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竹滿山剛才沒那麽狂,還跟先前似得,先揮動拂塵,或許他還是可以把這些石頭坷垃啥的,給擋住的。
但竹滿山錯就錯在,他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哥們沒了法力、沒了記憶,也沒了曾經的道法輝煌,就認定了哥們、是個廢物般的普通人。
但老家夥怎麽也沒有想到,失憶後的我,也就是在他眼裡猶如普通人無疑的哥們,所砸過去的‘子彈’,還會凌空拐彎。
這一下子,得虧了竹滿山的反應快,要是他躲得再慢上一點,那哥們不把他砸死,也得砸他個滿臉花。
“怎麽樣?”哥們見了竹滿山的狼狽相,心裡頭那叫一個爽,我回頭衝吳曉雅笑道:“記住,在以後的日子裡,請叫哥‘彈無虛發、外加百發百中、和射的夠準小王子’!”
“德行!”吳曉雅白了我一眼,低頭看了看,隨即,撿起了一塊還算完整的紅磚,遞給我:“大林,你出個大招吧!”
“額......”我尷尬的看了看她手裡的整磚,問她:“你這麽恨他嗎?還是恨我啊?這丫的要是砸實在了,那哥們還不得背上人命啊!”
而正在哥們背對著竹滿山,對吳曉雅手裡的‘特大號的子彈’很是不滿的時候,吳曉雅就突然喊了一聲:“小心!”
這時,我耳聽風聲吹起,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直逼哥們的背後,甚至還有一股極其凶怒的邪惡力量,開始吞沒哥們的生命,這居然是一種死亡的威脅,似乎,造成此等氣勢的關鍵點,是帶著強烈的殺心,又逼近而來的竹滿山。
但咱也不是白給的呀,你別看哥們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道術,也不是什麽雄霸一方的武俠,但哥們卻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啊.......額,這好像也不是很露臉吧。
不過,膽子小,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在眼下來看,還是有點好處的。
因為,當我察覺到自己無法抗拒的危險時,哥們就采取了一個自認為是最好的防禦措施,我他娘的直接就抱著腦袋一蹲,心說:“只要你丫的打不死我,那老子早晚弄死你這老雜毛。”
多虧了哥們膽小啊,畢竟我這一蹲,吳曉雅就漏了出來,她似乎看見了竹滿山采取了什麽攻擊,反正我是不知道,而且,在哥們很沒義氣的抱頭一蹲之後,我就聽見了‘嗖’的一聲破風之聲,然後,又是啪的一下,最後才是竹滿山的慘叫:“哎呦我去!”
我聽老雜毛的聲音是極其淒慘,不由自主的,就放下了胳膊,扭頭朝那邊一看。
哥們就見竹滿山是滿臉的鮮血,雙目當中,充滿了痛苦和哭泣前的水霧,而竹滿山身前的地上,赫然就是一塊、較完整的紅磚頭。
看見了那塊磚,我的心裡就是一提啊,心說:這塊磚頭,應該是近幾年的新磚吧,要不不可能這麽硬的,都在竹滿山的老臉上留下磚印兒了,估計是吳曉雅見施展道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這才用了那塊‘特殊型號的子彈’。
看到竹滿山的情況,哥們就想起了那句俗話,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裝的不好,那是一磚撂倒。
這句俗話在眼下來看,實在是貼切無比啊,我特麽的都想給這句話點個讚了。
是誰說十大武器之首,是折凳啊,怎麽哥們就覺得,那十武器之首,應該是板磚才對啊!
而相比起整件事情的真相,我更在乎的,還是竹滿山的小命,畢竟一磚呼臉上的滋味,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而挨了一磚的竹滿山,又是滿臉鮮血,著實駭人淒慘,我不得不認真對待一下了,萬一老雜毛被這一磚拍出個腦震蕩啥的,那吳曉雅可是有直接的關系的!
“那個.....他死不了吧!”我問吳曉雅:“他......不會去派出所報警吧!”
“他敢!”吳曉雅毫不在意,好像沒覺得,竹滿山現在的樣子,和她有關系似得,而是翻著白眼說:“這老東西真敢去報警,那他就是真不要臉了。壞事是他做的,警還得他報,那以後,他竹滿山就別在江湖上混了,真是丟死人了!”
我一想也是,這就好比兩個黑幫團夥打架,起事的一方,氣勢洶洶的找另一方去火拚,但沒想到,人家人多,拳頭還硬,反倒把前者給打了個半殘,而要是這時候的前者去報警,那真是輸人又輸陣,栽人又栽面啊。
可是,哥們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因為我剛才聽說,當年的求一敗,是需要我和吳曉雅、再加上真正的陰差劉義,仨人聯手,才能將其抓住的角色,而且,聽竹滿山剛才那話的意思,好像當年的我們三個,還是很牛叉的角色。
也就是說,三個很厲害的人,才能打敗一個很厲害的求一敗,但求一敗重新來到人間,奪舍重生,成為了竹滿山以後,卻為啥讓廢柴一般的我,和吳曉雅手裡的一塊磚頭,給打成了這樣呢?這好像也不符合邏輯吧!
不止是我,吳曉雅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深皺柳眉,警惕著還在地上打滾慘叫的竹滿山,嘟囔道:“他.....別不是在裝傻吧!還是說,他另有目的?打算以此種狀態,吸引咱們過去為其檢查傷勢嚴不嚴重,然後再給咱們來個趁勢偷襲?”
“靠,那我再給他補一磚,去了你的心病!”我說著,就滿地尋摸磚頭,心說:就算沒有整磚了,那有塊半截紅磚也行啊。
“等等,你先別急!”吳曉雅攔住準備丟磚的哥們,她一甩手裡的無鋒木劍,將其背在了身後,那英姿颯爽的動作,哥們都看了一個呆。
吳曉雅讓我站在原地等她,還囑咐我說,如果竹滿山乾瞎鬧,那我也就別客氣了,怎麽狠就怎麽來,還說道家子弟,挨上三四磚的也死不了,叫我照著竹滿山的腦袋使勁就行。
我苦笑,真心覺得這一卷的大反派很是垃圾,還不如啥也不會的哥們呢。你看哥們,啥也不會的就乾陰差,但就是貴人相伴,總是在危急關頭,得到最大的保護哦~!
吳曉雅囑咐完了我,就真的朝竹滿山那邊走了過去,可是,吳曉雅剛走了一步,她前面沒多遠的竹滿山,突然就不叫了,而是一扭臉,用全是血的老臉的朝向告訴我,他,是在忍著傷痛,看向了哥們的身後。
吳曉雅也發現了什麽,同樣一轉頭,也看向了我的身後,而哥們還不知道他們倆在看什麽呢,又來不及扭頭看,突然,一聲巨大的震響,猶如二踢腳上天的動靜,就打哥們的身後方,準確的說,應該是野墳地後頭的那片林子裡,轟隆一聲,就擴散向了四周。
這聲震響著實的突兀,聲音又大,哥們嚇了一跳,差點腿一軟,就要摔倒了。
可是,聽見這聲震響的我們三個,卻是表情各異,不同的情緒。
我就不用多說了,哥們啥也不懂,也不知道那聲巨響是怎麽回事,但以我看來,應該是劉義在林子裡點炮仗來著,否則,大半夜的,那裡頭為什麽會響呢。
但吳曉雅卻不同,這妞的臉上像是愣神,然後就是狂喜,嘴裡還驚叫了一聲:“破陣成功了,劉義破陣成功了,那聲巨響,就是破陣成功之後,產生的氣場爆炸的聲音!”
吳曉雅的聲音是高亢有力,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喜意,也是特別的明顯,可地上躺著、還滿臉血的竹滿山不樂意了,老家夥聽見那聲巨響之時,立刻就蔫了一些,這時,又聽見吳曉雅的叫喊,竹滿山的那張老臉,立刻就成了苦瓜茄子的那種樣子。
而且,這還不算完,更讓啥也不懂的我、所意外的是,竹滿山居然幾秒之後,就地一滾爬了起來,然後順著小路,撒丫子就開始往東跑。
老家夥跑的那叫一個快,哥們和吳曉雅還沒反應過來呢,竹滿山的影子,就跑沒了,而我倆是想追也沒追上,當然也追不上,我瞧著竹滿山跑沒了影,就相當奇怪的說了一句:“這丫是反派嗎?我怎麽覺得的,他才是這本書的逗逼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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