤野,“這不又現一個嘛!”
此時是天光大亮,孤野雖是大鬼,但也不敢站在烈日底下,所以,他早就找了陰暗的角落,確定清晨的陽光絕對照不到他,這才一直看著我們虐待竹滿山。
可哥們把話題轉到與他有關的方向時,孤野就趕忙出聲給自己開脫,他道:“兩位.....我可沒害過人啊!就算是我神智不清的那會兒,我也從來沒有弄出過人命!”
我則鄙視道:“你是沒有弄出過人命啊、還是你丫天生不敢啊?”
劉義卻說:“算了,我看這七大鬼都未必是什麽窮凶極惡之徒,而且,他們逃出地府似乎也和無常戾氣有關,依我說,咱們不妨接著找其他的四隻大鬼,根據他們恢復神智後的品行,再說如何處置他們吧!”
吳曉雅則皺眉問道:“那這個孤野.....”
劉義小聲回答道:“暫時讓他跟著咱們,畢竟咱們還要在這個村子裡待上一段時間,而他在此處停留的時間過長,也熟悉了這裡。那就不妨讓他給咱做個‘向導’,咱也爭取早點了解透徹此地的謎團。”
我忍不住說:“讓一個外來鬼帶著哥們這個本地人、來熟悉我的家?我怎麽就想不明白這話的矛盾在哪呀!”
乾盛抿嘴一笑,拍了拍我,說:“大林,你就別扯蛋了,你現在還真用得著人家的。”
“那....好吧!”
拿定主意要給孤野一次機會,我們也就不再糾結如何懲治他了。而且,我們也確實需要人家幫忙,再加上沒有孤野害人的實際證據、和線索,那也隻好暫時給他定義為‘友軍’!
不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這日頭就開始漸漸高升,而空氣當中的陽氣與罡陽灼氣的含量、也越的增多起來。因此,即便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孤野,也慢慢扛不住了,說什麽也要隱於地下、或是樹裡,晚上才肯出來幫我們!
劉義沒什麽表示,他代表我們所有人、對孤野點了點頭,示意他隨便。只要晚上肯來幫我們,而且肯定不害人,那其他的也無所謂。
可孤野走後,我們就開始整理思緒。先把迎接遲來一天的張老頭和韓茹雪的任務交給乾盛,讓他在昨晚上停留的營地等著,而我們,則一路隨同回去,收拾完所有的帳篷和物資,又與乾盛商量好兩撥人碰頭的地方,我和劉義、吳曉雅三人,便重新來了鎖子村,也是正式回到了鎖子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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