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句話,掃興二字,永遠都是建立於有高興二字的基礎之上的。
正在哥們享受這份戀愛的感覺時,劉義那張裝逼臉,就從走廊拐彎的地方,轉了出來,瞧見我和吳曉雅在門口的樣子,就不滿的說了一句:“老夫老妻的還玩戀愛呐,你倆不適合青春戀了,還是等下午,日頭落得時候,去整點黃昏戀吧!”
“滾你大爺的,老子才三十不到!”我瞪了劉義一眼,還是不解氣,就又罵了一句:“老妖精!”
“嘿,你這是見色忘義啊!”劉義不僅沒生氣,反而還笑了,對我倆說:“邊吃邊聊吧,咱們三個得好好談談了。”
“到飯點了嗎?”我看了看走廊盡頭的通風窗口,陽光挺足的,就算沒到中午,想必也有個十一點了。
“差不多了,也不在乎早吃這半個小時!”
劉義說著,就要回屋,我以為他是打算把飯菜叫到房間裡頭吃,於是趕忙攔住,我說:“別在屋裡吃了,整的一股子面條味兒,還是去外面找個小飯館吧,我請客!”
“呦,有了媳婦就舍得花錢啦?”
“去去去,我是見這幾天都是你花錢了,哥們白吃白喝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
“呵呵,是嘛!”劉義笑了笑,說:“那就聽你的,我本打算回屋拿錢包,請你倆去外面吃的,見你這麽有心,就給你個機會吧!”
“啊?你剛才不是去找老板娘那,要面條了嗎?”
“不是啊!”劉義很自然的搖搖頭,“我去鍛煉了,散了散步,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
“靠,那你不早說!”我暗罵一聲,又小聲的問:“我能把剛才請客的話,收回來嗎?”
“死去,想也別想!”
我們三個出了招待所,來到芍藥村村口的一家小飯館裡,隨便要了幾個菜,我還點了三瓶小啤酒,一邊吃喝,一邊聽劉義扯淡。
劉義所說的談談,自然是談他和吳曉雅的立場問題,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倆之間的誤會和立場有毛關系,但聽著聽著,額......哥們就聽懵逼了。
首先是劉義說:“弟妹,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把當年的那件事怪在我的頭上,當哥的也毫無怨言,但現在不同於往日了,大林已經準備走老路了,而你,要是打算攔著他,我可以不帶他入行,可你有沒有想過,他以後要是知道了什麽,會不會怪你今天的阻攔啊?”
“我不管他會不會怪我,反正他是我的,你別想打歪主意!”吳曉雅看了看我,給我加了個雞腿!
劉義說:“我怎麽就打歪主意啦?他在地府裡的檔案,閻老爺還給他留著呢,為的是有朝一日,能給他洗清冤屈,能給他一個公道,好讓當年的事,大白於天下!難道你想他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曾失去了什麽嗎?”
“我....”
吳曉雅剛想說什麽,劉義就一擺手,阻攔道:“你看看他....”說著,就用筷子指了指我,哥們很膈應似得,扒拉開他的手:“說歸說,別拿筷子指我,筷子上有根韭菜,你丫沒看起見嗎?”
劉義尷尬的換了一雙新筷子,這才繼續說:“弟妹,你看看他,他明明是你的未婚夫,可你倆站在一起,他看你就跟看陌生人一樣,你難道就不想讓他記起你是誰嗎?難道你以為,你單方面對他好,他就會娶你嗎?你倆就能回到以前嗎?”
“怎不能啊!”我以為劉義是不想哥們和吳曉雅發展下去,
所以,我連忙拉起吳曉雅的小手,親了一下:“至少我能和她重新開始,正好哥們還單身呢!” “恩,乖,姐們沒白疼你!”吳曉雅見我這麽主動,就開心的一笑,又給我夾了個牛肚,放我面前的碟子裡。
劉義苦笑一聲,搖頭道:“我沒說不讓你們發展,弟妹,我的意思是說,你想讓他啥也不知道的活著嗎?我找到他的時候,可就在幾天前,這小子還整天躲在家裡打遊戲過日子,活的那叫一個艱苦樸素、陰暗自閉,叫份外賣都得計劃著買!”
“你丫別提那份外賣,老子現在想起那份炒飯,我都恨不得抽你丫的!”
我不悅的瞪了劉義一眼,但心裡卻說,我還是挺感謝那份外賣的,要是沒有那次的事,我也不會跟著劉義出門,更不會白撿一個死忠的漂亮媳婦,哎,這難道就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嗎?
可劉義沒搭理我,繼續看著哥們的‘媳婦’,說:“我找上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無非兩個,一個是我需要他的配合,去維護世界和平,二一個是,我要給他翻案,把他的記憶找回來,還他一個朗朗乾坤的完美人生!”
“啪啪啪啪..~!”我趕緊鼓掌,叫道:“好,啪啪啪....說得好,劉義你說的太好了,對了,這頓飯,能換成你請嗎?”
吳曉雅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了一抹傷感,似乎是劉義的話,讓她想起了什麽, 不由得沉默起來,良久之後,才小聲的問了一句:“那你有把握嗎?”
“如果是我和大林兩個人,實話實說,把握不足一半,但加上你,和一定的時間,我想,咱們三個,一定能恢復如初,至少能保證,大林能想起咱們三個的一切!”劉義摸出錢包,遞給我,道:“你丫的最好別扯淡啊,錢包給你,這頓飯,哥哥請了!”
我嘿嘿一笑,連忙搶過劉義的錢包,說:“嘿嘿,謝啦,又省了好幾十呢!”
吳曉雅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突然一伸手,攔住我從劉義錢包裡掏錢的動作,把劉義的錢包拿走,還給劉大裝逼犯,隨即,吳曉雅就掏出自己的粉色錢包,抽出了兩百塊錢,說:“這頓飯我請了!”
劉義輕松的一笑,長出了一口氣,說了句:“乖,大哥沒白疼你!”
可我不樂意了,說:“用你疼啊,這是我媳婦!”然後轉頭,我又對吳曉雅說:“我說美女,你傻啊,咱倆以後還得過日子呢,省一點是一點,知道不,他都說了這頓飯他請的,你耳朵塞棉花了怎滴?真是的,把錢收起來,兩百塊呢,能買多少盒杜蕾斯啊!”
吳曉雅見我嘴上這麽不靠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偷偷在桌子底下提了我一腳,嘶,真疼,可哥們疼的幸福!
然後,讓劉義傻眼的是,吳曉雅真就把那兩張紅臉的毛爺爺塞回了錢包裡,衝劉義說:“現在有人管我了,這頓飯,大哥你請吧!”
劉義:“額......我這哥當得....哎,肝疼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