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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將》一百二十八 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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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之後,大將白文選,就是點起500精銳,帶上了武器之後,就是在徐大牛的帶領下,直撲那個小村莊而去了。

這個村子距離他們躲藏的地點,還是比較遠的,在走了約一個時辰之後,他們這才姍姍趕到。

不過等到趕到之後,才粗略一看,白文選等人就是欣喜不已的……

因為他們已經遠遠的看見,在這個小村莊的上方,已經升起了縷縷炊煙,甚至有那鼻子尖的,還說都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好吧,這些流寇也是淒慘,要知道這些人都是精銳驍騎或者是老營人馬,在大西軍中屬於吃香的喝辣的存在,可是現在呢,在山上這些日子,天天吃野菜野果,一個個吃的眼睛都綠了呀……

所以現在看見這個村子,都是非常激動的。

就連大將白文選,都是讚許地看了徐大牛一眼道:“你能發現這個小村莊,還是非常不錯的,回去之後就給你記功!”

而徐大牛就是呵呵一笑,心道等一會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要說大將白文選,隨著張獻忠征戰多年,做事還是比較小心的,盡管他同樣很是迫切,還是先派出了兩個手下,先去抵近偵察一下。

然後一炷香的時間後,這兩個手下就返回了,並且表示偵查下來一切正常。

既然這樣,白文選就徹底放心了,他留了一些人封鎖住村子的出口後,就帶著剩余的大隊人馬,一起衝進了這個小村子,準備大肆搶掠一番!

只是等到衝進小村子之後,見到的情景卻是讓白文選吃了一驚……整個村子靜悄悄的,連一個人都沒有!

咦,這是怎麽回事?白文選就是心裡詫異,然後他就連忙率人,衝進了一家正在冒著炊煙的屋子。

只是一腳把大門踢開之後,裡面同樣是沒有一個村民的,然後他連忙跑上去,把正在冒著熱氣的大灶給掀開了,卻發現裡面只是在燒一鍋水而已,根本沒有什麽想象中的大米飯的!

“驢球子的!”這下白文選就知道不妙了,只是這時他再想找徐大牛,卻發現徐大牛都已經不見了!

“快撤!”白文選當即就是一聲大叫道,只是這個時候,再想撤退卻已經來不及了,整個村子四周已經伏兵四起,並且還都是清一色的官軍!

“混蛋,剛才怎麽會偵查不出來的!”白文選氣得都要失態了,其實他哪裡知道,埋伏在這裡的都是清一色的特種營軍士。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之術,戴上了用草葉編成的帽子,還有那種迷彩服,然後往樹叢裡一蹲,那二個從沒有見識過這種作戰方式的流寇,又哪裡可能識破他們呢?

然後在此時,在更外圍的地方,還有大批的官軍正在趕來……這些人個個手持改良式鳥銃,身穿山文甲,赫然就是中原行營的第一精銳——玄甲軍!

並且這個其中,因為這次行動非常重要,連楊山蘆都親自前來了。

“我命休矣!”白文選見狀就是絕望的大叫道,不過他畢竟是張獻忠手下的精銳大將,就算已經陷入困境,依然率領手下的精銳,準備決死突圍!

只是,這既然是楊山蘆設的局,並且親臨指揮,他又如何能夠突圍而出呢?

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不到,他的這些手下,包括剛才在外圍設防的流寇,已經全部被擒!一個不拉!

“哈哈,首戰告捷啊!”等到戰局平定後,同樣隨同前來的楊山蘆手下大將,特種營首領程武,就是請示道:“大人,

白文選已經被生擒!要不要把他給哢嚓了?”“這個……”對於白文選,楊山蘆的感覺還是比較複雜的。

在原本的歷史中,滿清入主中原之後,他還在李定國的麾下堅持抗清十幾年,只是到了最後兵敗不支,才投降滿清的。

不過雖然這樣,比起像劉良佐那種滿清剛剛入主中原,就哭著喊著上去抱大腿的,還是要好很多的。

所以楊山蘆最後就道:“先把他帶回去吧。”

對於這樣的大將,還是回去之後交給國法來懲治吧,或者說,楊山蘆對於以後還有了一個計劃,到時候可以用到他們的。

而等到這些流寇全部就擒之後,這時徐大牛也已經來到了,等到看見楊山蘆之後,眼中都是湧出了激動地淚花,當初鎮虜衛一別,都已經有整整一年多沒見了!

更不要說他這一年多,都是生活在流寇之中,那種對於親人的渴望……

“玄甲軍丙號第三小隊小旗官徐大牛,見過大人!”說話間,徐大牛已經雙膝跪倒,莊重的行了一禮。

不料還沒等他跪倒在地,楊山蘆已經雙手把他攙扶了起來,並且溫言說道:“你辛苦了!歡迎回家!”

“並且你在流寇中執行的任務,做得非常出色!從今天起,你就是玄甲軍中的百戶了!”

其實按照原先楊山蘆對他們的承諾,只要能夠有所建樹,那就有副百戶的賞賜!不過現在嘛,那就是格外的重重獎賞了!

而徐大牛聽了之後呢,更是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感覺這一年多吃的苦都值了!

他原來是小旗,現在一躍而升為百戶,這就是連升三級了!並且標志著正式踏入了武官的行列!這,這……

於是感激之下,徐大牛再次拜倒道:“多謝大人栽培!”

而楊山蘆見了就是笑了,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是他一向的處事原則。

而接下來,楊山蘆已經說道:“不過徐百戶,現在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出力——那就是要趕快帶路,前去抄了張獻忠的老巢,拿下這個逆賊!”

“是——”

而這個也是很明顯的,這就叫做順藤摸瓜了,張獻忠沒有被引出來?沒關系,我們自己上門去!

當然如何上門也是有講究的,楊山蘆當即讓手下的玄甲軍,通通換上流寇的衣服,包括頭上的紅巾也全部戴上,然後再由徐大牛頭前帶路,這樣粗略一看,就好像剛才那些打劫的流寇全部回來了。

而這樣安排好之後,就有徐大牛帶路,500喬裝的玄甲軍跟隨,另外還有5000玄甲軍,跟在更後面,這樣等到500玄甲軍突破之後,他們可以立即隨之跟進!

除此之外,楊山蘆還把所有的特種營軍士全部派了出去。

根據徐大牛提供的情報,把流寇營寨四周的出口全部進行封鎖,誓要把所有的流寇一網打盡!

全部安排好之後,大隊人馬就開始向著流寇躲藏的地方挺進!

張獻忠這次躲藏的營寨其實是個土寨子,估計以前有小股流寇盤踞過,所以說是一個營寨,其實也是非常簡陋的。

只是砍了一些樹枝搭了一個柵欄,然後在柵欄門前有七八個流寇警衛而已。

不過今天這些個流寇,還是很有精神的,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有弟兄們前去掃蕩小村子的消息,所以心裡已經在美美的幻想了……

等到那些弟兄們回來之後,應該能吃上一口熱乎的了。

然後沒一會兒,這些流寇就是忽然精神一震,因為他們就看到前方的樹林裡,外出的流寇兄弟們已經返回了……走在最前方的不是徐大牛還有誰!

而最吸引他們眼光的是,還有人正趕著十幾頭山羊,還有人扛著四頭豬,顯然就是這次掏村子的收獲了!

“哈哈太好了,今晚有肉吃了!”這些流寇看了就非常歡喜,甚至連檢查都不做的,直接就把營寨的大門給打開了。

“呵呵弟兄們都辛苦了,等會兒都吃肉哇!”徐大牛就是笑容可掬的說道,然後就開始大帶著大隊人馬通過營寨。

不過雖然有肉吃,也有那心細的流寇就是問道:“怎麽沒有看見白將軍啊?”

徐大牛就是故作神秘的一笑道:“那啥不是在村子裡抓到了幾個漂亮小妞嗎,然後你懂得吧,所以就來得慢一點了。”

徐大牛就在心裡道,白文選啊白文選,為了計劃順利進行,你就擔點罪名吧……

“原來如此,我懂了!”那幾個流寇聽了都是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接著就讓這大隊人馬全部進了營寨。

而等到進了營寨之後,已經有更多的流寇欣喜地迎了出來,就要來接過那些豬羊,包括張獻忠得到消息後,也同樣急吼吼的跑了出來……而他更關心的是,這次有沒有帶回來小娘子!

只是等到他出來之後,卻是一愣……在返回的隊伍中,他並沒有發現有婦人的存在!

甚至出於一種多年流寇的直覺,他隱隱感覺到這些手下有些不對頭……因為他們身上的一股精氣神,都是他很陌生的!

張獻忠就是猛然站住了,然後看向了徐大牛道:“大牛,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徐大牛卻是笑了,那笑容中滿是憐憫:“這還不簡單嗎,你死到臨頭了呀!”

說著徐大牛已經指著張獻忠道:“弟兄們,這個就是巨寇張獻忠!一定要把他抓住的!”

“什麽?”張獻忠聽了那都是亡魂大冒!嚇得連忙就往後面躲去!

包括這些流寇聽見不對之後,也紛紛怪叫著尋找武器準備戰鬥!可是都被人摸到家門口了,還如何戰鬥呢?

更不要說除了這先衝進來的500玄甲軍,此時在外面還有更多的玄甲軍,就像一波波的海浪一般,源源不斷的湧進!

並且和這些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玄甲軍相比,山上的這些流寇雖然也都是精銳,不是驍騎就是老營的人馬,可畢竟這段時間吃的太差,戰鬥力已經有所下降!

然後又是以有心算無心,所以很快整個戰場的形勢,就開始向玄甲軍傾斜!

“頂住!一定要頂住!掩護大王突圍!”

不得不說張獻忠手下還是有一些忠心之人的,這時他手下的四大義子,就是拚命組織人手抵抗,來掩護張獻忠突圍!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能被他跑掉,那就是笑話了!

畢竟這可不是以往劉良佐或者左良玉那那樣的雜牌軍,這可是楊山蘆親自訓練出來的玄甲軍,更不要說楊山蘆本人都親臨現場坐鎮了!

所以在半個時辰之後,整個戰鬥毫無懸念的結束!

張獻忠手下的重要人物,全部被擒,至於他本人,更是被當場活捉!甚至捉到他的過程,還是非常有趣的。

張獻忠一開始想突圍!可是最後看見突圍無望之後,又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是在這個混亂的過程中,他不僅手忙腳亂的把腳都給扭傷了!甚至最後無處躲藏,都躲到了五谷輪回之所中……也就是糞坑裡!希望能借此逃過搜捕。

只是可惜,他是這次行動中最重要的對象,怎麽可能漏掉他呢?於是最後,在進行反覆盤查之後,張獻忠就渾身臭烘烘的被提溜出來了!

而等到這位巨寇被押送到楊山蘆面前之後,楊山蘆就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這位當代梟雄!而且看張獻忠的模樣,也當得上是梟雄之資!

他為了逃過追捕,居然都能躲進糞坑裡的,也算是有當年韓信受胯下之辱的風采了……

只是可惜,這樣的梟雄,禍害的都是善良百姓!乾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今天嘛……

而這個時候,大將程武見狀,就是悄悄比劃了一個手勢道:“大人,要不要現在就把張獻忠乾掉?免得夜長夢多!”

“恐怕還要等一會了。”因為這個時候,在張獻忠的身邊,已經多了兩個目光警惕的家夥,一左一右的把張獻忠給護在了中間。

而這兩個人就是監軍劉在朝派出來的,要說他這次也真夠煞費苦心的。

在得知了楊山蘆的行動計劃之後,當時就是派出了兩個心腹家丁,一起隨同趕來。

並且嚴令楊山蘆不準傷害張獻忠!否則就是抗罪論處!

而這也就是很明顯的,這要是把張獻忠給宰了,還去招撫誰呢?畢竟溫體仁已經給他飛鴿傳書,讓他要小心看護了!

不過雖然這樣,楊山蘆並不著急,你劉在朝雖然是監軍,可是現在中原行營裡,還是盧象升拿主意!

等到我把張獻忠押回去之後,只要在盧督那裡走個過場,同樣可以把他明正典刑的!

於是楊山蘆當即就道:“把這些賊寇都押回去吧,他們受到的審判,那是少不了的!”

於是這樣一來,把整個營寨給徹底打掃一遍之後,確定再無漏網之魚,並且把張獻忠多年來積攢的金銀財寶,也都收進了囊中。

楊山蘆這才押著這些俘虜,浩浩蕩蕩的下山了。

甚至這個其中,楊山蘆還非常感慨呢……

歷史又一次因他而改變!一代巨寇張獻忠,已經被他生擒!而接下來等待他的,就將是正義的審判!

等到這樣浩浩蕩蕩下山之後,整個中原行營都轟動了……

因為這是巨寇張獻忠啊!這是從崇禎三年起,一直縱橫中原,無人能製的巨寇張獻忠啊!

可是現在呢?而這也就意味著,肆虐中原許久的獻曹二賊中的首賊,已經徹底敗亡!

只是楊山蘆清楚,接下來圍繞著張獻忠,還會有一場交鋒呢……

而等到楊山蘆押著這些人,剛剛返回中原行營,就看見主帥盧象升,還有監軍劉在朝,兩人那是一起快步走了出來!

特別是劉在朝,連那二個平時專門負責保管聖旨的錦衣衛,也都一起帶了出來,顯然是表明某種態度的!

不過等到兩人一起出來之後,楊山蘆卻是理也不理劉在朝的。

只是來到盧象升面前,嚴肅的行了一個禮道:“啟稟督臣,末將幸不辱命!已經生擒巨寇張獻忠及以下3000余人,還請督臣示下!”

“什麽?生擒了張獻忠?”盧象升聽了那是大喜過望。

哈哈,這個朝廷的心腹大患,總算是被生擒活捉了!而他在卸任前,也能了卻一件心事了!

然後他就走到了張獻忠的面前。此時的張獻忠,模樣還是很狼狽的,頭髮也披散了,鞋子也掉了,身上還臭烘烘的……

可是那股匪氣,還是絲毫不減!兩個銅鈴狀的大眼,只是冒著一股凶光,惡狠狠的盯著盧象升。

而盧象升呢,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之後,就是神情凝重的問道:“你就是張獻忠?”

“沒錯,正是你家爺爺!”

“那之前幾次大屠殺都是你搞的?”

“沒錯。”

“那你殺了這麽多人,心中有懺悔嗎?”

“懺悔個屁!我隻覺得殺的人還太少了!”

好吧,這段對話結束之後,盧象升就是一陣搖頭,取死之人自有取死之道!這就是惡貫滿盈!死不悔改了!

於是盧象升也不再多說什麽,甚至已經當即下了命令,臉色嚴峻的道:“巨寇張獻忠,罪大惡極,死不悔改!著推出轅門外斬首示眾!”

而這也是很明顯的,熊文燦說不定很快就要來了,所以在他還沒卸任之前,一定要盡快殺了這個巨寇!

不料他話音剛落,早已經嚴陣以待的監軍劉在朝,立即跳出來阻攔道:“不準動手!”

這個他已經安然說道:“盧督你難道沒有接到京城的旨意嗎?張獻忠已經決意投降,所以絕不能殺他的!”

“是嗎?”不料盧象升聽了卻是一聲冷笑道:“有這個旨意嗎?如果有的話盧某自當遵從,可是現在呢?”

“呃……”劉在朝就是一愣,然後意識到說漏嘴了,把收到的小道消息說出來了。可是緊接著他就是大怒,盧象升這是在耍花招啊!

他相信盧象升絕對也已經收到了消息的,而且以他們的信息渠道,這已經是和正式的聖旨意思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現在呢?盧象升還敢抗旨不尊?打這個時間差?

只是張獻忠是如此的重要,是萬萬不能被他們殺掉的!

包括這個時候,本來還有恃無恐的張獻忠,看見正在討論他腦袋的問題,也不再裝出一副我輩英雄的模樣了。

而是一把抱住了劉在朝的大腿,開始哭訴起來:“你就是監軍大人吧?我是真心要投降的,溫閣老也是同意的,所以你們千萬不能殺了我!”

而楊山蘆見了呢,卻是一聲冷笑,呦,還很不錯嘛……你不僅懂的抱上劉在朝的大腿,居然還抱上了當朝首輔的大腿!

只是,你以為這樣就能平安無事嗎?今天我就誓要為民除害!

而這時的盧象升,還在準備和劉在朝理論一下呢,而楊山蘆呢,已經不再多說,而是滄浪一聲拔出寶劍,就是猛的一劍朝張獻忠刺去!“惡賊受死!”

“啊!”

張獻忠被嚇的魂不附體,連忙哧溜一下就躲在了劉在朝的身後,而楊山蘆又哪裡會放過他呢……提著寶劍就是緊追不舍!

而這時動靜鬧得這麽大,行營的將官已經來了不少,並且都已經圍成了一個大圈子。

張獻忠倒是想跑的遠一些,可是出不了這個圈子啊,於是他只能繞著這個圈子拚命奔跑!而楊山蘆呢,就在手提寶劍,在後邊緊追不舍!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還不快快給我住手!”

劉在朝見了都是拚命大叫,甚至氣得臉皮都在一抽一抽了……這是*裸被打臉的節奏啊!

可是楊山蘆呢,卻是理都不理他的,只是一個勁的盯著前面的張獻忠!

而在場的另一位有資格製止楊山蘆的人呢,卻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根本不予阻止的!

“可惡啊……”劉在朝氣得手都在哆嗦了!甚至他都看向了身後的二個錦衣衛……想請出聖旨了!

只是,聖旨可不是能輕易請出來的!必須要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而且一旦請出來,就不能平淡收場,而是要殺人的!

只是,現在有請出聖旨的理由嗎?更不要說這個無法無天的東西,貌似是在執行盧象升的命令吧……

可是,如果不阻止,難道就這樣乾看著?這要是被他把張獻忠都給殺了,那還招撫個屁啊!

而這時,包括劉在朝身後的那兩名錦衣衛,也都傻了眼,一般來說,他們是要維護監軍的權威的……

可這是什麽情況?監軍大人要保下這個張獻忠,而行營主帥卻要殺了他,甚至現在還都當場上演追殺一幕的!那麽他們,又要不要阻止呢?

不過最後這兩個錦衣衛互相看了一眼後,卻都沒有動……畢竟他們的職責中,並沒有反對行營主帥這一條的,所以也都是看著不動了。

包括那些圍觀的將官,也都是神情各異……先前這位就乾殺劉良佐!可是現在呢,當著監軍的面還敢殺人?這是真的牛啊……

至於此時被追殺的張獻忠呢,更是都已經被追的狼狽至極了!畢竟這個圈子也不大啊!

不過就像那個格言裡說的,獵狗追兔子,那和保命無關,而被獵狗追逐的兔子呢,卻是為了活命而逃跑!

所以就現在的張獻忠而言,那是都使出了吃奶的勁了,狂奔不止!

然後這個時候,還可以看出眾多將官的態度了。

就像那左良玉之輩,顯然張獻忠的死活和他沒關系的,另外他也不願看到楊山蘆完成他想做的事情的……

所以左良玉就是悄悄的往外退開了一些,好讓這個圈子變得大一些。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左良玉一樣的,就像老將楊國柱,就很看不慣這些的!這樣的巨寇不殺了,難道還留著吃閑飯?留著繼續禍害百姓?

於是等到張獻忠在經過他面前的時候,楊國柱就是不動聲色地伸出了一條腿,絆了他一下。

然後就聽見撲通一聲,張獻忠猝不及防之下,哪裡會有提防!當即就是摔了一個狗啃泥!

然後在後面猛追的楊山蘆見了這樣的機會,哪裡還有錯過的!

當即就是舉起寶劍猛撲過去:“拿命來吧!”

“結束了!”就在眾人以為張獻忠這次難逃一死的時候,這個張獻忠卻是有一股狠勁,看見躲不開了,居然都舉起手來往上招架的!

然後就聽見哢嚓一下,楊山蘆的寶劍那有多鋒利,一下子就把他的右手齊著手腕,給全部砍掉了!

“啊!”張獻忠疼的那是連聲慘叫!所謂十指連心,可是現在呢……連整個巴掌都給剁掉了!

只是下一刻,他已經顧不上繼續慘叫了,而是恐懼的瞪大了雙眼……因為楊山蘆的寶劍已經再次舉起,並且是狠狠瞄準他的心臟刺了下去!

“我命休矣!”張獻忠此刻體力早已流失大半,再加上鮮血都流了一地,更添傷痛,哪裡還躲得開呢?

眼看一代巨寇,就要交代在這裡!

可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卻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一聲高喊:“劍下留人!”

並且隨著這個聲音,還有一把柳葉刀閃電般射來!

發出這把飛刀的絕對是個高手!不偏不倚的正好射中了楊山蘆手中的寶劍!

從而讓他的寶劍失去了準頭,這一劍只是刺中了他的胳膊,卻沒有斬殺掉他!

“混蛋!”楊山蘆見了勃然大怒,只是再扭頭一看,卻發現遠處的官道上,已經來了大隊人馬!

而且這個氣派也是非常大的,前面都有好幾名旗牌手開路,上面寫著‘肅靜’‘回避’等字樣,隨後一隊親兵護衛,而中間一頂八人抬的綠呢官轎, 更是顯示出來人非同一般的身份……

而來到的此人,正是急急趕到的新任五省軍務總理熊文燦!

至於剛才發出飛刀的,正是隨行護衛的高手,看見形勢危急而發出的。

“哎——”盧象升見了就是輕輕一歎……這難道就是命嗎,都這樣了還殺不掉張獻忠?而剛才殺不了他,現在熊文燦來了,就更加殺不了他了!

而劉在朝呢,見了卻是欣喜若狂……哈哈!熊督終於趕到了!而只要他接任五省軍務總理後,更可以名正言順的保下張獻忠了!

而楊山蘆呢,雖然心中怒火熊熊,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冷靜……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憤怒都沒有的!

他看了一眼正在地上哀嚎的張獻忠,心道這位不愧是日後能當上大西國皇帝的人物,還真是夠命大的,這樣都殺不掉他!

只是,你以為這樣就能算了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再次東山再起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人民的審判嗎?

做夢!

我楊山蘆這次出兵,如果不能把你明正典刑,我出兵還有何意義呢?

我楊山蘆這次出兵,如果不能把你斬殺以謝國人,我出兵還有何意義呢?

我楊山蘆這次出兵,如果不能把你斬殺以謝天下,我還有何面目面對千千萬萬慘死的百姓呢?

所以說殺人魔王張獻忠,必須死!而且還得是不得好死!我保證!否則就是我自殺以謝天下了!

就算現在暫時逃脫,可我楊山蘆在此保證,這裡就是你永恆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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