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滿山是一臉陰沉的從黑暗當中現身,那白絲一大綹的拂塵、還掃著身上的土,好像他很愛乾淨似得。
但哥們瞅見他太陽穴處的血跡,我還是不免的抿嘴偷笑,心說:這老頭總算是丟人一次.....額,是又丟人了一次。
可現場的氣氛沒我想的那麽歡快,劉義和吳曉雅、再加上乾盛,都是怒目而視的瞪著竹滿山。同樣,竹滿山也不甘示弱的回撇著我們。
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是那叫一個憤恨。我都懷疑,要是給他一雙筷子,這老頭估計還能嚼了我!
這時,劉義上前一步,冷冷的對竹滿山說:“姓竹的,你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你要是有皮有臉,那最好現在投降於我,再隨本使去地府認罪伏法。”
我則在一旁小聲道:“夥計,你這台詞老了!他作為一個反派,可能被你一句話給了事麽!”
吳曉雅擋在哥們身前,這時也附和道:“就是!事到如今還廢什麽話,還不抽他大爺的!”
乾盛也說:“別廢吐沫了,你們沒看人家都不惜的搭理咱嘛!人家擺明了是要與咱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孤野忍不住說:“那你們倒是打啊!”
我瞪他道,“滾犢子,你又不打,躥什麽火啊!”
我們幾個在這邊、是一人一句的給自己加戲,可竹滿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在對過瞅著我們,而且,他見自己出場半天、連一句台詞都沒有,不免的有些惱火,很是不爽的沉聲說:“你們夠了嗎?”
大戰在前,豈容老家夥造次,所以,我見他這麽不給面、還舔著老臉加詞玩,那哥們馬上就不樂意了。我是大手一揮,對劉義說:“劉哥,看你的了!”
劉義瞥了我一眼,學著我先前的語氣說:“你也滾犢子,你小子又不打,裹什麽亂啊!”
額.....這是報應嗎?
不過,再也忍不住此種氣氛的竹滿山、總算是率先出手了,但他的目標不是劉義,而是朝我、連彈三張黑色的符籙。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他的黑色符籙是什麽,只是憑借著本能,瞬間回擊了三張雷符。只見六張符籙當空撞在一起,劈啪作響的電火花聲、是分外清晰,甚至還有三團黑火忽閃忽滅、夾在其中,與銀白色的絲絲雷電、組成了詭異的景象。
“呦呵,你用的還是黑火啊!”我嘴上這麽說,可心裡無比緊張。因為我知道、竹滿山肯定對我砸他的那一石頭懷恨在心,想來,他在這兒、先對我出手,也不外乎內心的仇恨之源頭作祟。
可哥們是誰啊!堂堂的哈市引魂者!雖然我入行至今、也沒引過一個魂,但我好歹也是一位預備役陰神啊,怎麽會被竹滿山的小露身手給嚇到。
況且,劉義和吳曉雅就在一旁看著呢,而且我們這邊,還有乾盛這位正兒八經的陰差在此,所以,我就不信竹滿山還能造次與咱。
果不其然,竹滿山的先手被我化解之後,劉義和吳曉雅就閃電般的衝了上去,乾盛也一舞齊眉長棍,招招不落的圍攻上去。
我在這邊是加油叫好,孤野似乎也被哥們的悠閑給感染,和我一起拍巴掌喊加油,只是如我先前所說,這貨真的沒有上去幫忙。
可即便如此,劉吳乾他們仨、還是與竹滿山打了個上下不分。我也不知道竹滿山怎麽就這麽厲害,三位高手合力圍攻,那老家夥居然還是不落下風,不緊不慢的防禦或是反擊。
只見竹滿山每一步都是恰到好處。他不管劉義的鎖鏈如何詭異,無論吳曉雅的血鞭何等驍烈,任憑乾盛的長棍又是哪般出擊,
竹滿山就是拂塵在手、天下任破的架勢。而且還逐一格擋挑開,帶起聲聲風氣。我在這邊、都看的熱血沸騰了,手中的哭喪棒都攥熱乎了,可哥們就這麽兩下,想上去,又怕給三大高手添麻煩。
但咱也不能浪費這個機會,雖然我不能上去添亂,那哥們也要抓緊時間學習一二,保不齊、一會還能用上呢。
可我不是張無忌,也不能像他似得學太極、一秒就會!我只能看個皮毛。而且我的注意力、也隻放在吳美人的身上。
你說我是擔心也好,還是說我愛美也罷,反正哥的眼睛,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吳曉雅。
畢竟吳曉雅的身手太漂亮了,婀娜多姿的曲線,再配合她手裡的那條軟鞭,其身形步伐時敏捷優美,鞭法又是神乎其神、玩的不亦美哉。不過,若是此刻的月光再強一份,給她披上一身美輪美奐、熒光耀眼的特效,那才是最完美的畫面。
可在戰鬥的過程當中,我也時時的揪心一二。說到底,這打架比武、總會你來我往、你踢我踹。更保不齊,又會是咱的人吃虧呢。
又見糟亂的戰圈當中,劉義的黑色鎖鏈、總算是在竹滿山一個不留神之下,纏在了老頭的腳上,隨即,劉義手臂用力,鎖鏈隨著他的扯動,把竹滿山的一隻腳、給拉了起來。
竹滿山單腳不穩,身形便是一晃,他的重心立刻偏離,明顯要即將摔倒。
而乾盛的齊眉長棍、恰好此時、發揮出了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那帶著舞動的呼嘯之聲、一棍子就打在老頭的肚子上,直接把老頭給削趴下了。
看到這一幕,我都感覺自己的小腹是吃痛不已,更在心裡對乾盛的狠辣、有了重新的認識。
然而,吃了一虧的竹滿山、似乎沒我想的那麽脆,就見他麻利的翻身跳起,躲開吳曉雅抽去的懲戒血鞭。而且,老幫子還是鷂子翻身、凌空躍起的姿勢,再當他躲過吳美人的鞭子後,吳曉雅的後背、就成了竹滿山的進攻機會。
不出乎任何意外,同樣被稱作高手的竹滿山、抓住了這個機會,看似綿軟無力的白色拂塵一甩,‘啪’的一聲,那絲絲縷縷的白毛、就打在了吳曉雅的背上。
吳美人痛呼失聲,身子一歪,就地一滾,遠離了竹滿山。
“曉雅!”我在這邊心疼不已,下意識的想要過去、看吳曉雅有沒有事。
但我邊上的孤野反應極快,一把拉住哥們,提醒道:“別過去添亂!”
我甩開他的手,怒道:“去你大爺的,那可是老子的媳婦!”
可孤野又抓住了我的衣服,硬是把哥們按在原地,說:“就算是你媳婦也不行,你此刻過去無疑是添亂加送死!”
吳曉雅不可能聽不見我們這邊的動靜,畢竟戰圈與我們這邊、是並不遠的。所以,吳美人就趁著劉義糾纏竹滿山的機會,回頭衝我勉強一笑,說:“放心,姐們沒事!”
她說是沒事,可我的眼睛、卻已經發現她的嘴角處、多了一絲血跡,而且吳曉雅的臉色,在我的眼裡也是蒼白如紙。顯然是受了內傷。
“麻蛋的,你丫放開老子!”我更心疼了,使出蠻力、硬是掙脫了孤野的影響,後又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想把吳曉雅給拉回來、再說別的。
但不等哥們接近吳美人,就聽劉義和乾盛同時大喊了一句:“大林小心!”
聽到驚慌的兩聲喊,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莽撞了,也真心是來添亂了。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麽,但想來,也無外乎竹滿山趁機來偷襲哥們的可能。
可是,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竹滿山欺負了,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在劉義他們的叫喊響起時,哥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來了個腰馬合一站在原地,隨即腰身半擰,右手握緊哭喪棒、隨著上半身的扭動,我就掄向了身後。
果然如我所料,竹滿山真的是要偷襲與我,也萬幸哥們反應快,別看這一棒子沒有打中竹滿山,但好在把他的來勢、給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
當然,這也多虧了哭喪棒是陰神的專用法器,其法器本身散發著森森白氣、不知蘊含著多大的殺傷力,同時,哭喪棒更是去勢剛猛有力,這才讓竹滿山有了退意、收手退走。
而劉義和乾盛見我沒吃虧,反而還讓竹滿山收回了攻擊,不免同時叫好一聲,連忙衝向這邊,繼續和竹滿山二一對打。
我趁這個機會來到吳曉雅邊上,也沒問她傷在哪,乾脆將她橫抱而起,我又匆匆幾步跑到孤野那邊,等哥們把吳曉雅放在地上後,我這才對孤野說了句:“不幫忙對付竹滿山也不要緊,替我守著我媳婦吧!”
說完,哥們扭頭怒視竹滿山。但老混蛋正在和兩大高手對戰,根本就沒和哥們對視的時間。
不過,這並不能代表哥們心裡不火,所以,我也沒管吳曉雅的阻攔之聲,只是腦子一熱,罵著髒話就衝了過去。
“竹滿山,我日你大爺!你上次打我就算了,但今天你打了我媳婦,那咱這帳、可就不是說了就能了的!”
都說戰力全靠吼,這話真是沒錯。反正哥們喊了一句之後,是全身充斥了使不完的暴力之感。而且,哥們此時的速度和反應、似乎也得到了加持,我竟然輕而易舉的、躲開了竹滿山的一拂塵,直接站在了他的兩米之內。
我是想也沒想,一哭喪棒就掄了過去。而咱這一棒子所打向的位置,還正好是竹滿山的太陽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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