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求一敗能是好抓的嗎?人家一個罪鬼,牛叉哄哄的逃出地府,那就已經證明,這個求一敗不同尋常,何況他當時還是一隻鬼呢,來到人間以後,那求一敗還不是隨便找個陰暗的旮旯,再一躲,那你一般人想找,真是難上加難。
不過,劉義似乎並不著急、去執行閻王爺交給他的秘密任務,畢竟劉義很聰明,或許他早就想到,求一敗逃出地府,就不太容易、再將對方給抓回來,再加上求一敗的實力問題,於是乎,劉義就打算先找個幫手,想壯大自己的力量,然後再去尋找當初的對手。
但是,劉義作為曾經的地府陰差,那他在人間,能有幾個朋友呢,或許是想來想去,不得已,才決定去求助他以前的兄弟,也就是我了。
可哥們早就失憶了,根本不記得當年的種種,而我他娘的又沒有道法,跟個廢柴、那是沒什麽區別的。
可劉義卻不這麽想,似乎在他看來,道法什麽的,那都是次要的,只要有我在他身邊,那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因為道法沒了可以再學,功夫沒了可以再練,除了哥們失憶這一點,有些難辦以外,其他的、對於劉義來說,好像真不是個事兒。
就這樣,劉義下定決心,找到了我,並且化妝成外賣小哥的打扮,先試了試哥們對他的印象,八成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在見到劉義的那張俊臉以後,會不會想起一些什麽。
然而,哥們當時沒覺得劉義的樣貌有啥不對,更沒恢復記憶,可劉義這逼,居然把一隻鬼,塞進了茶蛋裡頭,把哥們嚇了個半死,好用事實告訴我、他以後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甚至還連哄帶騙、外加名利誘惑,讓哥們和傳說中的閻王爺連了一次線,成功讓我接了陰差的考核任務!
至於後來,也就簡單了,劉義並沒有告訴我、他來找我的目的,而是瞞著哥們,讓我去了芍藥村,打算去完成我的考核任務,想要哥們成為一名、我不是很情願去做的地府陰差。
但是,就在我無奈之下,去尋找死鬼劉大根的時候,哥們卻發現,那劉大根並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一位、名叫竹滿山的道士,給害死的。
於是,我和劉義就深入分析和調查,而哥們也因此,夜遇了吳曉雅,可我沒想到,這個吳曉雅,也曾經是劉義的好友、哥們的女友的,還是一位很了不得的女道士!
在和吳女俠遇上以後,雖然鬧騰了不少時間,但哥們也發現,我們三個,互相之間竟然早就認識,還很熟,從中,我並且察覺到,他劉義,肯定對我隱瞞了什麽,但當時的情況,還處在我的考核任務之中,有很多的問題,都在騷擾著哥們的腦筋,讓我無暇去想,所以,我當時並沒有逼問劉義什麽,主要是就算我問了他,劉義那貨也肯定不會說。
不過,當我們仨個,終於安靜下來,坐在一起相談之後,我所不清楚的、他劉義和吳曉雅之間的誤會,也就解除了,我和劉義甚至還從吳曉雅正在做的事件當中,發現,那個害死劉大根的竹滿山,正是逃出地府、並且奪舍重生之後的求一敗!
而最後,我們三個齊心合力,總算查到,這個全新的求一敗、也就是竹滿山,正在秘密籌備一次煉屍的陰謀,可我們三個的出現,卻打破了竹滿山的計劃,毀了他的無常葫蘆,破了他的煉屍陣,同時還找到了劉大根,將其帶回了這座城隍小廟。
當然,在哥們看來,這件事,應該如我這些猜想一致,就是不知道劉義是否會承認罷了。
因為我的這些猜測,無非是把劉義,定義成了瞞兄騙弟的‘壞人’,雖然這個壞人二字是帶著有待商榷的引號,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騙了我、瞞了我!
可對於劉義來說,或許他這麽做,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孤身一人,是沒辦法抓住重生之後的求一敗的,而我這邊,就算劉義他告訴我一切的一切,那想必前幾天的哥們,也未必就會相信,原因是哥們麻木了失憶的日子,早就不在乎我以前是誰,又乾過了什麽大事,要不是這兩天的折騰,讓哥們走出了自閉、收獲了人生伴侶,那恐怕現在的我,還躲在家裡打遊戲、賺取生活費呢。
“或許.....你是有苦衷的吧!”想到這,我在心裡嘟囔了一句,滿心複雜的看向了劉義,也不知道為什麽,哥們這時候再去看他,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怪異,明明是他騙了我、瞞了我,可哥們就是對他生不起半分的怒氣和不滿。
劉義好像也察覺到了哥們的心情,衝我苦澀的一笑,默不作聲的舉起了茶杯,我也趕緊拿起茶杯,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我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發生相同的情況,而且你還瞞著我什麽,那別看你比老子厲害,歲數也大,那老子是照樣抽你丫的!”
“呵呵,你打得過我嗎?”
“靠,打不過我還不能啐你一臉嗎?”
劉義翻了個白眼,又把茶杯放下了,說:“你丫真惡心,咱這喝茶呢知道嗎?”
一旁的吳曉雅,見眼前的氣氛,總算從緊張和壓抑中、活躍起來,那她的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同樣舉起自己的茶杯,說:“好朋友一輩子,大哥,小妹先乾為敬了!”
我趕緊補充:“對對對,你倆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來媳婦,咱倆再喝一個!”
張秀才見我們仨、默契的把茶水喝完,顯得他這個城隍老爺,是老特麽的尷尬了,手上本來要拿茶杯,和我們仨碰呢,可就愣在半空,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劉義是趕緊的、重新倒了一杯新茶,和張秀才碰了一下,為其化解了尷尬,說:“張秀才,這事啊....也就是這麽回事了,讓你看笑話了,不過,我還有很多問題沒搞明白,比如說,芍藥村的水鬼春梅,她為什麽撒謊說,劉大根死後的魂魄,變成了老年間裡的地主、還拚命的讓她乾苦力啊?”
我一聽他問起這個,哥們立刻就來了興趣。對呀,春梅當時確實是這麽說的,說劉大根拚命的讓她洗衣服乾活啥的,把好好的一個老實農民,硬是說成了萬惡的資本主義的大地主,可哥們所找到的劉大根,根本就不是春梅所說的那樣啊。
而哥們之前,見到劉大根的時候,也忘了問他這碼子事了,不過,想來現在也不晚啊,因為不管是誰死了,只要是哈市地界裡的人死後,就都得來張秀才這裡報道,而那春梅,又是早我們一天,被吳曉雅超度走的,那想必張秀才,也和春梅見過了吧,而作為一方的城隍,還是個陰神,正好還管著這片兒,那張秀才,估計也知道內情的吧!
果然,張秀才聽我們一問,就點點頭,回答道:“我就知道你得問起那個水鬼,不錯,那個叫春梅的水鬼,剛到我這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但她不知道,在下作為一方城隍,是最清楚本地的事情的,何況我這還有本地名冊,上頭記錄了每個人的八字和個人的天道命數,我只需要一查名冊,就知道她所說的是怎麽一回事了。”
“那春梅的實情,又是怎麽一回事呢?”這話是哥們問的,同時,我還追問說:“還有,如果春梅所說的不是實情,那春梅又是怎麽離開的水呢?而為啥我用招魂幡、在芍藥村招喚劉大根的時候,來的不是後者,而是春梅呢?”
“春梅說的,還真不是實話,她的實情,其實也差不多,只不過故事裡的關鍵人,換成了劉大根而已!”張秀才是一臉自信的笑,好像他真的知道了一切,故意等我們問,他好顯擺似得。
可人家就是知道,想顯擺一下自己多牛逼,那也很是正常,於是,張秀才就說了:“春梅的事,其實很複雜,我只能說,她是被求一敗奪舍之後的竹滿山,將她拉出了水地,讓她不再遭受水下的窒息和痛苦,至於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說了,說多了,在下就等於泄露了天機,但於在下看來,以王兄弟和劉兄弟的聰明才智,那也不難猜測出其中的一二吧!”
我本打算聽個現成的解釋,可沒想到,這張秀才隻給了哥們一個引子,而且,他還用那麽拙劣的借口來敷衍哥們,那哥們的心裡能好受嘛,所以,我就在心裡,給這張秀才和壞蛋二字,畫上了等號,心說:你丫還怕泄露天機嗎?你要是怕泄天機,當初你活著的時候,幹嘛去救那麽多的同鄉百姓啊?你丫分明就是在報復、剛才我們沒和你碰杯子嘛!
不過,哥們也確實、從他簡短的話裡,猜出了一些什麽。
在我想來,如果是竹滿山、救水鬼春梅離開了有水之地、還脫離了苦海,那哥們當時用招魂幡招喚劉大根的魂魄,出現的卻是春梅的原因,那想必也和竹滿山有關系了。
因為,附和、身邊有鬼嘍囉相伴、還有大堆零活、這兩個條件的人,那芍藥村裡,估計也就是竹滿山一個人了。
你看,他不是要弄煉屍陣嘛,自然會頻繁的去那片樹林子,搞得渾身髒兮兮的,但竹滿山自己沒時間洗衣服,或是自己老了,洗不動了、也懶得洗,這才不得已的,順手把春梅救出了苦海,讓人家給他乾活玩。
但是,在我使用招魂幡、招喚劉大根的時候,出現的為什麽是春梅呢?
我覺著,應該是:劉大根和竹滿山之間, 或許也存在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碰巧哥們招喚劉大根的時候,竹滿山正和他在一起說著什麽事,可事兒說了一半時,哥們的招喚語令就到了,而竹滿山話說了一半,沒說完呢,自然就不肯讓劉大根來見我,可招喚語令在哪,於是,竹滿山就讓春梅、代替劉大根來見我,並且,竹滿山還交代春梅,讓春梅對我們撒謊。
至於春梅為什麽會幫助竹滿山對我們撒謊,就不難解釋了,如果我以上的猜測沒錯,那肯定是春梅覺得、撒了謊,對她有好處,譬如說我們可以為她超度,讓她不再回去幹活,還能輪回投胎,而當時,我們還真是那麽想的,不過哥們和劉義比較理智,沒有馬上辦,決定找到劉大根以後,一起解決。
可是,吳曉雅卻插手進了春梅一事,讓春梅僥幸得到了超度,所以,這件事才弄了個亂七八糟,難以得知實情實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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