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黑山獸頭領跑了我倒是不太擔心,哥們是怕這黑山獸頭頭一跑,那其他的黑山小弟們會因為我們沒了要挾、而再出來給我們找麻煩。
而且黑山獸老大這一跑,想它肯定會吸取教訓,再也不容易被我們活捉了。
要那樣的話,再加上黑山獸小弟們的群起攻擊,我們四個也只能放棄這個洞口再找別的路,必然會多添事端!
可是,等沒了尾巴的黑山獸逃回洞中以後,時過良久,我們也沒看到洞中有黑氣噴出,更沒看到其他的黑山獸小弟們出來咬我們!
我第一個探頭在洞裡看了半天,見確實沒有黑山獸出來的動靜,哥們這才松了一口氣,轉頭對著趙瑾怒道:“跑了吧!還裝不裝啦?”
趙瑾則反瞪了回來,衝我喊道:“你什麽意思啊?黑山獸跑了還怪我不成?你要是不死氣擺列的逼問我,那黑山獸能逮著機會逃走嘛!”
吳曉雅見我又和趙瑾杠上了,便趕忙出來打圓場說:“都少說兩句吧!黑山獸頭領跑了咱們四個都有責任,好在它或許知道了咱們的來意,這不也沒有其他的小黑山獸出來找死嘛!”
何田把砍了獸尾的腰帶上的血甩了甩,插回刀鞘,說:“就是!大家都坐下來好好說吧,這麽吵下去也吵不出個結果的!”
我自知他倆說得對,那黑山獸能抓住我們四個的不和而趁機逃走,我是有著絕對的責任的,因為是哥們忍不住好奇、還懷疑趙瑾的目的嘛!
所以我首先做出讓步,直接守著洞口坐下,也好時時刻刻注意洞裡頭的情況。
吳曉雅見我忍氣吞聲,就對大夥說:“這樣吧,咱四個接下來還要一起合作,不如開誠布公,把各自的情況都說明白,也省的你吵我怨的不和睦!”
趙瑾卻道:“我還是那句話,我這沒什麽好說的!”
我冷眼看她道:“你沒什麽好說的?那為什麽有人會把哥們當成王老爺子請來的守墓人啊?這他娘的不是你家放出去的風聲、難不成還會是王仁宗和王仁禮?”
如果說這個消息是為了古墓的安全著想而故意放出去的話,那除了不能離開王家老宅的王和川以外,也就只有和老爺子一條心的王家任字輩的老三王仁秀了!
畢竟王仁秀不僅和王老爺子一條心,她還是王和川當年選中的接班人,要不是王仁秀得跟趙家姓的話,恐怕她絕對是最合適繼承王和川衣缽的下一任守墓人!
所以,王仁宗和王仁禮這兩個至此還不止內情的兒子,是鐵定不會放出請外援這種消息的,因為他倆什麽都不清楚,自然也不會說請外人去幫忙鎮守古墓的安全!
可趙瑾聽了我的話是不急反笑,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哼,我不得不說你的智商是很不穩定的,難道只有南陵的王家才會在南陵放出消息嗎?”
吳曉雅比我反應快,立馬就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試探道:“你是說......王仁庭?”
我不知道吳美人是怎麽聯想到的哈市王家,雖然趙瑾的話直指哈市的王家,但我是怎麽也想不通俊堯他爹為什麽會和陰陽山扯上關系。
他不是已經接任王家的商業發展權在哈市立足壯大了嘛,怎麽老家這邊的守墓還能和他扯上呢?
趙瑾似乎忍不了我這笨勁兒了,乾脆告訴我說:“王家是一個整體,不管內在有多亂,至少對外是一個整體。而每當有麻煩上門的時候,王家之中的所有成員都會暫時放下家裡的糟心事,練成一塊原子彈都炸不爛的鋼板去對付外人!”
趙瑾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是非常的自豪,不難看出這丫頭對於自己外公和舅舅們之間的默契是如何的得意。
而且她繼續說:“在古墓受到威脅的時候,只要是對古墓有利的辦法我外公都會采用,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我大舅也會進行遠程支持,而二舅和四舅也會全力以赴的協助我外公!還有我老媽就更不用說了,從我外公裝病那天、面對兒女三位卻只見我老媽一人時,就足以看出我老媽對我外公的支持程度和重要性了!”
我察覺到她話裡的重點,問詢道:“這麽說......你大舅借用我們尋找《衍生書》的目的而把我們送來,這其實也是順便利用我們在幫助老爺子解決何田他們這些人?”
何田有些不自在道:“好好說話,別有意無意的傷害別人!”
我們三個都沒理他,而吳美人卻對我說:“或者說主要是利用咱倆來幫助王老爺子解決麻煩,順便用《衍生書》作為咱們被利用的報酬!”
趙瑾聽了我和吳美人的話後第一次露出了尷尬和不適的表情,她低頭看著那截黑山獸的斷尾,嘟囔道:“話說的真不好聽,怎麽就叫利用呀!明明是互相幫助各取所需嘛!”
我怒道:“你他娘的少跟我來這套,你剛才要是不說漏嘴,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們呀?你不是說你這小丫頭是站在我這一頭的嘛!那你又是怎麽站在我們這些被利用的傻子邊上噠?”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呢!”趙瑾避重就輕的說:“你不是傻子!”
“滾!你剛才就說過老子的智商很不穩定,還狡辯個毛啊!”
吳曉雅插口道:“妹子,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大林哥的脾氣......有些事我是真做不了他的主!”
我很配合的瞪著趙瑾,一副‘你說不說吧,不說我就走。’那種表情!
趙瑾看了看吳曉雅,又瞅瞅哥們,低頭沉吟良久,這才抬頭看著我說:“行,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知道以後,等《衍生書》到手回了村裡,你們必須要幫王家解決內亂!”
我雖然不知道她一個趙家閨女為什麽非要管外公那邊的家事,不過看她表情嚴肅,似乎真的很嚴重的樣子,所以我也琢磨了一會,確定利害只是各半,便點頭答應說:“可以,但我希望這是咱們最後一次的談判!”
何田這時點了根煙,還遞給我一支,點著,抽著嘟囔說:“有故事聽了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