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人們動手摸過去,喜笑顏開。
郝漢見在上班工作期間來到紫蘿園開心吃酒,算什麽鄆城縣的保衛者?更不願意得了牛寶寶好處,不得不按照她的意願做事,因此立馬將他們喝住。
公人們立馬一副我把褲子都脫了,都頭你卻讓告訴我們之所以這樣,只是換條褲子的表情。
郝漢不管他們,自己也並不落座,只是讓牛寶寶把想要說的說出來就行。
“哎呀。都頭。”
牛寶寶按住郝漢雙肩道:“你們夜巡辛苦的,坐下來先喝酒,我們慢慢再談。”
郝漢把身體挺得得硬硬直直的,掃一眼周圍半圈姑娘。
因為自己深深的知道酒色財氣四個字是連在一起的。流寇盜賊都是亡命之徒,有今天沒明天,因此都會抓緊了時間有逍遙就逍遙,所以有了錢財就離不開到這聲色犬馬的地方來消費。
自己非常警惕觀察女性從業人員,這群姑娘自己都見過。但記得當中,好像還有一個脖子上紋一朵花的姑娘,卻不在這裡。
自己是天退星,需要進退自如。
郝漢為了不讓場面尷尬,讓牛寶寶在她的手下面前丟面子,便也沒有讓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離開,而是問她那紋著一朵花的姑娘在哪?
“果然,雷都頭好記性。”牛寶寶將手從郝漢的肩膀上拿開,到桌子旁抓起酒杯倒杯酒遞給郝漢道:“今天,我之所以半夜請都頭來,就是關於她的事。”
郝漢不易推辭,接過來等牛寶寶說詳細。
“人呢,來人。”
外面忽然衝過一個男人,身體高大肥胖,大叫道:“哪個是老鴇子,快點給我找俊俏的姑娘上來。”
郝漢見這人自己也不認識。作為都頭,一天晚上遇到了三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也是絕無僅有,自己的資料信息庫還是要多加添加資料。
牛寶寶滿臉含春的走了過去道:“對不起,不行,今天已經被這幾位爺爺包場了。我們不對外接客。”
男人一腳將旁邊的一把椅子踩住,拍著胸脯大叫道:“什麽爺?我號稱巨靈神沈澤,就是神鬼見了我也要讓三分,你趕快的叫姑娘出來。”
牛寶寶忍耐到極限,面容變色對巨靈神沈澤道:“我們做生意的,講究的是開門不拒財源。你來我們這裡玩,我本來是歡迎的。但因為有事,我敬你一杯酒,算是給你賠禮,你去別的地方玩吧。”
巨靈神沈澤側著脖子斜看牛寶寶兩眼,卻並未走,一腳將椅子踢翻,執意來到姑娘們身邊,想要從公人們搶。
公人不是吃素的,問候幾句巨靈神沈澤的娘,將他喝斥開。
巨靈神沈澤踉踉蹌蹌在大廳裡面轉了一圈,見沒有姑娘可以下手,轉過頭來對牛寶寶邪笑道:“我轉了一圈,發現這些女人裡面還是你最美,來,今晚你服侍我。”
牛寶寶後退兩步,笑道:“我不接客。”
“我偏要你。”巨靈神沈澤不肯罷休,伸開左臂就要摟抱牛寶寶,而右手要往她的衣領子裡面伸。
公人尋思調戲牛寶寶,自己都還沒有得手呢,哪肯讓他一個醉鬼輕易的得手,蜂擁過來將他推了一個屁蹲,摔在地上。
巨靈神沈澤猛的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耍酒瘋指著他們喊道:“我可是看出來了,你們雖然是公人,但我身後有後台,今天就要定這女的了。”
郝漢想起這個,在原來的水滸傳中乃是方臘手下大將,裝神弄鬼。猛衝過去抓住他脖子道:“我是本縣的都頭,
說什麽神鬼見你都發愁。我不是神鬼,我也不愁。”說完給他兩記耳光。 “你敢打我?”巨靈神沈澤怒道:“好吧,我現在就叫人去,”
“你打電話得了。”郝漢怒道。
巨靈神沈澤疑問道:“什麽?”
郝漢不再回答他的話,一拳將他打出去,見他朝著對面的樹林裡狂奔而去。方才轉頭回來,贏得姑娘們一陣喝彩。
牛寶寶感謝郝漢,讓他坐下道:“這頓飯,即使不為小風的事,單說今天晚上都頭救下大家,也是應該請都頭和公人們的。”
郝漢聽得這話有理,牛寶寶真會說話,也就坐下來。
劉二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寶寶,今天可是救命的恩德。一般的酒菜是償還不了的,你說你,便用身子來賠償吧。”
牛寶寶只是笑,給郝漢滿一杯酒。
郝漢讓劉二不要瞎鬧,直問她那一朵花姑娘的事。
牛寶寶說那一朵花姑娘本來是一個孤苦伶仃丫頭,自言是因為生活被迫決定下海做皮肉生意。自己勸了她幾次,她還是決定下海。而後和自己約定簽約三年,三年後從良成為自由身。前天她簽約期剛剛滿,得了自由身。
哪想忽然衝進一幫莊客將她捆綁起來。那些莊客說是西溪村保正鈕文忠家的。他們說道:三年前,這紋著一朵花的姑娘便欠保正的錢簽了賣身契,今天將她帶走還債,嫁給鈕文忠七十歲的阿爺。早聞聽那個阿爺是不行的,但卻喜歡小女子,對她們不是毒打就是刀割,簡直活受罪。
“本來,紋著一朵花的姑娘已經是自由身,我是管不到的。”牛寶寶眼中竟然含著淚水道:“但她畢竟在我這裡這麽長時間,我們也算是有情感。那鈕文忠是西溪村的保正,我一個外來人怎麽能搶的過他。我想求你來幫助她重得自由身。”
郝漢一聽就怒了,這西溪村的保正鈕文忠自己知道,在原來水滸傳中是田虎的大將,綽號叫做“鐵蜻蜓。”這一回,整天依仗著保正地位擁有資財,欺男霸女,暗地威脅他們家人,因此使得他們不敢說出來,自己早就有心辦他一辦。
劉二道:“一個保正就這麽名目仗膽的搶人?他們搶李嬌嬌的時候,你可曾說雷都頭才是鄆城縣管事的。”
“雷都頭,我怎麽沒提?”牛寶寶道:“可是他們跟我說,什麽雷都頭,有事就讓雷都頭親自跟他們去說。”
一眾公人摔盆子摔碗,叫嚷著將紋著一朵花的姑娘奪回來。
郝漢聽牛寶寶說的仔細,聲音並無顫抖,她說的是真話。當即抬腿道:“東溪村的保正把我當兄弟,你西溪村的保正竟然如此囂張,走,兄弟們,把人搶回來。”
公人們覺得在姑娘們面前露臉的機會到了,拿起刀槍,舉著火把便出門。
牛寶寶卻在後面叫道:“雷都頭,小心點。只是把人安全的接回來就行,西溪村村民都聽鈕文忠的,不要中他計謀,吃了虧。”
她的關心令郝漢溫暖,點頭和眾人大踏步來到西溪村肖保正莊上,卻見正好在張燈結彩的要辦喜事。
一個莊戶人過來,偽裝和氣假笑道:“哎呦,我說是誰?原來是雷都頭來了。”
郝漢認得這個人是鈕文忠家護院,名叫劉以敬,據說武功了得。
劉以敬假客套道:“正好,正好,你們不來我還要請你們去呢。我們保正的阿爺要結婚,兄弟們都統統來喝一杯。”
郝漢進退自如的笑道:“我們一眾兄弟夜巡,聽到如此的喜訊,不知新娘子在什麽地方?”
劉以敬指著旁邊的一間房笑道:“就在裡面,都頭要看看新娘子?那可不行,你是來晚了。”
郝漢左右看看,近了劉以敬的身邊低聲道:“聽說你們新娘子是暗門出身。因為欠了你們的錢而抵債的。”
劉以敬連忙擺手道:“沒有這回事,我們新娘子是看中了老太爺,自己願意的。”
她一個二十一歲的姑娘能看上七十歲的老頭,難道缺少爺爺的愛嗎?郝漢便讓公人們擋住莊客,自己大步衝到那間紅色房裡,一腳踢開房門。
果然見到坐著一個紅衣服,蓋著蓋頭的新娘。
郝漢馬上一把將蓋頭扯下來,見正是自己見過的紋著一朵花的姑娘,本來是粉妝玉裹化妝,但哭得時間長了,臉上都胡亂肮髒的不成樣子。
“我帶你走。”郝漢拉著她衝出來。
莊戶哪裡肯放人,都拿著木棒圍了過來。
公人們都在姑娘們面前誇海口的。劉二劉三叫道:“別動,再動,就抓你們到縣衙去吃監牢。”
劉以敬笑道:“不是吧,只要我們保正一招集村民,恐怕你們連西溪村也出不去。”
郝漢大吼道:“今天我就要看看西溪村到底有什麽實力,我就帶人走。”拉著那姑娘只是一縱身,使出插翅虎本事,一跳便是三米多遠,接連著兩個跳躍,距離都在五米多,高度更超過了三米。在莊戶的頭上越過去。
圍著的莊客哪裡見過這飛天般的本事,頓然大亂。公人們趁機打了出來,緊跟著郝漢。
郝漢則拉著那姑娘大步如風,來到紫蘿園。
牛寶寶見到那姑娘回來卻並未高興,問郝漢怎麽將她拉回來的。
“他們想要困住我。”郝漢道:“我三步便出來,直接拉回來的。”
牛寶寶望著門外,卻憂愁的皺著眉道:“鈕文忠也是一個有氣性的,這樣強搶過來,唯恐他們一會再來搶人。”
郝漢一想,自己剛才也是衝動了。
但,面對鈕文忠那種人,自己就必須衝動。
要自己退一步想?
那樣,自己還是會直接將她搶過來,畢竟自己是梁山一百單八將。現在,自己在這坐一會,鈕文忠要來,便和他面對面打打。
牛寶寶重新開了酒席,讓公人吃喝。
“牛寶寶,把人還出來。”
果不其然,外面便傳來衝天的怒喝。
郝漢抬頭朝著窗外一看,一群人在外面舉著火把,一腳踢開了紫蘿園的木門,氣衝衝的闖進來。為首的是個身寬體健滿胸黑毛的大漢,正是西溪村保正鈕文忠。
牛寶寶自然先走了出去。
郝漢不忍她受到衝撞,便大步走出去,擋在她身前。
鈕文忠來到門前,讓莊客停住,舉火把向上望兩眼,先是哼一聲,再對郝漢道:“雷都頭平時我敬重你,哪想到你竟來破壞我阿爺的婚事。現在我仍給你面子,只要你將李嬌嬌還給我,我馬上就退。”
郝漢對他剛才哼自己的那聲非常不痛快,怒斥他道:“我是本縣都頭,一些事,還由不得你說的算。”
劉以敬在一旁直接喊道:“打。”
鈕文忠莊客馬上衝上來,這邊郝漢手下的公人馬上反擊對抗,兩下就在紫蘿園打起來。
郝漢知道不給鈕文忠一點教訓是震懾不住他,馬上縱身躍起,空中三五腳出去,便將七八個莊客踢倒在地。等自己在越起來,卻見不遠處一片通紅,好似火燒了天。
鈕文忠在一旁大笑道:“西溪村的村民都擁戴我,記恨你這雷都頭把我們的石塔與晁蓋同流合汙的弄到了東溪村。絕對不會饒你。”
郝漢見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自己絕對不會退一步的求饒,便縱躍著輪動棍棒,將十多莊客的頭打的紅腫破皮。
這邊,賊似的劉以敬趁著郝漢和眾位公人和別人廝打,而偷偷的轉了幾個身,衝進大廳裡,徑直的尋著來各種房間翻找,忽的卻見那姑娘從窗戶跳了出去。他衝出來大叫道:“保正,她跑了。”
鈕文忠從背後掏出一把刀對郝漢道:“雷都頭,若找不到她,我拿你是問。”轉身便衝出到外面追人。
郝漢那裡肯讓他半步,對他喊道:“鈕文忠,找不到她,我還要拿你是問。”也跟了出去。
兩撥人馬順著紫蘿園的小路往外面衝兩步,卻見一個身影快如閃電,忽然將那姑娘拉進樹林裡。
“戒備。”
劉二舉著樸刀開始高喊。
頓時郝漢帶來的公人都不由自主的舉起刀戒備起來。
郝漢頓時給了劉二一掌,怒道:“現在是和鈕文忠他們打架呢,怎麽可能戒備。”
劉二才轉頭讓大家對鈕文忠戒備。
此時西溪村的年輕體壯的村民都聚集了過來,擁擁擠擠的不下幾十人。鈕文忠和劉以敬首先衝進樹林,緊接著他的莊客也衝了進去,一陣慌亂的翻找。
牛寶寶道:“無論如何,希望他們找不到她。”
郝漢卻對剛才拉走那姑娘的身影感起興趣,那個身影武功看起來不弱,不是一般人。但願是友不是敵。
不一會,卻見鈕文忠和劉以敬真的他抓了一個人出來,一把將那個人扔在地上。
“哎呀。”
那個人痛苦的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