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咱哥們也承認自己的膽子不大,我也認可別人說我見識少,但我害怕一下又怎麽了?誰叫這條黑線這麽詭異啊。
別說我了,你腿上被蚊子咬了你還得抓抓呢,我這可是皮膚裡頭長了東西,我他娘的都不知道這條黑線是怎麽進去的。
可吳曉雅是一臉的輕松,毫不擔心哥們會被這條黑線給弄死,我就見她伸出一根玉指,用指頭上的指甲,在我腳脖子上的黑線當間兒猛地一劃,嗖的一下,那叫一個快,疼的哥們嗷的一下,抱著腳脖子就開始嚎!
但吳曉雅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她那一臉的淡定,都讓哥們蛋疼了,而後,她就硬把哥們按住了,我也不知道這妞的力氣怎麽就怎麽大,她硬是把哥們的手給拿開,又用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在我腳踝處的那條血道子旁邊,捏起了一條黑線!
“呐,都出來了,你別嚎了行不行!”
吳曉雅那勁兒頭足了,好像哥們多叫兩聲,就給她丟人了似得,可我就納了悶了,這地方又沒人,我他娘的叫幾聲都不行嗎?再說了,哥們要是在她胸上抓兩把,我就不信吳曉雅能忍住不叫。
“你....你是老天爺派來玩我的嗎?”我都疼了一腦門子的汗,狠狠的瞪著她,罵道:“你他娘的就不能給哥們打個招呼再動手嗎?你媽波兒,你這麽做,難道就不覺得很殘忍嗎?”
“殘忍你個鬼!”吳曉雅白了我一眼,晃了晃用指甲掐著的那條黑線,說:“你知道這叫啥嗎?這叫絆腳鬼兒,是一種寄生蟲,能麻痹人的局部神經!”
“靠,它再怎麽寄生,那也不影響你對我打個招呼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吳曉雅對我解釋說:“這絆腳鬼兒,它可是能夠聽懂人說話的,我剛才要是先告訴你,它肯定會加快移動速度,那樣我就抓不到它了!”
“得了吧,別以為哥們失憶了,就等於是白癡,我還沒聽說過,能聽懂人說話的寄生蟲呢!”
“一般的寄生蟲當然不可能聽懂人說話了,但這絆腳鬼兒不一樣啊,它並不是什麽生物,準確的說,它不是什麽正常的生物,它的原身是一種吸血線蟲,在老鼠的身上特別常見,不過,當這種吸血線蟲所寄生的老鼠產生了異變,那這吸血線蟲也會跟著異變,當然,我不說這種異變之後產生的吸血線蟲,就真能聽懂人類的語言,我其實是指,它寄生在任何生物的身上以後,是能夠感應到宿主的神經反應的。”
說句實話啊,這吳曉雅的解釋對我來說,那簡直就是聖人講經,我總感覺她說的是人話,可我他娘的就是聽不懂啊。
不過,等我仔細的琢磨了以後,也就恍然了,說白了就是這絆腳鬼兒是一種很牛逼的蟲子,它能夠影響哥們邁腳之後的下一次的行動,但我疑惑的是,絆腳鬼兒寄生在我的腳上以後,它就影響了哥們的正常行走,那它要是寄生在我那個地方,額.....那哥們以後是不是得把尿不濕當小褲衩呢?
吳曉雅見我不言語了,就微微一笑,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隻Zippo火機,嚓的一聲擦著,用金黃色的火苗,把指甲掐著的黑線給燒了。
而黑線剛一接觸火苗,就跟頭髮絲似得,立刻就打起了卷,我甚至還能看到那條黑線,在打卷以後還頻繁的顫抖著,只是火苗的溫度太高了,黑線本身又細,所以,它沒有任何的意外,就被撩成了一簇灰燼。
做完這一切,吳曉雅就朝著別處彈了彈指甲,
哢噠一聲就把Zippo火機給合上了,可她在收起打火機以後,卻又順手從緊巴巴的皮褲兜裡掏出了幾個創可貼,輕輕的,給哥們腳脖子上的劃痕處,貼住了傷口。 “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裡呀!”吳曉雅隨手把創可貼的包裝紙丟在一邊,這才想起了什麽似得,看著我問:“還有,這片墳地附近也沒有老鼠啊,那你腳上的絆腳鬼兒是哪來噠?你來這裡之前,是不是還在這個村子裡的其他地方停留過啊?”
“我....”哥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說實話。
劉義不是告訴過哥們嘛,說我要是過了考核,就是一個真正的陰差了,對外要保密自己的身份,否則,那是很容易被外人當成神經病的。
當然,劉義的意思肯定不是這個,而我也能明白他不讓我對外說的原因,但問題是,如果咱哥們以前,真和吳曉雅有過一段那種關系,而現在吳曉雅還是個道士,那是不是就可以說,哥們能把自己在做的事情告訴她呢?畢竟她是個有神論者嘛!
可是,我轉念一想,在劉義沒有找到我之前,也沒有證明我以前和吳曉雅認識的時候,哥們似乎還不能說出任何的東西,保不齊這妞是看哥們帥、另有圖謀呢。
還是那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哥們不是那種很敞亮的人,但也絕對不是那種、脫光了站你面前、任你欣賞的型男!
“我....我還不想說我現在正在做事,但哥們不建議,先告訴你、我失憶以後的事兒!”
其實我這話是有邏輯上的錯誤的,哥們失憶以後,是直到現在的,如果哥們能對吳曉雅說我失憶以後的事情,那我現在的陰差考核任務,其實也在其列。
但吳曉雅懂哥們啊,她不是自稱是咱....額,是我自己的媳婦嘛,所以人家就特別懂事,問我:“那你失憶以後,你最先到了哪裡呀?我怎麽找了你那麽久,就一點你的消息都沒啊?”
“我也不知道你為啥找不到我,反正哥們我最初的記憶,是在哈市的一家醫院裡醒過來的......”
我把之前對劉義說的記憶最初的那套話,又對這吳曉雅說了一遍,說完,我就看著她,道:“其實,我這幾年一直都在哈市北城,而北城的警察叔叔們,在了解到哥們的情況以後,還給我辦了新的身份證和戶口,哥們現在可是哈市北城區的小市民哦,還是自由工作者!”
“哦~!是這樣啊,那難怪我找不到你呢!”吳曉雅恍然道:“我去過你以前的老家找你,就是鎖子村,可村裡一個人都沒了,你們鄉裡有人說,鎖子村鬧了災,人都死絕了,可我不相信你也在其中,因為鎖子村遭災的時候,咱倆正在一起呢,只是後來.....哎,算了,那件事就不提了,提起往事我也鬧心,反正我是找到你了,你可不許再丟下我了!”
我心說:什麽叫哥們不能再丟下你啊?我本來就沒有好不好,誰會放著這麽好看的媳婦不要呢?還玩失憶的,你以為我願意是怎了?
但我掃見吳曉雅那一臉的輕松和愉悅,也就沒好意思反駁她什麽,只是順著她的話說:“嘿嘿,你要是不嫌棄哥們窮,哥們不介意帶著你過苦日子!”
“你這是什麽話,我是那種嫌貧愛富的渣女嗎?”吳曉雅不滿的看著我說:“咱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每次都花我的,那個時候我都沒有嫌棄你,而今天你都能自己生活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嫌棄呢!”
“不是吧,哥們以前就那麽不要臉啊?”我心裡一驚,心說,哥們沒有失憶以前得渣成啥樣啊?有手有腳的不乾活還不算,還靠著女友養肥膘,還整天對人家動手動腳的耍流氓,我他娘的就那麽混蛋嗎?可為啥剛才的那張照片上,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我是生怕這吳曉雅,再給哥們以前的未知人生添加上負面新聞,所以,我果斷的轉移了話題,說:“額....以前我啥樣你千萬別說了,太他娘的渣了,還是先說說你自己吧,對了,你怎麽也在這啊?這村裡不乾淨你不知道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