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哥們想到這些,就扭頭看了看劉義,果然,劉義這帥廝也在皺眉,見我看他,就對哥們點點頭,好像他知道我是怎麽想的似得。
“你點頭幹啥?你是會讀心術嗎?”
我有些怕了,下意識的一抱胸,心說:完了,哥們是赤裸裸的站他眼前被看光了,哎,以後可怎找婆家....不是,是怎找媳婦啊。
“滾,想啥呐你...”但劉義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我說你小子的腦袋能不能正常點啊,就你那一臉的沉思苦相,誰不知道你是在懷疑春梅的話啊!”
我去,你還敢瞪我?額,好吧,我承認哥們的表情出賣了內心,這總行了吧。
不過,咱懷疑的也是有理由噠,春梅所說的一切就是一面之詞,至少現在是這樣。
況且,咱先不管實情到底是怎樣的,就單是我和劉義、啥也不想的、就相信了春梅的話,那也有點太冒然了。
而且,你要說因此,就罵我倆是沒腦子的愣貨、被人牽著走,那這都是好聽的,而難聽一點的,想必讀者們,也知道會是啥吧。
當然,在沒有第二套言論之前,我們也不能一竿子把人家春梅給呼死啊,總得像哥們想的那樣,先去村裡頭轉轉,打聽一下劉大根生前的秉性啥的吧。
所以,考慮到這點,我就對劉義一點頭,還‘嗯’了一聲,表示:先去查查再說!
可我馬上就又犯難了,因為哥們身前,還蹲著一個女鬼呢,要是實情真如春梅所說,那我現在放她走,豈不是送她回了苦海嘛,要知道哥們剛才,可是答應人家、要救她出苦海的呢。
但要是暫時不讓她走吧,那我和劉義一會出門,這屋裡的陰寒氣,就會因為招魂幡的離開而自行消散,萬一再來點日頭啥的,那這春梅可就倒霉了。
“這交給我吧!”
可在哥們不知該如何是好、打算問問劉義的時候,劉義這家夥,真跟使了讀心術一般,拍拍哥們的肩膀,讓我靠邊,隨即,他就拿起這屋裡的一個瓷杯子,掀開瓷蓋兒,見裡頭沒水,就對春梅一揚下巴,“喏,快到杯裡來!”
我也是有點賤了,哥們一聽劉義說這話,馬上就接了一句:“你丫才到杯裡去!”
說完,我就發現劉義正瞪著哥們呢,於是連忙賠笑,“嘿嘿,廣告詞嘛,習慣了,對了,你先等等啊,我還有個問題要問她....”
說著,我就看向春梅,道:“我剛想起來,劉大根既然讓你二十四小時的、乾那些沒有意義的苦活兒,那他應該會看著你噠,就算他有時不看著你,你不是說,他還有幾個鬼馬仔嘛,怎麽我用招魂幡喊劉大根的時候,來的不是他而是你呀?而那些鬼仔們,就沒攔住你嗎?”
“陰差大人您不知道,今天那劉大根沒在村子裡,他手下的那些鬼仔,有幾個也跟著走了,我也是正好聽見您的法音,就趕緊借著洗衣服的水,來了個水遁,就到您這了,至於那剩下的幾個鬼仔,他們是攔不住我的水遁的!”
“水遁?你一個女鬼還會遁術?”
“水遁又不是仙術,但凡是跟水能沾邊的妖鬼,那都會水遁,這不奇怪的!”劉義這時插口,“你最好問點有意義的,要不然,春梅在空氣當中、魂體裸露的時間過長,這對她的魂體就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額....可招魂幡不是叫誰誰來嘛,哥們明明叫的是劉大根啊,那春梅她怎過來啦?”
我這次沒問春梅,
而是直接問的劉義,因為劉義剛才,替春梅解釋水遁的問題時,我就意識到,春梅所說的答案,劉義其實是認可的,否則,以他的性格,才不會多嘴呢。 果然,在哥們問完了以後,劉義就很輕松的對我說:“這是因為你現在的道行尚淺,施展招魂幡時的招令法音,不會傳播太遠,而如果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沒有他劉大根,那自然就無法將他招來,可這時招魂的通道卻是打開的,又沒有正主來見你,所以,在你沒有結束招魂的時間內,那其他的亡魂,自然就會趁空而入!”
“這麽說,哥們以後再想招魂,那還得先確定目標在不在這個范圍裡、才能施法嗎?”
“就是這個意思!”
“我去,那萬一以後的目標都跑遠了呢,那我這招魂幡還有個屁用啊!”
我心說:招魂幡的優點,就是在於目標下落不明,所以,咱才需要這種遠程拘射的法器,可要是這種拘射效果,有他娘的范圍限制,還得先確定目標的所在地點,那哥們還用什麽招魂幡啊,親自跑兩步不行嗎?
“呵呵,別發牢騷,這招魂幡只是一件能利用的法器而已,它的拘射范圍跟你的道行掛鉤,你要是一位在道法上登峰造極的頂級道士,那你覺得,這件法器的拘射范圍還會這麽差勁嗎?”
“我說劉義,做人要厚道,你丫的乾脆說、是老子本身廢柴不行嗎?”
“切,我好像就是這麽說的吧....”劉義切了一聲,又示意春梅先藏進瓷杯裡,不過,哥們這時卻聽見,劉義竟然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只是委婉了一些!”
你媽波兒的劉大帥逼,有種的你大點聲啊,看老子不瞪死你。
啊?為啥說瞪死劉義?廢話,我他娘的打的過他嗎?
別看這水鬼春梅,外表像個十七八九、二十歲左右的姑娘,但她只是一個鬼,根本就沒有實體,所以,巴掌大的茶杯對她來說,那也是別墅般的寬敞。
當然,這些細節,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哥們還是眼瞅著春梅鑽進茶杯,生怕人家在裡頭憋屈,又特意問了以後,這才知道的。
而劉義也告訴我說,鬼這種東西,一個火柴盒就可以鑽進去躲著,只是需要把這些、內部有空間的東西,放到陰暗的角落裡、遠離陽光,這才可以保證它們,不會被太陽裡的罡陽二氣給灼燒傷!
因此,劉義把裝著春梅魂魄的茶杯扣上蓋子,放到了床底下以後,這才對我點點頭說,“走吧,先去吃點東西,我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正好吃了飯,去村裡的各處轉轉,找個好說話的打聽一下、咱想知道的東西。”
這招待所裡就有炒菜,村裡自家養的土雞、種的蔬菜,是新鮮又肥美,像這種純綠色食品,我在市裡住著時,那是絕對吃不到的,就算有,那也貴的要死,而且,你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綠色。
不過,這飯菜好吃歸好吃,可正事我和劉義是沒敢耽擱,我們先問了問招待所裡的老板娘,趁著人家給我們上菜的時候,問她這村裡有沒有一個叫劉大根的人。
果不其然,老板娘的回答、應證了一些問題,說這村裡、還真有一個叫劉大根的,不過,這人在前些日子裡,就已經沒了。
而老板娘還說,劉大根是無親無故,死了好幾天、才被串門的街坊發現,還是村長張羅著,和大家一塊湊的錢,給劉大根辦了場白事、將他給發送走了。
“無親無故?這麽說,他家裡就一個人嗎?他老爹老娘也不在?”
“可不唄!”老板娘說:“那大根兒啊,是個苦人兒,他爹娘走得就早,大根打小就自己活著,只可惜那麽好的人兒,一輩子都沒娶個婆姨,才五十來歲就.....!”
“五十來歲?”我一愣,心說,劉大根這麽短命嗎?
不過,想起春梅說的、那死鬼劉大根找她做鬼媳婦的事兒,我也就恍然了,畢竟死了都想給自己找媳婦的主兒,那想必也不會太老的吧,否則,到了七老八十、都看破紅塵的時候再死,那時好像,也就不在乎這個了!
可聽說劉大根才活了五十來歲,這我還是很不解的。
因為,按常理來說,現在這個時代,只要你稍微注意一點生活習慣的話,要活個六七十,應該是很輕松的呀,而且,劉大根還是個莊戶人,整天下地乾力氣活,應該更有一好體魄的,怎麽可能才五十來歲就早早的離世了呢?
“大姐,那您知道他是怎麽沒的嗎?才五十來歲,是不是得啥病啦,又因病過世噠?”
我覺得,一個人,在正當壯年之時就離世的話,那除了車禍的那種意外,也就只有疾病了。
但劉大根是一乾農活的光棍, 地裡的活每天都不能落下,所以,他離家出門、又遇上意外的情況就會很低,再加上老板娘剛才說,是串門的街坊,發現他劉大根死在了家裡,這就更能說明,劉大根的死,應該是病死的才對,最起碼不能是意外。
“俺也沒聽說、他大根生前有過啥要命的病啊!”
可老板娘同樣不解的說:“而且,村裡人都不知道他大根是因為啥死的,反正村裡傳的是、有串門的街坊去他家裡時,發現大根沒氣了,有人就以為是村裡鬧賊了,失手打死了人,可那幾天,咱這村裡也挺安生的,誰也沒聽見半夜裡有喊抓賊的動靜,這不嘛,就因為這,鄉裡還來了片警呢,可查來查去,就說是自然死亡,也沒說得沒得病啥的。”
“沒得病?還不是意外?”
這時,我就聽見劉義嘟囔了兩句,但他嘟囔完了以後,就沒接著說了,只是自顧自的吃菜,也不摻和我和老板娘的交談。
“對了,你們問這個幹啥啊?”
老板娘似乎剛反應過來什麽,一改剛才的些許傷感,不解的看著我和劉義,問:“你倆打聽大根的事兒,是不是說,你倆覺得大根的死.....有啥蹊蹺啊?可你倆為啥問這個呀?”
“呵呵,蹊不蹊蹺的您先別誤會,我們其實是兩個....”
但我剛想得意的報出、咱哥們是哈市未來的頭號大陰差時,我們吃飯的這張桌子下頭,有個什麽東西,就使勁在我小腿上撞了下,生疼的要命,緊跟著,哥們嘴邊的話,立刻就咽了回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