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是哪跟哪?
娘子喂,幫錦兒相親了半天,你最後卻往我身上推。郝漢連忙搖頭道:“娘子,你為何會有如此想法?我,你知道的,平常在外最愛武藝報效國家,在內心中隻愛你一人。”
林娘子道:“今天我已經問了錦兒,她隻願意嫁給你一般雄偉的男子。現在這個地步,高衙內定會再纏她,因此你聽我吧。”
郝漢想了又想,從各種角度考慮,以各種角色來代入感,也覺得絕對不可能,擺手坐在一旁道:“娘子,你我成親三年,恩愛如膠似漆,你想到如此之策,做丈夫的我實在難以答應。”
林娘子還要再說些什麽。
郝漢見勢不對,心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自己親愛的娘子逐漸的冷靜下來,知道一夫一妻製的好處,打破這北宋徽宗年代的封建禮儀束縛,自己便回來就好了。因此轉身打開家門,一個急山神,倉惶逃了出去。
“林衝哥哥。”陸謙從一旁走過來道:“我正要找你?”
郝漢問這個表面兄弟有什麽事?
陸謙道:“當然是請哥哥再喝幾杯。”
郝漢心中正煩,想著喝幾杯正好解悶,便跟著他走。
陸謙卻不去酒樓,帶著郝漢來到一處宅子。隻說這是他看中的一個宅子,想買過來住,此行便請林衝哥哥來看看是否適合。
郝漢不知陸謙這表面兄弟又有什麽貓膩,便跟著他走了進來,來到居中的大屋子裡,卻見放著一張圓桌,上面都是酒菜。
陸謙道:“林衝哥哥請坐。”
郝漢坐在方椅子上,卻感覺一陣陰森。
“哈哈,林教頭。”
郝漢還沒坐穩,卻聽見有人呼喊自己,一抬頭,見高衙內從一旁的側室走了出來。
郝漢當即站起來,怒對陸謙道:“你怎麽?”
陸謙連忙過來雙手扶住郝漢道:“林衝哥哥,休要惱怒。高衙內好歹是高太尉兒子,今天特地讓我來做中間人,想要通過這場酒席,解除了你們兩個中間的誤會。”
郝漢本是一個心軟的人,聽到他這麽說,如果能讓高衙內不再糾纏錦兒,自己受點委屈也沒什麽。便放松下來,但仍舊不坐。
高衙內搖頭晃腦道:“林衝是個直人,因此我說話也痛快,我就自己最理想方法和你說了吧。你今日便將錦兒送到我府中,我好酒好菜給她吃,錦緞刺繡給她穿。保證不會虧待她半點。這樣,咱們的誤會就算扯平了。”
郝漢越聽越怒,道:“隻要錦兒願意。可惜她不願意。”
高衙內道:“一個丫鬟使女,你生氣什麽?”
郝漢存心反駁道:“丫頭也是人呢,她的想法我勉強不得。”
高衙內抬上無數金銀放在林衝面前,笑道:“我知道你林衝什麽意思,不就是錢嗎?你一個軍漢每天在軍營能有多少錢?我現在把這些錢才給你,人給我送過來。”
郝漢道:“我再說一遍,隻是錦兒願意。我便不送他她也會自己來。錦兒不願意,天王老子想要娶她也是不能。”
高衙內道:“林衝,你就不怕我爹爹嗎?”
郝漢心想你爹?高衙內,我真想告訴你?一旦我們梁山聚會得到那塊石碣,你爹,你爹也會被我們梁山好漢手撕扒雞。饒是心想,但表面道:“高太尉那如果說的對,我便誠信遵從。如果說的不對,那天下人都不會同意。”
高衙內氣得一把將桌子上的酒菜胡亂打的一地,
指著郝漢道:“林衝,你非要逼我是嗎?” 郝漢怒道:“你這是在逼我!”說罷,拂袖離開,徑自往家趕來,卻想到林娘子可能回去還要提錦兒的事,不由得又覺得煩,就就近找了一個酒館,找個座,要了酒菜自己喝。
喝了半個時辰,卻見進來一個小廝,慌裡慌張對郝漢說家裡出了事了,你快跟我走。
郝漢見那小廝面生的很,心存戒備,先問是什麽事兒?
那小廝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太急了,可能是關於錦兒的事。
郝漢當下大驚,錦兒?難不成林娘子對她說了自己不願意娶她做二房的事,導致她年少的心性一時想不開,自己尋了短見。因此便起身跟著那小廝疾走。
等走了一會,郝漢發現不是回家的路,就問他去哪裡?
小廝道:“林教頭,你快點跟我走,去你就知道了。”
行走兩裡多路,來到了一個大屋子前,那小廝指著裡面說就是裡面。
郝漢以為錦兒莫不是在裡面上吊,便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一下,門卻自動的關了,裡邊漆黑一片。旁邊衝出四五個影子,帶著脂粉香味,拉住郝漢就推到在床上,七手八腳的給他解衣服。
郝漢大怒,以為是什麽人要暗害自己,兩三拳便將那四五人推倒在地。自己想著去搶門逃出去。
門被打開,衝進來四五個大漢。
高衙內從當中走進來笑道:“林教頭,我沒有想到你竟敢調戲我的妻妾。”
“你?”郝漢知道自己原來中了高衙內的計謀,差點被反奸記。
“哈哈。”高衙內狡猾的一笑,有趣道:“”林衝,你玷汙了我的妻妾,你說怎麽辦吧。”
那四五個庸脂俗粉的女子都圍在了高衙內的身旁,口中指著林衝侮辱她們,求高衙內給他們做主。說著,還往高衙內身上靠。
高衙內將她們推了出來,怒道:“滾一邊去,你們這些庸脂俗粉的。都已經讓多少男人佔了。長的跟臭肉似的,趕不上我錦兒半點姿色。”
隨後,高衙內轉頭笑道:“林衝,既然你侮辱了我的妻妾,你就把錦兒送過來,咱們就不持平了。你覺得可好。”
“我沒侮辱你的妻妾。”郝漢心中一急,動手便將周圍的屏風和桌子都砸碎了,怒目似火望著高衙內。
高衙內知道他威名,若是大怒起來,十幾個人擋不住,因此便微笑一下道:“錦兒,我是要定了。”說著,轉頭卻跑了。
郝漢之怒止不住,衝出去追高衙內。卻見他飛毛腿般一溜煙跑的不見了。自己無故遭了這麽一回被那些庸俗的娘們沾了便宜,更擔憂自家娘子和錦兒。
郝漢便狂奔回家,到家後只在門外停立,卻聽見娘子和錦兒在家裡,兩人說說笑笑的並不尷尬。
郝漢正猶豫自己要如何進去,卻聽到一旁有人喊道:“林衝哥哥。”
郝漢一轉頭,赫然是表面兄弟陸謙朝自己走來。就沒有好氣的問他道:“你怎麽又來了。你敢和高衙內欺騙我,還敢來?”
陸謙舉手發誓道:“我絕對沒有欺騙哥哥,我若是有半點欺瞞哥哥,便讓哥哥死在我的刀下。不是,是我死在哥哥的刀下。”
郝漢惱怒的差點兒笑出來,心想陸謙啊,陸謙,你小子,明顯把自己的想法都掏出來了,還在跟我這搶唄,我現在也不做你,一旦有機會,我便叫你碎屍萬段。
“出了大事兒了。”陸謙道:“已經捉住天魁星,就在摘星堂。”
郝漢心想若是平常的事,自己絕對不可能跟這廝再去,但天魁星,天魁星不是我宋江哥哥嗎?梁山的頭領,一百單八星最亮的一顆真的被捉了?那自己要去看,要是真的,要是有機會,自己理當冒著死的乾系還要救下他。
“林衝哥哥去看看?”陸謙小心翼翼詢問。
郝漢點頭。
兩個依照著舊路線來到摘星堂,卻見青草掩映的荒地上跪著一個瘦高的人。旁邊站著一個大漢,手裡拿著一把寶刀。
這大漢?寶刀?
這兩個元素讓郝漢頓時發生了聯想,記得水滸傳中,這大漢和寶刀也是出現過的,是高俅利用他來引誘自己購買寶刀,而後欺騙自己誤入白虎堂,使得自己發配滄州。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必是還和自己有關系,自己便需要更加小心。
陸謙道:“林衝哥哥,那拿著寶刀的名為寶刀客,已經是摘星堂殺手。而地上跪著的卻是天魁星。”
郝漢見那地上跪著的敵人又高又瘦,臉上淡金之色。這哪裡是宋江哥哥,公明哥哥是出了名的矮胖黝黑。再一次證明他們是抓錯了,但問陸謙可知道這人是何來歷?
陸謙道:“這人名叫黃皮子,是個慣匪,殺害普通百姓無數。”
郝漢得知,原來是個罪大惡極的壞人,那就該殺。
但見那手裡拿著寶刀的寶刀客,隻是揮手一下,快刀如風,一下便將那黃皮子斬得人頭落地。再看寶刀,卻是不沾半點血紅。
郝漢暗自稱讚:真是一把好刀。
卻見兩個壯漢推搡過來一個人,將那認按跪在地上,叫道:還捉了一個天巧星。
郝漢又是一震,天巧星,不是我燕青兄弟的星號嗎?卻見天巧星卻是一個文弱書生,白白淨淨,哪有一點練過武功的痕跡。
郝漢問這人是何來歷。
陸謙道:“有人說他殺人越貨,滅了別人滿門。但看他白白淨淨的。我覺得,說實話。我估計是被人偽報上來的,不過高太尉也不認得,胡亂的砍殺了也就行了。”
郝漢心中憐憫之心頓生道:“不能冤枉就好人,要放了他。”
“哥哥何出此言?”陸謙雙眼圓瞪,急赤白臉道:“這是高太尉要的人,已經送來了摘星堂,怎麽可以放呢?隻怪他命運不好吧。”
郝漢當即擺手道:“不行,把他放了。”
卻忽然聽到腳步聲,接著有人說道:“誰要放人?”
郝漢抬頭,卻見證是高太尉緩步而來。
“沒想到,林衝你也來啦。”高太尉笑道:“既然來了,人就看著吧。”
寶刀客對高太尉道:“太尉,現在便斬嗎?”
高太尉點頭。
“不可。”郝漢上前一步道:“太尉不可,需要問清。”
高太尉卻笑道:“都說見者有份,那林衝,你過來斬了他。”
郝漢聽得,當時呆住了。自己絕對不肯隨便殺人,搖頭道:“太尉,殺不得他,而且我還要查清他身世。”
“你還想救他?”高太尉饒有興趣。
過來兩個軍漢,將郝漢推到了寶刀客面前。
寶刀客將寶刀推放在郝漢的手中。
郝漢手中抓刀,方才醒悟過來,一看刀,光亮如玉,刀口風一般銳利,撫摸著,舍不得。
高太尉問道:“這刀,好是不是好的。”
郝漢道這刀確實是好刀,確實是好刀。
高太尉眼中仿佛有魔力,道:“林衝,舉刀啊,殺人。”
郝漢手中發麻,思量良久,無意中感覺這刀中仿佛有邪惡,引領自己高舉起來,目光盯著那人雪白的脖頸,三刻之後。自己忽然醒來,告訴自己實在是下不了手,不能殺著無辜之人。便放下刀,對太尉說不要殺了無辜之人
高太尉怒道:“我何時殺了無辜之人,本是他們要造反的人。你若現在不殺他,我告你造反。”
郝漢卻堅持道:“稟告太尉,我實在是不能殺這人,而且我還要為這個人解脫。”
高太尉竟然緩和下來,忽然道:“林衝,你真以為這人是無辜的。”
郝漢點頭。
高太尉長籲一口氣道:“鑒於你堅持,我便給你一日期限,你找出這人無辜的證據。你若找不出來,我自要懲罰你。”
郝漢點頭應了一聲是,長籲一口氣,把刀還給那大漢。
高太尉卻起身,消失在草木之中。
陸謙在一旁道:“林衝哥哥,你何苦搭救別人,委屈自己。”
郝漢知道他不懂自己心意,因此擺手離開摘星堂。出門之後,心中亂麻一般毫無頭緒,想著東京城偌大城市到哪裡去呢?恍然間走了七八裡地,聽到呼呼的兵器聲音。抬頭一看,卻見自己已經無意中來到了大相國寺,牆裡面,正有一個高大的和尚揮舞禪杖,數個潑皮在周圍叫好。
那,揮舞禪杖的和尚,不就是魯智深嗎?
哎呀,這一聚,真是不容易。
不過好歹是聚上了,郝漢登時大叫一聲:“好。”
魯智深聽得叫聲停下禪杖,轉頭遙望,便邀請郝漢進去。
郝漢爽快進去,自和魯智深互相說了姓名和各自來由,聽得兩個人心中都是喜歡,便叫潑皮找來香爐,結拜為兄弟。
魯智深滿心歡喜,讓潑皮去置辦酒食。
郝漢尋思自己和魯智深的這一聚還真是大費周折,不過好歹是聚了。隻是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解決完,正好似林衝的性格,猶猶豫豫且又決絕不定。
魯智深卻問道:“林衝兄弟,卻為何面色愁容。”
郝漢便將自己和高太尉的協定,要解救那文弱書生的事情,一時無解。
“這倒也非難事。”魯智深道:“我手下有群潑皮,專門兒在東京城混的爛熟。最愛收集這些街頭巷尾的秘事,給哥哥打聽來的吧。”
郝漢知道這些潑皮,點頭口稱多謝。
魯智深叫那些潑皮自去打聽,讓他們兩個時辰得回來。
潑皮門聽得要為林教頭辦事,心中興奮,快走都去了。
郝漢隻留在菜園子和魯智深喝酒。
也就一個半時辰,二十來個潑皮都齊刷刷的回來,對郝漢訴說他們能夠打聽到的消息。
原來那寶刀本是這文弱書生家的,怎奈被那外來的寶刀客看中,因此殺了文弱書生一家。便將寶刀奪了去,還聲稱這文弱書生造反,綁去了高太尉處。
郝漢聽罷大怒,一拍桌子,便拍掉半個桌子角。
潑皮道:“那書生的一個相好,因為不是家人,因此逃得出命來。我們知道她的住處,林教頭是否要去?”
郝漢點頭,辭別魯智深,隻叫潑皮帶著自己去找那文弱書生的相好。
“兄弟,小心。”魯智深囑咐。
郝漢便跟著潑皮來到東京東北角一家偏僻的小院子,敲開門,就見那女子二十五六歲,眉清目秀有兩分姿色,隻是臉上滄桑。
郝漢將自己的來意與她說了,告訴她不要害怕。
女子聲淚俱下,訴說那寶刀被奪的經過,與潑皮所說一般無二。
郝漢自喜找到了證據,對那女子道:“那如果你要去作證,你肯嗎?”
女人哭泣道:“我已無家,只剩爛命一條,如果有人引領自然敢去。”
郝漢心中說話,便帶女子來到摘星堂的院落,只見陸謙仍舊在那裡,而寶刀客和高太尉也在。
郝漢連忙上前,對高太尉述說,自己城中尋找,終於找到這文弱書生相好,可以證明這家的寶刀是被寶刀客所劫。要給他們洗清冤情。
高太尉泯然一笑,用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仿佛聽見了,也仿佛沒有聽進去,忽然問道:“我隻是問一句,林教頭,你願意加入我摘星堂嗎?”
郝漢好奇他如何要問這個問題,堅決道:“實在是不願意。”
高太尉笑面如虎道:“你可想好了。”
郝漢義正言辭道:“想好了,絕對不願意”
“好吧。”高太尉閉了下眼睛,忽的又睜開,本是笑容的臉忽的嚴肅下來,再道:“林衝,你讓你找來的人作證吧。”
郝漢對那女子道:“有勞了,且將你與我說的太尉再說一遍。”
女子忽的大哭起來,哭了一陣後,說道:“啟稟太尉。我相好家有一把祖傳的寶刀,周圍的人都羨慕。哪想傳到了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的耳朵裡。他便對寶刀起了邪念,一心想要佔有。因此殺了我相好的全家,奪取了他們家的寶刀。又誣陷我相好的是什麽天巧星,使得他落得被斬殺的結果。”
懵逼啦!
郝漢聽到這女子的一通胡言亂語頓時蒙了,怎麽還有這麽指鹿為馬,黑白顛倒的娘們?自己當初就不該讓她來。想是想,但自己仍舊是止不住的驚訝,仿佛雷霆擊中後腦,馬上質問女子為何要誣陷自己?
高頭眼皮一抬,對那女子道:“此事是真的嗎?”
女子跪在地上,拍著胸脯道:“若有半點假的。我願意身首異處。”
郝漢聽罷,心急如焚的想要解釋清楚,便伸手要去抓那女子。卻感覺七八個軍漢朝自己撲過來,將自己背著手捉拿住。
高太尉道:“沒想到,林衝,你卻想要害人。”
郝漢梗著脖子無法掙脫,大叫道:“他們陷害於我。”
高太尉一揮手。
只見那寶刀客卻將那文弱書生從裡面領了出來,讓他雙眼直視郝漢。
那文弱書生叫道:“就是他,就是這八十萬禁軍教頭,沒有人性的想要奪取我的寶刀,我恨不得殺了他的全家。”
郝漢聽完,頓時明白了。高太尉這是故意的想要陷害自己,恰如和那白虎節堂一段同出一轍。隻不過,還加上了自己不願意加入摘星堂的恩怨。
高太尉道:“林衝,有種罪叫咎由自取。”
郝漢聽罷,哈哈大笑,心中一陣暢快道:“既然說我想要奪取寶刀,那寶刀呢?刀呢?”
高太尉道:“陸謙,把寶刀給他。”
但見陸謙從裡面出來,手捧著寶刀來到郝漢的面前,一把扔在了地上道:“林衝哥哥,這就是你想要的寶刀。”
郝漢望著地面,確實是那寶刀客手中的寶刀。又抬起頭,直視陸謙雙眼,他會背叛自己這個兄弟,自己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想到是這個方法,套路深啊。
陸謙雙眼灰暗道:“哥哥,你是八十萬禁軍教頭。高太尉總說萬人抵不得你。但凡你願意,摘星堂時時刻刻都你的位置。你若不願意,才會考慮我這個陸虞侯。我就覺得,同樣是人同樣練武,為何你要比我厲害,我不服。因此,我要比你先得到摘星堂的牌子。”
“摘星堂的牌子?”郝漢皺眉。
“對呀。”陸謙拿出了一塊摘星牌,舉在手裡笑道:“現在,我幫助高衙內做了你。我面前沒有阻攔障礙,因此,我順利的拿到了這塊牌子。也讓你知道,不為太尉辦事,隻有死路一條。”
郝漢嗤之以鼻問:“這牌子真有這麽重要?”
陸謙笑道:“這牌子代表榮華富貴,因此我不論付出什麽樣的後果也要得到,哪怕出賣兄弟。”
郝漢大怒,用盡力氣一掙,將把著自己的軍漢掙開。順勢撿起來地上的寶刀,翻手一刀刺進陸謙胸膛。大叫道:“你我是兄弟,為何要害我。”喊叫著,拿著寶刀的手臂卻再用勁,手腕都已經進入了陸謙的胸口。
陸謙低頭,瞪圓了眼睛大叫一聲:“啊呀。”隻覺的萬種苦痛鑽入了他的心,他抬頭便揮著雙手來打郝漢。
郝漢惱恨,右手再用力推著陸謙而走,空出左手來,揮著兩下便將陸謙攻來的左右手擋開。
陸謙平時習武,繞有些勁力,此時雖然被刺,但應激的力氣還在,因此抬腿來踢郝漢。
郝漢已經紅了雙眼,任由他踢在自己左邊胯骨,卻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隻是再用力,右臂的手肘已經捅了進去。
陸謙一看左右,軍漢們都在驚呆的看著郝漢,忙喊:“快,快來救我。”
軍漢們才醒悟過來,從四周跳縱過來抓郝漢。
郝漢身體往前一用力,再往前走了幾步,正好遇到一個兵器架子將陸謙的身體擋住了。
眾位軍漢都跳過來,抓住郝漢的身體,見郝漢半個右肩膀已經進入了陸謙的身體。
這恨,
該有多深。
軍漢將郝漢與陸謙拉的分離開。
郝漢剛要再刺,已經來不及了,七八軍漢又衝過來,將郝漢捉住。其中,兩個壯漢將的鐵鏈綁在郝漢身上。郝漢再掙扎,已經是神人也無用了。
卻見陸謙手中的摘星牌飛向空中,在空中翻了個兒,卻見背面寫了一個“下”字。
“狗狗狗,走下?”
不明其意。
這摘星詩先放在一邊,讓郝漢更著急的是,接下來要面對高太尉與陸謙的官司。
再見陸謙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動彈不得。
高太尉歎口氣道:“將林衝送往開封府,要定他死罪。”
郝漢被押往開封府,堂上對府尹說了高衙內調戲錦兒,勾結陸謙想要造自己死罪,自己絕無奪得那寶刀之心。再者,卻把摘星堂的事隱去。
那誣陷的一男一女也當做證人而來,他們隻是死死的咬住郝漢就是殺了他家的那人。縱然在實刑和逼問之下,依然也是咬口不放。
郝漢在一旁望著兩個,不知他們究竟是什麽來歷,為高太尉如此的賣命?
府尹和孔目早就聽得教頭名聲,知道他是個好漢,因此憐惜他。隻想放他,偏偏讓高太尉不得逞。因此判了教頭涉嫌奪取寶刀,查無實據,誤殺陸謙,發配滄州。
罪名郝漢可以接受,畢竟舍不到孩子,套不住狼。想要完成一百零八星的大聚義, 暫時的隱忍是不可少的。
在牢子呆了兩天,郝漢便被打上木枷,由董超和薛霸押往滄州。送自己的卻不是魯智深兄弟,只見林娘子和錦兒以及泰山張教頭。
郝漢望著林娘子純潔的眼睛,不由流出眼淚。便對林娘子道:“娘子,無論如何,你答應我一件事。”
林娘子哭哭啼啼,說什麽事自己都答應。
郝漢望了一下廣闊藍天,又見一旁的垂柳依依,行人往來,生命旺盛。世界是美好的,自己要留住這份美好,不能有半點遺憾,便道:“娘子,我若不回來,你就等等等。你若想我,你就去找找找。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一起死,而且要死在一起。”
“記住了。”林娘子點頭。
“還有我。”錦兒走進來道:“自和夫人說了,我便鐵了心的,生死都是官人的人。因此,我便和夫人在一起等,和夫人一起找,和夫人一起死。”
霎時,一股暖流衝入郝漢心中,有此承諾,此生何求。
“林教頭,走吧,天不早了。”董超薛霸驅趕道。
走吧,郝漢跟著兩個公人便走,後面傳來林娘子和錦兒的哭泣。
郝漢眼中淚水模糊,強忍著趕著腳步不肯回頭,不敢回頭。隻是片刻,便跟著董超薛霸走出東京城門,一想自己要離開家鄉,離開最愛的人,去滄州那風雪寒地,心中便無限感慨而不敢抬頭。
等走了一裡路,郝漢抬頭一看,面前卻出現一座城市。
卻不是東京?
自己從東京出來,又往東京走去,怎麽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