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知道,這串數字、一定是這姑娘的手機號,而且,但凡是長著眼的,都看得出來,這花癡妹子,鐵定是看上劉義了。
要不然,誰會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你呀。
可我就納了悶了,為啥隻給劉義、卻不給哥們呢?哥們自認,咱也不比他劉義差多少吧!
而心情低落的、站在少陽村的門樓子底下,我看著小巴是漸行漸遠,隨手就摸了摸額頭上還略顯脹紅的包包兒,然後就大肆感慨:現在的姑娘啊,是都特麽的瞎了眼了!哥們這玉樹臨風的二郎神,那姑娘就瞧不見嗎?
“喂,你丫的把那張車票給我!”我越想越氣不過,轉頭就要搶。
可劉義好像早就料到了,身子一擰,把哥們閃了一個趔趄,差點栽溝裡去,“別鬧了,趕緊去村裡找個招待所,咱下午還有事呢!”
“得了吧,啥事能比脫單兒還重要啊?”
我嘴上這麽說,但卻沒敢再耽擱,因為我現在才發現,我們從哈市到芍藥村,是整整用了一上午,現在,都已經是時近中午了。
當然,這僅僅一上午的路途並不算什麽,現在出門旅遊的,那一坐坐一天的車,也都很稀松平常。
但我不一樣啊,我又不是來旅遊的,再說了,閻王爺可是給哥們規定了時限的,而到現在,也已經是將近過去了一整天。
想到這,我和劉義是趕緊找了個路人,打聽了一下村裡的招待所在哪,隨即,兩人便快步走去,找到招待所的老板娘,要了一間房,先把隨身的背包脫了下來。
“我說,咱下午該怎麽整啊?你經手的鬼事多,要是按你以前找鬼的經驗,那咱下面的第一步,得從什麽地方入手啊?”
我先洗了個臉,拿著房間裡的白毛巾擦著水漬,問劉義該怎麽著手。
而劉義抽著煙對我說:“新鬼不離世,必有暫留因,咱們得先去一趟劉大根的家,先看看他家裡是個什麽情況!”
“可咱以什麽身份去呢?”
我心說:總不能進門就說自己是陰差吧,要是一進門就說什麽:‘我們是鬼差,你家劉大根的魂魄找不到了,我們是特意來你家裡調查的!’
其實,這麽說也沒錯哈,畢竟這是我們的事實,隻是我和劉義要是這麽說了以後,人家家裡怎麽想,我說不好,但要是別人跟哥們說這話,那我不拿鞋底子抽他丫的,也得把吐沫,吐對方鞋上!
丫這種借口,不是神經病,就是智障才會說的。
但除了這種實話實說的辦法以外,貌似我和劉義,也沒別的法子啦。
因為我倆根本就不知道,那死鬼劉大根的家裡都有什麽人,要是我倆認識劉大根家裡的兒女,或是同齡人,那或許,我們還可以借著找朋友串門的機會,在他家裡暗中的調查一番。
“要不....你先試試招魂幡?”
這時,劉義想起了什麽,說:“引魂者的招魂幡,是找鬼的最佳選擇,如果劉大根不是什麽枉死的厲鬼,而是因為生前未了的心願、從而產生了執念,那招魂幡就能把劉大根強製的給拽過來,當然,這是按照最好的方面想的。”
“可招魂幡我也不會用啊!”
“嘖,我教你啊!”劉義說:“雖然我也不知道引魂者的法器具體該怎麽使,但應該和我的鎮魂令,是差不多的使用方法......”
說著,劉義就打自己的腰帶上摘下了一個墜子,隨即雙唇微動,似乎是念了幾句咒語,
然後,那個指甲蓋大小的四方墜子,就變成了一塊巴掌大的黑色鐵牌! 鐵牌的正面寫著一個繁體的鎮字,應該是鎮壓的意思,而另一面,則有一個黑色的小鬼,青面獠牙的,凶相畢露,看上去著實的嚇人。
但這個鐵牌的下頭,卻還有一截握柄,很像古代衙門裡的老爺用的簽子,就是堂案上的令牌,而要不是劉義這鐵牌的上半截過於的窄小,那我說不定就會認為,劉義變出來的鎮魂令,是一個現代的乒乓球球拍兒呢!
“這就是你的法器?你怎麽變噠?”
我好奇的伸手就要接過來打量,但劉義手一翻,那鎮魂令就消失了,又變成了一個墜子,被他掛在了腰間。
“切,小氣勁兒!”我見他沒想給我看的意思,就撇撇嘴,忍住了好奇,旋即,我再次追問咱哥們那招魂幡的使用方法。
“我隻聽我以前的搭檔念過一次口訣,但具體對不對的,我也不知道,現在你就先試試吧,希望你能學得會!”
劉義眼陷迷離,似乎是在回憶某些記憶,可也隻是一瞬即消,又對我說:“聽好了,首先,你得把化小的招魂幡變大,就是調動你體內的靈法,通過你的手掌,傳到招魂幡上,然後,等它變大以後,你就可以使用了,而口訣是:額...應該是、招魂幡旗手裡舉,一搖搖來陰煞氣,二搖搖來三魂至,三搖搖來七魄顯,再搖一旗送歸去......”
他這嘟嘟囔囔的,是說了好一大串,聽的哥們是越來越頭大,但大概的意思我是聽懂了, 隨即,我就往兜裡一摸,摸出了那個袖珍版的小旗子。
而按照劉義教我的調動靈法力的方式,哥們一試,果然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裡,是有一股涼氣,在按照我的指示,順著咱胳膊上的經脈遊走。
那股靈法力,它在自我的感覺上來看,是走的有些緩慢,但也就是幾秒的功夫,它便已經走到了我的手心。
這時,我手裡的小旗子,也立刻長大了,這特麽的比吃了激素長的都快哈,這才一秒不到,那袖珍版的小旗子,就長成了一面不比洗臉盆小多少的黑旗!
這黑旗上是陰氣繚繞,金黃色的三個繁體字,赫然就是我所熟悉的招魂幡那仨字。
同時,這旗子上的陰寒之意,也立刻就讓這間客房裡的溫度降了下來,而劉義也是眼疾手快,他趕緊關了空調,轉頭,看著我這黑旗,陷入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表情。
“現在就用嗎?”
我沒有去注意他的表情,隻是看了看亮堂堂的玻璃,總覺得白天就用這個招鬼,好像成功的希望不太大啊。
“沒事,你這旗子上的陰寒氣、足以護住這間房子不被陽氣侵入!”說著,劉義就幫我拉上窗簾,讓屋裡暗了下來,這才又說:“隻要沒有陽光的直射,就算是一般的陰魂,它們也能來到這間屋子裡!”
“哦,那我可就用了啊!”
哥們表面淡定,可心裡還是很激動、很緊張的,畢竟這是咱第一次使用陰差的法器啊,試問任何人,不管你做什麽事,這第一次,往往都是咱們最珍貴的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