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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守靈人》第579章:江心村
身為許紅媚的朋友,如今這件事情上遇到了麻煩,我自然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置身事外,更加不可能讓老魏等人去冒險。

既然如此,就隻好讓我先去試試看,實在不行的話再讓老魏等人用自己的血也就是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一想到自己一會兒很可能會被那血球吸乾全身鮮血,我就開始有些手腳發軟起來。

活了這麽多年,我連女朋友都還沒有找過,要是就這樣死在暗無天日的霸王塚裡,那也未免太倒霉了一些。

更何況我還有自己的父母,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也對不起父母這麽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鬼胎的血應該是夠用了,就算真的要用到你的血,也不會損失太多,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興許是見我有些害怕,汪半仙出口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我點了點頭說道,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看向不遠處,看著那在金絲楠木棺棺蓋上爬來爬去想要進入棺內的鬼臉娃娃,心裡頗有些不好受。

那惡鬼縱然是可惡的,但這鬼胎本身具有的靈魂並沒有罪,如今需要犧牲鬼胎來保全我們,我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許紅媚到時候醒過來,向我問起自己孩子去了哪裡,我又該怎麽跟她解釋?

說到底,這個鬼胎雖然是鬼胎也並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完全可以消滅那惡鬼之後放他一條生路。

哪怕鬼胎的長相比較恐怖,沒辦法像正常的孩子一樣生活,至少也還是能保住一條性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才剛出生沒幾天就要淪為犧牲品。

但是很可惜,那惡鬼是百鬼之王,能力又太過厲害,單憑我們這群人根本不足以對付他,只能犧牲鬼胎來救下我們。

犧牲鬼胎總要比犧牲我們這群人好,哪怕他並沒有罪,但也始終算是個鬼物,留在世上也只能孤獨的活著。

看了幾眼過後,我就將目光從棺蓋上收回,不忍心再看那鬼胎一眼。

隨後,汪半仙老魏以及陸小倩三人朝著金絲楠木棺走去。

三人的腳步很輕,似乎很怕會驚動到那個鬼胎,只是慢慢地向著金絲楠木棺靠近。

再看那在棺蓋上爬來爬去的鬼胎,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用小手拍打棺蓋的同時嘴裡還不斷發出啼哭聲。

“小家夥,這次是我們對不住你,但願你能早點投胎轉世,下輩子做個正常的孩子吧。”我歎了口氣,口中喃喃自語道。

為了我們這群人能夠活下來,犧牲鬼胎是在所難免的,我什麽都不能做,只能在心裡感覺到惋惜。

隨著老魏三人的不斷靠近,那鬼胎似乎也開始變得有些警覺起來,抬起頭不聽的發出尖銳的叫聲,像是在警告老魏三人不要再靠近自己。

不過很可惜,在那惡鬼靈魂出竅以後,鬼胎已經無法再對老魏三人造成威脅,他在老魏三人的眼裡也頂多就是一個小鬼而已。

哪怕身上沒有帶法器和道符,對付這樣一個小鬼也依舊難不倒老魏三人,老魏三人之所以結伴過去,不過就是害怕那鬼胎趁機溜走而已。

霸王塚畢竟是是項羽的陵墓,幾乎是掏空了整座山才修建而成的,一旦那鬼胎察覺到危險從我們面前逃走,要在偌大的霸王塚裡重新找到他無疑是難如登天。

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必須要一舉將那鬼胎抓住,只有這樣才能成功取得他身上的鮮血,用來增加項羽的殺氣。

但是話又說回來,那鬼胎畢竟也算是陰物,說不定就算被放幹了全身鮮血也不一定會死。

這倒不是我胡亂猜測,當初在林家溝的那兩隻王八可不就是這樣,同樣被放幹了鮮血也依舊活得好好的。

哪怕鬼物和妖物存在著本質的不同,兩者也終究算是比較特殊的生命,會出現同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半點可能。

正想著,老魏三人不顧那鬼胎的恐嚇,已經將那金絲楠木棺圍了起來。

下一刻,三人同時伸出手,向著那棺蓋上的鬼胎抓去。

那鬼胎見勢不妙,就想要跳下棺蓋逃走,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被老魏用力的按在了棺蓋上。

就在老魏將那鬼胎抓住的時候,一聲無比刺耳的啼哭聲響起,險些將我的耳膜都給震裂。

沒辦法,我只能將耳朵用力捂住,這才好受了一些。

再看那鬼胎,被老魏按在棺蓋上以後依舊還在不停的掙扎。

鬼胎畢竟是鬼胎,別看那鬼胎才剛出生沒多久,力氣卻遠非一般的普通嬰兒可以相提並論,老魏將他按在棺蓋上的時候竟有些按不住他。

如果不是汪半仙和陸小倩見勢不妙,同時伸出手將那鬼胎按住,興許還真有可能被他跑掉了也不一定。

在將鬼胎按住以後,老魏等人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這樣用力的將鬼胎按在棺蓋上,似乎打算借此來耗光他身上的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掙扎了有四五分鍾左右。

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那鬼胎掙扎的動作明顯有些慢了下來,力氣似乎也快要耗盡,不再像剛才那樣需要三個人一起用力才能勉強將其按住。

隨即,我看到老魏衝汪半仙和陸小倩兩人點了點頭,兩人立即就松開了手,任由老魏一個人將鬼胎按住。

緊接著,汪半仙從身上摸出了一把鋒利小刀,對著鬼胎的手臂就劃了一下。

雖然隔了有一段距離,但是在汪半仙手裡的小刀劃過以後,我還是很清楚的看到鬼胎的手臂上出現了傷口,並且還流出了鮮血。

原本我以為鬼胎比較特殊,就算身上真的有鮮血也肯定和普通人的不一樣,但現在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

鬼胎的血液同樣是紅色的,看起來跟普通人的鮮血沒有任何區別。

非要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就是鬼胎身上的血明顯要更加粘稠一些,從傷口流出來的樣子更像是從擠牙膏那樣擠出來的一樣。

即便身為鬼物,鬼胎也終究還是一個小嬰兒,在被汪半仙在手臂上劃了一刀過後,立即就變得有些蔫了,就連最後一絲掙扎的力氣也徹底失去。

聽到從鬼胎口中發出的慘叫聲,我知道鬼胎多半也跟我們一樣是擁有痛覺的,手臂上傷口傳來的疼痛也讓他有些無法忍受。

劃了一道傷口過後,汪半仙緊接著又在鬼胎的另一條手臂上劃了一刀,依舊流出的是那種看起來十分粘稠的血液。

當鬼胎手臂上的血液流出來些許過後,老魏一隻手捏著鬼胎的收緊,另一隻手捧著他的腰部,將其抱離了棺蓋。

看老魏走過去的方向,正是項羽和那惡鬼大都的方向,也是血球不斷旋轉的地方。

盡管有些不忍心看那鬼胎可憐的樣子,但我很好奇老魏究竟會怎麽做,故而也還是硬著頭皮看向了那邊。

不忍心歸不忍心,這可是難能可貴可以偷學本事的機會,我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

在老魏走向那血球的同時,汪半仙和陸小倩兩人已經同時到達了血球旁邊,各自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畫起了道符,看樣子是要弄出一個簡單的符陣。

有汪半仙和陸小倩這兩個精通道術的人同時努力,那地上的符陣很快就已經被畫好了,但看得出來為了畫這個符陣,汪半仙和陸小倩兩人也是損失了不少鮮血的。

既然打算要學本事,我自然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故而在深吸一口氣過後也硬著頭皮走了上去,想看看地上的符陣是怎麽畫的。

我的猜測並沒有錯,地上的這個符陣還是比較簡單點的,只是用四張道符組成,在正中間的位置畫了一個八卦陰陽魚的圖案。

不知為何,在學習畫符之術以後,我對道符這種東西就越來越熟悉。

幾乎只是在看看到這個符陣的一瞬間,我就已經能夠看出這些道符的筆畫順序,而且有預感不會有錯。

難道是學了畫符之術以後有了特異功能?我不知道,或許只是熟能生巧罷了,畫的道符多了也就明白其他的道符應該怎麽畫,這就是所謂的一法通萬法皆通。

只是盯著地上的道符看了幾眼,這幾張道符的輪廓就已經刻在了我心裡,這種感覺當真是無比奇妙。

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老魏教給我的畫符之術很不一般,以後一定要更加勤於練習才是。

“你跑過來做什麽,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才剛看了片刻,老魏的說話聲就傳入了耳中。

此時老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厲,與其說是在訓斥,倒不如說是在驅趕我趕緊離開這血球旁邊。

說實話,在徹底靠近血球以後,我就已經有了要立即離開的想法。

因為這血球旁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重了,遠非我之前聞到的那種味道,血球本身散發出來的血腥味要更加讓人感覺到窒息。

除此之外,在靠近血球的同時,一陣陣陰風也吹在了我的身上。

身上穿著衣服的地方倒還沒什麽,暴露在外面的皮膚可就受了罪,就仿佛是有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在切割我的皮膚一般,讓人有些忍不住要痛呼出聲。

一聽老魏如此說道,我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再也沒有要留在血球旁邊的打算。

不用想也知道,剛才吹在我身上的那些陰風是帶有殺氣的,而我本身也隻學過幾個月時間的道術,就那點微末道行完全不足以抵抗殺氣的入侵。

隨著我再次離開血球,那種猶如刀割一般的劇痛感瞬間消失不見。

再次回到原地,我又立即轉過身看向老魏三人。

雖然不能靠近那血球,但該偷學的本事還是要偷學的,正好可以看看老魏三人接下來會怎麽做,反正我剛才走過去也就是想看看地上的符陣是什麽樣子。

如今符陣都已經看到過,我自然可以站在這裡偷學本事,完全沒必要再像剛才那樣讓自己遭罪。

下一刻,我看到老魏蹲下了身,將還有些許掙扎的鬼胎面部朝上,放在了符陣的正中間。

說來也挺奇怪,就在老魏將那鬼胎放好之後,鬼胎瞬間就停止了掙扎,變得一動不動起來,就仿佛是突然之間睡著了一般。

我有些驚訝不已,才知道這符陣是用來克制鬼胎的,可以讓鬼胎在一瞬間陷入沉睡。

只是看著鬼胎手臂上不斷流出的鮮血,我的心裡又頗有些不是滋味。哪怕只是一個鬼胎,這畢竟也還是許紅媚的孩子啊,倘若他一切正常的話,說不定再過一年就能親熱的叫我幾聲叔叔。

但是很可惜,鬼胎終究還是鬼胎,不可能真的像普通孩子一樣長大成人。

記得我曾經看到過一本古籍, 上面就有關於鬼胎的一些記載,據說鬼胎出生以後模樣就不會再有任何變化,因此哪怕再過一百年時間,鬼胎也依舊還是個肉嘟嘟的小嬰兒模樣。

另一邊,在鬼胎陷入沉睡之後,更加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從鬼胎傷口流出來的鮮血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慢慢化作一縷血霧飄在了半空中,並最終融入到那血球之中。

而在有了鬼胎鮮血的加入之後,血球的顏色也變得更加深紅起來,那顏色甚至看起來有些妖豔,多看兩眼就讓人有些頭腦發昏,似乎是一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顏色。

察覺到有古怪之後,我不敢再一直盯著那血球看,只能繼續講目光落在那鬼胎身上。

不知為何,在看到鬼胎傷口流出的鮮血以後,我有一種很是不祥的預感,總感覺單憑鬼胎的鮮血要用來對付那惡鬼是不夠的。

天地萬物都講究陰陽,講究相生相克。

按理說這世上最能克制那惡鬼的就是非鬼胎莫屬了,畢竟兩者都是一體雙魂同時降生到這世界上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不詳的預感,難不成是那惡鬼太過厲害,讓人本能的以為那鬼胎的血無法對付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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