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邊悠悠哉哉的輕松時,一旁的趙瑾卻臉色數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很關鍵的東西。
吳曉雅的心細,就問趙瑾:“這隻毛都沒長齊的小鳥很厲害嗎?你怎麽臉色都變啦?”
“它....它不僅厲害,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它應該還很恐怖!”
何田嘲笑道:“你怕鳥?”
趙瑾不答,而是直勾勾盯著乾屍旁邊還在撲騰的雛鳥,其柳眉緊鎖,一點懈怠的意思都沒有!
我則繼續悠然自得。本來我擔心四個門被堵住會在這裡遇上什麽厲害的妖邪,但搞的雷聲大雨點小的雛鳥,也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而且哥們也不覺得趙瑾的擔心就值得慎重,畢竟吳曉雅都沒表現出一點擔心的意思,那顯然是這隻雛鳥沒啥本事嘛!
不過,我在這邊還沒改變思路、去想辦法開門的時候,那邊滿身絨毛的雛鳥就蹦到了它的蛋殼旁邊,然後張開鳥嘴哢嚓一口,硬是把那蛋殼給咬碎了一塊,還仰頭一吞,咽了下去!
這時,趙瑾再次‘危言聳聽’,她急道:“果然是它!快,趁它沒把蛋殼吃光之前趕緊殺了它!不然咱們四個誰都別想活了!”
“額......怎麽?你也想吃那個蛋殼?”何田不解道:“一個蛋殼而已,你至於嘛!再說蛋殼雖然是鈣質,但你吃那玩意也未必讓你長大個呀!”
“你少在這扯淡,趕緊按我說的做!”趙瑾語氣嚴厲,光潔的額頭上都鼓起了青筋,顯然是沒在開玩笑。而且,她見我們三個滿頭霧水遲遲鈍鈍的笨樣,乾脆罵了一聲‘一群傻逼’,緊跟著腳下一閃,徑直朝著那隻雛鳥竄了過去。
趙瑾身形如電,幾乎是眨眼便至,右手之中白光一閃,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陡然迸現,而鋒利的刀尖也直奔雛鳥的脖子刺去。
可就在這時,那隻滿身灰褐色絨毛的雛鳥似乎意識到了危險一般,長嘴吊住一大塊蛋殼,小翅膀一撲棱,便朝前躥出了兩三米遠,貼在了石室的一個牆角處,繼續開始啃食蛋殼,而且啃食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但這麽一來,趙瑾的匕首就刺了個空,不過她並不泄氣,扭頭變向,再次朝著牆角處的雛鳥閃身衝去。
我們三個都不知道趙瑾為什麽會緊張成這樣,之前碰上那麽多的黑山獸她都沒多少的驚慌,那為什麽面對一隻喵咪大小、剛孵出來的小鳥就要如此失態呢?
不過隊友之間講究的就是一個默契,我們雖然不知其因,但至少知道趙瑾如此失態和著急、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們三人也相繼撲去,不管是誰,無論是什麽手段,反正就是幫著趙瑾抓鳥。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下,這種羽翼未成的雛鳥、還被束縛在一個並不大的密封空間當中,你要想抓它根本就不是難事。我估計很多人都有過關起門窗抓麻雀的經歷吧!
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隻雛鳥似乎並沒有抓麻雀時的容易,我們四個聯手去圍追堵截,愣是誰都沒有碰到過那隻雛鳥,更別說抓住它了!
當然,速度自然是一方面。但問題是我們四個的速度已經開滿了,而那隻雛鳥的速度卻一直都在加快,一下比一下竄的快,甚至偶爾的還能飛幾下。
但在這段時間我也漸漸發現了不對勁兒。
因為那隻雛鳥每次晃開我們四個時,它都會趕緊落在一個暫時安全的位置,然後哢哧哢哧的去咬蛋殼,往肚子裡頭吞。不一會,那個孕育它的容器就被啃食的沒剩多少了,而這時的雛鳥身上也不再是灰褐色的容貌!
我越看這鳥的外形就越熟悉,等它把蛋殼的七八成吞下肚子的時候,哥們終於通過它身上逐漸變色的羽毛、認出了這隻鳥的品種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瑾問道:“這他娘的是朱雀?”
趙瑾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怒道:“你現在才看出來不覺得完了嗎?”
哥們不滿道:“我去,你倒是發現的早,可你他娘的怎麽不說清楚啊?”
趙瑾道:“我他娘的怎麽知道這朱雀是從蛋裡頭孵出來噠!而且它剛才孵出來的那髒樣,誰好意思說這是朱雀小時候啊!”
我:“額.....咱接著抓鳥吧!”
其實朱雀還真的不是蛋生,古代神話《四翼錄》中有過記載,說:古有四羽,乃自生天地而成,名為鵬、朱、鳳、鸞。而鵬可展翅遮天,朱可食火食炎,鳳可浴火重生,鸞可下海捕涎,其四羽各有神通,乃羽之祖也!
當然,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記載和認知,而對於朱雀的定義,也是千口千言,毫無依照可查。
只是我很奇怪,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獸嗎?而且神獸怎麽會從蛋裡頭孵出來啊?甚至這個蛋還在一個女人的肚子裡頭藏著,而這個腹內懷蛋的女人、又為什麽會在棺材裡頭活這麽久、直到吐蛋以後才香消玉損呢?
難道剛才那個女的是妲己?還是那個能吐丹的妲己?
可這也不對啊!人家狐狸吐丹的丹、其實是內丹的丹, 和蛋完全是兩個概念嘛!就算是一個概念,那人家狐狸也不是蛋生啊,就算是蛋生,那也不該吐一顆能孵鳥的蛋吧!
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半大,滿腦子的莫名其妙,差點就罵髒話了。
但就在這時,我耳聽何田喊了一句:“王隊小心!”
哥們心神一震,大感後背勁風將近。情急之下我是抱頭一頓,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擦著我的頭皮從後往前飛了過去,似乎飛過我的腦瓜頂的時候,還帶走了我的幾根頭髮。
這家夥把我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哥們把左手中的紙燈一丟,騰手去揉著腦瓜頂,右手也掄起哭喪棒子、朝上就像趕蒼蠅似的揮個不停!
可接下來,何田就又喊了一句:“它又過去了!”
我氣得抬頭就罵:“那你他娘的倒是過來幫忙啊!你看老子被鳥欺負有意思是嗎?”
但不等我這話說完,哥們抬起腦袋的一瞬間,咱的雙眼就和一隻血紅血紅的怪眼對上了。雖然這個血色的怪眼只是跟我對了一瞬的時間,但我的腦子,也在對眼的這一刻迷糊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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