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用多想,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我猜測,或許是竹滿山以為,我能找到這裡,就認定了出口在這裡,而我看到了血字,就又會根據血字當中的信息、去思考劉義和吳美人那邊的情況。而不管哥們是否相信劉義和吳曉雅他倆被擒,我都會以為這裡有出口,畢竟這句警告和威脅的血字就在這裡,而且我也會把重心放在劉義和吳美人的安危上。所以我也自然而然的、就會把離開或是不離開的方向、放在這裡,從而再浪費很多的重要時間!
但是,竹滿山太低估我了,他以為哥們失憶了、也沒有了曾經的輝煌,就以為我同樣成了一個白癡,沒了智商。可是他並不知道,人的智商、是不會因為記憶的消失而消失的,而是會隨著身處的環境、經歷的生活,再去進行不同的改變或是成長。
也就是說,我或許失去了曾經的高智商、高成就,但我也會在最近幾年的生活當中、磨練出了另一種思考方式,甚至是成長出了、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思維模式。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孤獨生活了快十年的歲月,也獨自經歷了很多無助的場面,而在那些極度委屈和受挫的結果下,又是無人問津和幫助的生活裡,我也早就學會了在事發之前,先看透人心、先想到對方是什麽樣的人,又會怎麽來搞我!
所以,以我對竹滿山的了解,雖然哥們在認識劉義以後、也只和竹滿山打過一次交道,但我還是早已看出,竹滿山太會玩三十六計了,那麽,我是不是就可以猜測,這裡或許就沒有出口呢?而是竹滿山給哥們玩的一個計中計、連環計呢?
可這麽想的話,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就跟著出現了,就是出口到底在哪呢?
對此,其實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哥們比較理智,沒有馬上肯定,而且我覺得,出口的所在、和我、吳美人、包括梁子在入局之前,都沒有看到殺生鬼有關!
要知道,那間教室裡沒有殺生鬼的魂體,那殺生鬼就不該和我在幻象當中相見,可哥們確實在這裡碰上他了,那就說明、他殺生也有一個入局的地方,但入局並不等於一定要從入口入局啊,或許出口也是進入幻象的大門呢?
這就好比說、有一條能貫通兩條大街的胡同,胡同的南口,可以讓你進去,到胡同中心的某一家裡做客,可胡同北口也能讓你進去啊,同樣能讓你走到胡同中心的某一家裡。那麽,這是不是就等於、殺生鬼的入局點、其實就是幻象的出口呢?
於是,我就把腦子裡的一切分析,講給了哥們身邊的吳曉雅和殺生,最後我才看著殺生鬼,問了句:“你是怎麽入局的?或者我應該問,你的意識是怎麽帶著無常戾氣進的幻象啊?畢竟按邏輯來說,無常戾氣也是一種邪氣吧,可幻陣隻讓意識入局的,但你卻打破了這種邏輯,所以,你的入局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出口吧,因為只有出口才不限制出去的東西!”
而殺生也同意我的全部觀點,尤其是聽哥們把上一章的分析、說的有理有據、清晰明了,那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都快趴下了。但聽見哥們的疑問,他也有點茫然,搖了搖頭說:“我怎麽知道自己是從哪入的局啊?更不知道為啥就在局裡進了幻象,不過我之前是並沒有離開教學二區的。”
“教學二區?”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可哥們這時候犯煙癮了,就找吳曉雅要了根女式香煙,慢慢的抽著,繼續琢磨。
但教學二區的范圍大了去了,而且還不包括高三教學樓北邊的活動花園,
所以,要想一時半會的想出答案,哥們真的是有心無力、毫無頭緒。不過,至少思考的范圍被縮小了,而我們此時的位置,也沒有了意義,那哥們也就別在這屋裡待著了,因為黑板上的那些血字,實在是讓哥們不舒服,尤其是最後的那仨字、竹滿山,哥們越看越火大,於是就啐了一口,‘呸~!’然後我們三個就往外走。
我是本想著回到教學二區、先四下的轉轉,根據那邊的環境、再去一一猜測、或是試驗的,可就在我們三個、剛走出這間有血字的教室時,我就耳聽‘呼~!’的一聲,像是很重很大的物體、在空氣當中、朝我們這邊飛掠而來。
“小心!”殺生的反應很快、就連提醒也太及時了,他第一時間就把察覺到危險的哥們拉回了教室裡,同時,吳曉雅也被他扯了回來,隨即就是一根三指粗細的鋼管、貼著教室的門口、飛向了我不知道的區域裡。
“我擦,誰偷襲老子啊?”我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殺生走在最後頭,還及時的把哥們扯了回去,想必剛才的那根鋼管,就很有可能把哥們的腦袋給砸爛,只是不知道哥們現在的身體、還是不是實際性的身體,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根鋼管給打傷!
但不管是什麽答案,我都不能去冒險一試,哥們此刻是下意識的變出了哭喪棒,擺出了窮凶極惡的架設,想著倒要看看是什麽玩意敢偷襲我!
難道是竹滿山嗎?可不能呀,哥們是剛分析出了他不可能來幻象的,難道這麽快就要打我臉了嗎?但除了竹滿山以外,還有誰能在幻象當中、要用那麽牛叉的一劑飛鋼管、來致我於死地呢?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與此同時,我們三個就聽見了一連串的腳步聲,還是奔跑和叫罵夾在一起的嘈雜之聲,而且,就在幾秒以後,一群身穿校服的男生,就各拿著一根長棍式的武器、擠著教室門口,就湧了進來。
那最先進來的圍首男生、在體型上是最為壯碩的,得有一米七八的身量,膀大腰圓的,手裡還空著,想必剛才的鋼管就是他甩的了。但是,也就只有他沒拿武器,像其余的學生,都是凳子腿、鋼管、甚至還有拿著角棍的,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進來以後,就都把充滿怒火的眼睛,拋向了我!
我本來還對剛才差點掛掉的危險在生氣,可一看這麽多人的架勢,就連門外好像還有不少人的樣子,哥們心裡的那絲小火苗、就噗嗤兩下,完全的熄滅了,也就是說,哥們唯一的一絲氣焰、終於他奶奶的熄掉了!
“額......大夥兒這是該上晚自習啦?那我們也回班學習去了,大家共同進步哦!”哥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畢竟我連他們為啥生氣、還拿鋼管砸我的原因都不知道,我他娘的更不敢問,主要是問了沒用,所以,哥們臊眉搭眼兒的說了這麽一句,就扭頭朝著緊閉的後門走去。
可殺生似乎看出了什麽,扯住要溜的我說:“他們來者不善哦~!”
“廢話,老子也看出來了!你能不能說點新鮮噠?”
而我身邊面帶余驚之色的吳曉雅就說:“新.....新鮮的也有,就是他們要揍你了!”
“靠,這叫新鮮的嗎?”哥們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比沿海地區的鹹魚還不新鮮呢!”
“我.....我還沒說完呢!”吳曉雅躲在哥們身後,小聲道:“其實......他們都是你的情敵,或者說,你是他們所有人眼裡的公敵!”
“啥意思?”
殺生這時候就說:“意思就是,咱倆現在身邊的這個萌妹子,是全校男生的YY對象,可你據為己有了,所以.....”
“打住!”我趕忙道:“哥們明白了,我這就跟他們解釋!”說完,我就從殺生鬼的身後饒了出來,很正經的、又很嚴肅的對那些學生說:“注意啦,我現在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就是你們眼前的我,其實並不是今早上之前的我,所以,你們現在要揍的人,完全是個躺槍黨!”
我覺得,我不應該替以前的自己挨揍,畢竟我是這個幻象世界的今天上午才來,那麽之前......算了,我也不解釋了,因為哥們剛才的話沒說完,教室門口內的圍首男生,就已經抄起一把凳子,劈頭蓋臉的就朝哥們掄了過來。
我真是心裡有委屈啊,可現在說什麽也是白給,就衝這些學生的架勢、配合、以及人數,我估計像這種情況,在哥們的高中生涯當中,絕對不是第一次了,否則吳曉雅怎麽那麽清楚這裡的原因呢。
可哥們怕啥啊,我好歹也是一個陰差啊,手裡又有陰間至寶哭喪棒,擺明了就該是散發王八之氣的配置嘛。
所以,見凳子砸了過來,哥們腰身一擰,拉著吳曉雅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把殺生鬼讓在了最前方,叫了句:“殺生哥哥,咱哥們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我就耳聽殺生鬼罵了句:“你大爺!”也不知道是罵我不要臉,還是在罵掄凳子的圍首男生,但想來,他還是罵哥們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殺生還是很快的伸手一抓,剛好把圍首學生砸來的凳子抓住,可是,對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那健碩的圍首學生一動手, 擺明了就是給小嘍囉們圍毆我們的信號嘛。
那麽,接下來就熱鬧了,那些早已衝進來的男生們,就抄著手裡的家夥,一擁而上朝我們衝了過來,但還沒擠教室的男生,就跟笨豬衝圈似得,兩三個的擠在了門口,貌似很有‘叛變’意圖的、在當著外頭那些急不可耐的其他人,甚至還你罵我、我罵你的再往裡頭擠!
這也得虧門口的尺寸窄小啊,所以能進來圍毆我們的學生人數並不多,哥們也是能躲就躲,躲不過去了這才用哭喪棒子架開,再順勢把對方踢飛,但不管我怎麽應對,也都把吳曉雅盡可能的護在身後。
而萬幸哥們也有幫手,我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且,咱的幫手還是古代的複明軍,真正殺過人、沾過血的角色,而此時的殺生又是地府點名要抓的大鬼,那想來,他的本事自然是不會小的。
因此,在我每每要倒霉的時候,殺生鬼總會幫我擋住、或是抓住對方的武器,我也能借此痛毆對方、白佔便宜、還不吃虧,完全也不必考慮對方會不會受傷,反正哥們走了以後,這裡的一切都會消失,即便不消失,那和現實世界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那麽,既然沒有後果和後顧之憂可說,那咱哥們還怕個六啊,直接照死了揍他們唄,反正我和他們也是敵對勢力,正好也在青春版的吳曉雅面前,讓她看看哥們為她、遭受了如何不公平的躺槍對待,興許此戰過後,她還會......對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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