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鬼臉實在是讓人精神抖擻,我本來有些發困的神經、立刻就被這張鬼臉給嚇得繃直了。
但這不是咱哥們的膽子小,而是這張鬼臉太尼瑪的駭人了。
因為它不僅是一臉的紙白色,而且還瞪著一雙灰了吧唧的眼睛,更要命的是,這張臉上居然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鼻子,鼻子上頭正對著我的、卻赫然是兩個小拇指粗細的鼻孔。再仔細一看,好像對方的鼻孔裡頭還有不少的鼻毛!
額......這畫面感是不是有點惡心啊?
不管怎麽說,反正哥們是被嚇了一跳,我甚至在驚慌之余還在想:這他娘的還是鬼嗎?就算是鬼,那它能長的這麽醜,也實在是不容易了吧!
所以,被一張醜的令人發指的白臉一嚇,哥們下意識的就喊了一聲:“臥~槽~!”緊跟著右手一抬,哭喪棒子朝著玻璃後頭的白臉就捅了過去。
這一時之間,玻璃碎裂的聲音是直衝九霄,嘩啦啦的聲音在夜幕之下的王家前院是分外響亮!
吳曉雅和俊堯就在哥們身後,八成也看到了玻璃後頭的怪臉,只是哥們條件反射般的出手實在是太快了,他倆完全就跟不上我的速度。不過吳曉雅很配合我,她在哥們出手的一瞬間,腳下一擰,就朝著廚房的門板跑去。
吳曉雅的速度很快,她幾乎是在我剛打碎玻璃的一瞬間就衝進了廚房,緊跟著長鞭一甩,也不知道打到了什麽,反正在玻璃碎裂的刹那間,廚房裡是一陣騷亂,鍋碗瓢盆啥的也跟著響了起來。
但是,哥們在窗外並不能看到廚房裡面所有的情景,因為我的角度有點偏,只能看到玻璃正對著的裡面,而吳曉雅那邊發生了啥,我就完全不知道。
可哥們也不是白給的,我也知道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必須先解決掉眼前的怪臉,不然怪臉去吳曉雅那邊添亂可就不好了。
只是哥們的棒子杵進去以後,那張怪臉就不見了,或者說是我打中它以後,它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娘的,那到底是什麽玩意啊?怎麽老子的天目神眼術都看不見它啦?”我急得心火直燒,不過並沒有失去理智,反正眼前的對手不見了,那哥們乾脆就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我大叫了一聲:“俊堯,跟老子進去幫忙!”說完,我和剛剛緩過神來的俊堯躥進了廚房,哥們甚至在這一瞬間用左手摸出了幾張雷符,蓄勢待發。
但是,等哥們進去以後,卻只看到了吳曉雅站在門內的不遠處,而她腳下是一地的鍋碗瓢盆,碎的碎,凹的凹!
“那張怪臉呢?”我掃了屋裡一圈,見沒有半隻鬼影,就問吳曉雅。
吳曉雅搖頭說:“沒看到有什麽怪臉啊!”
俊堯也奇怪:“那你剛才和誰動手呐?”
吳曉雅臉一紅:“額......我剛進來的時候沒留神,腳下頭摔了出溜滑,一下子撞到廚具架子上了!”
額.......
我定睛一瞧,還真發現門對過的廚具架的一條腿給折了,現在正歪著身子勉勉強強的撐著,而上頭的大多數廚房用具都在地上躺著,明顯是從廚具架子上掉下來的。
可吳美人真沒有對誰動手的話,那我剛才看見的那張臉去哪啦?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又看不見了呢?
畢竟我那邊一動手,怪臉肯定要奪門而逃的,但吳曉雅在那個時候正好要進來,不可能沒有碰上那張怪臉啊!
其次,我還是那句話,哥們現在正用著天目神眼術呢,而那張怪臉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麽連神眼術都看不見呢?
“額.....大林,你剛才看見的怪臉是不是它呀!”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俊堯捅了捅我的後腰,然後指了指屋內窗戶下頭的那些碎玻璃茬子。
我順著它的手指望去,不由的後背一驚,因為我此刻正好和一雙灰不拉幾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而這雙眼睛的主人,還正是那張紙白色的大鼻子怪臉!
“我擦!這尼瑪是個什麽鬼啊!”我不由的再次舉起哭喪棒子,同時左手一抬,就準備先打張雷符搶佔了先機。
“大林住手!”但吳曉雅出聲喝止住了我,隨即長鞭一甩,血色的鞭身朝著怪臉就纏了過去,剛好將那張怪臉纏了個結實,然後吳曉雅持鞭的右手往回一扯,鞭子卷著那張怪臉就飛向了我們。
俊堯膽子大,竟然直接上手將那張怪臉接在了懷裡,同時左手在那張怪臉上頭一敲,就聽‘哢’的一聲脆響,那紙白色的怪臉上就布滿了黑色的裂紋!
這些裂紋就像黑色的蜘蛛網一般,將慘白慘白的怪臉給爬滿了,我甚至還看到這張白臉布滿皸裂以後,一小塊一小塊白色的東西、在順著怪臉的表面脫落了下來。
可俊堯仍是抱著那張怪臉不撒手,而且他好像還嫌棄那臉上的白東西掉的慢,居然用剛剛敲過怪臉的手、順著怪臉上的裂紋去使勁的摳!
我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麽,我也不記得捉鬼的萬千手段之中還有摳臉這麽一招,而最重要的是,那白臉在俊堯的懷裡怎麽動也不動、毫不掙扎呢?
俊堯見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才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吃豬頭肉不,這是用海鹽醃過的海油豬頭!”
“豬頭?”哥們都傻了,我的眼皮眨也不眨盯著那張怪臉,同時還在心裡頭問自己:“這尼瑪的是一整個的豬腦袋嗎?可豬耳朵跑哪去啦?”
別說,等俊堯把那張白臉上的一層白殼全都摳掉以後,果然露出了一個光禿禿、油亮亮的豬腦袋。
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這在我們東北哈市還是一道名菜呢,我記得用海鹽醃過的豬頭,再用配菜搭配上鍋蒸好以後,好像叫什麽‘蒸海豬’的,雖然有的人做完以後吃起來有點油膩,但豬肉和海鹽的配合,卻能產生一種回味無窮的海油香氣!
可是,這海鹽豬頭的在醃製的過程中必須要放在窗台上嗎?而且那豬耳朵怎麽沒啦?你他娘的不知道沒耳朵的豬頭用海鹽裹上以後很嚇人嗎?尤其是他娘的晚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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