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在網上有句新詞,叫不作不死。這句話在今天,哥們是真正的加深了印象。
你說我半夜在別人家裡瞎折騰就夠受了,這得空抽根煙歇會吧,你說我還手賤,拿石頭子砸人家鷹鴞,那人家鷹鴞回過頭來欺負咱,這是不是說,哥們不作不死呢?
不過,我也不是閑的蛋疼,我拿石頭子砸它,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那鷹鴞倒吊在樹上不算完,用它的黃眼珠子瞅我我也認了,可他娘的那鷹鴞的喉嚨裡,還咕咕咕的亂叫,叫的那叫一個滲人,哥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難受的要死。
可我拿石頭子打它,只是想把鷹鴞嚇走,也為的是保護它,你說這芍藥村裡的村民那麽多,保不齊就有玩彈弓啊、玩鳥槍玩的好的人,你說萬一有不愛護動物的‘屠夫’,拿彈弓把它給打了,那這鷹鴞一類的貓頭鷹,可就更加接近滅絕的期限了。
咱是好心,真心是好心的,可就不知道怎麽那麽寸,哥們平時打水漂、彈彈珠啥的,就沒有一次中過的,但今天打向鷹鴞的石頭子,那叫他娘的一個準啊,就聽嗖~、啪!石頭子不偏不倚的打人家鷹鴞的臉上了。
哥們是眼瞅著鷹鴞慘嚎一聲,嘩啦一下子就打香椿樹上摔下來了,但沒摔在地上摔死,而是落了一半,這鷹鴞就一張翅膀,撲啦一聲,就又飛了起來,然後凌空忽閃著翅膀,把它那張怪臉扭向了我。
鷹鴞的那張臉實在是太詭異了,黑色的短勾鼻子和臉上的黑色羽毛連成了一片黑,只能看到圓滾滾的腦袋上,有一雙充滿怒氣的黃色眼球,還一左一右的泛光。
我一看這鷹鴞的眼神,心裡就咯噔了一聲,我們這邊的人可都知道鷹鴞生氣以後的眼神的,就他娘的是哥們眼前這隻鷹鴞的眼神!
哥們是真後悔了,你說我手欠拿石子砸什麽貓頭鷹啊,這下好了吧,打人家臉了,要麽說罵人不罵短,打人不打臉呢,瞅瞅咱,專挑人家的大臉下手,人家不生氣才怪呢!
“額....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不管怎麽說,道歉還是應該有的呀,我盡量的擺出誠懇的表情和姿勢,小心的問了那隻還在凌空撲騰的鷹鴞一句,隨後就覺得還不夠真誠,於是補充了一句:“抱歉啊,這也不能怪我,誰叫你是倒吊的呀,而且還那麽大的臉盤子,連個脖子都沒有!”
我是實話實說的,哥們心裡真是這麽想的,可我萬沒有想到,講實話是要害死貓的,咱的誠懇道歉不僅沒有讓鷹鴞消氣,這丫的死鳥還‘咕~!’的一聲怪叫,隨即黑影一閃,就朝著哥們飛過來了。
“我擦!我真不是故意罵你臉大的,能再給個機會不!”
但不管我再怎麽說,鷹鴞就是不和哥們商量,它那迅速又無聲的飛掠,直接在一秒之間,就來到了哥們的頭頂,然後又在哥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短小且堅硬的鳥嘴,就在哥們的腦袋上狠敲了幾下。
你別看貓頭鷹的嘴喙短小,而且還帶彎,但硬度和張合力都特別好,要不是哥們的腦袋它吞不下去,我估計它絕對不會學啄木鳥那樣、隻敲哥們的腦袋的。
可哥們也不能把自己的腦袋當成榆木疙瘩、再給它找蟲子敲啊,萬一敲漏了,它發現我腦袋裡頭沒蟲,又生哥們的氣了可怎辦呢。
所以,在剛剛吃痛兩下的時候,我就揮著雙臂去驅趕它,同時腳下朝著西屋走去,想著等進了屋,哥們找著剛才使過的長夾子,
我看你丫的還牛不牛逼。 但又讓我沒想到的是,鷹鴞就跟吃了秤砣似得,不管哥們到哪,它都跟著哥們、用勾嘴敲我的腦袋,貌似很有一種不敲個窟窿就不罷休的意思。
“尼瑪蛋,還沒完了是吧!”
我這時已經護著頭臉來到了西屋,奈何屋裡太亂了,根本就躲不到裡頭去,幸好剛才用過的長夾子就在一邊,我果斷的撿起夾子,罵著髒話開始朝上頭揮。
要不老話說、武器抓在手,啥都是沒有嘛,哥們這長夾子一揮,那鷹鴞立刻就撲啦著翅膀飛房梁上去了,但它好像還沒解氣的樣子,仍用一雙充滿怒氣的黃眼珠子瞪著我。
“我擦,你還瞪我?你再瞪?你再瞪?你再瞪我就把你給吃掉!”
我毫不懼怕的回瞪著鷹鴞,心說:要不咱比比誰的眼睛大?誰大就算誰贏,這個咱哥們還是有些自信的。
可鷹鴞顯然不想和我乾對眼,也可能是哥們的長相不符合它們鳥類的審美,就見鷹鴞又是‘咕嗚~!’一聲怪叫,黑色的翅膀再次張開,朝著咱的俊臉就要往下衝。
哥們可是靠臉吃飯的,要是咱這英俊的小臉蛋,被它給抓一下子、或是叼上一口啥的,那老子以後怎找婆家....不是,是怎找媳婦啊!
所以,見鷹鴞還要來硬的,哥們這次不下重手也不行了,我剛才就掃見這屋油桌和爐子當間兒夾著一個大笸籮,這時總算用上了,我直接伸手一探,順勢丟掉架子,隨即手指一捏,抓住笸籮的一邊,最後胳膊往回一拽,這笸籮就帶著嗚的一聲扇風聲,隨後嘭的一下,不偏不倚的就拍在了鷹鴞身上。
我不知道大夥兒有沒有見過打網球的啊,沒錯,就那意思,哥們這一笸籮過去,笸籮的彈性立刻就發揮了個完美,直接把那鷹鴞拍這屋的一牆上去了。
鷹鴞帶著一聲慘叫就過去了,啪的一聲悶響,就像大夥兒小時候玩的紅白機裡的打鳥遊戲似得,摔得那叫一個瓷實,如果它要是一團水做的話,我估計這一下子,它還得綻放出一個完美無瑕的水花呢!
可是這鷹鴞的身體,比我想象當中要結實很多,至少這一下,它愣是沒被哥們拍死,我就瞅見黑色的鷹鴞懵了一下,隨即大怒異常,又是翅膀一展,連續兩聲怪叫,就朝著哥們撲過來了。
“呦呵,你還不死不休是怎啦?這麽頑強嗎你?我叫你頑強,再吃老子一笸籮!”
我佔了一次便宜以後,就對這種拍飛一切的動作和氣勢, 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喜愛,這次也不例外,兩隻手拿著笸籮,同時兩隻胳膊用力,呼的一下,就又扇了一次。
“咕嗚~!”可是,這次哥們失手了,那鷹鴞竟然在半空當中怪叫一聲,詭異的就來了個拐彎,居然看似十分輕松的就躲過了這一笸籮。
哥們聽別人說過這鷹鴞的智商很高,可我沒想到這鷹鴞的智商居然會這麽高,它他娘的竟然知道吃虧不吃二遍,我去,這他娘的還是個鳥嗎?還是說,是哥們太單純啦?
這時多說無益了,因為鷹鴞躲過哥們的一笸籮以後,趁我來不及調整動作再來第三下之前,它直接就撞在了哥們的胸口。
“靠你媽波的,你一隻鳥還知道襲胸?”
這一下撞得我著實不輕,這鷹鴞看著不大,但衝擊力可太強了,尤其是它的鳥嘴,頂的哥們的胸骨生疼不已,同時哥們的身子猛一踉蹌,腳下一個沒站穩,我就噗通一聲靠著油桌蹲了屁股蹲!
而這還不算完,我這一靠,沒想到我身後的油桌竟然被哥們靠倒了,而油桌一倒,又砸到了後頭的爐子,那爐子本來就年頭長了不結實,這油桌一壓過去,那爐子又嘩啦一聲摔了個粉粉碎!
此時這西屋當中是塵土飛揚,哥們這個始作俑者,就在這團塵土飛起的混沌當中玩了命的罵髒話。
“你...你個死鳥,看老子不拔了你毛,拍了你的裸照、再烤了你丫的,咳咳咳咳!”
我罵罵咧咧的掙扎著站起來,一手揉著發疼的胸部,一手拎著笸籮就往屋外頭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