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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將》一百三十七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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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三天后的大喜日子,終於到來!

而這一天的早上,那氣氛已經截然不同,楊山蘆已經下令,整個天成城那都是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啊……

然後這次的主角,十二位新郎官,都是騎上了高頭大馬,穿著嶄新的官袍,身上別著大紅花,隨同大花轎前去迎接新娘子了。

至於隨同新郎官娶親的迎親隊伍,那更是不得了……一般來說民間娶親,隨行的迎親隊伍大多是自家親戚或者是鄉裡友人,這樣湊個幾十上百人前去迎親。

可是現在呢,這些新郎官因為大多是墩軍出身,本地沒有親戚,可是架不住他們‘好友’多啊……

而且那還是楊山蘆親自批準的,每個人都拉出了整整二百名玄甲軍助陣!

然後這二百人還都是兼職吹樂手,都是弄著嗩呐鑼鼓吹吹打打,那種喜慶……

雖然吹的不是太過整齊,但是那個場面卻是絕對熱鬧……畢竟還有哪支鄉間吹奏隊,能比得上玄甲軍的中氣十足呢?這幫可是天天吃肉的小夥子啊……然後再加上又是清一色的大紅衣(鴛鴦戰襖),這種喜慶……

於是等到到達各自的娶親地點,也就是各自的丈人家之後,那就更不要說了,氣氛更是達到了*!

就好像這些即將嫁女的一家之主,個個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這筆買賣做的劃算啊,當初只是送丫頭片子出去讀個書,沒想到還能釣個金龜婿回來!看看這種娶親的陣勢,周圍哪一家能比得上!更不要說之後的利益……

要知道他們都是聽自家的女兒說了,這次釣到的還都是前程無限的金龜婿哦!要知道這些人中,官職最低的都是正百戶,而普遍的都是千戶副千戶,甚至高的衛指揮僉事的都有!

這還是新近的封賞沒有下來,這要是等到這次中原大戰的封賞再弄下來……這,這……

於是接下來自然不用說了,這些大戶人家,那是把這場婚禮辦的熱鬧已極,畢竟能送女兒去女校讀書的,都是殷實人家啊……

於是在熱鬧一通之後,新娘新郎按照既定的程序開始進行,什麽祠堂祭祖,叩拜新娘父母……這樣一套流程走完後,新娘就在萬眾矚目中,上了大花轎。

而等到新娘上了大花轎之後,二百名玄甲軍一起向著天成城開始進發,還是人人吹奏樂器,那種熱鬧……

而這些玄甲軍也很開心,幾乎天天不停歇的訓練,偶爾這樣調劑一下,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啊……

然後等到接近天成城的時候,場面更是歡慶,不時可以看見一支支迎親隊開過來……畢竟這次可不是迎娶一個新娘子,而是整整迎娶十二個新娘子。

於是這一天的天成城百姓們,很多人都已經守在了城門口,只要等在那裡,娶親的隊伍就不會錯過了……

當然這個其中,卻以戚振宗最為方便,他要迎娶的新娘子是孫慧娘,可是她家原在百裡之外,自然是不可能去那麽遠的地方迎娶的。

所以就以天成城的宅院為家了,所以這次迎娶最為輕松,只要抬著大花橋從她家出來,然後沿著天成城的主大街走一圈,就可以原路返回了,最是省心省力啊……

而楊山蘆呢,更是輕松,只是守在軍官巷的入口處,然後每一對新人經過的時候,他送上祝福的話語就可以了。

例如他只要說上一句:“歡慶的鑼鼓敲起來,幸福的生活走起來!”場面立刻達到了*啊……鎮國將軍來接親,

你們聽說過沒有?而這其中需要特別一提的是,他的親衛統領劉大棒槌,這次也成親了。

要說他的這位棒槌兄弟,本來還不想成親的,說是沒人看得上……結果楊山蘆不同意……都是二十六七歲的人了,哪能不成家立業呢?

而且從內心深處來說,大棒槌早已經父母雙亡,楊山蘆是把他看成自己的兄弟的,這種事情他不關心誰關心!

至於沒人看得上?那怎麽可能!要知道如今的劉大棒槌,雖然腦子不太好使,比起常人顯得差一些,可是架不住他的官職高啊,要知道現在他就已經是百戶的身份,這次再行封賞的話……

所以這次的相親會,雖然女學生們沒人看上他,卻有一個女生介紹了她的一個遠房親戚。

那雖然是戶小戶人家,女孩子卻長得模樣周正,性格溫柔,並且還不嫌棄劉大棒槌,反而表示這樣的男人憨厚老實,可以放心的托付一輩子……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劉大棒槌終於也光榮的脫單了!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也屬於這十二人中,成功娶到了媳婦的!也就是說別人都是升官發財死老婆,他們是升官發財娶老婆。

而等到把新娘子迎來之後,在拜見男方父母高堂的時候,父母雙全的自然不用多說,而有的已經過世的,就像劉大棒槌這樣的,那麽則是由書院的副院長劉宗周來充當男方的長輩。

雖然劉宗周身為老學究,很看不慣這種相親方式……感覺很不成體統,但是讓他充當男方的長輩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的……畢竟這些可都是不折不扣的英雄啊。

而等到這個環節完成之後,接下來就進入盛大的狂歡模式了……也就是全城同慶!

畢竟這也是很明顯的,這次是整整十二個高級軍官成親,可以說玄甲軍的精英,都在其中,這樣的場合,楊山蘆哪裡還會吝嗇呢?

所以早在三天前,他就讓吏目廳貼出了公告,所有天成城的百姓們,當天都可以前來吃酒。

然後以天成城近萬百姓的人數,當天二橫二縱的四條主大街上,那都是擺上了流水席啊……那個場面……反正之後幾十年中,天成城百姓只要回憶起這次的成親慶典,那都是發自內心的感慨的。

當然這個其中,街上開大灶,將軍府內開小灶,楊山蘆還把這十二家女方的父母,也就是那些地主鄉紳們,統統請到了將軍府,本來以他們的身份,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將軍府的,不過現在嘛……

包括十二個新郎官,那是一起入席,而且這次的小灶,規格還奇高……楊山蘆都是派出了兩名禦廚親自下廚的。

於是結果自然就不用說了,這些地主鄉紳吃的異常驚歎的同時,更是忍不住悄悄打聽起來……他們也都是當地土生土長的,可是天成城裡還有如此手藝的廚師?他們怎麽從來不知道的!

可是等到十二個新郎官之一,例如程猛裝作無意的告訴他們,這下廚的廚師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皇上欽賜的禦廚!換句話說,他們今天吃到了皇上吃的東西……放眼天下也是獨一無二的待遇!

於是這一下,這些地主鄉紳們更是深深地被震驚了!然後就是感到無比的幸運啊……

哈哈,原本他們的女兒嫁給了這些軍官之後,就已經感覺抱上了一條粗大腿了,可是現在呢,看來這不僅是一條大粗腿,這還是一條粗的不能再粗的金大腿啊……這,這……

於是這一天,整個天成城歡樂無限!

入夜時分,曲終人散,十二對新人也雙雙入了洞房……

忙了一天的楊山蘆,返回將軍府後院之後,心裡卻是非常歡喜的……這些兄弟們終於成家立業了呀……真好!

當然,楊山蘆可是不會太過‘關心’他們的,其實按照大明的風俗,新婚之夜很多地方有聽牆根的傳統,不過楊山蘆可是沒有這種愛好的。

“大人,你喝酒了嗎?”發現他回來了,丫頭小玉兒已經是連忙迎了上來。

“嗯——”楊山蘆就點了點頭,畢竟這樣的喜慶日子,他怎麽能夠不喝點酒呢!

只是接著他卻發現,平時一直是個開心果的小丫頭,今天卻有些別樣的神情……那似乎是一種羨慕?

不過楊山蘆一想就明白了,他就是看著小丫頭道:“今天是不是去看過那些大花轎了?”

“嗯——”小丫頭就是點點頭,然後眼中的憧憬之色更濃了,並且其中還夾雜著幾分惆悵……

畢竟哪個未婚女子,不期望有這樣風風火火的一天呢?可是她也明白,以她的童養媳身份,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的。

不料楊山蘆見了她鬱鬱寡歡的模樣,卻是忽然說道:“你也想有這樣的待遇嗎?那你放心,我保證你也能有這樣的婚禮!”

一直以來,因為小玉兒的年紀還小,楊山蘆沒和她說過這些事情,不過現在既然到了這一步,小玉兒今年也已經虛歲十八了,所以楊山蘆覺得,有些事情已經可以告訴她了。

楊山蘆就是鄭重的道:“玉兒,我也不瞞你,礙於禮法,我不能給你正妻的身份,哪怕平妻都不行,只能是個妾,但是我能保證,你們的待遇,都是一樣的,乃至對你們的感情,也是一視同仁!”

“也就是說在將軍府裡,不分什麽妻妾!哪怕日後有了後代,也同樣一視同仁……怎麽樣,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嗎?”

“啊!”

小丫頭聽了之後,驚喜的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兩個大眼睛裡都霧氣蒙蒙的!

要知道大明朝對她這種童養媳,那是有嚴格的規定的,貧苦人家也就算了,但凡是稍稍富裕一些的人家,連妾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個通房大丫頭!

可是現在呢……她也能享受正妻的待遇?雖然這是她以前根本不敢想的,可是今天呢,楊山蘆卻給了她堅定的承諾。

“大人,你說是都是真的?”雖然小丫頭一個字都沒聽漏,可是因為太過事關重大,她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了一遍。

“千真萬確——”楊山蘆就是鄭重的點頭。

其實他知道,以大明朝的禮法之嚴,他還無力挑戰,但是在將軍府內,卻是他可以做主的。而且他覺得,既然都是他的女人,就不應該搞區別對待,搞什麽尊卑體統!只要是他喜歡的,那就該一視同仁!

只是他這種樸素的想法,對小丫頭來說,卻是太奢侈了,甚至小丫頭歡喜之下,激動的身子都在顫抖……

“大人,愛我!”情動已極的小丫頭,已經是緊緊的抱住了楊山蘆道。

“啊!”這下輪到楊山蘆吃驚了,其實兩人昨天才做過,還是梅開二度的那種,可是現在呢,才做過今天又做?頻率這麽高,哥有點吃不消啊……

只是看著小丫頭情動已極的模樣,甚至都大膽地索吻了……楊山蘆怎麽還會拒絕呢?就算是累死,那也不能退縮啊……於是楊山蘆一把抱起了小丫頭,大步向臥室走去……

這一夜,滿屋皆春。

這樣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因為這些家夥都是新婚燕爾,楊山蘆就是放了他們3天婚假,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不過這樣一來,這三天裡他就要忙一些了。

不過身邊有貼心人的感覺就是好啊,楊山蘆才剛剛洗漱完畢,小丫頭已經送來了香噴噴的的早點,而在經過昨晚的滋潤,然後又是心情大好之下,小丫頭臉上都已經煥發著動人的光彩。

不過還沒等楊山蘆吃完早飯,小丫頭已經是苦惱的道:“大人,我不能多陪你了,我要去算帳去了。”

原來小丫頭和母親孫氏,現在肩負著整個鎮虜衛的銀兩進出,這其中還以小丫頭為主,所以任務非常繁重,更不要說昨天那樣全城狂歡,采購物資無數,所以需要核對的帳目,更是非常繁雜的。

而見了小丫頭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模樣,楊山蘆就是笑了,然後想也不想的道:“你把帳目拿來我看看。”

“哦,好啊好啊——”對於楊山蘆的神奇,小丫頭是知道的最多的,而現在呢,難道這個點金手也要用在她身上了?

接著小丫頭馬上就是抱來了一大摞帳簿,然後小丫頭也是可憐,這些帳簿都有一塊青磚那麽厚,想要做完估計一天都不行啊……

然後楊山蘆翻了幾本,再回憶了一下,已經是呵呵笑道:“怪不得這麽多,這種記帳的方法已經落伍了,我來教給你一種更加先進的方法。”

“是嗎?”

小丫頭聽了就是歡喜壞了,其實她也知道,楊山蘆把這些帳簿交給她,是對她的信任,可問題是她做的太慢了呀,而現在這樣呢,那就太好了呀……

而楊山蘆教給她的,就是複式記帳法,複式記帳法的起源是在二十年後,而真正健全則是要後推百年之後了,不過現在嘛,為了自己的女人,楊山蘆讓它提前百年誕生了。

而小丫頭現在做帳的方式,實在是非常原始的,例如她不管是支出還是收入,全部記在一起,只要有一筆錯了就需要全部核對,這種繁瑣……

而複式記帳法呢,就是把帳目分為“進“、“繳“、“存“、“該“等四大類,然後利用左右雙軌核對帳目,這種方法,不僅簡單方便,效率更是成幾倍提升……

而小丫頭也是非常聰慧的,很快就學會了,而等到掌握這種方式之後,更是驚喜不已,哈哈,這樣記起帳來,簡直不要太方便哦。

“大人,你真好!”甚至小丫頭看看左右無人,都大膽的親了他一下的。

而楊山蘆呢,回味著溫軟的觸感,就是呵呵笑了,其實這種複式記帳法,在後世根本算不了什麽的,可是現在呢,卻是能讓小丫頭開心的主動獻吻的哦……

3天之後,這些家夥就重新歸隊了,而等到他們返回軍營之後,一個個都是神采飛揚的,甚至連走路都透著笑模樣。

而這也是很明顯的,這樣的媳婦實在是讓他們非常滿意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要是放在3年前,誰敢想這樣的好事呢?

甚至這其中,還以劉大棒槌最為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是沒斷過……楊山蘆甚至還發現,這位棒槌兄弟在門外值守的時候,連小腿都在微微發顫。

楊山蘆就明白了,二十七年的一杆老槍,初次上戰場,難免沒有節製啊……不過所謂來日方長,還得悠著點哦……

不過這種事情,只要私下裡說一下就可以了,在正式場合,楊山蘆都對他們表示了祝賀,不過在這個其中,他卻對一個人,做了特別的規勸。

此人就是火炮營的長官程猛,要說這個程猛,是楊山蘆手下5人團的老兄弟之一,而且其他的什麽都好,但就是太愛喝酒,甚至每天都要喝二斤,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

以前楊山蘆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勸勸他,而現在呢,既然成家立業了,就更應該有責任心了,所以楊山蘆就趁著這個機會,決定好好的和他談一談。

而且從楊山蘆的內心深處來說,他作為這個集體中的一員,以後想要一起發展不掉隊的,某些不良習慣就必須要改掉了。

當然,楊山蘆找他談話還是非常注意方式方法的,他可不會直接上來就進行教條式的教育,而是用了一種很婉轉的方法。

等到祝賀過這些軍官後,楊山蘆就是專門把程猛叫到了一間小屋裡,又是親自給他倒上茶水,然後才笑著道:“程猛啊,首先要祝賀你呀……終於成家立業了!只是既然都成家立業了,接下來還有什麽理想嗎?”

“理想?”程猛就是有些不解的道。

“對呀——”楊山蘆就是解釋道:“就是你最想要完成的心願是什麽?或者說三個願望吧。”

這下程猛聽明白了,他就是想都沒想的說道:“第一個願望,我要一壇好酒!”

“這個很容易啊!”楊山蘆當即就讓人搬進來了一壇好酒,然後程猛看著這一壇美酒好像也不太夠,就很狡猾的說道:“我第二個願望是想喝多少好酒,就有多少好酒!”

楊山蘆就點了點頭道:“這個也姑且算滿足你的願望,那麽你第三個願望是什麽呢?”

“這個……”程猛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後才說道:“實在沒什麽願望了,要不再來一壇好酒吧。”

楊山蘆聽完之後,就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最後他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本書,遞給他道:“我最近看了這本書,發現裡面有些故事還是很有趣的,你有空拿回家看一下吧。”

“是嗎?”程猛接過書之後,覺得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大人特意叫他過來,就為了給他一本書?

不過既然是楊山蘆給的,他也不敢違抗,於是就拿著書回家了,不過等到他回家之後一看,卻還發現真的挺有趣的……因為這裡面記錄的,赫然都是些酒鬼的故事,這讓他大生知己之感的。

甚至其中記錄的幾個酒鬼,令他都是自愧不如的,像什麽喝死的、醉死的……

例如其中有一人,希望有一艘裝著五百壇美酒的船,船的兩邊都放著最喜歡的下酒菜,這樣就可以隨時隨地開懷暢飲,而且這些酒還不會減少,喝一鬥補一鬥,自動添加,永遠保持五百斛的最佳狀態。

甚至這位喝了一輩子的酒後,還覺得不夠,臨死之前叮囑家人,一定要把他葬在做酒器的旁邊,這樣百年之後他的屍骨化為泥土,然後有幸做成酒壺的話,那就能永遠泡在酒裡,生生世世與酒不分離了……

這種對酒的執著,讓程猛看了都是呵呵而笑的,甚至大生知己之感,入迷的連晚飯都忘了吃了。

既然如此,他的新婚妻子王氏見狀就過來了,看見他看一本書都看得如此入迷,就是不解的道:“夫君在看什麽書呀,居然如此入迷?”

“夫人你來看看,真真的好笑啊!”程猛說著就是把書遞給了她。

而王氏接過來一看,再問了一下這本書的來歷,居然是鎮國將軍推薦給他看的,頓時就明白了楊山蘆的用意了,而且兩人成親了3天,程猛的這點嗜好她也知道了。

然後她本來就覺得程猛的這個嗜好很不好,只是剛剛新婚不太好規勸,不過現在嘛,這就是一個好機會了。

王氏不愧是女校出來的,當即就是娓娓而談道:“夫君啊,這其實就是將軍大人在借此規勸你呢……叫你不要學這些人,而是要控制自己的酒量!”

“是嗎?”程猛就是摸了摸腦袋,不解地道:“可如果大人要規勸我的話,他為什麽不是直接明說呢?”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王氏就是嬌嗔了他一眼道:“以前你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墩軍,說了也就說了,可是現在你都是堂堂副千戶了,總要給你留點面子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你已經貴為炮營統領,接下來還要加官進爵,可是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所以你要想辦法改掉嗜酒的壞習慣!

而且你不是和我說過嗎,現在的玄甲軍中,士卒近萬,軍官上百,競爭也是非常激烈的,夫君你以前是將軍大人一個火路墩裡的老兄弟,將軍大人才會對你另眼相看。

可如果你自己不知進取的話,到時候被別人頂替了你的位置,你那時又該怎麽辦呢?難道還去找將軍大人訴苦去嗎?”

“夫人高見!”程猛聽了就是連連點頭,甚至看著她更是滿意……不愧是書院裡出來的人物,見識就是高!

只是,叫他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一下子把酒戒掉,那實在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於是程猛就是愁眉苦臉的道:“可這個道理我雖然明白了,可要是一下子戒掉的話,那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而王氏聽了就是撲哧一笑,輕輕一點他的額頭道:“哪裡需要一下子戒掉呢!將軍大人的意思也只是規勸你要有節製啊!比如說吧,你現在每天都要喝上二斤酒的,但是我們可以慢慢減少啊……

例如從現在開始,每天喝個一斤酒,然後過了半個月之後,再減少到隻喝半斤酒, 這樣慢慢減減下來,爭取每天隻喝一兩酒乃至不喝,和常人一樣,這樣來慢慢減下來。”

看來王氏對於陳猛喝酒這件事情,還真的很上心的,所以接著又是娓娓說道:“當然,這樣喝的量雖然少了,但是我們可以提高質量啊!妾身家裡就有一個釀酒作坊的,我可以叫裡面的匠人想辦法改進一下配方,放些滋補的藥材進去,這樣的酒喝了既能滋補養生,又不會誤事,這不是很好嗎?”

“太好了!”程猛聽了就是欣喜不已,都摟住她親了一口道:“好夫人!娶到你真是我三生的福氣啊!”

甚至他都還在想著,將軍大人開辦書院,果然是明智之舉啊……不然的話他又去哪裡找這麽好的媳婦呢?

而接下來就不用說了,等到第二天程猛來還書的時候,就是鄭重向楊山蘆表示,他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並且以後會嚴格控制飲酒,努力跟隨集體一起向上!

而楊山蘆聽了就是笑了……這樣就好啊!其實認真說起來,這也是他給程猛的一個機會。

因為他很清楚,他的手下眾將,除了戚振宗是他挖來的,有著名將的潛力之外,其他一些人,特別是當初一個墩裡出身的老兄弟,天分都比較差,可是他這個人就是重情重義,還是盡量想拉老兄弟們一把!

可是都這樣了如果自己再不努力,像程猛這樣的也就只能在這個位置止步了,甚至連這個位置都保不住!

不過現在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還是大有希望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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