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得先解釋一句,其實咱哥們、並不是一個暴力的人,相反,我這個人還特別的溫柔,至少哥們自認、我是一個相對來說很溫柔的帥哥。
但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哥們先前真是迫不得已的。你說我剛才要是不動手,讓這殺生鬼僥幸逃走,那我豈不是只能抱恨痛哭了嘛!
還有一點,就是唯一能讓我快點離開幻象的辦法,想必也只有殺生鬼知道了,既然在這個幻象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辦法,那哥們怎麽可能放他走呢。即便我挽留他的方式方法很不妥,可想來,在剛才也只有那一個選擇了吧。反正我是寧願戴上‘暴力陰差’的帽子,也不能失去這唯一的機會。
不過嘛,這殺生鬼好像很不服似得,沒有一點要主動交代的意思,可哥們有武器啊,我是又把哭喪棒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對方這才一縮脖子,擺擺手,示意我別誤會,他會配合我的!
我見他老實點了,心裡也就不急著問他問題了,而是先打量了一下這個所謂的殺生鬼。
在剛才,實在是形勢所逼、情況緊急,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注意他的外型外貌,而此時仔細的一看,我就發現這個所謂的大鬼,其實也沒有我想象當中的那麽凶惡,這就是一個樣貌很普通的人,估計他死前的實際年齡,也不會比我大多少。
而且,這殺生鬼的穿著、也很是奇怪,那既不像是明朝的衫衣,也不是清朝的長袍馬褂。他的上身,貌似是在兩者之間的一種半衫裝,顏色還很素,一點出奇的地方都沒有。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腦袋上,幾乎沒有頭髮,只有後腦杓的地方、有很小的一縷頭髮,還綁了一個半截筷子那麽長的小辮,其他的地方就都是毛寸了,真心的、是要多寒顫就有多寒顫!
“你死前是古代人嗎?”我也實在是看不出他是哪個朝代的了,索性就直接問他:“你這打扮也夠拉風噠!是把長袍剪短了嗎?還有您這髮型,是古代特有的個性款嗎?”
“我其實是複明軍!”殺生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又苦笑了一聲,好像他說自己是什麽複明軍、顯得很無奈、很可悲似得。
我不知道這裡的‘複明軍’是不是他的名字,但想來,就算不是他的名字,那也是一種職業或是身份,想必這三個字,也能解釋他的怪異著裝、又是怎麽一回事。
但哥們根本就不關心這個,我也就是隨口一問,想著先緩和一下氣氛罷了。所以,我也沒細問他的話是啥意思,而是直接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算了,我也聽不懂你說的是啥,你就直接說吧,這幻象你什麽時候能解除掉啊,還有我的朋友,是不是也被你弄進了其他的幻象裡啦?”
“這個幻象和我沒關系的,我也是受害者!”殺生見我不信的表情,就趕緊解釋道:“我也是渾渾噩噩的就來了這裡,但我知道這個幻象是因為那個老頭搞出來的幻陣所為,所以,信不信由你,我比你還想離開這裡,好趕緊跑路呢!”
“你少來,那你怎麽解釋梁子墜樓一事啊!”
“他確實是被我推下樓的,這點我承認,我也不怕再多這一條罪名,但我不知道你信不信,總之我之前的種種作為,是因為我的身上、有一種名為無常戾氣的原因,而無常戾氣不散,我的行為舉止就不受控制,對了,就是你剛才打我時,從我身上消散出來的黑氣,就是那些黑氣、導致我動手、才把那個孩子推下去的!”
“無常戾氣?”我以為自己聽到了一個關鍵的突破口、或者說是信息,但我從沒聽說過什麽是無常戾氣啊,
所以,哥們就下意識的看了看吳曉雅,想聽聽正統的道派俠女的指點。可見她啥也不懂的樣子、還一攤手,哥們這才意識到,此吳曉雅、是非彼吳曉雅的!不過,我也想起了什麽,哥們記得,梁子顯出原身之前,也是保持著一副大餅臉,但被我和成熟版的吳曉雅暴揍以後,梁子也是先散了一股黑氣,然後才變了樣子,而且,梁子和殺生也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倆在沒有顯出原身之前,都是隻字不發,連個屁都沒有,可唯獨變回了原身,他倆才出言順暢,能與我等肆無忌憚的去交談。
可是那無常戾氣究竟是什麽呢?那黑氣和普通的戾氣是一會事兒嗎?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一碼事的,因為現實當中的戾氣一詞,指的多是人、鬼、妖、魔、畜等生靈的一種心理問題、或者說是風氣、品行,但這並不是實質的氣體。
也就是說,我猜測那無常戾氣、或許是一種近似操控鬼魂舉止的遙控器,又或者說,它是一種負面的、具有意識的邪氣,只要它們附著在宿主身上,那宿主的一切行為、就都不會再擁有自我選擇的能力了。
可是,那無常戾氣又是哪來的呢?假設殺生所說的都對,那這種詭異的、還能操控鬼魂行為的強大力量,就肯定有一個來源點吧!
“無常葫蘆!”我突然想起了什麽,指著殺生鼻子說:“你是在那個黑色葫蘆裡被無常戾氣給侵蝕心靈的!”
我之所以會聯想到無常葫蘆,也完全是因為咱哥們的記性好,我又想到了閻王爺的小弟、持杖鬼。有印象的或許還記得,持杖鬼當初顯出原身之前,也和梁子、殺生,有著同樣的情況。但我當時並沒意識到葫蘆裡有那樣的一種戾氣,再加上持杖鬼說、葫蘆裡有內在的特殊陣法,那當時的我,就自然而然的、把問題的關鍵推在了那裡頭的陣法上。
但我現在不這麽想了,因為殺生鬼離開那個葫蘆以後,他並沒有恢復身體的操控權,也就是說,葫蘆內的陣法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葫蘆裡頭、原先還有一種名為無常戾氣的力量!
所以,除了持杖鬼和殺生鬼以外,想必其他的那六隻大鬼,他們在現在,應該還保持著之前的狀態,除非哥們對他們挨個暴打一頓,或許才有可能讓他們恢復身體的操控權。
當然,在我如此通順的解釋完後,殺生也驚訝的看向了我,就單單是他的表情,讓哥們的心裡這叫一個爽。我心說:你丫沒想到哥們還有這麽智慧的時候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殺生卻一點誇獎我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拍開哥們的手,道:“說歸說,別指我!”
我:“額.......”
到了現在,有些問題至少能捋順了,至於是否正確,還得等我們離開這裡以後、再找到劉義去證實。可問題又來了,我和殺生又該怎麽離開這虛假的幻象世界呢?
想到要離開的辦法,我就問殺生:“對了,你丫怎麽在老子的幻象裡啊?而且你跑教室裡頭來幹啥啊?我剛才看你偷偷摸摸的,你丫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被你說著了,我還真是來偷東西的!”殺生苦笑一聲道:“我平生第一次偷東西就被你給撞上了,其實我來這裡也是因為你的!”
“因為我?”哥們菊花一緊,趕忙道:“額.....我有老婆了,而且哥們很介意和一個男鬼搞曖昧的!當然,你要是劉義的話嘛.....”
“滾!”殺生厭惡的白了我一眼,這才解釋說:“其實是這樣的,我原本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幻象,我被那老頭困在學校裡以後,就跟沒頭蒼蠅似得四處亂轉,也走不出去,再加上我的行動又不受自己控制,就在這裡一直亂跑。可在上午時,我見你也來了這裡,就知道這應該是你的幻象,所以就在暗中盯著你,碰巧無常戾氣在白天對我的控制力不強,所以,我就跟著你在附近徘徊,又誤打誤撞的、聽見你倆在後花園裡說起了道書中或許有答案的話。這不,我好不容易等你倆出去了,趁著沒人,想把你的道書偷走看看,可偷書不成,反被你打了一頓,不過也好,無常戾氣被你給打散了,我也算是因禍得了福!”
“你從上午就開始盯著我啦?那我和她在後花園裡親熱時......”說著,我扭頭看了一眼吳曉雅,就見這妞的小臉、唰的一下、紅的不要不要的。
殺生咳嗽了一下, 說:“咳咳,我隻聽牆根、從不扒窗戶的!”
我一拍心口:“呼,那就好,至少這幻象裡的女生上廁所、是不會碰到流氓鬼了!”
吳曉雅在桌子下頭狠踢了我一腳,瞪我道:“能不能正經點,現在說正事呢,你不會是不想走了吧!”
可我心說:看來你還是不夠成熟啊,這要是換做成熟版的你,那是絕對不會臉紅的!
而殺生這時就說了:“可書裡也沒有講陣法的呀!我剛才就看過一遍了,裡頭沒有看到一絲一毫和陣法有關系的文字。”
我奇道:“呦,那你看書挺快的嘛,半個鍾頭就把書看完了?而且你還認識我們現代的漢字嗎?”
“我是鬼,自有看書快的方式,而且,我在人間逃亡了這麽多年,早就把現在的文字認全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考考我!”
可我則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從一張桌子裡、也不知道是誰的課桌裡頭,真拿出了紙筆,在上頭先寫了一個‘父’字,又在這個字的下頭加了一個‘多’,但想想又覺得不嚴謹,就在這個字的前面多寫了仨字‘你是我’,然後,我這才遞給殺生,道:“這個‘成語’念啥?”
殺生很隨意的瞟了一眼,剛想念出讀音,隨即立刻恍然,罵了句:“你媽波兒,你小子找抽吧!這他娘的是成語嗎?”
我和吳曉雅是笑開了花,沒想到這地府懸賞榜上的殺生,居然還挺聰明的。不過也難怪,他要是不聰明,那估計也上不了地府的懸賞追鬼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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