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只有哥們疑惑,就連梁子同學、也是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確實想不起其他的線索了,這小子茫然了好半天,仍是搖搖頭,表示他也沒有答案。
可我知道,像這種問題,你問他也沒用的,因為某些事、是發生在他摔死以後的那段時間裡的,而且,這小子還斷片了,那你就更別指望、他一時半會的、能想到什麽。
而如果你問我、我為什麽會相信他,那我只能說,哥們是通過他的表情、判斷出了他沒有撒謊,因為我以前、也有過回憶過去的情況,而梁子和我以前迷茫時的表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根本就裝不出來的!
所以,眼下的關鍵,就不再是刨根問底了,因為沒底兒可以刨嘛!而是要把主線任務的發展方向,給重新整理,將其回歸到正題上。
可什麽才是正題呢?
當然是劉義了,畢竟是劉義先追著大餅臉的鬼、來了這裡,可大餅臉敗於我和吳曉雅之手後,梁子就現身了,而劉義則不知去向。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因為大餅臉的鬼,出現在了這裡,那想必劉義,也肯定在此附近了,保不齊,他還就在隔壁呢!
於是,將目標放回了正事上,我和吳曉雅就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去隔壁’的意思。
可現在除了我倆以外,這眼巴前,還有個死鬼呢,你說我倆要是走了,那梁子這小子,萬一再受到什麽黑氣的影響,再變成剛才那樣,那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就等於節外生枝呢?
因此,我就對梁子道:“那個.....梁子同學啊,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心裡是怎麽想的,不過我猜,你應該也很好奇、你為什麽會摔下樓去吧,你也肯定好奇,這一切應該是怎麽回事吧!”
“對呀,我比你們還好奇呢!”梁子道:“我當時怎麽就好麽秧的魔怔了呢?還被人推下樓了,我現在可是越想越窩心的,我這儀表堂堂、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去地府投胎吧!”
“你既然這麽想的話,那得嘞......!”哥們打了個響指,說:“那咱們的目標就一致了,可咱的腦子不好使啊,都猜不出絲毫的線索,不過,和我們一起來的,還有個叫劉義的人,他應該能通過你的故事、推敲出一些線索的,只是他現在給跑丟了,你得跟我們一起去找他,而且,你以後是否能順利投胎,也得由那小子說的算!”
這聰明人都是一點就通,雖然梁子還不算是成年人,但他也不傻,這小子聽得出來,我所說的這個劉義,對他才是最關鍵的,因此,梁子同學就二話不說,點了點頭,表示跟我們去找人!
就這樣,我們三個,又檢查了一下這間教室,確定這裡沒事了、連黑板上的那些血字、都消失了,我們三個這才作罷,依次走了出去,朝著最後一間教室的前門,就過去了。
可等到達幾步遠的前門之前,我們也確實順著最後一間教室的玻璃,看到裡面、出現了人影,但裡面的人影卻不是一個,而是零零散散的許多個人影,還是分散著、挨著課桌、坐了幾排!
奈何窗戶上的玻璃很花,屋裡也不明亮,我們也看不清這些人影都是誰,可一個個的人影如同雕塑一般,動也不動的,那想必也不會有很大的危險的,還是等進去以後,看看裡頭的情況再說吧!
但是,在我們三個順著前門進去以後,卻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就連吳曉雅也瞪大了眼睛,還吃驚的喊了一句:“天呐,怎麽這麽多的人啊?”
沒錯,就是有很多的人。在這間教室裡,竟然坐著不下二十多號人,全都板板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且目光呆滯,看著黑板,眼皮都不帶眨的。
而且,在這些人裡,還是形形色色,有男有女,我通過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將他們的身份一一猜了出來,我想,其中、應該有著本校的學生和保安,還有佩戴奢華的婦人和老嫗,哥們甚至還在這些人裡,看到了最典型的製服人士!
哥們用手機電筒、對著他們的臉,挨個掃過,但光線照在他們的臉上時,對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而劉義也在這些人裡,他和其他人一樣,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似乎是看著前方的某些東西,陷入了幻想當中。
而這時,我旁邊的梁子,似乎發現了什麽,他身影一閃,就飄到了兩個、身穿高檔西裝的女人面前。
這兩個女人,是一個樣貌稍老一些,但膚色還算白皙,只是眉梢眼角、多了一些魚尾紋,但不失韻味,反而還多了一份成熟和知性。至於另一個,相對於前一位女士來說,要稍微的年輕一些,通過這位的梳妝打扮、和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我猜,這位女士,應該是一位、某公司的老板秘書,或是身居要職的OL。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子看清這倆人的長相以後,居然全身哆嗦了一下,我還聽他叫了兩聲:“媽?媽?張秘書?小張?我去,你倆.......”說到這,梁子猛然回頭,對我們叫道:“她們......她們怎麽在這啊?怎麽也不說話呀?我....我媽沒事吧!”
我心說:我他娘的上哪知道去啊?你丫沒看到老子是剛進來嗎?
可我嘴上不能這麽說,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這是怎麽了,更不敢妄動,只能讓梁子靠後一些,同樣有些緊張的站在吳曉雅的身邊,頂多小聲的喊上一句:“曉.....曉雅,劉義....劉義他們......”
吳曉雅不等哥們把話說完,就突然的一擺手,示意我們別說話,隨即,她就俯下身子,翻了翻劉義的眼皮,又看了看其他人,“他們被鬼迷了心竅!”
“啥意思?”我不解,追問說:“什麽叫鬼迷心竅啊?這和那個鬼迷心竅是一個意思嗎?而且,別人被鬼迷了、這還情有可原,可劉義是陰差啊,他怎麽可能被鬼給迷住啊?”
“誰說陰差不能被鬼迷了心竅啊?”吳曉雅環顧著此間教室,對我解釋說:“鬼能影響任何人的心智,而但凡定力不堅者,就都有可能被鬼給迷失心智,劉義也同樣如此,他只不過比你我活得更久一些、經驗更多一些罷了,但也保不齊、會一時大意,而且,這些人坐在這裡,似乎都陷入了某種幻覺當中,因為他們的氣息都很平穩,但意識都產生了分歧,很明顯,這就是被鬼給迷了心竅,讓他們的意識、進入了另一個假象的世界當中!”
“那這樣下去......他們不會出事吧!”這話是梁子問的,估計是擔心他媽和那個張秘書的安危。
只是,哥們很奇怪,他媽和張秘書、以及其他人,又為什麽會在這裡呢?而且,他們在這裡又坐了多久了呢?怎麽就沒有人發現這裡的問題嗎?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事!”吳曉雅搖了搖頭,隨即,又朝前面的黑板一挑下巴,對我們道:“但我覺得,他們是被迫的!”
我和梁子一扭頭,就看到這間教室裡的前黑板上,居然也出現了血字,但沒有先前那面黑板上的血字不靠譜,而是十分清楚地寫了一句:‘此處有一局,一切謎底盡在局,竹滿山!’
看見最後的三個字,哥們瞬間就明白了,我不是說自己知道了真相,而是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出自誰的手筆了!
沒錯,就是竹滿山,本書的頭號大反派,我其實早就該想到了,能把這件事鬧的這麽邪乎的,除了竹滿山那老不死的,恐怕也沒有別人了吧!
但是, 我們真的要照黑板上的血字做嗎?這會不會是一個沒有任何掩蓋的陷阱呢?
我的意思是說,這屋裡的所有人,除了我、吳曉雅、劉義、順便再加上梁子,那剩下的人,是不是竹滿山故意找來的‘托兒’呢?為的是以虛假的異常現象、來引我們坐在某些位子上、去救人,好讓竹滿山輕而易舉的、坐收漁翁之利呢?
這不是沒可能的,畢竟這裡出現了‘竹滿山’這仨字,而以我們對老不死的了解,恐怕那個老不死的、應該能乾的出來的!
吳曉雅看了看我,我也瞅了瞅她,我倆是幾乎同時、問了對方一句:“怎辦?”
額.....尷尬,好特麽的尷尬,我倆怎麽都會在這種時候失去對策呢?難道哥們的廢物屬性傳染給她了?
可梁子不知道竹滿山是誰啊,也不清楚我們和竹滿山之間的糾紛,他見黑板上有字,又看清了其中的意思,梁子就毅然決然的、走到他媽的旁邊,身子一矮,挨著他媽就坐下了!
我是想攔沒攔住啊,在心裡這叫一個罵:這特麽的傻叉,你丫就不能和我們一起商量商量其他的對策嗎?你丫就不怕那凳子上頭有釘子是嗎?
額......算了,反正梁子也是個鬼了,有釘子也不會扎了他的菊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